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名著同人]小班纳特“先生”——仅溯
时间:2019-08-28 08:55:29

  向奥古斯特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进去,威廉走到伯爵附近,压低声开始告状:“好像每次我们聊项目都有您在,这次您离开,他就总是叫错人。”
  “偏偏每次他都不认账,非说是我听错了。”
  思念得到回应的人悄悄抿了嘴角,认真说:“我认为是您听错了。”
  威廉:“……”
  这个天没法聊下去了。
  伯爵这才微露笑意,也压低声说:“作为您带给我一个好消息的回报,我能问问,圣诞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我还没听到您的好消息?”
  想到伯爵和未来小舅子都住到一块了,又回忆了一下好友的小身板,直男决定把他当做连襟看待。
  自己也没有兄弟姐妹,这种问题和连襟聊聊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
  于是威廉老实把自己忘记告知父亲这个乌龙说了。
  和好友爱说笑不同,伯爵倒是没嘲笑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钱夹,从一堆最大面值的钱币里拿出两张纸。
  其中一张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大利文他也不懂,不过上面有罗马教廷的戳。
  看清楚另外一张是什么东西,威廉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还不到要用特许结婚证的地步。”
  那样只会和他爸关系更僵吧!而且为什么基督山伯爵会随身携带结婚证啊!
  伯爵似乎可惜把东西放回去,“这么看,您口头上很抗拒,心里还是想重修关系的。”
  威廉一愣。
  面前的人果然也只是想试试他,语气平静道:“我说过要回报您吧。这件事,我会帮您办妥。不过,不要让克里斯知道。”
  威廉下意识点头,跟着他一起回到小会客厅,才琢磨过来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只有自己和玛丽才会这样。
  伯爵年纪大克里斯这么多,原来也会怕“老婆”吗!
  +
  那位“老婆”正在苦兮兮上班搬砖。
  不管部长就是那块砖,不仅没有固定的办公室,需要他管的事情他都得去管,偏偏他是半个甩手掌柜,不反过来搞事情让他们收拾已经很好了。
  克莉丝作为公派秘书,每天的任务就是把“砖”从这个部门搬到那个部门,告诉“砖”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这件事为什么轮到他们来管,然后其他事务官同僚开始抓破脑袋,想着怎么把这次事情给折腾好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已经快把所有部门的人认全了。”
  陷在沙发里,克莉丝长长松了一口气。
  送文件送到自己老师的办公室,总算能偷那么一会清闲了。
  “你昨晚和谁一起走的,我记得你没有坐马车去。”
  克莉丝说:“那是伯爵的马车,他昨晚回伦敦,所以顺路来接我。”
  弟子口中的伯爵也只有一个人了。
  这时候,掌玺大臣的秘书敲门进来,给克莉丝递了一杯咖啡。
  她起身道谢接过了。
  费尔德侯爵放下文件,打量克莉丝神色,的确是一脸困倦,关心问:“你虽然一直很忙,可也从来没困成这样。”
  经过上次去浪博恩,总觉得老师不像过去那么恪守“像朋友一样互相尊重”的师徒关系,反而更像是一个长辈一样关心她生活了。
  克莉丝猜测他老人家可能和她爸聊过,所以对自己莫名生出了一分老父亲的责任心。
  先是凯瑟琳的事情得收尾,然后又和玛丽聊了一会教授,回房间还得安排爱德蒙,因为浴间是她先用,所以得等他走后她才锁门,把贴身衣物洗过晾好,担心睡着后又起床锁门的事情被发现,干脆等衣服干了,解锁房门才去睡。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在自己的伪装,家务事太琐碎,也没必要拿来抱怨,所以克莉丝说得很含糊。
  “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英国让不让女人穿裤子我不知道,这里架空私设成因为更加工业化,对女性高效工作和机器安全有需求,所以慢慢开始接受女性穿裤子了。
  法国有明文法律规定,得去警察局和各种机构办一张许可证,才能穿裤子。
  《
  威廉:我当你朋友,我还想当你姐夫。
  八月:看到你姐姐的瞬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
  玛丽和威廉的脑内剧本:他们家的奥布雷在游学途中,被扮演成男仆的伯爵贴身掰弯,回国后,又不可自拔爱上了神秘的勋爵,伯爵千里追夫,赶走勋爵,破镜重圆,成功上位。
  凯瑟琳的脑内剧本:伯爵就像嫂子一样!完全符合克里斯的“善良机敏”,能温柔给主意提醒我,突然能理解达西小姐了!
  老师的脑内剧本:一月未见,久别重逢,折腾一夜,干柴烈火……无耻的意大利人!
 
 
第128章 amireux
  没想到老师居然还有劝她的一天。
  克莉丝呆了一会, 实在不知道该好奇他和她爸到底聊了些什么,还是该控诉从来都是给她布置超量作业, 把她支使得团团转。
  最后她只能说:“我知道了。”
  说完闲话, 一杯咖啡充能,克莉丝重新打了精神,公事公办和掌玺大臣聊起事务来。
  似乎也明白做老师的不会多为难学生, 而且这次事务不大,麻烦在需要各部协作,所以等克莉丝从办公室出来,事务官们已经把她送来的文件整理归档,一群人当久了人肉盖章机, 动作相当麻利,又将她需要的那一摞递给她。
  道谢接过, 妥帖放回公文包里, 克莉丝回忆了一下日程。
  具体事项可以下周再和上司汇报,再跑一趟财政大臣的官邸就能下班了。
  送她出去的还是那位递咖啡的秘书,路上不免好奇问:“大臣和老师,你觉得哪个更严格一些?”
  克莉丝也是头一次和老师在公务上打交道, 扪心自问,其实很新鲜,而且大家太熟悉,不会出现和上司之间那种安排不规范, 导致自己也原地瞎打转的问题。
  不过如果真要长时间当手下……
  克莉丝转身,拍了拍这位先生的肩, 微笑说:“您可以开始考虑选一顶漂亮的日常假发了。”
  白厅大街连接唐宁街和威斯敏斯特宫,大部分行政部门集中在这个区域,根本用不上马,各部门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不过循环往复的跑动下来,克莉丝一天的运动量也完全超出她以前的锻炼。
  著名的大本钟还没修建,这片区域只有教堂报时。克莉丝从唐宁街十一号出来时,经过岗亭,恰逢皇家卫队换班。
  拿破仑统治时期曾经对英国进行大陆封锁,现在基本回归和平,没有战事,不仅英国开始重新泛欧游,欧洲人对英国的好奇心也起来了,所以每天的换岗仪式都有不少外国游客围观。
  穿过那片红制服和黑色高帽,克莉丝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哈洛德。”
  哈洛德一愣,看清提着公文包手杖,完全一副公务员打扮的好友,意外惊喜笑起来,“好久不见。”
  自从毕业后,确实很久没见了,毕竟是新的工作,一切都需要花时间去学,她比过去更忙,以前两个人好歹还有功课这种共同话题,今年也刚进社交季,两个人还没在舞会上遇到过。
  这会换岗仪式结束,人群散开,他们也就顺势随着人潮,沿路往前走。
  “看上去有模有样了嘛,未来的大臣。”
  克莉丝笑了笑,没有解释事务官和政客是完全不同的体系。
  不等她说话,哈洛德又面露愧疚,问:“你现在还在那位先生手下做事吗,我听我大哥说,本来你可以跟着新任外交大臣学习的。”
  克莉丝呆了下,倒没想到老师当初三个选项里会有这个,难怪他没有细说职务,恐怕也是担心自己有心里落差,对工作有抵触情绪。
  她拿公文包拍他没精打采的肩膀后背。
  “事已至此,说这种话就没用了。而且我说过,到后面就和你没关系了吧,更主要的是我被党鞭看中的那一次,我削了他的面子,也恰好抢了他的风头。一个人心眼小,不论做什么都会结仇的。”
  “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哈洛德脸上一红:“我已经在计划求婚了。”
  “……我很抱歉。”
  金发青年意外看她:“为什么会道歉?”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快要求婚了,我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这不算什么,”哈洛德说,“大家现在圈子不太一样,联系渐渐变少是很正常的。你实在太忙了,而且你知道,我这些年的‘感情’经历太坎坷,实在拿不准会不会又出岔子,所以我才没有机会告诉你。”
  “我大哥总是训我不务正业,现在我仔细想想,好像仗着家里纵容,所以一直只顾着贪玩,看到你现在……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说不上话了。”
  上辈子没有好好毕业,几乎也没有朋友,克莉丝还没有这种体会,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一时跟着沉默起来。
  暮色照在泰晤士河,威斯敏斯特宫塔楼也被映得恢弘庄严,点灯人搭着梯子开始上班,坠饰了鸟毛的女士们坐在敞篷马车里,正要前往舞会。
  哈洛德先洒脱笑起来,“我的错,好不容易见面,结果说这种话。走,我请你喝一杯。”
  明天不用上班,和这位朋友也是很久不见,克莉丝让他的男仆帮忙捎话回去,让玛丽她们不用等她,就同他一起上马车,去了以前常去的酒馆。
  酒馆里已经有一群喝了一会的男人,正在吧台边大谈政治经济。
  哈洛德点单时凑热闹听了一会,回来就皱眉压低声:“这个解放法案对你们影响这么大?”
  克莉丝把“甜咸豆腐脑”换成红酒和白酒,给他随便解释了一下。
  “为了不被砸场子,老板这几天就必须发公告,允许爱尔兰人来酒吧里喝白葡萄酒,但是这里座位就那么一点,喝红酒的人肯定都不干。那些极端反感白葡萄酒的人,说不定会离开,带走一批朋友。”
  “老板要通过这个规定,同样也得让股东满意,也就是说,要能让上议院通过。所以一定会对进来的爱尔兰人有限制要求,这样一来,爱尔兰人肯定会想,你是不是瞧不起人,所以连他们也得罪了。”
  总的来说,就是里外不讨好。
  哈洛德恍然:“难怪有人已经开始和另一派接触了。”
  这年头,也没有人要求一个人必须永远效忠自己的派系,如果没有特别重的集体归属感,也确实有人会因为政治理念改变,或者为了入阁,临场跟着朋友改变立场,跟着另一边混的。
  当然,这也意味着永远回不去了。毕竟左右横跳反复无常的人,谁都不会信任。
  这么一看,里德侯爵的选择其实也不是那么突兀。毕竟先有前任首相放狠话辞职,国王给了机会重新组阁,又遇上爱尔兰形势突变,他们所在的派系确实有点倒霉。
  有这么一帮人想另立山头或者投向另一个枝头也很正常。
  不过对她的计划影响不大。
  克莉丝不免问了他几句,发现这小子作为社交达人,谁和谁亲近相当门清,七弯八绕的姻缘关系不用画表格都捋得清清楚楚,很快就从几位夫人的交际圈推出了立场。
  她沉默了一会:“我突然觉得,你其实还是有点天赋的。”
  哈洛德眼前一亮:“什么天赋?你说的话我爸肯定信,我就怕他让我入伍,能让我继续出入舞会沙龙就行。”
  “夫人外交的天赋。”
  哈洛德:“……”
  “你可以直接说我适合吃软饭的,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不介意。”他面无表情说。
  克莉丝笑得喘不过气,“所以,有这个荣幸‘娶’你这位贤内助的姑娘,我能知道是谁了吗?”
  哈洛德这次意外谨慎,怎么都不愿意说名字,只说是父亲战友的女儿,去做礼拜都不太乐意的人难得迷信起来,非说是每年都咋咋呼呼到处和朋友嚷还打赌,才导致他失败的。
  克莉丝觉得这其实和他的态度有关系,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几乎后半生的幸福与否都系于婚姻,她们谨慎小心一些也正常,不过既然他误打误撞摸对了方向,也就不在这方面多说,招呼侍者又开了一瓶酒,开始打听他的感情经历。
  “我们很小的时候其实就认识了,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她……”
  大老爷们扭捏了一会,坦白说:“我现在才知道,我以为的主动邀请跳舞,是她让她爸爸安排的,后来在戏院又遇到了好多次,也都不是巧合。”
  克莉丝忍不住笑了,“你和威廉怎么一个德行,也幸好为数不多能主动的女孩子被你们碰上了,不然你们都得打一辈子光棍。”
  哈洛德灌了一杯酒,不服气说:“你现在说得轻巧,未来你一定也跟我们一样。”
  “这么肯定?”
  她满不在乎随口应了一句。
  “因为你比我还要被动,”他笃定说,“我们打架之后,如果不是我死缠烂打拉你进我们的圈子,你就等着一个人孤零零毕业吧。”
  说起过去,克莉丝也晃了一会神。
  因为在浪博恩的书房长大,很久没有和其他小孩子接触,尤其自己还揣着女扮男装的秘密,刚刚进公学这种环境,还有和父亲的赌约在身,她当然要谨慎。
  那时候虽然鼓起勇气离家上学,她是不打算和任何人有过密来往的。
  如果有了朋友,就意味着更多暴露的可能。
  确实是哈洛德先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意识到,只要认真择友保持谨慎的话,自己也是可以和亲人之外的人建立关系的。
  她抬手和他碰杯。
  “伴郎的位置还是我的吧?”
  “那当然。”
  久别重逢的朋友之后又聊了很多,先是学生时代,又开始展望未来,各自吹牛胡扯,连酒馆里人都变少了许多。
  “克里斯,你肯定醉了,你都变成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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