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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不知道霍行礼是如何能够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解决了这样庞大而又复杂的债务体系以及一系列后续事务的,但不论如何,她的目的都达成了,压在她心中许久的沉重也终于卸下。
她坐在霍行礼腿上又蹭又亲,撩的男人起了一身的火却又无处发泄,昨晚做的太过火,凌晨起来清理时他看到她身上大片的红肿淤青,现在就算是再想要,也不能放纵自己了。
阖眸克制了两秒,直接抱着怀里的小人走出卧室,迈着大长腿往外走去。
安澜不解的眨眨眼,扯了扯霍行礼的耳朵,力道很轻,却有些酥痒的撩拨感,扯得霍行礼身子一僵,呼吸沉重了些许,“怎么了?”
安澜:“去哪里呀?”
嗓音娇软又甜糯,听的他心里越发的酥痒,喉腔深处升腾而起一股热意。
霍行礼压低声音说:“吃早餐。”
话落他托起安澜的小屁股,以一种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小姑娘进了厨房,就着这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她就稳稳坐在他腿上,“以后每天都要乖乖吃早餐,嗯?”
说着,他将调羹递给她。
安澜咬咬唇,害羞的低下头,伸手接过,“好。”
而后的半个多小时里,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亲密的凑在一起吃早餐。
霍行礼本已用过早餐,但看到小姑娘胃口不错的样子,也被引得起了些许食欲。
安澜这边正安安静静的喝着粥,刚舀起一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倏尔出现在视野里,强硬的握住她的手调转了调羹的方向,安澜错愕的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见霍行礼漆黑的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喝下了那勺粥。
“你……”安澜红了脸,乱了心跳。
这男人段位真是越来越高了,动不动就能做出一些惹得她脸红心跳却又无可奈何的撩人举动来。
霍行礼唇角微勾,末了,他忽然伸舌舔了舔唇边,一双漆黑如墨的眼仍旧牢牢落在她脸上,好似他吃下去的不是粥,而是在吃她……
她这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带颜色内容!!!
安澜羞得浑身发烫,跌跌撞撞的从霍行礼怀里钻出来,精致好看的小脸红若熟虾,匆忙撂下一句我吃饱了便跑不见人影儿了。
餐桌旁,男人优雅的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的喝完女人喝剩下的甜粥,一副甘之如鳢乐在其中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洁癖和厌甜可言?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安澜都躲在卧室和阳台两处地方活动,一看到霍行礼就害羞遁走,捂着脸不肯跟他面对面,小女人姿态看得霍行礼很是受用。
不过很快他就不乐意了。
因为到了晚上,这姑娘居然还别别扭扭的不愿跟他接近,走过去还没两步近,就爆发出尖利的叫声,红着脸到处躲,还嚷嚷着不要看她不要靠近她。
一开始,他还觉得这也算是小情趣,无伤大雅,陪她玩玩好了。
结果一连两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令霍行礼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姑娘是不是故意躲着他呢?
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这女人…居然敢拔吊无情???
霍行礼的脸黑的不成样子。
这夜,他冷着脸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卧室房门,麻木的好像已经经历过无数遍一样。
走进屋内,温淡的月光洒下来,柔柔铺散在KINGSIZE的柔软大床上,正中央懒散的叉开双腿睡得正欢的女人,不是害得他这几日夜夜不能寐的安澜是谁?
这女人,霸占了他的卧房,还敢不让他碰。
这一笔笔的帐,现在他时间空下来了,也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霍行礼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阔步昂首的走过去,停在大床边沿,视线落在女人娇媚的侧脸上,瞳孔几度收缩,暗沉一片。
他优雅的解开袖扣和领带,而后是衬衫扣子,皮带搭扣……
男人如艺术品般的健壮身躯若隐若现的笼在月光下。
这一晚,安澜迷迷糊糊间被人扒光,来回翻转,又被啃来啃去浑身粘腻睡得很不舒服,但是后半夜她整个人却又飘飘欲仙仿若身处云端,无比的舒爽自在,窗户没关好,秋夜的凉风透过厚重的窗帘吹拂进来,安澜却并不会觉得冷。
以前,向来畏寒的她到了这种季节总是会穿着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罩在被窝里,然而这一次她整个人却好似置身暖炉之中,再不会感觉到一丝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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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安澜和江妍约在时代广场的地下一层星巴克里见面,她早早的起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甚至破天荒穿了条深V露背长裙,雪白的肌肤被裙裾的深红衬托的璀璨夺目,看的人移不开眼。
穿好西装的霍行礼迈着长腿走出来,正欲叫小姑娘给自己打个领带,便看到了她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一幕。
安澜扭着小腰夹紧双臂拼命的想要挤出一条深沟来,然而,她的身材虽然也是凹凸有致,只是那对小馒头却仅仅只是饱满的恰到好处,想要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能够将这条裙子演绎的性感火辣的事业线,她还是不够格的。
她懊恼的泄气,撅起嘴正要说些什么,便对上了镜中一双浓黑的眸。
瞳仁深处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安澜被看的红了脸,欲盖弥彰的伸手挡在胸前,嗔怪的瞪了不知回避直直的盯着她胸前风景看的孟浪男人一眼,“你看什么看?!”
这几日她算是被他折腾的够呛,接触下来,安澜得出了霍行礼这个人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冷漠可怕的结论,他就是需求比较强烈而已。
大概真的是饿了太久吧。
霍行礼哼笑:“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安澜脸更红了:“你流氓!”
话落她揪着包就要掠过他跑出去,霍行礼伸臂直接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到怀里,压低身子轻轻啃噬她的耳垂,酥痒温热,“帮我系领带。”
安澜被他弄得耳根发痒脸发烫,扭着腰小幅度挣扎起来,然而男人力气是她无法撼动的大,稳稳地将她禁锢在胸前,于是她只好嗡嗡的应下来,伸出手,粉粉的小手心对着他,“那拿来吧。”
“乖。”霍行礼低笑声,领带轻轻落在她手心。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拿起领带放在她掌心的时候,那条丝滑微凉的领带似有若无的在她领口下方滑了过去,转瞬即逝,甚至让安澜觉得是否只是她想太多了。
然而等她红着脸抬头审视霍行礼的时候,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心里憋着报复的小心思,安澜咬着下唇踮着脚给男人打好了领带,却并不急着放手,冷笑一声,扯着尾端将他拉下,而后恶狠狠的凑在他下颌狠狠咬了一口。
吃痛声响起的时候,安澜迅速松手,得逞的大笑起来,一边倒退着往外走一边对着男人吐舌头。
安澜走后不久,霍行礼站在原地,抚着微微发疼的下巴,露出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安澜:还可以粗长一点吗?
狗灵:对不起我不配,我不行TAT
第22章
到了和江妍约定的地点后,安澜直接瘫软在卡座里,拿起江妍提前给她点好的星冰乐喝了一大口,才在江妍火热的视线中不紧不慢的开了贵口。
“霍行礼帮我摆平了。”
“细节呢?!”江妍拍桌尖叫。
那天两人通话,这丫头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她走投无路之下抱了条粗大腿,债务以及各种复杂的后续全部都解决了,却又不肯在电话里说清一切,只安慰江妍不要胡思乱想,她是心甘情愿且稳赚不赔的。
可江妍怎么能不担心?!
于是她飞快的解决完后续工作,收尾的一些杂事交给同事对接,自己抢先跑了回来,刚一下了飞机就约安澜出来见面。
什么叫霍行礼替她摆平了?这两人在一起了?还是说,安澜抱的大腿就是……
江妍呼吸僵硬了几秒,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澜。
安澜抿唇点点头,“没错,我跟他睡了。”
“安澜!!!”江妍瞬间就炸了,眼眶通红,动静大的周遭人都下意识看了过来,她却浑然不觉,“我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的吗?你怎么可以……你……”说到一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哽咽的捂着脸抽泣起来。
见状,知悉好友心中想法的安澜心底一阵苦涩,她起身走到江妍身边,拍拍她的肩头柔声抚慰:“妍妍不哭,我没事的真的。霍行礼他……他对我特别好,第二天早上就迅速解决了我所有后顾之忧,说真的,我很感激他的,要不是真的被那些人逼得没办法了,我也不愿意选择走这条路啊。”
“可是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那几天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每天就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有时候我甚至想,干脆就这样去死掉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妍明显停了下来,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安澜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淡淡笑了,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
“但我没有。”
“这就算是,我还清了他生我养我的这笔债吧……以后,我安澜,就再也与安康国这个人全无干系了。”
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一双往日里总是波光潋滟的眼满是阴霾。
江妍心头发苦,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安澜却忽的抬手捏了把她的面颊,嗓音温软:“我真的没事了,现在有霍行礼,我的日子可过得比以前在安家好了不知道几百倍。”
江妍看出了安澜这是在故作轻松,但也没有揭穿她,只垂眸叹息,良久,她扯了抹生硬的笑,“你过得开心就好。”
“妍妍,霍行礼他真的很好。”
就是……体力也好过头了点儿……
她最受不了他这一点,其他的他倒还真没什么缺点。
之前安澜总是觉得霍行礼为人冷漠待人刻薄疏离,接触下来她才发现,他才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床上,他就是个热情似火的人。
跟他在外面的表现大相径庭。
想到这里,安澜红了脸,拿手轻轻扇风。
江妍注意到这一点,敏锐的皱起眉头,凑在安澜肌肤娇嫩白皙的脖颈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猛然深吸一口气,声音幽幽道:“昨晚战况很激烈啊?”
“?”
安澜垂头,随着江妍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的温度越发灼热滚烫,忙不迭伸手捂住领口,将v领往上扯了扯,欲盖弥彰。
安澜压低声音:“所以我才说,他真的很好嘛……”
江妍睨着她冷笑。
虽然她的确十分心疼这丫头的遭遇,但换一面来说,其实江妍觉得,这场事故对于安澜来说何尝不也算是一次极好的机遇?
其一,能够让她彻底认清安康国的真面目,并且摆脱安家的束缚。
其二,安澜之前就对霍行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觉,这次也可以说是一次极佳的让她看清自己心境的机会。
江妍唯一比较担心的是,这场变故,会不会给从小娇生惯养的安澜留下什么阴影。
不过现下看来,这丫头还挺乐在其中的。
转念,江妍问:“虽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太多,但是,澜澜,你要做好防护措施懂吗?我不知道你们两现在的关系是怎么定义的,但是既然到了这一步……”
安澜微愣,转瞬猛然反应过来江妍说的是避孕措施……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被口中还未咽下去的液体呛得眼眶泛泪,好不容易缓过来,安澜看着江妍认真的眼,渐渐的也正色起来,郑重其事的保证:“你放心啊妍妍,我知道的。”
说到这里,她抿唇笑了下,声音冷了下来,“我和他不过就是权色交易而已。我需要他的权利和财富,他喜欢我的身体和美貌,这就是一场交易而已,我不会这么拎不清的,你放心啦。”
江妍没想到她心里面居然是这样想的,了然的同时,更多的还是震惊与错愕,“澜澜……”
安澜无所谓的咧嘴笑,拿起被子喝了口冰水润嗓子,又说:“不过他对我好就行啊。”
她看着杯子,手指无意识的随着流动的液体滑动,仿若低声呢喃,又好像是在同江妍解释:“只要他对我好,能保证我下半辈子还能像个小公主一样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她要求真的不多。
有人保护她,给她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落脚,就足够了。
她不想再过那样黑暗的,恐怖的,需要四处躲藏的日子了。
永远也不要。
安澜缓缓阖眸,发出一声低到尘埃里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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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这是本月的财务报表,还有这些都是在您提供的参考范围之内的几家企业,最近两年发展势头很好,经过下面的预估,长崎是最适合投资的。”助理徐信勤勤恳恳的报告完工作,便立在一旁恭敬的等候老板大人的下一项指令。
霍行礼看也不看那些文件,直接扔在一旁,随性的支起手肘,俊朗的面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格外夺目。
他眯起眸,倏尔语调沉了几许,“跟顾祺说,可以开始行动了。”
徐信:“好的霍总。”
霍行礼又顿了顿,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声线哑了几度,“今天…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
脑子一转,徐信立时便明白过来,老板大人口中的这个“她”是何方神圣。
能够让他这位铁面无私冷心冷性的老板如此牵肠挂肚压低底线的,除了那位安小姐,就再没有别人了。
回想起这些时日以来霍行礼做的事,徐信深感爱情的伟大。
为了替安氏抵债,霍行礼用自己的私人财产去填补安氏的那些资金空缺,还清了所有公私层面的债务,解决了一切后续问题,完全的切断了所有可能再次打扰到安澜的后路。
徐信垂眸:“今天安小姐出门见了朋友,在咖啡馆待了一上午,中午在商场吃过饭,两人便一起逛了一下午街,下午六点四十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