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明了的说完了安澜这一天的所有行程。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安大小姐今天约见朋友,两人血拼一场,随随便便就是几百万。
为她还债又养着她给她无限额的卡去任意挥霍……
徐信心中暗暗感慨,他们家老板大人宠女人的姿势果然够霸总。
那位安小姐,除了确实貌美过人,脾气性格他觉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怎么就这么突然间吸引到了从来都不近女人身的霍行礼?
他实在不明白了。
以前,徐信甚至胆大包天的怀疑过他老板的性取向。
实在是因为霍行礼实在是过于清心寡欲了,而这几年他又从来都不与任何女人接触来往,之前有很多心怀鬼胎想要勾引霍行礼,全部都以悲惨难看的结局收场。
霍行礼这个人,脾气很不好,表面上看起来温淡有礼,绅士优雅,但其实徐信比谁都清楚,他老板其实谁都看不上,内里腹黑冷漠,自傲狂妄,也从来都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
所以当他亲眼目睹霍行礼疼惜珍重毫无底线的宠着安澜的时候,着实是惊到了。
徐信心底翻江倒海,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冷静的报告完,欠身准备离去。
霍行礼却再次叫住他。
“晚上的会议取消。”
徐信瞠目结舌,今晚的这次会议,可是关系到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为收购那家出色外企做的努力是否能够实现的。
怎么说取消就取消?
他多半还是猜到了原因,肯定又跟那位安小姐脱不了关系,明知霍行礼做的决定无人能逆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霍总,晚上的会议至关重要,各部门已经为此做了整整两周的努力,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还是……”
霍行礼冷着脸打断他,面无表情说:“徐助理这是在违抗我的意思?”
徐信心一跳,连忙否认:“不,不是,怎么会。”
霍行礼冷嗤:“我看你最近胆子大得很,早上送她出门的时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到底谁是你老板?”
早上???
哦,徐信这会儿想起来了,霍行礼说的这是今天上午出门的时候,因为安澜刚好和霍行礼前后脚出来,于是便直接坐着霍行礼的车一起走,路上闲暇无趣,安澜又是个生性活泼的,她听出了徐信的口音和她外婆老家很相似,于是便以此为由打开了话匣子,两个人热热闹闹聊了一路。
直到安澜下车之后,后知后觉的徐信才察觉到他老板的不对劲。
整个车厢跟冰窟似的,温度降至零下,他胆战心惊的坐在副驾驶,额头出了一大片冷汗。
然而一整天霍行礼都没有找他麻烦,仅仅只是当时脸色很臭,浑身的气场都冷冽骇人了些而已。
徐信万万没想到,这一天都快要过去了,老板这个时候来跟他秋后算账来了。
徐信咽了咽口水,额头冷汗岑岑,小心翼翼的看着霍行礼冷厉阴鸷的脸色,声音破碎:“您…当然是您……”
霍行礼冷冷的睨了他两眼,猝不及防冷笑一声,这一声有些突兀,笑的徐信后背发凉,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老板…您要杀要剐倒是一句话说明白啊……这样不冷不热的晾着人是怎么回事……他这心脏可不太好啊。
霍行礼并不知道徐信这无比丰富的内心活动,他收回视线,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想着早点处理好,也能够早点回去陪她吃饭了。
她吃饭丝毫都没有自觉性,要是不和胃口或者是没有人督促,经常有上顿没下顿,都瘦成了这幅样子了,居然还想着要减肥。
太瘦了,手感不好。
霍行礼面沉如水,敛下心底的波涛汹涌,淡声:“那就把晚上的会改成视频会议,就这样,下去吧。”
徐信擦擦额际的汗,松了口气,“好的。”
另一边。
安澜早早地淋浴完毕,浑身舒爽的抱着猪猪躺在阳台的藤条躺椅上,整个人慵懒无比,满足的喟叹。
之前同剧组的同事小兰告诉她,《影子》的拍摄接近尾声,收尾工作做的却不太好,后期剧情改动比较大,编剧组的意见总是不太统一,搞得王琦很是头疼,三天两头的带着编剧们临时开会讨论。
对此,安澜一笑置之。
这些事,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以后,她也许再也不会有机会踏入编剧界了吧?
她承认自己的心态不好,总是想要一蹴而就坐享其成,不愿意经受挫折的成长过程。
前二十年顺风顺水的走过来,导致她连接受这些挫折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她只是太累了,需要时间调节一下吧。
唉——
安澜摇摇头,轻声叹息,眼角余光不经意间一掠,陡然浑身的皮肉都颤抖了起来。
她在霍行礼家,发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来惹~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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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之前那段时间,因为猪猪的身体膨胀飞速,以肉眼可见的可怕速度变得肥胖起来,为此,安澜还下了好一番功夫从自身寻找原因,给猪猪减少粮食,带它遛弯运动,想着尽量将小胖狗的体重控制在可控的健康范围之内。
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让猪猪的体重降下来,可随着她一天天的严加控制,小胖狗的身形却反倒是越来越庞大了。
安澜怎么也想不通是因为什么。
直到今天,她在霍行礼家的阳台上看到了一些散落的,熟悉的,狗粮……
虽说这种东西只要养狗的人都会有,可是安澜这些年来给猪猪购置的狗粮都坚持使用同一种品牌,并且就连形状味道和样子也是一成不变的。
然而有一次,她在自家阳台上发现了好几颗形状怪异,并不属于她给猪猪准备的那一种。
安澜蹲下身,轻轻捏起那三颗形状各异的东西,眉心浅浅攒起一道褶皱。
她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的走到猪猪旁边蹲下,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果不其然看到了小胖狗兴奋不已的表情,正哈嗤哈嗤的冲着她手上的食物摇尾巴吐舌头。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安澜却最是清楚她们家猪猪的尿性了,这小家伙被她养的娇气极了,除却安澜常年给它准备的特定品牌和味道之外,它一概不会碰。
然而此时此刻这小家伙却对着她手中的这三颗残余之物摇尾讨要。
走到屋中,安澜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袋狗粮。
之前霍行礼说他也养了狗,可是从安澜住到这里开始,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有第二物种存在的可能性,阳台上也就只有猪猪生存过的痕迹而已,要说霍行礼真的养了宠物,安澜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而且就目前她发现的来看,很显然,霍行礼一直都在暗中偷偷的喂食猪猪。
这又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
结果没过多久,霍行礼便回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基本上每天晚上在晚饭之前都能看到他回家的身影,有时候会早一两分钟,有时候会晚上十多分钟,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绝对可以在晚饭时间赶回来的。
只是之前安澜依稀记得,此人工作繁忙,有时候她甚至一连几个星期都看不到他的人,有一次她出去喝酒回来的晚了偶然碰见他,那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他却是刚结束完工作。
可想而知,他平时的工作强度有多大,工作安排多么繁密,故而安澜对这段时间以来霍行礼稳定的归家感到不解。
想起不久前自己偶然发现的小秘密,心头的云雾越发浓重了,她啧啧嘴,看着站在向远处慢条斯理的换下鞋子解着领带的高大男人,一时间心头疑惑重重。
男人俊朗出色的眉目在灯光的晕染下格外令人目眩神迷,移不开眼,挺直的鼻梁,绯薄却形状完美的薄唇,坚毅立体的面部轮廓,无论那一处单独拎出来都是足以令安澜心动沉沦的。可是,看着这张近乎完美的脸,安澜心里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明明,彼此之间已经拥有过深入到负距离的接触了,可是每每看到他,她总是会觉得好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很遥远。
转瞬,她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能不遥远吗?
说白了,他们两人现在的状态不过就是因为利益才牵扯到一起,他迷恋她的身体和年轻貌美,她需要用他的权势财富去还债,并且供养自己下半辈子可以无忧无虑的继续过从前的富家小姐生活。
说难听点儿,其实霍行礼就是她的金主。
她是他养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
还奢望什么呢?
怔神间,男人迈着一双大长腿阔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瞥了安澜两眼,微凉的指尖轻轻挑起她下颌,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在等我?”
一进门,便看见小姑娘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对着他走来的方向出神,水光潋滟的眼底一片朦胧雾色,那是情动之时常出现在她脸上的神情。
霍行礼唇角微勾,坐定在安澜身侧,嗓音喑哑的凑在她耳畔,莹白玉润的小耳垂泛着微微的粉,在光线照耀下分外夺目,让霍行礼忍不住凑近,轻轻的,柔柔的掀住那片可爱的小耳垂。
酥痒的电流传遍全身,安澜猛的回神,圈在男人宽阔的怀抱中,身子都僵了一大半,“你,你回来了。”
霍行礼低笑,似是十分享受她这幅手足无措的害羞模样,眉眼间都染上愉悦,伸臂一把将娇小的女人抱在大腿上,温柔的轻吻从耳廓游移到下颌,嘴角,鼻尖……
一整天的疲乏劳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数冲刷殆尽。
这小东西一定是有什么魔力,才能叫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想着,霍行礼浑身都热了起来,呼吸渐渐粗重,热烫的吻落在安澜锁骨下方,且有愈发想要深入的趋势,至此,安澜有些烦躁的挣脱开,躲开了这场即将到来的亲密。
霍行礼抬起头,深沉的眼底尚有浓郁到抹不开的欲色,却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停了下来,迷惑的睨着安澜。
被他热切渴望的视线看的有些羞窘,安澜低垂着脑袋,耳尖红了大片,喏喏道:“还,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说吧。”
霍行礼没说话,抱着她平复了许久,好半天安澜感觉到臀下的坚硬滚烫渐渐消退下去,头顶才传来他克制的喑哑嗓音,“嗯,吃饭。”
直接抱起她,阔步来到餐厅。
晚饭佣人阿姨已早早备好,一看到二人过来,连忙将饭菜都端了出来,备好碗筷之后又迅速离开,全程不到五分钟。
早已习惯这一切的安澜只默默抿唇,推了推霍行礼坚硬的臂膀,“我,我想自己坐。”
安澜发现霍行礼这个人有着不同于表面的炽热与热切,他特别喜欢和安澜有直接的身体接触,比如早上有时候两人一同起床,他一定要抱着安澜一起去盥洗室洗漱,时常还会逼迫安澜给他刮胡子,在这个过程中,他必然是要让安澜踩在他的脚上,两人身体紧贴,他的手臂紧紧的箍住安澜的腰肢,呼吸滚烫,并且时不时的索个吻。
他还特别喜欢轻抚安澜,但并不会过火,但是这要命的厮磨却常常将安澜撩拨的浑身发烫呼吸急促,躺在他怀里瞪着湿漉漉的无辜大眼看他,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滚到一处,缠绵不休忘了今夕何夕。
只是霍行礼他又是绅士体贴的。
在某些事上,从来不会让安澜感觉到不舒服,除却初次的艰涩生疏之外,之后的每一次都是和谐又愉快的,安澜不得不承认,渐渐的,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体会到了个中滋味,有时候被他撩拨的受不住了,甚至会主动一下。
或许是因为在国外留学的缘故,安澜在这方面的观念很是开阔,她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就直说,要做什么便直接动手去做,不会犹豫踌躇。
霍行礼深深看了安澜两眼,终究遵从了她的愿望,缓缓松开手,两人面对面坐着,平静的用餐。
在碗里第三次出现霍行礼给她夹的菜色后,安澜咬了咬唇,“霍行礼,我有件事,想问你。”
在心里憋事的感觉太痛苦,她也不是憋的住事的人。
霍行礼给她夹了筷青菜:“说。”
安澜眨眨眼:“你之前不是说你也养了狗狗吗?我怎么来了这么多天都没看到呢?你家唯一有宠物生存的痕迹也都是来自于猪猪,所以…你的狗狗呢?”
说话间,安澜明显发觉霍行礼的脸色僵硬下来,他捏着筷子的手都停在了原地。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鬼祟?
哪知,霍行礼很快恢复正常,淡淡睨了她一眼,语气沉重:“死了。”
安澜惊愕:“什么?”
霍行礼:“我说,死了。”
安澜捂住嘴:“对,对不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霍行礼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欲望,掀目看了她一眼,紧抿着唇没再开口说话。
末了,安澜也懂得了不该揭人伤疤的道理,摸摸吞下想要追问下去的欲望,吃了两口饭菜,又开口说:“你是不是给猪猪喂过狗粮啊。”
结合今天的发现和之前在自家发现的散落狗粮来看,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霍行礼干的。
他的狗狗死了,他心下悲痛,看到可爱的猪猪便忍不住思念起爱犬,于是这种种因素加起来,便促就了他三五不时的给猪猪喂食的情况……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想到这,安澜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霍行礼,也没了想要继续追究他把猪猪喂得肥胖过度这件事的欲望了。
霍行礼面色淡然的看着安澜,放下筷子,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冷静道:“的确喂过几次,是因为……”
安澜小手一挥,体贴一笑:“我懂,我都明白,以后,猪猪也是你的孩子了,咱们一起养,你看,好吗?”
她是个养狗的人,因此也格外能体会到痛失爱犬的苦涩,如果有一天她的猪猪也……这种可怕的事情,安澜连想想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