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可惜明月辉没有发现,谢公这句话就好像那柄小勺子敲在了她的心湖中,
  【铛……】
  心湖晕散开来。
  “我……我……”明月辉想从浓雾里看清楚自己的心,她不可能心悦司马沅,她怎可能爱上一堆数据呢?
  啾啾和四个丈夫叽叽喳喳地叫着,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大自然的阳光流淌进窗棂里,天边的归鸟展翅,院中的鸭子在池塘中游荡,小鸡子一粒米一粒米地啄食。
  她忽然被拥入了一个怀抱里。
  就那样突如其然,没有任何准备地,身旁的人拥住了她。
  她想要挣扎,却感受到那个人身体的颤抖。
  她第一次与谢公离得这样近,锦袍摩挲着锦袍,她甚至感觉得到他那宽大的衣衫下面,那具身体是怎样的骨瘦嶙峋。
  【他怎得这样瘦?】明月辉在那一瞬间,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样。
  猝然间,他的力粗鲁又急切,绝望得无法自持,更无法保持那通身与生俱来的气度。
  她以为,他的礼貌与疏离,是从家族中骨血里带来的。
  其实不是,他将她抵到了床沿,那吻毫无章法又充满了欲求,他那般冲动地破入,又恨又乱地抢夺,把她的嘴唇都给咬破了。
  到最后,明月辉是懵逼的,她压根不知他这样喷薄而出的热情中为何会带有这样的绝望与掠夺。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明月辉呼吸不过来了,抗拒地推了推他。
  “你……你……”明月辉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皇夫么,他的妻子不是云帝么……
  就算是爱恨,他的感情也应该绑在的是别人身上啊。
  “瞎子心悦你。”谢如卿眼睛亮得若琉璃婉转,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揩拭着她嘴角晕散的水渍……与鲜血。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正常人,而不是瞎子。
  明月辉:“……”
  她从未想过,谢如卿会说这样一句话。
  谢如卿在她眼中,就是一朵雪山上的高岭之花。
  说通俗一点,他就像是那种以她的阶层永远触及不到的男神,那一年她中学转学,遇到过一个少年,他的名字永远只出现在每次考试榜单上的第一位。
  从她的名字数上去,要过好几列,好几十行,才能在最顶上看到他。
  她曾经在楼梯的过道遇到过他,她很自卑,只能低下头来不敢看。
  在人家走过后,才巴巴地去探头看。
  后来人家去了他国,又在互联网领域成了大佬,她也只能从国际财经杂志上窥见他的身影。
  谢如卿和她的差距,大抵就是现实里那个少年和她的差距吧……
  就算她当了皇后,现实里就算她成了最年轻的上市公司高管。
  她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只能在别人走过的街道,趴着瓷砖偷看的普通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把瞎子逼急了也会跳墙的!
  小瞎:你以为瞎子跟你一个属性?
  小渣:汪汪汪!
  小瞎、狗子:???
  小渣:孤只是想说,孤可以为了狗子赴汤蹈火,来,让辉辉选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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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想试一试的小瞎
  谢如卿亲了她, 谢如卿亲了她, 谢如卿亲了她……
  明月辉整个脑袋里都在复制这样的弹幕,越打越多,越打越多……快要充满了……
  她差点就忍不住去关怀一下谢如卿的嘴唇, 她甚至很想说一句,【男神, 你要不要擦擦嘴。】
  当谢如卿说自己心悦她的时候, 她心里不是欢喜,不是悲哀, 更不是抗拒,而是一个下意识的想法, 【她在渎神……】
  是她在亵渎人家。
  “什么时候的事?”明月辉决定问清楚。
  她觉得眼前的青年一定是走入了歧途,可能是孤独症造成的,毕竟这近一年,他接触到的人除了阿言就剩一个她了。
  如果谢公的世界只剩下这一男一女两个选择,他选择她也就变成了一件可以理解的事。起码她是个女人,在这一点上, 还是比阿言强的。
  “夫人好像很冷静?”谢如卿靠她靠得近近的, 好像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他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芳尘……只是认为谢公很孤独,这……这并不是欢喜……是……”明月辉脸通红,她在不停地给自己找理由。
  “芳尘?”谢如卿危险地笑了起来,那种危险中,又径自带有一点绝望的癫狂, “你怎会自称芳尘呢,你根本就不是她呀……”
  明月辉:“……”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瞎子一直在说服自己,这都是瞎子欠你的,这一次,瞎子都纵着你,还给你,不去打扰你。”
  “可瞎子发现……还是无法就这样忍受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看看瞎子,别只看他……看看瞎子啊……”谢如卿一声声地呢喃着。
  或许他的眼睛早就坏得厉害了,他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睛里流下来并不是水,而是血。
  那样流着血泪的谢公,明月湖从未见过。
  不,她从未见过任何一个流血泪的人,他清亮的眼睛里,慢慢渗出了鲜血,慢慢地……慢慢地……染红了整个眼珠……
  明月辉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抽气声,这是谢公吗?
  那个淡泊的,没有**的,不染尘世的谢公?
  不,他更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撕掉了他苦苦伪装的外皮,一声声,一声声地,乞求她,乞求她不要夺走他从地狱里爬出来,花尽万般代价,最为珍贵的宝物。
  ……
  ……
  明月辉是逃出来的,她的心更乱了。
  临走的时候,谢如卿问她,“若是瞎子没有瞎,你跟不跟我走……阿月?”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一团乱麻,简直就要被他逼哭了。
  就在霎时,她推开了他,颠颠撞撞地逃了出来。
  阿月……阿月……他怎么会叫她阿月呢……一路上,谢如卿说的那些话都在她脑海里不断地重现,一层又一层,如浪潮一般,向她打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避过众人回的显阳宫,她把自己关在宫里,嘴唇细小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那小伤口不怎么痛,只是偶尔一阵细小的钝痛,提醒这她今日发生过的那些事。
  “殿下,别伤心了,今日御膳房做了松鼠鳜鱼,可好吃了。”陈凉真敲了敲风门,她有办法开,可明月辉不同意,她亦不能进去。
  “你放着吧,本宫不饿。”明月辉窸窸窣窣答道。
  “该死的司马沅……”隐隐约约,她听到陈凉真在咒骂司马沅,陈凉真还以为是司马沅惹到了明月辉。
  身为臣子,不应该妄议尊上的,可是陈凉真不是普通臣子,她是司马沅生死与共的友人啊。
  明月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掏空了,“系统,你给老娘出来!”
  周围气息瞬间一凛,明月辉知晓,系统出来了。
  “这具身体到底是谁?”明月辉问道。
  【……】小系统没有说话。
  “聋了,哑了,还是被你妈拿皮鞭打了?”明月辉没好气地低吼。
  【总比你被男人咬了好。】系统顶了她一句。
  “你——”如果不是系统没有实体,她简直就想一个枕头给系统扔去了。
  这什么破系统,跟司马沅一样讨厌。
  【玩家粑粑和谢如卿的纠葛,需要摘下头顶剩余的金针才能解锁。】系统说道。
  “你们所谓的拆金针,就是把我送去过去的时候,让我自己经历一遍?”明月辉没好气地问,“这是时空悖论!”
  【你们人类小说所谓的重生也是时空悖论,不过我们游戏是闭合空间,可以有这种悖论。】系统解释道。
  “那我在过去若改变了历史,那现实中的历史也会改变吗?”明月辉问道。
  【会的。】系统答。
  明月辉:“那我想让谢公避免他的悲剧,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光明未来,也可以吗?”
  系统:【你……你不欢喜他吗?】
  不知为何,系统的声音小小的,跟平时那种卖萌犯贱的样子不一样,好似被撕开了一层伪装,伪装尽头,是它的孤独与胆怯。
  这个样子,跟明月辉熟悉的某个少年,一模一样。
  那个想要靠近她,又害怕她离开的少年。
  每一次,每一次她都会惹哭的少年。
  可惜明月辉并没有发现系统的异常,她全身心都沉浸在被谢公欢喜的震惊中,无法自拔,“不是欢不欢喜的问题。”
  【???】系统不明白。
  “他不该喜欢上我,如果他的过去不是那样子,他不曾被云帝囚禁,他应该有娇妻荫子,而不是去喜欢上我这种人。”说白了,明月辉是有点自卑的。
  她认为谢公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不应该沦落到喜欢上她。
  同样,也不应该沦落到被囚禁在这样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要是他出去,外面有的是未婚的女郎,美丽的女郎,娇俏的女郎,每一个女郎肯定都如痴如醉地爱着他。而不是这样,我感觉他在守着我,我对不起他。”明月辉的脑海里,浮现出谢如卿为她缝月事带的样子,在芳华宫孤单地等待她的样子,强忍着不适听她讲述司马沅的样子……
  回想起来,她越来越觉得,那样无知的自己,真是讨厌极了。
  【就算有再多的女郎……他都只喜欢着你呀……】系统声音低低地嘀咕,那细若蚊足的声音,明月辉同样没有听清楚。
  “所以,我如果拔了针,能不能回到过去,改变未来?”明月辉捏了捏拳头。
  【理论上是可以的。】系统答道。
  “什么叫理论上?”明月辉问。
  系统:“玩家粑粑,你若是真的回到了那个时间点,你的所知所想,就和现在不同了。”
  明月辉:“我想知道这具身体和谢如卿的故事……我亦想改变谢如卿的过去……”
  “我……我还想知晓,这具身体,是否……”明月辉欲言又止。
  【你说罢,玩家粑粑,小系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系统安慰她。
  “我还想知晓,这具身体是否与清河王有关。”明月辉想到了谢如卿说的那声【阿月】。
  好大半天,系统没有说话。
  直至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有。】
  明月辉深深吞了一口口水,这该死的身体,是惹了多少情债啊……
  ……
  “主人,主人,您怎么了?”阿言惊惶地问。
  他听到了房间内的一阵动静,明月辉跑走过后,他急急忙忙地踱步进来。
  发现啾啾激动得跳出了窝窝,产蛋后肥大的身躯有些颠簸地跳到谢如卿面前,企图啄他的衣袖。
  啾啾的两个丈夫严防死守地围着窝窝,不让眼前的男人有过激的举动;另外两个则去扯啾啾的翅膀,想要把啾啾扯回来。
  床铺很是凌乱,茶杯、茶盅都摔到了地上,碎烂了。
  谢如卿坐在绣凳上,眼睛通红,脸颊领口都有血渍,表情有些恨恨的,手自握住床沿,握出了血痕。
  “主人,主人……”阿言心头担心急了,这样的表情,好久没在主人脸上出现过了。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在很多年前,送走夫人,他被逼娶了云帝的那些夜里,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真正的、刻骨的疯狂与仇恨。
  那时候云帝用夫人的性命,威胁主人,要他与她圆房。
  那时的显阳宫那样大,比这里的太初宫奢华百倍,尤其是云帝把主人放在了心尖尖上,那宫殿处处玉石铺地,连那堆着不用云锦也是上百个绣娘绣瞎了眼睛绣成的。
  当时主人已经知晓了送走夫人的老奴是云帝的内应,他觉得夫人怕是已经活不了了。
  主人便在圆房的那天夜里,当着云帝的面,将那无可挽回的毒药,倒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主人当时是笑着的,阿言躲在重重帷幕后面,听到了那疯狂绝望的笑声,“陛下当然可以随意作弄臣下。”
  “你想怎么弄,便怎么弄。”
  “您不是派人教了臣下很多姿势么,臣下已经都会了,陛下尽可以躺好。”
  “反正臣下一双眼睛,也再也看不见这世上最污浊之物了……”
  ……
  “阿言,瞎子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啊……”谢如卿喃喃道。
  “她说,她已经欢喜上他了。”
  “可她心悦了新的人,瞎子怎么办……瞎子怎么办才好呀……”
  阳光好似也为了他的悲伤为隐去,方才还好好的天,又是有些阴了。
  乌云遮天蔽日,眼看,快要下起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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