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胸口一疼。
  声音都软了,“伍叔知道你不喜欢她,这无关情爱。她只是客,于我有用,我不会被她占了的。”
  她咬了唇,越听他这样的语气越控制不住,仰脸冲着他,“你继续吼我啊,我好心帮你把人赶走,我还错了?”
  她早看出了伍叔不想让慕茧留宿,否则进门会先沐浴更衣,专程坐着谈。
  本来她枕巾被扔了,借题发挥顺便赶人,反过来惹得她一肚子委屈。
  看着她这有脾气就发毫不遮掩的模样,寒愈才微微弯了一下嘴角,帮她擦眼泪被躲开了也不厌其烦。
  因为知道她为什么容易生气,他竟觉得享之有瘾。
  指腹一下一下的拂过她脸颊的皮肤,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千千!”他忽然唤她,“倘若到时你还愿意,伍叔一定对那晚负责。”
  他明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却依旧装作不知,甚至自欺欺人。
  到时?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还有,他说什么慕茧有用?一个破花瓶有什么用?
  她脸上烧红了一片,又冷冰冰的睨了他,“你喝多了?”
  以为就她一个人酒精上脑控不住情绪呢。
  末了,她气哼哼的一句:“你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愿、意!否则我跟你姓!”
  男人依旧眸底深深浅浅的情意,嘴角融了淡淡的柔和,垂眸认认真真的凝着她。
  好一会儿,薄唇醇浓的低沉,“我答应你。一定比你晚婚,你不嫁我绝不娶。”
  她屡次看不顺慕茧,每一次伍叔都一言不发。
  避着她、躲着她,一字一句都不谈及他对她的感情。可这是第一次,他认认真真的给了回答,甚至是承诺。
  这也算间接承认他心里有她的对么?
  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她却只淡淡一句:“为了保护她不被我刁难,您牺牲真不小!”
  他薄唇弄唇,为了让她安心,年长她八岁给一个这样的承诺,不只吃亏,无异于放弃成婚,也就她会不知足!
  寒愈安安静静的拥着她。
  许久。
  “千千?”男人嗓音温润。
  “干嘛!”她故作不耐烦。
  他下巴歇在她肩上,说:“我胃疼。”
  夜千宠一皱眉,嘴上更利,“你活该!”
  可转眼她就让雯姨去热了夜宵。
  后来雯姨去楼上收拾她的床榻,而她和他去了餐厅,一个夜宵吃第三次。
  从餐厅出来,她端着杯子就回了卧室,回头却发现伍叔一言不发的跟了进来,手里拎着小药箱。
  她不理她,他便一如刚刚拥着她的语气,“千千?”
  “……”
  “后背疼。”
  原本她想攒点志气,可是想到回来时两人纠缠着摔滚进门,他好像撞到门板了,估计就是背痛才忽然翻身把她按到墙上的。
  柳眉蹙了蹙,还是默默的给他后背擦药。
  等她收了东西,他转了过来,“不生气了?”
  夜千宠抬头,柔唇微微一抿,毫无预兆,忽然抬手一把将创可贴糊在了他唇角,正好破了地方。
  小手掌还“啪啪”了两下才罢休。
  寒愈有些被她拍懵了,峻脸往后退了退,而后看着她拎着小药箱趾高气扬的出了门。
  满是宠溺,舌尖顶了顶唇角,创可贴耷拉着晃了晃,他才抬手取下来,并不恼。
  反而觉得,这平波无澜的生活,因为她生气,又哄她开心,才有了滋味。
  不过这一夜睡不好的人,可是很多。
  慕茧离开后给舅舅乔鸣的解释是:“他的书房、卧室,其他房间我都看过,没什么可疑文书,他应该不会害您,我留宿反倒显得突兀异常,只能先回来了。”
  舅舅一直觉得寒愈会不利于他,慕茧倒是越来越觉得不可能。
  ------题外话------
  打脸剧场:某总求婚,某千不答应。一扬下巴:不是你自己说我不嫁你绝不娶么?我、不、嫁!
  咬文爵字?谁还不会?
  如愿以偿把她办了,他就压她在身下报仇:是谁说,不愿意就跟我姓?
  姓就姓!嗯!本文又又名:《寒夜千宠》
  寒冷的夜,不够一千次都不带罢休的~
  今日送分一问:伍叔的承诺是什么?(就这么简单……)
 
 
第36章 35、我是大叔
  深夜,寒公馆一如既往的静谧。
  后院的安全灯灭了一盏时,寒愈刚好在她卧室,眉头轻轻拧了一下,迈步出了门。
  “视频周一凌晨会发你邮箱,要员的死,乔正的罪一并解决。”
  来访的男人是壹号,声音沙哑魔性,带着一丝冷漠和不屑,“我不是帮你,是在帮那丫头。”
  寒愈立在夜风里,眉峰是蹙着的,那里头包含了很多内容,以至于他许久都没能开口说点什么。
  倒是壹号嘲讽的笑了笑,“我猜,时至今日,你都不敢告诉她为什么收养她?更不敢告诉她父母是怎么死的,对么?”
  然后声音带了揶揄了,“那你倒是怎么还有脸找我呢?”
  风“呼呼”的在耳边若隐若现。
  寒愈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样子,他是不会忘的。
  许久,终于薄唇微动,低低的开口:“过得还好么?”
  壹号嗤笑,“你问孤岛地狱里的日子?”
  “我真是该感激你把我送进去?如果不是这个篓子,我还真不想出来!”他淡淡的道:“所以日后也别找我,我若不想露面,谁都别想找到我,你更不用操这份闲心!”
  寒愈目光远眺,在黑夜里没有焦点,语调很低,“你和千千见过了?”
  壹号面无起伏,“我见她做什么?”
  寒愈点了点头,放心了。
  片刻的安静,壹号似乎走了。
  可是过了会儿,又听到他在夜里的沙哑魔音,“你若是还有良知,就别做任何伤她的事。”
  这一回,夜里彻底安静了。
  寒愈却一个人在静夜里站了许久,满身的夜露凝结,可他脸上的凝重怎么也落不定,就像那些殇,十来年了,一如既往的清晰。
  *
  夜千宠睡醒时,首先入眼的,是臂弯里抱着的枕巾。
  还是那一条,味道都没变,淡淡的香,干干净净!
  做梦了?
  她皱了一下眉,拍了拍脸。
  雯姨笑着推门,“大小姐醒了?”
  “哦。”她心不在焉。
  “我刚说来看看你关没关窗户呢,下雨了!”末了,雯姨笑眯眯的道:“伍先生昨夜刨了门口垃圾桶,还手洗了挺大一阵呢!”
  说的,无疑就是那根枕巾了。
  刨……
  夜千宠听着这无比形象的字眼,嘴角轻轻抽了一下,“雯姨您语文真好!”
  这一说,雯姨还放飞自我了,“大小姐还别说,我那时候在夜校可是拿过奖的!要不是当年我家那口子追求太热烈连累我被罚了……诶大小姐去哪啊?”
  夜千宠摆摆手出了卧室,下楼才忍不住弯了眉眼。
  她都没洗脸,特地去看了一眼门口垃圾桶。
  然后才找着伍叔的身影,估摸着他差不多晨练该回来了。
  雯姨已经跟了出来,“诶呦下雨呢大小姐!……伍先生一早去公司了,说是中午回来吃饭……”
  她这才空欢喜的蹙眉,“你不早说!”
  雯姨很冤,这不是没来得及么?不过也笑了,昨晚那阵仗,还以为他们俩又要闹别扭,看来好得很!
  吃过早饭,夜千宠回卧室仔仔细细收拾了床榻,把枕巾叠好摆在床头,然后才收拾出门。
  她去买了个相框,不易碎的那种。专门去了一趟公司,趁席澈不在,把她昨天打碎的相框换了,把照片摆好。
  可她进去才发现都被收拾过了,照片也没在。
  没办法,她只能把空相框放在他办公室抽屉里了,也许哪天用得着。
  不过,席澈说今天有什么宴会的,没找她,是不是就不用陪他参加了?
  她在马路边站了一会儿,转身扫了一辆单车蹬上,这繁华市中心,骑车果然是比乘车快,绕过闹市街她就钻到了小巷子抄近道去第一集 团找伍叔。 
  市中心巷子寸土寸金,大有一种古韵深埋的气息,左右都可见碧绿碧绿的藤蔓。
  多看了两眼之际,她差点一头撞上个人,猛地捏了手刹,包包从车篮颠了出去。
  夜千宠惊魂未定的望着忽然冒出来的人,“……你,没事吧?”
  男子走过去,帮她把包捡起来,沙哑的魔音也传进她耳朵里,“乔正都死了,小家伙,你不担心我的?”
  !
  她略微眯起眼,瞪着面前的人,声音她是认得的,不是壹号么?
  可是……
  “你整容了?”先前是邋遢大叔,这会儿要说丰神俊朗也是配得上的。
  壹号看着她惊愕的样子,忽然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旧事,眼神都变得慈祥了,“就是剃了个胡子。”
  她又盯着他瞧了会儿,然后回神,提到乔正,一下子惊醒,“乔正是你弄的?怎么死的?”
  她被乔正绕进去了,忘了还有壹号,一直在担心是伍叔。
  壹号:“烧死的。”
  夜千宠挑了挑眉,等于没答。
  他忽然又走近了点,摸了摸她脑袋。
  那动作很自然,也很疼爱。
  怪异的是,她竟然没躲开,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壹号笑了笑,“我得走了,下回就不知道在哪见了,给我留个什么纪念?”
  夜千宠也看了他一会儿,他总是让她觉得毫无敌意,甚至很亲切是为什么?
  “你又要换监狱了?”
  壹号被她逗笑了,然后在身上摸了个小物件出来,“给你留的,正好凑一对!”
  夜千宠看到那枚胸针的时候,表情忽地僵了。
  “你哪来的?”
  她从小收藏着几枚胸针,都是单只,全部绝版,而这的确是其中一对之一。
  壹号笑着,“那只也是我送的。”
  她讷讷的摇头,“不可能……那明明是伍叔送我的。”
  对此,壹号笑意略深,不解释,把胸针放她手心里,不搭调的一句:“你叫他伍叔,我是大叔,比他辈儿高,倒也不吃亏!”
  又道:“你那副眼镜不错!我就当纪念吧。”
  夜千宠有些囫囵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爸爸么?你知道我是谁么?”
  十岁那年家里出事,此前很多事,她全忘了。
  壹号答得简洁,“我是大叔。”
  她有些无语了。
  只得问正事,“乔正的死,真跟我伍叔没关系?”
  壹号思考了一会儿,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担心,最后摇头,“没有。”
  ------题外话------
  送分答:枕巾是怎么会来的……
 
 
第37章 36、我不喜欢她
  她彻底放了心,但片刻又皱起眉,“你帮我查的事呢?我伍叔到底惹谁了?为什么他们要拉他下水?”
  就好像乔正这件事,就这么巧,给予伍叔和慕茧,意图混淆视听嫁祸伍叔谋害情敌?
  这样扯下水的事件如果多几次,也不怕别人不对伍叔起质疑。
  这话说得壹号一笑,换做十年前还能说寒愈惹别人,如今可只有别人小心翼翼惹不惹他的份!
  他也没回答,只是说:“已经没事了,就算谁想冤枉你伍叔谋害情敌,也根本不成立。”
  “至于你想查的事,我在哪都能帮你,无碍。”
  夜千宠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打量了壹号几眼,“你认识我伍叔?那晚他去西关了,你碰到了么?”
  壹号微微挑眉,就和回答寒愈一样,半真半假,“没照面,交过手。”
  果然,伍叔真去西关监狱了,嘴角就是被壹号揍的。
  壹号还以为她会问寒愈去西关做什么,结果她却不悦的看着他,“你打我伍叔做什么?还下手那么重。”
  壹号:“……”
  看来寒愈在她心里很伟大,她也算个成功人士,能对寒愈保留这样的纯真也好!
  “我若不揍他,他就真成了凶手。”
  这话让夜千宠思虑了好几秒。
  至少她能肯定一点,壹号是不会害伍叔的,要不是他揍伍叔,不是他想办法放火,若是被人查出伍叔去过西关,正好乔正死了。
  那伍叔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所以,得出,她可以把壹号当朋友。
  话说回来,她也是有原则的,“我可以把你当朋友,但仅限于狱内,心理看诊的时候。”
  壹号习惯的抬手摸胡子,然后发现胡子没了,只好笑,“我回了孤岛你能给我看诊?”
  也对,她只听过孤岛的名,连地点都不知道,“所以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对于这个问题,壹号笑得有些讽刺,他很想让她问寒愈去,但也不忍心破坏他们的叔侄关系,只得道:“我自己都不清楚,否则早处刑了不是?”
  末了,壹号看了她,“我可还等着你的药。”
  “你不是要走了?”她柳眉轻挑。
  “总能见的!”
  这时候夜千宠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席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