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尤其耳垂处热血冲脑导致的赤红还没消散。
  满月楼听他最后那一句后半晌都在笑,这好比,老铁树开花得先崩裂一身铁锈,看似历经沧桑的铁秀下,那真身比十五六少年还青涩!
  严重的,初吻抽筋,初夜还早缴械呢。
  *
  夜千宠起床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经热闹了,都是老太太和席澈的闲聊。
  要说,席澈为了这出戏也真是尽心尽力。
  寒闻之终于见她起床,招手让她过去坐,她“哦”了一声,视线还在寻找大清早板着脸走掉的伍叔。
  几分钟后,寒愈从外头回来。
  刚晨练结束,年轻一些的佣人去门口接了汗巾,看到他单衫下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已经红着脸低头,偏偏又撞上他精瘦狭窄的腰身被半湿的衣角勾勒得无比清晰,更不知所措了。
  夜千宠隔着距离白了一眼那个小佣人,又瞥了一眼引诱人的罪魁祸首。
  可惜,伍叔连眼睛都没偏一下,迈步直接回了卧室。
  “伍先生晨练了快两个小时,难怪身材保持这么好!”管家沈恩也跟着花痴了一把。
  不过,夜千宠微微蹙眉,两个多小时吗?
  平时没这么长的。
  该不是和她生气跑出去发泄去了?
  事实证明,伍叔好像真的跟她生气了,从晨练回来,到吃过早饭,他始终都没跟她说话,眼神接触也很少,一成不变的脸色。
  倒是送席澈和满神医走的时候挺客气,然后才带着她离开庄园。
  一路上他不说话,夜千宠就觉得压抑,不得不开窗户透气。
  发觉车子不是回家的,她转头,他看似一直在审阅文件,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可她怎么看都觉得是故意不和她说话的。
  “伍叔……”她终于斟酌着,问:“你生气了?”
  “哗啦”,只有翻动文件的声音。
  “我们去哪?”她抿抿唇,接着打破沉默。
  这回寒愈终于沉声回她:“法院。”
  夜千宠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今天周一,之前就说了乔正的案子重审,伍叔允许她去旁听的。
  她竟然有那么些紧张。
  刚刚九点一刻,他们抵达法院,杭礼把车停在了后门,伍叔一路带她去法庭。
  这个案子非公开审理,法庭看起来更像一个升华版会议室,她一眼就看到了乔鸣和慕茧。
  跟着伍叔坐下后,她抿了两次唇。
  寒愈略侧首,目光落在她樱唇上,心神也跟着顿了一下,早间那种感觉无端被勾了起来,一路绷来的高冷几乎又倒塌。
  只得回过脸,叫人给她倒了一杯水。
  夜千宠有点惊讶,又暖暖的,她想感谢伍叔这么贴心时候,他已经把脸转了过去。
  她只好默默的喝水,也不知道她睡着了喊席澈干什么,伍叔这么跟她生闷气很遭罪的!
  庭审开始,审的是夜千宠不知道的案子,她没怎么用心听,只知道是那晚死了个要员,凶手未知,乔鸣和死者关系要好,想为之找真凶,所以力保自己的儿子这个证人,结果乔正也死了。
  言外之意,他就是怀疑这事是寒愈所为。
  当然,发声的是律师:“我们有明确证据证明寒愈当晚、当时出现在当场,而死者在此之前也与寒愈有过矛盾冲突。”
  对方甚至拿提交了寒愈当晚遗落的外套。
  “可以想象,为了掩盖这个罪,寒愈有足够理由也将证人乔正灭口。我方想听寒愈的解释。”
  律师说完朝这边看过来。
  夜千宠听得直拧眉,毕竟这证据确实很充足!
  除非伍叔有证据自保。
  他有么?
  只听男人态度配合,嗓音温稳,道:“我无可解释。”
  小法庭顿时哗然。
  夜千宠握着杯子的手死紧,急得盯着他,“伍叔?”
  他之前明明说跟他无关的!
  “本人当晚的确去过现场,不可辩解,至于死者死因,我方提交一段视频。”寒愈略颔首,示意律师把东西呈陪审。
  视频,就是壹号给他的,就在入庭前几分钟,所以,是寒愈本人都没看过的。
  末了,寒愈的律师看向法官,“另有一段录音,能证实乔正是匡娇案凶手,烦法官请匡娇家人,陈述匡娇与死者要员关系,相信两个案子不审自明。”
  匡娇的案子忽然被扯出来是明智的,因为那个案子申诉期马上就过了,而且是依附这个重案一并审理。
  谁能想出这万全之策?
  夜千宠脑子没转过来,就见了被请进来的匡娇母亲以及,席澈?
  录音……
  录音?
  她一下子拧了眉,席澈那天专门接她,专门让她去家里吃饭,是不是把录音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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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1、审定封案
  很明显听得出来,有没有录音并不妨碍伍叔自证清白,有那段视频就够了。
  所以,她忽然放下杯子,看了席澈,话是对着身边人问的,“可不可以休庭?”
  寒愈略微侧首。
  她说不上个所以然。
  庭审继续着。
  席澈没有看过她,直接给庭审提交了手里的东西,又淡然坐回去。
  她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录音里也有她的声音,一旦曝光,不光是伍叔不可能再让她接触那一行,吐真药物的使用就够她兜的!
  大概因为匡娇的案件比较特殊,又是以这样的方式被重提,陪审团过了一遍证据之后当庭探讨了一番。
  她那时候的脸色和乔鸣的好不到哪儿去。
  终于法官看向席澈,要问几个问题,“是否为录音原载体?”
  “是。”席澈声音平稳。
  “是否经过剪辑?”
  “否。”他依旧面不改色。
  “能否保证获取途径合法?”
  席澈微微停顿,目光终于投向她,可也不过的短暂两秒后。
  直视法官,道:“合法。”
  听到那段录音被确认为“有效证据”时,夜千宠并不觉得轻松,她不知道后续会出现多少问题,除非席澈不仅能帮她产药,还能最短时间解决专利问题。
  然后两段最有力的证据当庭播放。
  视频很清楚,可见乔正捅了人后回会所,顺手将外套扔在了路边垃圾桶,而那是寒愈的外套。
  律师补充:“会所统一收纳、保管客人物品,我方可以提供监控证明乔正错拿我当事人外套。”
  这便合情合理了。
  至于那段录音,夜千宠是屏着呼吸听完的。
  她的声音似乎经过了一丝丝的处理,但对话内容全都在,包括乔正贼喊捉贼指认寒愈当晚杀人,正好与要员事件相接。
  “能否请录音另一当事人?”法官忽然问。
  夜千宠凝了眉。
  “我就是。”女人忽然开口。
  是匡娇的母亲。
  夜千宠傻了。
  那声音跟录音里的还真是……分毫不差?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但显然,这一切都奏效,只差陪审、法官最后的定论。
  “要员是我一个弟弟。”匡娇母亲接着道:“他给我打过电话,说娇娇被人……凌辱,他要杀了那人,录音我也有。”
  这就足以证明乔的所有行为了。
  对于匡娇母亲和要员的关系,法官略微狐疑,可席澈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证明他们关系的确如此。
  “为什么早不提供证据?”陪审轻蹙眉。
  匡娇母亲双手紧握。
  席澈替她答了,“因为本案一直没进展,要员案也凶手不明,我方不知道这两件案子之间的联系。”
  所以这两个案子才拖这么久。
  现在忽然有了这么大进展,法庭也很谨慎,但证据充足有力,不容置疑,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只有夜千宠在紧张之余觉得,这一切都太充分了,充分到处处都有隐患。
  当然,唯一确定,伍叔确实很清白。
  “放心了?”上车后,寒愈沉声。
  她回过神,摒去复杂思绪,勉强笑了一下,看了看他,“伍叔……你不生气了?”
  这不提还好,她一提起来,某人脸色便僵了一下,转了过去,又恢复高冷,不搭腔了。
  夜千宠也顾不得那么多,“我晚上回去给你道歉好么?现在我得去上班的……”
  “给她停车。”寒愈倒也毫无纠缠的吩咐杭礼。
  “……”她话还没说完呢。
  只得推开车门,又想了想,忽然回过神,当着杭礼的面就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后才快速溜下了车。
  寒愈装模作样捏着的文件紧了紧,直觉车厢里气压逼仄,自己心跳比车门关得还响,憋得慌。
  终于不得不抬手松了松领带。
  杭礼一时间没回神,等收到后座冷飕飕的视线,才“呵呵”一笑,“大小姐越来越……呵呵,挺好的!”
  好久,车里气压总算恢复如常。
  杭礼听到后座的男人沉声:“乔鸣不会善罢甘休,回去后都见了谁,盯好。”
  “知道的,寒总!”
  寒愈合上文件,目光转向窗外,远远见了巍巍伫立的“望南大桥”,神思变得很悠远。
  相隔十年,再次交锋。
  乔鸣当年让你折了妻子丢了命,如今他折了个儿子。
  可远远不够,何况,这次乔正的死,主要功劳在壹号,我要做的,不只是他,而是让那一支全数覆灭。
  现在乔鸣可是享受着最高功将的待遇,他身后的人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享受公禄,这都是你们用鲜血换来的!
  ……
  夜千宠直接推门进入席澈办公室。
  他站在窗边,放下撑着额头的手朝她看过来,眉头还是皱着的状态,脸色已然淡漠如常。
  “你爱她是你的事,为了她的清白,你就有权利这样害我吗?”她几乎是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席澈。
  席澈清冷的抿着唇。
  “我告诉你,但凡我被扯出去,整个席氏都得完蛋,你来给我陪葬吗?”
  “我说过我会想办法……”
  “你的办法呢?”席澈冷了声,“拖着等申诉期过去?”
  席澈笑了一下,然后表情迅速凝结,在她未及反应时,他忽然抬手扯掉领带,一下子剥了衬衫。
  整个上身袒露在她面前。
  席澈温文淡漠,可他身材很匀称结实,上身线条堪称完美。
  只是,她现在看的不是这些,而是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新的、旧的都有,和他那张清俊帅气的脸大相径庭,惊得她一点反应都没了。
  “为了等你的办法,你知道在我煎受什么?”他指着自己,“匡娇才是他亲女儿!案子一天不明,他一天看不得我活!”
  席卜生逼了他两年,没日没夜!谁知道他光鲜的席少背后,竟要受他称之为“父亲”的人虐待?
  这就是所谓的父慈子孝!
  他反问:“你来给我陪葬?”
  夜千宠怔怔的,“……谁?……你父亲?”
  那岂不是,匡娇是他妹妹?他那些时间表现出来的愤怒、痛苦,甚至坏脾气,其实来源于席卜生的逼迫,而不是恨她?
  可是……他年轻力壮,“为什么不反抗?你没害死匡娇……”
  反抗?
  席澈冷然一嗤,“皮肉算什么?我能玩死他,踩着他的心血江山为所欲为!”
  忽然想起上次手臂见的淤青,真觉得他们父子像仇人。而且,匡娇就算是亲女儿,那席澈还是亲儿子呢,怎么下得去手?
  哦不对,匡娇姓匡,反而是亲生的…那反过来姓席的他?
  脑子有些乱,她索性不想了。
  明明她有理,可反而成了她受委屈还没理由了?
  “那你说怎么办?”
  席澈情绪稳定不少,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等她快走的时候,才道:“你怪我也好,可我们俩已经绑在一起了,不光是搭档,得到老太太支持,也是我跟他对抗的方式。”
  她皱了眉,“绕了一圈,原来你才是一步步利用我的赢家?”
  席澈坦然看着她,“所以,你要结束么?”
  她抿了唇,转身走人。
  真正需要席澈的事都没开始,她怎么结束这种合作?
  ……
 
 
第一集 团总裁办。 
  满月楼在接席卜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某种恭敬:“先生,事情已经办完,娇娇的案子结了,能……兑现承诺么?”
  “当然。”满月楼沉声,与平时的温文儒雅不尽相同。
  挂了通话,他看向寒愈,“我还以为你对席氏是真的好呢。”
  弄了半天,也不过是他为了早点让乔正死、早点结了这个案,早点免去是非才暗中压迫席卜生去想办法挑破匡娇的案子,进而促使乔正案不得不审毕封案。
  否则,匡娇案哪天重提,免不了乔正的案又被牵扯出来。
  “隔山打牛完了,我这座山有好处么?”满月楼瞧着他桌上的珍贵砚台,“送我?”
  寒愈淡淡瞥了他一眼,只一句:“千千给我选的,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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