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缩了缩肩:“我没这个意思……”这他妈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猪猪向来都是十分乖顺听话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招惹别家的狗?
但她不敢说。
对方两个人,一个得理不饶人一个随时都能拧断她的脖子,安澜自知斗不过,但她又不愿意就此低头,正纠结烦恼着,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霍行礼:我媳妇会把狗子交给我带吗?
搓搓小手,激动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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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三中十九班新来了个插班生,貌美,成绩好,就是有点冷,听说很多人追她,课桌里情书零食塞不停。
朋友说这姑娘特美,特勾人,跟阿景般配的不行。
三中小霸王周枳景听了,嗤笑:“丫的有女人配得上老子?”
笑话。
可,后来大家时不时的看到,口嫌体正直的周枳景天天跟在人姑娘后头,巴巴儿的求抱抱。
“天上星星亮晶晶,做我媳妇儿行不行?”
“媳妇儿,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我嗯?”
“媳妇儿,亲一下。”
“……”
整个年级大跌眼镜,友人复又提起当时那句话,以此调侃他。
彼时,周枳景叼着烟坐在沙发上冷哼,“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得,臭不要脸可还行?
自此以后,全三中都知道了,周枳景为了一姑娘自打自脸,跟变了个人似的,埋头苦读,终于考上了范灵犀所在的华清大。
第13章
鼻尖嗅到那股清冽好闻的香气,安澜抬起头,就看到了霍行礼那紧绷的下颌线。
他冷着脸将她挡在他的身后,一双幽暗冷冽的黑眸锁住面前的夫妇二人:“有什么事跟我说。”
霍行礼这人面冷,再加上眼神凌厉气息冷骇,霎时间就将对面的大汉给镇住了,傻傻的看了霍行礼两眼,自觉这个人是他惹不起的,握了握拳以壮气势,“怎么?你们家狗咬了我的爱犬,我们还不能要个道歉?”
霍行礼冷笑一声,倨傲的斜睨了对面的夫妇二人:“道歉没问题,只不过这究竟是不是我们家狗主动挑衅,并不能依靠你们两个人的一面之词。”
贵妇怒气冲冲的指着安澜,怒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讹你们吗?我们家飞飞都成了这幅鬼样子,我们难道没有资格要个道歉?你别以为你男朋友来了我们这事就掀篇儿了,我说了,今天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才行!”
听到霍行礼无比自然的说了句我们家的狗,安澜脸蛋一红,心口加速的跳了两跳。
泰迪的女主人又跟着说霍行礼是她男朋友,听到这三个字,安澜没出息的红了脸,整个人浑身的温度都滚烫了起来,心脏像是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鹿,砰砰跳个没完没了。
然而当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霍行礼的脸色,表情冷淡凌厉,并没有任何她以为的异常,思来想去,觉得可能还是自己想多了,霍行礼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这样说最适合此时此刻的情形,能够更好地替她伸张正义而已。
嗯,是她想多了。
真没出息,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鬼她这是!安澜暗骂自己。
霍行礼闻言冷冷一笑,抬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露出了肌理紧实青筋脉络可见的小臂,顿了顿,抬眼轻蔑的睨了贵妇一眼,“你说得对,今天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话落,霍行礼淡然的看了眼身后的安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仅这么一眼,瞬间就让安澜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莫名的,感觉霍行礼特能给她安全感,有他在这里,她格外的安心。
徐信调取了监控录像,监控画面清晰而详细的记录了泰迪飞飞意图强奸猪猪却被猪猪拒绝,之后两狗一个是目的未达成恼羞成怒,一个是险些被凌辱气急攻心绝地反攻,就这样撕咬了起来。
于是,就有了开始两家主人吵架的那一幕。
看完这段全程,贵妇和大汉满脸羞愧耻辱,脸色发青,再也没有原先的气势凌人,被这画面震慑惊骇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飞飞它……是个公狗。
猪猪呢,它也是个公狗。
看完监控,安澜一脸的郁结,倍觉这画面简直是不可言说,整个人的三观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霍行礼站在一旁淡定的看完全程,眉梢轻扬起,跟个斯文败类似的顶了顶鼻梁上的金框眼镜,薄唇微抿,如旁观者般淡淡下了定论:“如你们所见,这个歉,该是谁道?”
大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贵妇抱着泰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铁青一片,讷讷的道了歉,两个人灰溜溜的跑了。
走出监控室,安澜抱着猪猪柔声哄了两句,看着走在自己前方阔步昂首的男人,心底百转千回,有感激,也有许多不知名的情愫在里面,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胖狗,又觑了霍行礼高大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捏起猪猪的小胖爪,小跑上前轻轻拍了拍霍行礼的后背。
啪嗒——
两个清晰的狗脚印。
霍行礼脚步停顿,缓缓回头,清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状似漫不经心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衣摆,挑了挑眉。
安澜抿着嘴唇将猪猪的狗爪子收了回去,心虚的瞪大双眸看着霍行礼,无辜极了。
徐助理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状,微微欠身,起身走人了。
“有事?”冷淡的两字落下。
安澜紧了紧眉,干笑两声,“谢谢你哦,刚刚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惨了,那两个人一看就不好对付……”
要不是霍行礼及时出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行礼发怵短促的一声嗤笑:“我怎么看你刚才还挺刚的。”
安澜心虚的低下头,喏喏:“那我不是,给自己壮气势么?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我还能怎么办……”
在他面前,她摊开事实。
在国外这几年,安澜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面对危机时必须临危不惧,时刻保持冷静,不然,她现在又怎能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
听到她这么说,霍行礼忽的转过视线,深深看了安澜两眼。
那道眼神,深切的令安澜有些看不懂,可是她却被他的凝视看的乱了心跳,有些讷讷的跟随着他的目光,脑海里乱糟糟的,眩晕,迷茫,沉沦。
他的眼,好像一口无波古井,又好似深邃的夜空,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深邃。
***
临近进组的前一天,安澜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勇敢一点,她踌躇片刻,捏起手机下了床,经过猪猪的狗窝时,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脑袋。
来到隔壁大门口,踯躅许久,安澜紧咬着下唇,按响了门铃。
大门打开,门口站着松垮套着黑色浴袍的霍行礼,胸膛半露,发丝濡湿,凌乱的散落在额际,漆黑的双眸深沉的凝视着安澜,抬眉:“有事?”
男色诱人……
看着面前的性感诱人的画面,安澜脸一烫,慌乱移开视线,“昂,是,那个……我能进去说吗?”
霍行礼怔了怔,挑了下眉,微微侧开身,让安澜进了门。
“喝茶吗?”
男人健壮高大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安澜盯着地板,都有些不敢抬起眼帘,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跟个小学生似的并着腿挺着腰,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不喝,等会还要睡觉呢。”
霍行礼低声嗤笑,耸肩,坐在安澜斜对角的沙发上架起大长腿,睨了作小学生状坐姿的女人两眼,扯了下唇,往后慵懒的一靠,“说吧,找我什么事。”
闻言,安澜缓缓抬起头,咧开嘴嘿嘿笑,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经过上次的事情,安澜觉得没有谁能比霍行礼更适合帮她照看猪猪了。
思前想后,她道:“那什么,霍先生,咱们两邻居也有四个多月了,平日里来往也算密切,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朋友?
这两个字落到霍行礼耳中,他眉眼沉了些许,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安澜,盯着她白皙幼嫩的面庞,抿了抿唇。
气氛静谧良久,男人蓦地发出低沉喑哑有如大提琴音的低笑,慵懒的掀起眼皮看着安澜,许久,他抬抬下颌,“做安小姐的朋友,还真是件易事。”
知道他这是讽刺自己,但是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安澜不得不伏低做小,笑笑说:“哎呀,霍先生您就别逗我了,其实吧,我今天晚上来找你,还真是有事儿求你……”
霍行礼扯唇:“直说吧。”
安澜连连点头:“诶得咧!”
“其实吧,我呢,最近有件事儿不得不去外地一趟,这一去就是一个半月,可是我们家猪猪一个狗在家我也不放心,我这刚回国,在国内也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我这思来想去呢,觉得我们家猪猪最适合的托付就只有霍先生您了……”
她这话说的已经够委婉也够明白了吧?
霍行礼笑:“原来是托孤。”
安澜点头如捣蒜。
他又淡淡补充:“那安小姐怎么就觉得我信得过?一个半月,又怎么觉得,我就一定会答应你?”
这……
安澜为难的挠挠额头,转念一想,她双手合十撑在下颌,微微噘起嘴,眨巴眨巴眼看着霍行礼,可怜巴巴的发动起了眼神攻势。
她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对着江妍她就时常来这一套,求人办事嘛,撒娇卖萌什么的最好使也最有效了。
然而安澜却全然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霍行礼而并非江妍,也更加不是她的任何一位闺中密友。
霍行礼一看到这样的安澜,浑身一僵,视线深沉的胶在她身上,久久没能移开。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在激烈的碰撞。
最后还是霍行礼先移开目光,清清嗓子,拽了拽浴袍的宽松领口。
这浴袍的设计本来就松垮,霍行礼穿的时候也没好好穿,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这下他又这么一扯,更是袒露出更多的风光。
霍行礼常年健身,且擅散打泰拳诸类以傍身,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线条壁垒分明,强健的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的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也恰到好处的诱惑着安澜。
安澜从来都是个一级颜狗,看人都是先看脸看身材的。
而且说真心话,要不是霍行礼太冷,他这人吧,其实哪哪儿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但她真不喜欢冷冰冰的人。
而且霍行礼还如此的倨傲清冷,寡言少语,要是跟他在一起了,她这么喜欢热闹欢腾的人,还不得闷死……
嗳?她这是想哪儿去了!
安澜默默的下狠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乱遭的大脑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给个花花行不行〒_〒
【小剧场】
安澜口水直下三千尺:嘤嘤嘤,好胸好腰,想摸。
霍行礼冷淡一笑,双手却在不断解开浴袍带子:还等什么?
ps,安小澜初高中因为家庭原因疯狂跳级
所以她大学读得早也毕业的早
第14章
对于一个颜控重度患者来说,这样剧烈的男色冲击,简直是要命的存在。
但好在安澜还勉强算是有点定力。
她很快冷静下来,扯了抹讨好的笑,盯着霍行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哄着他:
“霍先生,你看你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厉害,而且也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就拿你救了我和猪猪的这件事来说,就足以见得你这个人的品行之高洁,是如此的伟大而无私,如此的令人感动……”
说着,她揩了揩并不存在的泪,“如果我们小区也要评选感动晋城十大人物的话,我认为你当仁不让第一人!!!霍先生,您的存在,简直生来就是为了让人自卑,自惭形愧,自……”
她眨了眨眼,努力搜索着匮乏的词汇量,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最后自暴自弃的一拍大腿,僵硬的扯开话题:“霍先生,我决定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一面锦旗送过来,我觉得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前进的明灯!我的人生指向标!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只好将我最心爱的宝贝交给你,才能表达我对您滔滔不绝的仰慕,以抚慰我这颗贫瘠的心。”
听完这演讲般的一席话,霍行礼依旧是面沉如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直看的安澜有些心虚,她的后背细汗涔涔,勉强算是镇定下来,转身欲走,边念叨着说:“我现在就去,你等着我哈。”
霍行礼嘴角抽了抽,眼底无奈,叫住了安澜。
“行了。”
安澜脚步停顿,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霍行礼,“什么意思啊?”
霍行礼眉心微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是那双眼睛,却黝黑深遂,似乎是在说,你说呢?
安澜嘴角无法自控的扬了起来,几乎就要手舞足蹈的跳起来了,但她险险遏制住这种不稳重的行为,欢欣雀跃的说:“谢谢你!我这就去把我们家猪猪抱过来!”
说着,娇小的身影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霍行礼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刚刚对着她润泽明亮的水眸,脑子里一根弦砰然断裂,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就答应了她。
霍行礼这人向来都冷清孤傲,不喜与人来往,29年来,他至今一次恋爱都未曾谈过,身边不是没有女人贴过来,但他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踽踽独行,沉溺在他的商业帝国中,无法自拔。
他唯一交好的朋友,就只有一个顾祺,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高中大学都奇迹般的到了一所学校,毕业之后,霍行礼从商,顾祺就跟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