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安不曾抬眸,听闻此言也没有什么表现,低声道:“时候不早了,臣家中还有事,不敢叨扰皇上与娘娘了,这就先告辞了。”
秦肃立即道:“那就不勉强爱卿了。”
等顾纪安出了院门,段棠才回眸笑吟吟的看向秦肃,指了指身侧的位置,摆了摆手:“来,坐这里。”
秦肃紧绷的唇角,就勾起了弧度,他快步走过去坐到了段棠身侧。段棠伸手便搂住了秦肃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耳朵。林贤之带着太监宫女立即背过身去,可即便如此秦肃的身体也僵硬了起来。他虽是与段棠亲近,可从未在天还不曾黑时外面,与她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他似乎想挣开段棠的拥抱,可是又勉强忍住了没有动。
秦肃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段棠伏在他的肩头忍不住笑了起来。秦肃僵硬的侧了侧脸,低声道:“怎么饮酒了?”
段棠不以为然:“洗了澡还是惹,便喝了几杯果酒,放在冰里很好喝,你要尝尝吗?”
秦肃蹙眉:“沈大夫不是说不让你吃寒凉之物吗?尤其是冰上的东西。”
段棠颌首道:“是啊是啊,他是怕我体寒不好孕育子嗣,可我们两个现在连肌肤之亲都没有,又何必想那么远?”
秦肃的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慢慢的搂住了段棠的肩膀,轻拍了拍。段棠宛若没有骨头般倚在秦肃的怀中。秦肃将人抱了起来:“咱们回去吧,到你午休的时间了。”
段棠依在秦肃的怀中,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岔开话题,好吧,准奏。”
太极殿虽只布置了一个寝殿,可若进去便会发现,龙床一侧用屏风隔开的地方,有一个宽大的贵妃榻,该是平时便是有人用的模样。寝殿放了几个冰箱,很是凉爽,可段棠还是先用凉水洗了把脸,躺在了床上。
秦肃给段棠拉了拉薄被,也坐了下来。段棠却又坐起身来,歪着头看秦肃。
秦肃摸了摸脸:“怎么?……”
段棠道:“还要去书房吗?”
秦肃道:“奏章积压……”
“你每天批到半夜,清晨又天不亮就走了,我们虽是住在一起,可晚上我几乎见不到你,你如此辛劳,奏章竟还在积压?”段棠不等秦肃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秦肃沉默了片刻,才颌首:“事情很多……”
段棠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秦肃几乎没有停顿,立即开口道。
段棠点了点头,继续若有所思的看向秦肃。秦肃被段棠这样盯着看极为不自然,他心中告诉自己要离开,可坐在床上,连站起身来都不肯,片刻后,他甚至想干脆躺下算了。书房那般的地方,谁会愿意回去。
许是心中有所想,秦肃竟是真的躺了下来,段棠歪着头盯着秦肃,四目相对,秦肃有片刻的愣神,慢慢的撇开了眼,想坐起来,可竟是浑身无力动也动不了。
段棠单手支着头躺在秦肃的身侧,片刻后,好奇道:“动不了?真动不了?”
秦肃紧紧的蹙着眉:“阿甜,你做了什么?”
段棠笑着坐了起来:“没做什么,我早上便见了冯玲和冯宽,知道了那孩子的身世,又去看一趟太医院找了沈院正,你猜我都做了什么?你闻闻这屋里的香味是不是不一样了?放心放心,我师父……沈院正给了我解药,我已经提前吃下了,只有你一个动不了而已。”
秦肃脸色变得异常的精彩,后来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我以为是你不愿,若是你愿意……为何不对我说?我何尝又愿意躲着你?”
段棠笑道:“今日不管皇上如何巧言令色,我也是不会给你吃解药的。林贤之。”
段棠的话音一落,外间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寝宫的门更是从外面紧紧的关上了。段棠这才从被褥下拿出了布条扭成打好了绳扣的绳子。
秦肃:“我不会动,你……”
“我意已决,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皇上还是省点力气吧。”段棠不等秦肃说完便利落的套住了他一只手腕,绑在了床上。然后是另一只手腕,最后是左脚和右脚。
最后将床帐放了下来,撕开了秦肃身上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