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选个日子,你俩低调的去把证领了,到时就让他以进修的名义来陪你。”
“谢谢爸爸,您最好了。”潘明月开心的抱住他的脖子,她就知道,她爸肯定会心软。
“这几天收敛点……”
潘正群又警告了她一番,潘明月都一一的听着,满心都沉浸在以后幸福生活的幻想当中。
而此时的贺存,将那个刻了字的项链礼盒连带着一封信,放进了包裹,而这个包裹,不用一天,便会到达文静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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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负心薄情的军官[薄八零]
当天晚上回家站在家门口,潘明月有些忐忑,毕竟是已婚妇女的身份,被另一个男人求婚了,她还是稍微有点心虚。
那枚放在口袋里的戒指好似一团烙铁,她都不敢把手指放进去。
刚刚马思哲跟她说的方法还在脑海,进了这张门,她便要上演一出苦情戏。
正如马思哲所说,贺存是爱她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就这次车祸,生死关头,他都不曾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既然跟贺存提出离婚他不肯,那么唯有用伤害她自己的方式,逼他同意。
到时,贺存肯定心里难受,再让李雅兰以知心姐姐的身份去找他谈心,在酒水或者茶水里下点东西,这离婚的过错方,就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想好了腹稿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贺存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板报纸。
李梅香端着茶从屋子里出来,见着她,客气的询问:“夫人要不要现在就用餐?”
“贺存呢?”她把手里的包放下,便跑向书房寻找。
李梅香跟在后面:“贺团长说趁着最近他休病假,由小王带着,回老家去了。”
“他回老家了?”潘明月眉头一皱,这个贺存,怎么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偏这个时候回乡下,她有点不甘心:“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贺团长可贴心了呢,还给你在书房留了信,夫人去看看。”李梅香说完这些,便开始张罗晚饭。
潘明月窝着一肚子的火,动作粗鲁的展开信纸:
明月,这些年一直忙于军务,未曾回老家看看,我的腿这几日感觉好些,便想着去看看妈……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两月,等腿好了再回……
……那天晚上你说离婚的话,肯定也是一时冲动,我回去这段时间,你也冷静冷静……
我希望再见时,我们和好如初。
潘明月越看越生气,抓起信纸就撕得粉碎,谁要跟他和好,他这一走,万一一两个月再回来,她的肚子可就藏不住了。
撕完信纸,她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出,叫司机把她送回了潘家。
今天不是周日,上午贺存刚来看望过,晚上潘明月又回来了,潘正群夫妻都有些意外。
“妈,我要离婚。”潘明月一见着姚红,便泛着泪花扑进她怀里撒娇。
姚红本来还轻搂着女儿,但听了这句话,猛的就是一怔:“你说的什么胡话呢?贺存可是你当初自己千挑万选的,而且,他对你还不够好?”
贺存在危难的时候,能够博上自己的生命,这样的感情,她不认为,潘正群能够做到。
“月月,你跟妈妈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夫妻之间最怕缺乏沟通,这些年她能跟潘正群相敬如宾,也是她努力经营的。
潘明月抹了抹眼泪,一下子想不出理由,便随便的说道:“你看他,说回乡下就回乡下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简直是胡闹!”潘正群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听她讲完,猛的一拍桌子。
“他今天上午就来过了,你们闹个小矛盾,给你时间冷静一下有什么不好?”姚红瞪了一眼潘正群,连忙安抚女儿。
“我不管,我就是要离婚。”潘明月被潘正群这一吓,索性耍起性子来,从小到大,只要她耍个赖,撒个娇,没有什么是行不通的。
潘正群知道她的性子,只要有点小不如意就喜欢闹腾,也是他从小太惯着了。
贺存这个人,虽不是他带出来的,但这两年来,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还是了解的,但从对明月来说,无可挑剔。
至于浪不浪漫,都是虚的。
见着潘正群无视她的哭闹进了书房,潘明月只好委委屈屈的收了眼泪。
贺存这边,到半夜才回了原主家。
不得不说,原主在作为丈夫方面除了缺点浪漫细胞,没有大毛病,但是对于自己的父母来说,就做得太不够了。
三间破旧的土砖房,卧室的墙面还裂开了一大道口子,看样子一到下雨便会渗水,屋里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几件。
贺存回来,原主的父母满脸的欣喜,忙里忙外的帮他把床铺收拾好了,又给他准备吃的。
他和小王一起喝了一碗米粥,又吃了些开胃的菜,在原主父母的张罗下,两个大男人就安心的睡下了。
听说他要在家里住上个把两个月,原主的父母开心极了,次日便去镇里整了一套崭新的生活用品。
在乡下的这段时间,贺存张罗着把土砖危房拆了,盖上了一层四间的小平房。
等房子盖好,贺存又好好的享受了几天乡村生活。
——
回城那天,在老两口泪眼汪汪的送别中,他拄着拐杖在小王的搀扶下坐上了往省城的大巴车。
在城里的潘明月也特别急切,这一转眼,孩子已经三个月,这两天,她都能感受到小腹轻微的隆起,而且听别人说,孩子一过了四个月,便长得极快,到时候,秋冬的衣服都未必盖的住。
她要赶紧离婚,跟马思哲结了婚后,便找个理由去别的城市,偷偷把孩子生了,做完月子,然后再抱着孩子回来。
届时找个早产之类的理由,孩子月份的真相,其他人就无从知晓了,至于贺存,他更加不会知道。
自从早上李梅香接了贺存要回家的电话,潘明月便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待着,等待那个她期待了快两个月的日子。
贺存晚上才回到家里,外面下着雨,他因为坐着轮椅,衣服都湿了一些。
刚进门,看到的便是她拉长的一张脸。
“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在乡下养老算了?”潘明月语气很冲,一看就是山雨欲来的模样。
贺存没有接话,吩咐小王给他拧了毛巾洗脸,坐了一下午的车又淋了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洗过脸后,他又换了件干净的衣裳,让小王把轮椅推到沙发边,轻叹了一声:“我们都冷静好了吗?”
不说这个倒好,一说冷静,潘明月就炸了:“冷静什么,你所谓的冷静就是把我丢在家里吗?”
就因为他回老家,她把孩子拖到了三个月,还没有离成婚。
“贺存,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有过许多快乐的时光,我不希望到最后,我们什么美好的记忆都不剩。”她眼睛逐渐湿润了起来,以前,他最看不得她哭。
果然,贺存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算了算时间,孩子已经开始进入迅速的发育期,她应该是撑不住了。既然撑不住了,那就成全她吧~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贺存满脸的痛苦与疑惑。
潘明月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听他这么问,立马就回答:“我们离婚吧,不要非到那么难堪的地步。”
贺存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是清晰可见的悲楚:“明月,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是为什么?”
“就是不爱了,没有什么理由。”她总不能说,她跟别的男人在外面好上了吧。
“如果,我不同意呢?”贺存有意逗她。
潘明月被他晾了两个月,刚刚跟他聊天都是极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气,听到贺存说不同意,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我知道,你是不会放我走的,你就是想拖着我不想我好,既然这样,我就去死。”
她速度飞快,冲进了院子。
贺存有意让小王慢慢的推到大门口,此时外面的雨下大了,潘明月一冲进院子里她就有些后悔,此时已经快入秋,晚上的雨打在身上,冷意一下子就袭上心头。
“贺存,你就让我淋死吧!”她在雨中大喊。
大院里其他的邻居都听到了声响,纷纷站到门口来张望。
终于,贺存开口了:“好,你别为难自己,我同意离婚。”她还怀着孕,现在就流掉了,可不好玩了。
李梅香收到贺存的示意,迅速打了伞将潘明月接进了屋子里。
“我明天就要去离婚!”潘明月生怕他反悔,站在屋子里了仍然再次确认。
贺存用手捂着眼睛,看不出脸上的情绪,只有声音低低的:“好。”
得到满意的结果,潘明月心里也畅快了,为了避免感冒,她速度的进入了洗澡室。
不过是演一场戏,真感冒了,可就划不来了。
等洗澡室里响起水声,贺存将捂住眼睛的手慢慢拿下来,整张脸上,哪里有半点伤感。
“梅姐,如果有人问起今晚的情况,你就说,两人因为小事吵架了。”
“……为什么不跟邻居们说出真相?”李梅香不解,这多好的机会,明天早晨买菜,只要她随便跟其他保姆说说,不出半天,整个军区大院人人都会知道。
“真相是留给别人自己发现的,而不是说出来的。”贺存不跟她多做解释,“你听我的安排就好。”
李梅香当然不敢擅作主张,连忙点头。
大概是因为心愿得逞,潘明月在浴室里还哼着小曲。贺存看着浴室的方向,笑了笑:
潘明月,所有的暂时解脱,都是好戏的重新开始,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哦~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我是明天(5.21)上夹子,当天更新会晚一点。
另外,今天520是个好日子,我爱你们呀^0^
第33章 负心薄情的军官[官八零]
次日清晨,潘明月起的格外的早。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了早餐,由司机送往民政局去办理离婚手续。
昨晚一夜暴雨,今天反倒是天晴了,雨后初阳,空气十分清新。
贺存靠着车子的窗户,自上车起便不发一语看着窗外,同时,身体也始终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动作在潘明月的眼里,便自动解读出了伤感的味道。
“贺存,对不起。”看着他英俊的侧颜,想起他往日种种好,又想到接下来李雅兰将要对他做的事,潘明月这句道歉倒是含了几分真诚。
他仍然没有回头,喑哑的声音里辨不明情绪:“不必要。”
这句道歉,多是她心里负罪感的一种自我释放,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哪怕是原主,也不需要这样虚伪的歉意。
贺存为了维护原主深情的形象,他最终还是忍着性子补充了一句:“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多加保重吧。”
也许是这句道别太深沉,潘明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去的早,他们到达时民政局刚刚开门,因为是第一个,离婚的手续也办理得非常迅速,不过是几分钟,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便变成了墨绿色的离婚证。
从开始办|证到两人离开前后不过半小时,他们坐上车子又原路返回。潘明月在下午就会搬回潘家,便和贺存一道回家收拾东西。
等到两人回家时,还没到午饭时分。
两人分开睡已经有几个月,她的东西基本都搬到了客卧,主卧里只有她一些反季的衣服。
贺存叫小王拿箱子装了,帮她送到外面的车上。
等东西装完了,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礼品盒攥在手里,敲响了客卧门。
敲门的声音铿锵有力,潘明月一听就知道是贺存,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打开了门,“进来吧。”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盒子,语气里含了些无奈:“都离婚了,礼物就不用送了,梨香阁的东西不便宜,留着送给你的下任妻子吧。”如果,有机会送的话。
“……不是。”贺存顿了顿:“前一阵子我出院,给你送了一个项链,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句不是,潘明月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难道他来不是给她送礼物,而是为了把项链要回去?
那个项链她没有戴过,但并不代表,她乐意还给他。
“记得。”她的语气就有些不高兴了。
“我不是来要回去的。”贺存轻抿了一下嘴唇,解释道:
“前天梨香阁的老板跟我说,店里的伙计拿错了东西,给你的那个项链可能是别人定制送人的,他拿了新的项链来换,如果有刻字,就要把前面那条还回去。”
“这个送给你,以前那个,你找一下,我来看看有没有刻字,到时还给老板。”
潘明月伸手接过盒子,脸上有些轻微的发烫,刚刚,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个项链她也没有细看,刻字什么的还真没有留意,她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把项链盒子找了出来,递给贺存。
他拿了项链,并没有急着出房门,而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礼品盒。
“这还真刻了字。”他把玉兔的项链翻过去,没有雕刻图案的那一面,果然刻着两个小小的字。
“长亭。”贺存状似不经意的将两个字轻念了出来。
潘明月猛的回过头来,一把夺过项链:“给我看看。”
刚刚贺存念到‘长亭’二字的时候,她的心就突的一跳,马思哲的笔名,就叫长亭。
贺存送她这条项链已经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了,马思哲从没有提过要给她送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定制的这条项链,根本就不是送给她的……而是送给了别人,然后才发现项链没有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