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首富花钱挡灾——陛下不上朝
时间:2019-08-30 08:43:03

  房间的门关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顾忍抬手,修长的手指弯起,指节落在门上,敲了敲门:“叶栀。”
  顾忍抬高声线,冷清清的声音敲击着门,充斥着走廊:“叶栀,你在吗?”
  在门外等了一会,里面还是无人应声。顾忍的手下移,放在把手上,轻轻转动,门开了。
  房间里还有声音响着,顾忍掩上了门,他扭头看向电视,脚步一顿。
  电视上,顾忍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走着。
  顾忍记得,这部电影是他在几年前拍的,进组半年,现在对剧组的记忆仍是清晰。
  顾忍的眉一挑,叶栀刚才在看他的电影?
  他环顾了叶栀的房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电视还开着,桌上还放着剧本,而叶栀呢?
  顾忍的视线停留在了浴室那边,门敞开,里面有灯光,叶栀或许在那里。
  顾忍走到沙发旁边,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浴室里没有水声,但是隐约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这个时间,叶栀不可能在洗澡,那么,她在里面做什么?
  顾忍带着疑惑,迈着长腿往浴室走去,越靠近,那里的声音就听得愈发分明。
  只有叶栀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她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顾忍走到浴室门口,看见叶栀背对着他,直视着镜子。他身体微动,轻轻倚靠在了门上。
  这时,站在镜子前的叶栀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来了人,她的排练即将被窥探到。
  叶栀的声音轻柔清凌,在一片寂静中,她又一次珍重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顾忍……”
  叶栀尚未说完,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句熟悉万分的冷冽声线,极淡极轻地道了句:“嗯。”
  在这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似乎被冰冷住了。
  叶栀的身子一僵,她只是微微偏了下头,就在镜中和那个人对上了视线。
  深刻又清冽的五官,沉静如月色的气质,一举一动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矜贵。
  是顾忍。
  叶栀抿了抿唇,逃跑的欲望十分强烈。
  她的脸开始发白,只能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动作缓慢地转过身去,然后就看见了靠在门上的顾忍。
  他什么时候来的?
  叶栀的大脑放空,在轻浅的灯光底下,她漂亮的眉梢眼角都染上一层淡淡的光,能清晰地看到红晕。
  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一个长达一分钟的对视中,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空气开始重新流动。
  叶栀只是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是顾忍先有了动作。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瞥了她手里的礼物盒一眼。
  顾忍垂眸思索了几秒,不知是疑惑,是猜测,还是了然于心。
  随即,顾忍又抬头,目光落回了叶栀的脸上,漆黑的眼,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叶栀头皮发麻,身子发紧,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哪儿都去不了。
  顾忍忽的起了步,修长如杉树,清冷如月色,颀长的身形靠近。
  顾忍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叶栀,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叶栀往后一步就已无路可退,只感觉到了身后的洗手台触感冰冷。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外面寂静得仿佛没有声音。
  顾忍眸光微闪,语调压得很低,犹如初冬带着暖阳的寒风:“你想对我说什么?”
 
 
第69章 
  叶栀懵住了,她的神情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忍的目光令她无所遁形,叶栀还是试图找回了一丝理智:“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忍弯唇,无声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来提醒你,该吃晚饭了。”
  叶栀移开了视线:“那我们去吃晚饭吧。”
  但叶栀还没能离开,手臂就被顾忍一把拉住,他的力道不重,但足以控制住她。
  顾忍微微倾身,目光如寂静的雪地,薄唇微启:“你在看我的电影?”
  叶栀无法否认,只能点头。
  顾忍幽黑的视线锁住她,下颚一点,示意她手中的盒子:“这是给我的?”
  叶栀微微咬住唇,不置可否。
  顾忍唇线翘起,冷玉般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那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叶栀只听到她的心跳狂乱,大脑轰鸣,她突然间意识到,似乎所有的刻意练习,都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
  叶栀倏地闭上眼,一鼓作气,直接开口。
  “我也喜欢你。”
  声线落在寂静中,窗外是沉沉的黑夜,显得更加清晰分明。
  这回,换做顾忍怔住了。他有些恍神,愣在原地,竟觉得喜悦直冲上脑,而全身都失了力气。
  叶栀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趁着顾忍发怔的时候,她伸手推开了他,把礼物往他手中一塞,立即跑了出去。
  顾忍问了问自己,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她也喜欢他。
  疏冷身影站在光线中,空气中响起低柔的轻笑,一种难以抑制的欢喜弥漫开来。
  盛曼最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她也说不上原因,只感觉心里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盛曼想了想原因,她猜想是不是盛邦又做了错事。
  工作结束后,盛曼破天荒开车去了她真正的家。
  盛曼到时候,家里很安静,连下人都好像被支走了,屋内的灯亮着,客厅却空无一人。
  这时,楼上隐约传来了声音,盛曼放轻脚步,走上了楼。
  声音是从盛濂的书房传出来的,盛曼也没敲门,直接凑到门边,听了起来。
  房内是盛濂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居然去赌博输了这么多的钱!”
  因为盛濂提前把下人支走了,所以他也没放轻音量,清晰地传到了盛曼的耳中。
  盛邦无所谓的声音响起:“不是还有盛家吗?只要盛曼在,我们就不会出事。”
  盛曼知道现在又是老调重弹,反正盛濂在教育盛邦,她正想离开,盛濂的下一句话让她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你知道什么!盛家亲生女儿如果回来了,我们全都得玩完。”
  “当年盛珞被拐就是我做的,现在那个人贩子找上门来威胁我,我要是不顺他的意,他会直接把事情捅出去。”
  盛邦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他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说话声都断断续续的。
  “盛珞……不是已经……你……你你……”
  盛濂才不管盛邦的震惊:“所以你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要不是我当初做了这件事,你们会有现在的生活吗?”
  “反正现在情况危急,你这段时间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夹着尾巴做人,别整出其他事情来。”
  盛曼手脚冰冷,甚至都忘了呼吸,她连打开房门的力气都没了,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梯。
  盛濂正在和盛邦说着利害关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声音,他立即止了声。
  盛濂皱起了眉,示意盛邦别出声,走向了门口,然后一下子拉开了房门。
  入目只是蜿蜒而下的楼梯,还有安静的空气,不见一个人影。
  仿佛刚才的轻微声响只是他们的错觉。
  盛曼知道盛家的亲生女儿可能会回来后,她心里就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今天,盛曼要参加卡地亚的活动,她知道叶栀今天也会来,但她没有以往非要和叶栀竞争的心思。
  盛曼头一次没有去反复看她精心准备的礼服,头一次没有去认真看着她的妆容,她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化妆师帮她化妆。
  助理觉得盛曼今天有些奇怪,她一反常态地沉默。但是没有人敢去询问,他们担心会惹盛曼生气。
  盛曼化好妆后,她上了车。
  车子往前行驶,盛曼坐在车里,想起了当年的一段回忆。
  当时,她还不是聂寄青的养女,她和盛濂住在一起。他们的房子很小,盛濂也只是最普通的职工。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盛濂和那人进了书房。
  盛曼路过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开着一条缝,地上倒映着深深浅浅的光影,盛曼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盛曼站在门边听了一会,盛濂似乎十分激动,盛曼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
  亲生女儿、拐走、有钱……
  盛曼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这时,门蓦地开了,盛濂走了出来。
  盛濂看见了门口的盛曼,他有些惊讶,他让那男人先离开。然后,盛濂弯下腰,摸着盛曼的头,眼底闪着精光。
  “曼曼,以后我们就会有好生活了。”
  那时的盛曼还不清楚,盛濂口中的好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几天后,盛家就发生了一件事。
  盛家的亲生女儿意外走丢了,聂寄青疯狂地在找她的女儿,但是她女儿依旧没有任何踪影。
  而盛濂在几天后,和盛曼说了一句话:“过几天你去盛家住一段时间,陪聂阿姨说说话。”
  盛濂强调了一句:“聂阿姨失去了女儿,她现在很伤心,你尽量讨好她,最好让她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
  盛曼见过聂寄青,她知道那是一个很优雅的人。她也来过几次盛家,知道盛家的房子很大很大,她每一次来盛家都不想离开。
  盛曼同意了。
  之后,盛曼住在了盛家,她竭力讨好聂寄青,聂寄青慢慢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她的目光里,悲伤中带着一些安慰。
  盛曼其实早就猜到了,她的亲生父亲盛濂,为了他们的利益,拐走了盛家真正的千金。
  但是盛曼心里没有任何愧疚感,她住在盛家这么久,她才知道盛家是多么有钱。
  是他们家靠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如果她就此成为了聂寄青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么聂寄青对她亲生女儿的宠爱,是不是会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盛曼继续伪装自己的本性,假装她是一个听话的女儿。
  她对聂寄青的好,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自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聂寄青痛失爱女,在她的讨好下,最后,她顶替了聂寄青亲生女儿的位置,成为了聂寄青的养女。
  盛家怕外界知道盛曼是盛家养女后,别人会议论,就瞒下了这件事。
  一切都发展得这么顺理成章。
  从那天之后,盛濂成为了她的远方亲戚,而聂寄青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是盛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
  想到这里,盛曼从回忆里抽离,她抿了抿唇,她虽然有些看不起盛濂,但她无比庆幸盛濂做了一个这么正确的决定。
  如果盛濂没有拐走盛家的千金,她现在怎么可能做到家住豪宅,一身大牌,出席各大时装活动。
  而现在,这个梦难道要醒了吗?
  盛曼实在是太害怕了,如果盛家的女儿真的回来了,那她怎么办?
  她已经尝过了金钱名利带给她的好处,她就决不可能再回归到平凡的生活。
  盛曼现在最庆幸的是,聂寄青还不知道她女儿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只要聂寄青一日不知情,她一日都是盛家的人。
  盛曼眼底冷了几分,就算那人真的回来了,她也要不顾一切地保住自己的位置。
  车子停了下来,盛曼深吸了一口气,她下了车,准备走向红毯。
  叶栀也到了现场,巧的是,她和盛曼刚好一前一后到。叶栀淡淡地瞥了盛曼一眼。
  盛曼明明化了妆,但仍能看得出来她的脸色不太好,整个人的精神很差,没有了以往傲慢的感觉。
  叶栀沉吟,现在马上就走红毯了,盛曼却好像丝毫没有要和她竞争的意思,这和盛曼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叶栀收回了视线,她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继续往前走去。
  过了一会,明星们开始走红毯。
  叶栀走在红毯上,她微微抬起下巴,颈部线条优美如白天鹅。光线在她脸上晕上了洁白的光泽,白得似玉,冷得似雪。
  清清冷冷的一张脸,却有着明艳的五官,带上了玫瑰的肆意,也泛着蔷薇的清丽。
  这朵黑暗中绽放的清艳至极的花,完美演绎了她出众的气质。
  红毯两旁的媒体争相按下快门,咔嚓声接连响起,叶栀纤唇弯起,漾着一丝浅笑。
  这时,叶栀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惊呼,叶栀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说。
  “她怎么摔倒了?这也太丢脸了……”
  叶栀一怔,有人摔倒了?叶栀转过身,往后看去。
  叶栀身后不远处,有人摔倒在了地上,那人现在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
  那人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礼服,红色裙摆扫在地上。灯光照了下来,红色深得发黑,好像一朵枯萎凋零的玫瑰。
  这时,那人抬起脸,她的神情十分尴尬。
  叶栀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盛曼。叶栀沉思,盛曼似乎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红毯事故。
  盛曼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盛曼刚刚正在走红毯,她随意瞥了一眼,看见了前面的叶栀。
  叶栀侧着头,肩颈线条纤细,流畅完美,气质极好。
  那一刻,盛曼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她觉得叶栀和聂寄青的气质很像,都一样优雅,一样令人移不开目光。
  盛曼微微恍神。
  盛曼发怔的时候,她不小心踏错了步子,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盛曼连忙低下了头,她觉得尴尬极了,她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这时,盛曼察觉到一道目光,叶栀看向了她。
  现在她摔在地上,而叶栀站在她前面不远处,叶栀垂下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叶栀那么耀眼,而她那么狼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叶栀的表情依旧十分淡然,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嘲笑,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可是,盛曼就是觉得,她丢尽了脸面。盛曼不想再被人关注,她立即站了起来,努力让神情自然。
  叶栀不再看盛曼,她转过了身。
  走完红毯后,是记者采访环节。记者们围在明星周围,准备问他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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