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恃美而骄(重生)——水蜜桃味
时间:2019-08-31 08:38:33

  不过她还知道如今的情形由不得她,只能压下心头的愤怒,低头当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
  “盛允的眼光可真差,娶一个花瓶进府,都比娶你好。”他的视线从上到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姜楚好几遍。
  姜楚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说,她眼眶略微泛起了一层湿意,被她极力压下。
  她心下暗道,那你倒是娶花瓶去啊。
  闻人临又说了两句,似是觉得无趣,直接掀开马车帘子,跳了下去。
  姜楚紧绷着的身体骤然一松。
  随后,车帘子再次动了动。
  她忙把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攥在手里。
  车帘掀开,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远夏。
  “王妃,还好您没事。”她的声音充满了庆幸。
  “方才怎么回事?”姜楚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间。
  话一出口,才发觉声音异常低哑。
  “我们在路上好好走着,马车突然停了,奴婢还没来得及跳下马车,就被人点了穴,郎奉侍卫也是。”远夏干脆爬上了马车,贴身保护着姜楚。
  郎奉的声音与此同时传来:“属下保护不力,请王妃责罚。”
  “先赶紧回王府再说。”姜楚怕刚才那人再回来,连忙吩咐道。
  马车重新启动,朝着王府而去。
  “你和郎奉没受伤吧?”姜楚抓着远夏的手,担忧地问道。
  “没有,”远夏摇头,“奴婢和他只是暂时动不了而已,方才忽然又可以动了,奴婢就赶紧跑来了这边。”
  “嗯,那就好。”姜楚紧绷着的弦这才彻底松开。
  她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让人去查一查这个闻人临。
  *
  闻人临从马车出去之后,又直接御起轻功出了京城,飞向西城。
  待他见到盛允,整个人都灰扑扑的,他也丝毫不在意。
  “好久不见。”闻人临坐在树杈上,冲着窗边的盛允打招呼。
  盛允只当没看见他。
  “我今日去看你的王妃了。”闻人临懒洋洋地说完,期待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果然,盛允刚一听这话,立马紧张了起来,冰寒的视线扫向树上的人。
  “你做了什么?”盛允藏在袖子下的拳头不由攥紧。
  闻人临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郎奉远不是他的对手。
  “别紧张,我没把她怎么样,就是让她爱上我而已。”闻人临笑得妖娆,看在盛允眼里是欠揍无比。
  盛允无语。
  这倒是闻人临的风格。
  他既然说了不会对楚楚怎样,应当不会食言。
  不过这不意味着,他能当这事没发生过。
  盛允蓦地从窗户里飞了出来,一拳袭上闻人临的脸。
  闻人临堪堪躲过。
  两人在树上交起了手,你来我往地过着招。
  “你武功居然精进了这么多?”闻人临一个不察,被打到了眼睛,眼圈瞬间青黑一片。
  盛允并不答话,连着在他身上揍了好几拳才停手。
  他重新撤回了屋内,坐在书案后面处理手头的事情,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闻人临狼狈地弯着腰,扶着树干,疼得龇牙咧嘴,丝毫不顾及形象。
  他在那痛呼了半天,也不见盛允出来看一眼。
  闻人临不再演戏,直起身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盛允即使不抬头,也能察觉到头顶那道火热的视线,他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做什么?”盛允放下笔,不悦地问道。
  往日闻人临虽然也像个疯子一样,但从没像今天这么蠢过。
  他不禁在心里想,这厮受什么刺激了?
  闻人临不得不收回自己复杂的眼神。
  “盛允,你可千万别死,不然我在这世上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他垂下眸子,幽幽开口。
  听了这话,盛允心里一点感动都没有,反而升起一阵恶寒。
  “说完了就滚。”他没好气道。
  闻人临恨得牙根痒痒,“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知道你自己是驴就好。”盛允毫不客气地回顶过去。
  闻人临差点被他气晕过去。
  好在他还记得这次过来的目的。
  “送你一件礼物。”闻人临说着,把手伸向袖子,什么都没掏到。
  他又在腰带里面摸了一圈,还是没有。
  胸前的衣襟也没找到。
  盛允没了耐心,下意识就要挥手把聒噪的他赶出去。
  闻人临这时才在自己裤兜里找到了一个荷包大小的物件,朝着盛允扔去。
  盛允嫌弃这东西是从他裤子兜里掏出来的,下意识就想躲开。
  可没想到,他身体里猛地窜起一阵蚀骨钻心的疼痛。
  若不是他立刻用双手撑着桌案,怕是整个人都已经倒下去了。
  盛允双眉紧锁,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看着闻人临的目光冰冷无比,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给吃了。
  “送你的,别太感激我。”闻人临目光变了一瞬,随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他还故意引来了周围的侍卫,免得盛允疼死在里面。
  侍卫快速赶来,还叫来了林老。
  本来盛允是想把林老留在王府,以防楚楚生病的。
  可水患之后,容易发生疫灾,朝廷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只有林老有应对的办法。
  所以盛允才把林老带了过来,不过他也在府里给楚楚留了御医。
  林老还是头一次见盛允这么疼痛难忍的模样,连忙先喂他吃了颗缓解痛意的药丸。
  随后,他静下心来,把手搭上了盛允的手腕。
  *
  回到王府,姜楚立刻让郎奉去查关于闻人临的所有消息。
  没几天,闻人临的资料就送到了他手上。
  如她所料,这人果然不是他们大启国的人,而是天盛国之人,还是尊贵无匹的太子殿下。
  闻人临性情怪异,行事乖张,连天盛国的皇帝都拿他没办法。
  他跟盛允的相识,还是在战场上。
  遇见盛允之前,他从无败绩。
  可遇到了他之后,闻人临一次都没赢过,要么是盛允小胜,要么是达成平手。
  所以他单方面宣布,盛允是他毕生的死对头。
  还说,不打败盛允一次,他就绝对不娶太子妃。
  姜楚看着手里薄薄的三张纸,只觉眉心跳动得厉害。
  殿下被这么一个怪胎缠上,实在是太不幸运了。
  她本以为闻人临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闻人临居然真的把花瓶娶进了府里。
  只因他父皇逼着他娶亲,他就放言:“娶那些庸脂俗粉,还不如娶个花瓶。”
  天盛国的皇帝随口回顶了一句,跟楚楚今日在心里想的话差不多。
  没过几天,闻人临大肆操办了自己的婚礼,把一个同人一样高的精致花瓶娶进了府里,还给它取名叫“盈盈”。
  他这般举动,差点把天盛国的皇帝给气死。
  姜楚看到这里,实在没有勇气把剩下的两页看完。
  那上面全都是闻人临做出来的荒唐事,每一件都在当时的天盛国传得沸沸扬扬。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宝宝问闻人临是谁,我的回答是:他是个大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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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把完脉,林老又捡起地上那东西,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刚闻了一下, 他就立马面色大变,让侍卫赶紧把这玩意儿拿出去处理了。
  盛允身边没了那东西, 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他拭去自己额头的汗珠, 眸色晦暗, 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林老让其他侍卫都下去,有些欲言又止。
  盛允疑惑地看向他。
  犹豫了一会儿,林老才艰难地开口道:“主子,您身上好像中了蛊毒。”
  “南烟的蛊毒?”盛允心中一跳。
  林老点点头,“应该是, 看样子中毒的时日不短, 所以才会一遇到烟竹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南烟就在大启国南面,那边很多人都会蛊毒之术。
  有种特殊的竹子,叫做烟竹, 只要是中了蛊毒的人, 都会对烟竹有反应。
  中毒时日短的, 可能要近距离接触一段时间, 才会开始发疼。
  时日长的,或许只是闻到烟竹的味道,体内的蛊毒就会开始暴动。
  所以住在南烟附近的大启国人士,都会随身佩戴烟竹,防止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中招。
  “中了多久了?什么毒?”盛允长眉拧紧,他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蛊毒, 居然都不知道。
  “估摸着,应当至少有二十年了。具体什么毒,暂时还查不出来。”林老叹了口气。
  至少二十年。
  盛允今年二十又一,岂不是说明,他从小就被人下了毒?
  甚至有可能是从胎里带出来的。
  “我为何没有感觉?”盛允回忆了一下,从有记忆起,他就从来没有过无缘无故的痛楚,一切都与旁人无异。
  “不知,或许跟这种蛊毒的特点有关。”林老对蛊毒了解不够深刻,若不是这次烟竹引起了盛允脉象的变化,或许他永远都不会查出来。
  “嗯,知道了。”盛允略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等林老下去后,屋里只剩下他自己。
  盛允缓缓撩起了眼皮,眸子深处翻滚着数不清的情绪。
  闻人临怎么知道他身上中了蛊毒?
  特意扔来烟竹提醒他这个死对头,倒是符合闻人临平日里随心所欲的作风。
  只是盛允想不明白,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事情,闻人临又是如何得知的?
  没想多久,手下就来报告西城的事情。
  盛允只好先把这事放在一边,专心处理手头的公务。
  他已经让人去请懂蛊毒的高手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到达。
  *
  接下来的时日,姜楚没敢再独自出门,怕再遇上闻人临那个疯子。
  铺子里有什么事情,她都是派身边信得过的人,替她去查看的。
  只是她待在王府,整日除了处理庶务,就是处理庶务,实在无趣得很。
  她写了封帖子,让人递到了骠骑将军府上。
  正好齐初霜也无事可做,便坐着马车来王府拜访她。
  两个小姑娘一道在后院读书品茗。
  下午,姜楚让远夏把云云放了出来。
  齐初霜还是头一次见这种耳朵垂下去的小兔子呢。
  还有那双湖蓝色的大眼睛,远远望去,好看得不真实。
  “云云,过来。”姜楚弯下身子,对着云云的方向拍了拍手。
  胖乎乎的小云云看了她一眼,蹦跶着跑了过去。
  “楚楚,你们家的兔子好机灵啊。”齐初霜惊叹不已,“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云云很乖的。”姜楚笑着道。
  她摸了摸云云的小鼻子,云云以为她要喂好吃的,就抬起前脚,只用两只后脚站在地上,仰着小脑袋蹭她的手。
  齐初霜趁机摸向云云耳朵中间的毛,“哇,它的毛好软,居然还会站起来呢。”
  姜楚笑得开心,高兴地跟她分享着云云的事情,“它还会自己去上茅房呢,还会在空中跳舞。”
  “真的吗?好厉害。”齐初霜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些。
  她以为兔子都很傻呢,没想到比有的狗还聪明。
  蹦跶了一会儿,云云有些累了,站着站着忽然倒了下去,侧躺在地,四条腿都伸了出来。
  这可把齐初霜给吓坏了,“云云怎么了?”
  “没事,它只是累了。”姜楚拦住她安慰道。
  想到自己以前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唇角微勾。
  “吓死人了,我还想着它怎么突然就倒下去了。”齐初霜松了口气,她以前可不知道兔子会这么睡觉。
  见初霜也这么喜欢云云,姜楚心里涌上一阵浓浓的自豪感和满足感。
  这是殿下送给她的呢。
  有了齐初霜的陪伴,她的生活不似之前那么无聊了。
  不过她还是很想念殿下。
  *
  盛允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懂南烟蛊毒的人。
  那人面如冠玉,一双眸子古井无波,容貌分明很年轻,一头长发却是雪白。
  “敢问阁下大名?”盛允声音清寒,态度却有礼。
  “南昭。”青年的声音同样毫无起伏。
  “有劳了。”盛允淡淡地说完,撩起袖子,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南昭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快速而利落地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
  瞬间,殷红黏腻的血液流了出来。
  “同生蛊。”南昭不用过去把脉,只是鼻子动了动,就说出了蛊毒的名字。
  盛允把提前准备好的药粉撒在胳膊上,面容丝毫未变。
  他抬眸看向南昭,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同生蛊是一对,需要在女子生产之前下进去,生出来的孩子就有可能中蛊。一旦成功,一方死亡,另一方也必死。”南昭一板一眼地说道。
  “如何解?”盛允听了这话,似乎情绪依然没有太大的波动,平静地问。
  “阴阳调和。”南昭淡然道。
  因着是在生产之前就下了蛊,所以胎儿的性别并不能确定。
  若生下来之后,两人都是男子,或都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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