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粉后我被前偶像撩了——苏亦谜
时间:2019-08-31 08:35:49

  容忱单手扶着顾兮坐下,笑得波澜不惊,“小时候你叫我哥,让我带你玩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
  屋里的人看着这一幕,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脸上神色各异。
  主桌坐落在整个游轮的中轴线上,顾兮刚坐下,感受着各色的目光停驻在身上,抬头,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个陆公子。
  原本以为容忱就是普通的明星罢了,只不过正当红,又和和杨程奕关系好,算起来比这群小网红嫩模高不出几个档次。
  可现在看着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陆公子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杨程奕,“他到底是谁啊?”
  隐隐地闻到空气中擦出了硝烟味,杨程奕只得跟他实话实话,“我发小啊,苏家传说中的那个小儿子。”
  陆公子一惊,“哪个苏家?”
  “E市有几个苏家啊?苏域那个苏。”
  陆公子瞬间大惊失色。
  容忱往前凑了凑身,打量着桌上四散的筹码和摇盅,漫不经心地问:“在玩什么呢?骰子?”
  旁边有个小网红主动献殷勤讲解规则,很简单的游戏,摇骰子,两边出来的点数比较大小,大的赢,小的输,赢了拿钱,输了喝酒。
  容忱在顾兮耳边低语着问,“这游戏很简单,你想不想玩?”
  顾兮摇头说:“我不要喝酒。”
  “你只管玩,赢了算你,输了算我。”
  顾兮看向对面端坐的陆公子,刚才的怒意在心头慢慢地发酵,破土欲出。
  反正自己只赢不输,她目光一转,点头说:“那好呀。”
  他们两人商量的声音不大,可现下房间里面关了音乐,太过安静,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哪有两个人对付一个人的?”陆公子虽有不满,但态度也没有先前那样傲慢,他顺便从旁边沙发上叫了个小嫩模,“你来摇,跟容忱他们一样,赢了算你,输了算我。”
  小网红看出情势不对,婉拒说:“我这……何德何能啊。”
  “二对一确实有点欺负人家。”容忱摆了摆手,顺势提议说,“要不这样,你赢算双份,我们输算双份。”
  顾兮第一次玩这种游戏,手气出乎意料的好,几轮下来赢多输少。
  看着对面的陆公子喝了一杯又一杯,她渐渐胆大,放开了手脚,筹码也越押越大。
  钱是赢了不少,容忱那边跟着也喝了不少酒。
  酒精热量高,为了保持身材,容忱平时几乎滴酒不沾,酒量自然也差到不行。
  两人距离太近,顾兮能听到他喝的时候一下一下抽着凉气。
  她心生不忍,贴近他,轻声问:“你还好吗?要不还是别玩了。”
  不知道谁开了窗,江风吹拂下,室内烟雾渐渐散去,灯悬在头顶上,抬头的时候有点晃眼。
  酒精一点一点涌上来,容忱忍不住摸了下她的头发,声音像在打飘,“这才到哪儿呢,你接着玩。”
  热气喷洒在耳后敏感的皮肤上,顾兮一抖,转了转头,不动声色的推了他一把。
  容忱眼神一黯,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水含在嘴里慢慢往下咽。
  急着想结束,顾兮压上自己的全部筹码,陆公子看了一眼,也跟着全部压上。
  感受到桌上气氛紧张,原本各自嬉闹的人停下来,盯着他们这边。
  顾兮突然有点后悔,刚才一时昏头光想着要赢,这次要是输了,这么多酒一股脑灌下去,容忱这个酒量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这下可怎么办?
  顾兮悄悄地问:“要不你先去跟杨总说一声?让他来圆个场?”
  容忱倚在沙发靠背上,强撑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你摇你的,不用管我。”
  陆公子那边开了,两个五点。
  她的赢面剩的很小。
  霎时间,容忱的生死仿佛都攥在自己手里,顾兮紧张的手心冒汗,心里忍不住开始犯怵。
  容忱轻笑着往前凑身,“怕什么,有我呢。”说着掀开了摇盅。
  一个六点一个五点。
  顾兮松了口气,忽地卸下劲,软软地朝后倒去。
  空气中一阵静默。
  杨程奕到底向着自己发小,应声而笑,朝顾兮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剩下的人很会看眼色,纷纷开始鼓掌。
  容忱舔着后槽牙,轻轻地笑了起来,在一片吵嚷起哄声中,他顺势抱了顾兮,温声说:“宝贝真棒。”
  他动作很轻,仿佛真的视她若珍宝。
  这种游戏玩的就是一掷千金一饮而尽的氛围,杨程奕一早就准备好现金供大家玩乐。
  陆公子出手阔绰,赢了钱就塞给身边的小网红,权当小费,几轮下来身上一点都没剩。
  他不由地看向杨程奕,后者摇头表示自己身上也没有现金。陆公子只好讪讪地问,“能转账吗?”
  顾兮却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转账多没意思,我只要现金。”
  身边的小嫩模见状,主动从身上掏出钱来,“我这儿有。”
  这种场合,就像自己追讨付出去的小费一样,陆公子觉得窝囊,挠了挠头,冷声说:“不玩了,没意思。”
  顾兮尽了兴,慢条斯理地一张一张收进自己手包里。
  就这样,原本准备通宵的Party,才刚到凌晨一点,就戛然而止。
  为了安抚陆公子,杨程奕又想出个其他点子,又要开始下一局,走的时候递来一张房卡,说:“容忱今晚喝的太多,你们就别去了,这是你们今晚的房间。”
  游轮现下已经离岸太远,今晚不可能再回家,刚才容忱怎么都算帮了自己,顾兮只得先收下,说“那好吧。”
  容忱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遮挡着眼睛,另一只手捂着胃部,看着很不舒服,顾兮喊了服务生过来帮忙,搀着他一路送到房间里。
  “你接着帮他把衣服脱了,再喂点醒酒的东西。”顾兮从手包里拿出钱,点都没点就往人手里塞,又说,“明天几点靠岸?顺便帮我叫个车呗。”
  别人的钱花出去果然一点都觉得不心疼。
  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安顿好容忱,顾兮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他。
  房间内连灯光都布置成暧昧的粉红色,容忱睡颜安静,眉头微微蹙起,眼角和脸颊有不正常的晕红,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压抑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复杂情绪,站起身,出去问服务生要条热毛巾给他敷在脸上。
  好像被这一下烫醒了,容忱痛苦地溢出一声呻|吟,慢慢地睁开眼,眼神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
  顾兮有点紧张,问:“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叫个医生?”
  “我……你……”容忱试着说话,却含混颠倒着怎么都说不明白,伸出手在旁边乱摸,正好揪住她腿上系着的领带。
  顾兮毫无防备,被他这下扯着重新跌坐回床边,刚才那点脉脉的温情霎时消散,她愤愤地拍开他的手,“你有病吧。”
  容忱顺势拉住了她的手,眼睛迷茫无焦距,轻声叫着,“兮兮。”
  温柔的呓语像一声声叹息。
  他握得太紧,顾兮连着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她俯下身,冷冷地警告说:“容忱,不要装醉占便宜,不然我从这里把你扔出去。”
  容忱停顿了好一会儿,好像在努力弄懂她刚才说了什么,忽地笑笑起来,迷迷蒙蒙地自言自语,“兮兮,我比你大一点,脾气也比较好,你……可不可以……”
  前两句话好像用进了他身上剩下所有的力气,后面渐渐没了声音,抓着她的那只手却不肯放开。
  此景此景此地,他这话显得天真幼稚又可笑,顾兮讽刺地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顾兮一只手,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腿上的领带。
  她一条腿支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容忱,突然计上心头。
  这件事不能硬来,顾兮凑身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容忱的脸,哄骗他说:“你乖一点,先松开手……”
  一连说了几遍,他才听懂,傻乎乎地按照她的指示一一照做。
  这人要是一直醉着该多好啊。
  顾兮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继续鼓励他说,“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随着动作,领带慢慢地在他手腕上缠紧,顾兮扯着另一边绑到床头。
  她站起身,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从手包里拿出剩下的钱,一张一张撒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大家对我真的太温柔了
  今天出门发现自己手臂上莫名其妙青了一块,我开始反思自己,以后还是对我们兮兮好一点
  感谢读者“哇咔哇咔”“火柴人BB”“S.Harys”的营养液
 
 
第37章 
  日上三竿,游轮已靠岸多时, 容忱那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程奕觉得奇怪, 找来服务生问,被告知说顾小姐昨晚提前订好了车, 一大早就走了, 没看到容先生出门。
  他这才感觉出不对劲, 顺便让服务生打开房门。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酒精和钞票混合出来的塑胶味,杨程奕皱了下眉,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容忱赤着上半身,双手向上绑着缚在床头, 他身上堆满了粉红色的钞票, 随着挣扎的动作,一张一张往床底下飘。
  杨程奕一惊,转身合上门, 舌头都开始打结, “你……你们这……玩得也太大了?”
  在自己发小面前丢人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容忱用力挣扎两下, 可宿醉初醒,他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无力。
  腕上的领带越挣越紧,他自己折腾了半天,终于放弃,没好气地说:“看够了吗?你, 先来过来给我解开。”
  顾兮绑得并不紧,杨程奕两下解开了,在满床的钞票中间扫出块干净的位置,坐下,问:“怎么就你一个人?顾兮呢?”
  容忱双目通红,拉着被子坐起来,揉着酸疼的手腕,语气嘶哑,“我刚醒,你问我?”
  初醒的震惊过后,他努力回忆,却只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顾兮转身朝后,看着他,神情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他还好吗?他当然不好。
  可当时头脑发热,心里只有让顾兮开心这个念头。
  再睁眼他就变成这个样子。
  容忱一下一下揉着太阳穴,疲惫地阖上眼。
  “所以……”想到唯一一个可能性,杨程奕试探性地问,“顾兮把你那个什么以后,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容忱头昏脑涨,也懒于多做解释。
  杨程奕有点不可置信,失笑,“这叫什么?用完就扔?”
  容忱倏地睁开眼,狠狠地瞪着他:“闭嘴。”
  “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也算得偿所愿了。”此刻容忱的脸色差到极点,杨程奕立刻噤声,忙摆手,“好好好,你先换衣服,昨晚喝得太多了,回家可得好好休息。”
  容忱下床穿衣服,起身的时候夹带出几张粉红色的钞票,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飘落在地。
  杨程奕低下头,瞥了一眼,问:“找人给你收起来?好歹也算个小费。”
  容忱抿紧了唇,利落地蹦出一个“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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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心若刚起床没一会儿,正喝牛奶吃早餐,听到门铃响,蹬蹬地跑去开门。
  杨程奕搀扶着容忱进来坐好,看了眼餐桌,问:“这是刚起?”
  “哪能啊。”蒋心若心虚地转移话题,“你昨晚的酒局是跟容忱哥啊?咦,他这是怎么了?”
  容忱头疼欲裂,单手支在餐桌上,虚弱地扶额。
  他常年节食,基础代谢比较差,过了一个晚上身体里的酒精还没代谢完,整个人很快浮肿起来。
  蒋心若觉得新鲜,托着腮打量他,轻声跟杨程奕说:“我还第一次见单眼皮的容忱哥。”
  杨程奕问她:“什么感觉?”
  “还是双眼皮的好看。”蒋心若好奇地问,“你们昨晚去哪儿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容忱哥喝酒。”
  “你容忱哥昨晚可厉害了。”杨程奕倒了杯水,用杯子磕桌子,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懂不懂?”
  “红颜?”蒋心若试探性地问,“还是兮兮姐吗?”
  “那当然。”想到昨晚,杨程奕不由地笑起来,“除了她,还有谁能当我嫂子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蒋心若皱眉,有点不开心,“你们昨晚到底玩什么了?都不带我。”
  “小孩子懂什么。”
  蒋心若撇嘴,拿起手机,拨拉两下,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们两人,目光震惊中带着狐疑,“你们昨晚到底玩什么了啊?兮兮姐把我删了。”
  容忱这才出声,“你说什么?”
  他急忙掏出手机,思索一会儿,给顾兮发了个表情包。
  看着屏幕上那个红色的叹号和拒收提醒,他明白,自己这是直接被拉黑了。
  这下,连带着胃也开始疼。
  蒋心若真生气了,手机往桌子上一摔,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们平时喜欢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管,现在搞成这样,必须给我个解释吧。”
  杨程奕讪讪地解释,“其实是个误会……”
  保姆这时走过来说客房已经收拾妥当。
  容忱身心俱疲,指了指杨程奕,撂下一句“你先听他说吧”,摇摇晃晃地走上楼。
  他现在是真的需要休息。
  可真的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容忱翻遍了手机通讯录,忽然发现自己连顾兮的手机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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