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最美、最好的年纪。
  他怕么?
  目光幽然落在她的唇上。
  夜千宠五官生得很美,单看也依旧毫无瑕疵,尤其那双柔唇,唇线精致得无可挑剔,漂亮的唇珠像一颗雨露染过的樱桃,永远都是樱粉色,不点自红。
  印象里倏然闪过2008年,她成人礼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盯着她看的。
  “你明明也喜欢!”夜千宠看着他。
  寒愈回过神,那样的不动声色,又像是为了掩饰,又抽了一张纸巾,薄唇微掀,“闭眼。”
  她不解,可是男人的纸巾已经招呼到她眼眉了。
  他在擦她的眼影,而且很仔细。
  然后夜千宠才发现那是卸妆棉……他车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忽然抬手打点他的动作,冷眼盯着他,“慕茧?你喜欢那样的?……还是太奶奶逼你的?”
  寒愈语调都没有起伏,“这世上除了你,谁能逼我?”
  他继续着擦拭的动作,直到干净了,舒心了方才停手,又看了看她,大概是满意了。
  却发现她一双眼泛红的盯着自己。
  “说的多好听?好像你多在乎我?可是两年了,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哪怕一次!”她想到这两年像被扔了一样被人不闻不问就一阵阵心酸。
  他明知道她最害怕孤独。
  男人低眉,看进她眼里,“要知道,你总会长大,伍叔总要变老,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没有他,她必须适应。
  夜千宠一双眼骤然湿润,她长大和他变老,必然么?
  她20,他也才28,而立之年都不到。
  “好了,不说这个。”寒愈低头,替她系上安全带。
  但是末了,指尖动作停了停,忽然定定的看着她,“成人礼那晚……伍叔真的对你……?”
  ------题外话------
  你们猜伍叔喜欢千宠么?
  你们猜他为什么不敢爱呀?
  你们猜千宠身份咋为嘛那么神秘,老太太说得都岔气了?
  你们猜成人礼,伍叔怎么把人家给吃了的?
  嗯~你们再猜,千宠会怎么把慕茧弄走?~
 
 
第3章 2、您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夜千宠第一次听到他问那晚的事,心里蓦地一沉。
  继而兀自冷静,又逼自己红了一双眸子后反而推门下了车,转身快步疾走,很突然,完全没给寒愈反应的时间。
  那样子,就好似那件事让她委屈极了。
  寒愈侧过身望着她一会儿就没了影,眉峰微微拢着,原先的狐疑被烦躁取代。
  她是他一手带大的,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唯一委屈竟然是他带给她的。
  贞洁对女孩子同命等重,他却负不了责!
  从车上摸出香烟的动作里依旧带着烦躁,又一次点着火,重重的吸了一口,许久才吐出烟雾。
  夜千宠疾步回到屋里,一手微按胸口,利落的步子闪到窗户旁,贴墙侧身看出去。
  她那一系列动作异常熟稔,冷静中带着犀利,哪还是在寒愈面前的模样?
  车窗降落下来,可见明明灭灭的烟蒂燃着,院子里的镭射灯隐约看得到男人刚毅的侧脸。
  寒愈那张脸,冷峻禁欲,不解风情。
  她也没见过他真正动情的样子。
  细白的指尖放下窗帘,夜千宠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门。
  正好她的手机震动。
  她低头看了一眼,一双干净的眸子带着清冷,秀眉静静蹙了,接通,“说。”
  “夜叶博士,人跑了怎么办?”
  夜千宠脸色顿时难看了,“……怎么办?难道我给你抓回去!”
  “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疏忽……”那边的人声音一听就比她年长,却对着无比恭敬,“可……只有你有办法呀叶博士!”
  “下边的人刚刚来报说,好像也是往南都走了……”
  “笃笃笃!”卧室门被敲响。
  夜千宠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把电话挂了,删除通话记录,手速奇快无比。
  “千千。”寒愈嗓音低沉。
  “我要睡了。”她站在门边,没打开。
  门外的人安静了会儿,最终只薄唇微动,沉声:“好。”
  铁门听着他真的走远了,她才靠在门边,表情郁郁寡欢,她能感觉伍叔真的变了,如果是以前,一定会敲至少三次。
  现在连“晚安!”都没有。
  这一夜,注定睡不好。
  *
  寒愈向来起得早,半小时的有氧运动后冲了个澡,下楼发现夜千宠不在。
  “伍先生早!”雯姨从厨房出来,略笑着,又道:“大小姐一早被老夫人接到维也纳庄园了,让我给您说一声。”
  男人看似脸色如常,可眉宇间多了几分冷郁。
  雯姨刚转身,愣了一下,“哎,先生您去哪啊?”
  还用问么?肯定也是去老宅了。
  维也纳庄园,地如其名的美好,居住舒适度在南都数一数二。
  夜千宠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了得有十分钟,老太太才从楼上下来,“到了?”
  她敬重的站了起来,“太奶奶!”
  寒闻之摆摆手,威严的脸上有几分慈祥,“坐吧,两年没见,瞧着可是水灵了!”
  她笑了笑。
  老太太看了她,“还在为太奶奶送你出国的事记仇呢?”
  “千千不敢。”她倒是答得乖巧。
  老太太笑了一下,支退了左右下人,这才看了她,略叹了口气,像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话。
  夜千宠知道老太太特意把她一个人接过来,就算不是鸿门宴,也差不大多。
  她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老太太跟她说的话,她还是想的太简单。
  *
  将近一小时,寒愈的车疾速驶入维也纳庄园入口,可车子又忽然倒了回去。
  男人脸色沉着,目光紧盯着后视镜里的身影。
  她在马路边拦车,显得心不在焉。
  “嘎吱!”一声,黑色Rolls—Royce停在路边,寒愈开门下车,步子迈得很宽。
  夜千宠感觉有人走过来,才侧脸去看。
  那一眼,寒愈原本稳健的步子陡然顿住,眉宇拧了起来。
  她一双眼可疑的泛红,睫毛湿润,简单的画面,一帧帧却刺得寒愈胸口生疼。
  薄唇也动了动,“千千。”
  嗓音沉而轻。
  夜千宠快速抬手擦了一下,目光却冷淡的掠过他,转而拉了的士车门。
  寒愈见她不理,甚至异常冷淡,丝毫没有黏他腻他,招呼都不打,一副伤了情死了心的模样,眉宇紧了紧,长腿迈上前,语调也几分猝然。
  “千千!”
  她顿了一下,柔唇抿了起来,还是拉开了车门坐进去,“师傅,开车!”
  眼看她这样,寒愈似是极少失了方寸,扬声:“夜千宠!”
  他快步上前,可指尖堪堪和出租车窗户擦过,窗户里,是她精致的脸庞,目不斜视,一片冷光。
  寒愈不知道老太太和她说了什么,正因为不知道,他才会这样紧张,一张脸满是冷郁,回身上车。
  两分钟后。
  老太太刚要起身,大门忽然被推开,一抹修长的身影掠了进来,那样子,一脸阴沉,来势汹汹。
  老太太倒是又安然坐了回去,就那么看着寒愈大步迈近。
  “您跟她说什么了?”男人嗓音极沉,一双眸子寒冷似铁,深不见底。
  寒闻之抿了茶,答非所问:“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我说过了,她还小,您有话跟我说!”寒愈气势越发压迫。
  老太太终于皱了一下眉,“她总要长大的,你难道一直这样护犊子,能护她多久?”
  “知道她还是犊子,您跟她训什么话!”寒愈语气陡然重了,连棱角间都染了寒冽。
  所有人都知道,无论训她、冷落她,好的坏的,寒愈都不准别人加诸在她身上,只有他可以!
  老太太当然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紧张夜千宠到这个地步!
  老太太硬是被他这样的锋利震得愣了愣,回过神就要训斥,可还没发声,寒愈已经大步离开,身影转眼掠出门。
  “这、这……我还是不是一家之主了?大大小小都是什么态度!”老太太半天才气得站起来。
  管家沈恩赶忙上前好声劝。
 
 
第4章 3、去哪了?
  前后不到十分钟,黑色Rolls—Royce驶出维也纳,车速很快,卷得阴冷的空气隐隐浮动,显示着车主的压抑。
  寒愈给夜千宠拨了电话。
  一次不通,两次挂掉。
  问了雯姨,才听她道:“大小姐刚来过电话,说是今儿都不回家吃饭,不用找她。”
  刚要挂断,雯姨又道:“对了伍先生,慕小姐来家里了,是让她等着还是您直接去公司?”
  寒愈目光沉冷,片刻才淡漠开口:“去公司。”
  挂了电话,他知道她不会接,没有再打,但是一想到她竟然学会泡酒吧,脸色十分难看。只得吩咐杭礼去找找她。
  南都城这么大,杭礼还真是不知道从哪找起,尤其,他不太清楚大小姐的朋友圈。
  两年前她只跟寒总亲近,这两年出国,更不知道她朋友几何了。
  试着给她打了电话,没想到她竟然接了?
  “打电话做什么?”因为杭礼不说话,她不满的声音传来,带着任性。
  杭礼是没想到她会接,这才赶忙道,“大小姐,您去哪了?寒总找不见你会担心的!”
  夜千宠笑了一下,“你第一天认识他么?”
  他要真的着急,掘地三尺都把她挖出来了。
  杭礼接不上话,他跟着寒总多年,的确最了解自己的主子什么心性,多小的事儿必然都是周全考虑过的,不可能见不到她还不亲自找。
  估计,寒总唯一随意的一次,就是把杭礼留在身边,只因为他们姓氏相似。但也只有杭礼知道,寒总这所谓的“随意”,是救了他一命。
  “我跟同学聚会,晚上九点前我自己会回去!”夜千宠满副情绪的回了一句就挂了,杭礼也拿她没办法。
  可夜千宠哪是在同学聚会?
  她正坐在吧台等人,茶吧的侍者看她坐了会儿,过去问她喝什么,她摆摆手。
  侍应又回去了,旁边的女孩凑过来,“你说她什么身份?”
  前脚还是在前台哭穷的穷学生,砍价了半天,结果一张口就把茶吧给包下来了!
  侍应挑了挑眉,“这么年轻,长得跟画皮一样,钱肯定从男人身上吸的咯,还用问?”
  “我也想要画皮一张!”女孩吐了吐舌。
  她确实长得太漂亮,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皮肤白得令人妒忌,一双眼更是看得人心神荡漾。
  在女性眼里都这么美,异性眼里更不用说。
  席澈到的时候,坐在车里,隔着茶吧窗户看了她好久,尤觉得不够。
  两年,恍如隔世,她还是那么好看。
  许久。
  席澈终于下车,踏着轻缓稳定的步子进了茶吧,目光毫不避讳,一直就在她身上,近了可见那双樱粉诱人的唇瓣微微咬着,低着头。
  她咬唇的动作让席澈眸色紧了紧,兀自挪开视线,拉了椅子坐下,脸上的表情已然变得冷漠,“找我?”
  夜千宠突然回神,以为他不会来,看到他清俊的五官,这点了一下头,又叫了侍应过来。
  可席澈只看了看时间,俊雅的面庞没有表情,“不用,我只有十分钟。”
  她神色僵了僵,又释然,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就直接说正事,“慕家,跟你有交集么?”
  “说重点。”席澈淡漠得都不曾正面看她一眼。
  夜千宠抿了抿唇,“我想请你帮个忙……”
  “请?”席澈终于扯了扯嘴角,“你哪来的资格?”
  一句话堵得她张口结舌。
  就那么安静了好久。
  “席澈……”夜千宠时隔两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里有着微微的痛,也有歉疚,“我知道你很难跨过那个坎,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谈至此,席澈脸色越是冷了,直接拉开椅子,“我很忙!”
  夜千宠看着他离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胸口气息压得有些酸。
  她一个人久久坐在那儿没动,茶水换着花样给她上了两三杯。
  几小时后,那个越洋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接通,冷清而不耐烦,“别跟我说你们有什么麻烦,我管不了!”
  她现在连伍叔身边的麻烦都解决不了!
  电话那头的人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急呀,只能硬着头皮。
  “叶博士,这事关重大,您稍微留意一下好不?人到南都肯定就这两天了,真丢了可就坏了!”跨越国际的逃犯,要走程序弄回来很麻烦呀!
  夜千宠挂了电话,但她也把话听进去了。
  大大的喝了一口茶,终于起身离开。
  彼时,已经下午六点多。
  寒愈处理完公务,拖了一小时才从公司离开,以为到了寒公馆,她会在。
  结果,只有雯姨,雯姨说她没回来过。
  寒愈铁了心让她闹,委屈既然受了,他也该试着不那么护着她,所以他逼着自己不去管,晚饭一个人吃了。
  时间一分一时的过去。
  八点,她没回。
  九点,还是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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