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在他的掌心里还不高兴的拱了一下找他的手指,他从没见过这么主动放荡的女人,可他竟是被她搞的心神不宁,酥麻的感觉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他脑子里竟然在想,昏睡那一夜她第一次睡在他旁边,是亲了他吗?他怎么似乎不太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他看着她的嘴巴在想:或许他不讨厌和她亲嘴,或许他可以试试看?
脸热的他有些不舒服,她脸上的温度却是有些降下来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慢慢的低头往前凑了凑,又凑了凑——
掌心里的她忽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像是闻到久违的新鲜空气一般,浑身舒服的打了个哆嗦。
裘衣轻立刻退了回去,松开了她的下巴,她软绵绵的栽倒进他的怀里,他心跳如雷,感觉到她没有醒,才松出了一口气。
窗外不知道什么鸟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叫的人心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裘衣轻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那么烫了,呼吸也渐渐平稳,正琢磨着要不要将她放到床上,怀里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裘衣轻吓的一顿。
“!”系统。
只见宋燕呢笔直笔直的坐在他怀里,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双眼睛大梦初醒一般看着他发愣,然后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似乎摸到什么一般低头扯开自己的袖子一看——
她左手腕被缠着纱布。
登时她就变了脸色,猛地抬起头看裘衣轻,一双眼愤怒极了,不可思议的声音拔高,“你给我下药趁我不备喝我的血了???”
“……”裘衣轻看着她,刚想开口回答她的话,她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
“!”系统闭声不敢说话。
裘衣轻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这一巴掌不重,她刚醒才多大点儿力气,但是从来没有人敢跟他动过手,还是打脸,他一双眼阴森森的盯着她,还没等他发脾气,她就已经炸了一般气骂道:“你竟然敢对我下药!狗男人!狗男人!”
她愤怒的跳下了床,却因为体虚的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
裘衣轻想伸出去拉她的手又气的收回来,摔死她才好!
九阴更气了,她这是药效还没发挥完,站也站不稳,她居然被一个凡人用区区**药给放倒了!她要把男女主都杀了让这个世界完蛋去吧!
“??”系统震惊,关男女主什么事啊宿主!
她气不过随手抓着床边放着的脸盆,直接连水带盆全摔在了地上。
“铛啷啷”的一阵巨响。
门外站在的三个人慌忙进来,只见裘衣轻脸色阴沉至极的坐在榻上,而新夫人扶着床榻站起来一脚又将床边的椅子给踹翻了。
“春桃过来扶我!”她喝了一声。
春桃慌忙就上前扶住她,“夫人您醒了?您……”
还没问完,她就扶着春桃虚弱的走到桌子边猛地一用力将桌子给掀翻了……
桌子上的茶杯茶盏各样事物全被摔在了地上,碎成一片。
康大夫吓的立刻躲在柱子后,止水也惊了忙要上前去拦,还没碰到新夫人,新夫人就脚步发虚的差点摔倒。
即便如此虚弱,新夫人还是顺手就抓起了架子上放的古董花瓶“哐当”砸碎在地上。
“夫人……”春桃吓了一跳。
“夫人您……”止水也慌忙去扶要被她推翻的屏风。
却听床榻上的裘衣轻冷冷说:“不要拦,让她砸。”
“???”系统和屋子里的人一起震惊。
九阴咬牙切齿就将屏风“轰”的推翻在地,卷起一屋子的风,她气道:“我就要砸!要把你这个府全给砸了!”
榻上的裘衣轻瞧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扇过的脸,又冷又讥讽的笑道:“砸吧,砸个痛快,这些个东西不值钱,要不要给夫人从库里搬出几样值钱的砸?等夫人砸累砸舒坦了,就回去好好休息调养身子,日后我每日都会取夫人的血来饮用,夫人如今是我养着的粮食库,身子最是要紧。”
九阴被他气的眼前发黑,直接推在摆放古董摆件的架子上,用力将整个架子全给推翻了。
轰隆隆的巨响,康大夫缩在柱子后压根不敢动。
九阴推完之后怒道:“我要跟你和离!天王老子也不管用!”
“!”系统吓慌了,“宿主冷静啊!您、先不说您现在的处境能不能活着跟反派和离,即便是和离了,您离开反派就没法吸恶念了对不对!如今没有比这位大反派更对您胃口的反派了!就算您嫂子肚子里的是天生的反派,但……但这不是还得好几月才生吗!您一天不吸反派就会浑身难受啊!”
春桃、止水、康大夫全吓傻了,一个个扭头去看裘衣轻,只见裘衣轻盯着新夫人轻蔑的一笑说:“哦?夫人想和离?看来夫人是找好下家了?与本王说说夫人看上的下家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九阴:和离就和离,下个反派比他更乖更好。
裘衣轻: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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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屋子里能砸的全砸了,满地的狼藉,鸦雀无声,新夫人却笑了一声,将黑发一甩对裘衣轻说:“相公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下家的谁吗?”她半点不客气的道:“也是皇亲国戚,相貌堂堂,倒还算配得上我。”
在场了除了迷茫的春桃,皆都心知肚明新夫人说的这位是谁,可不就是他们王爷的死敌,当朝国舅顾朝吗!夫人回门日国舅可就在!
众人又偷瞄裘衣轻,爷的脸色可都绿了!
谁敢开口说话哦!
好在这个时候管家来报,说宫里的董公公来传旨了。
董公公是皇后身边的亲信老人,大家从来没有觉得董公公如此顺眼过!
董公公拿着皇后的帖子进来,被屋子里景象惊了一下,一地的狼藉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嗣王爷您府中……可是遭刺客了??”
裘衣轻的目光还钉在他的新夫人身上,冷飕飕阴森森说:“没什么,不过是王妃闲着没事活动活动手脚。”
“啊?”董公公更惊了,目光落在那位新嗣王妃的身上,新王妃……砸的?嗣王爷居然容忍了新王妃如此放肆??
“董公公传什么旨?”裘衣轻又冷着声音问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是那副老样子,嗣王爷是见到圣上也不行礼的,可新王妃却也没有行礼听懿旨的意思。
董公公只好将手中的帖子递上去,传了皇后娘娘的口谕。
是皇后娘娘邀请嗣王爷嗣王妃今夜入宫赏睡莲。
董公公笑眯眯的说:“那睡莲是进贡来的子午莲,十分的美艳娇贵,养了好些年才养活这一批,一年只开花七日,开的那叫一个世间绝品哟,圣上和皇后娘娘请了京中诸位大人携家眷进宫热闹热闹……”
止水接过帖子呈给裘衣轻,裘衣轻连接也没接,直接打断了董公公的话,“本王寒症越发厉害,这些日子每日要昏睡十个多时辰,赏花便去不了了。”这种宴会他一向不参加不露面,这次倒是想起来邀请他了。
董公公却笑着哈腰道:“圣上和皇后娘娘知道嗣王爷重病在身不方便出席,这次娘娘是想请嗣王妃前去的。”他朝九阴行礼,“皇后娘娘想着嗣王妃刚入门,怕嗣王妃在府中无趣寂寞,请嗣王妃去热闹的。”又说:“同去的还有嗣王妃娘家的嫂子宋夫人。”
九阴瞧着董公公明白过来,赏花只是个名头而已。
“王妃要留在府中照顾本王。”裘衣轻却替她拒绝道:“没有功夫去赏花。”
“怎么没有?”九阴开了口,朝止水伸手要过拿帖子来慢悠悠说:“如此难得的花开盛宴我怎能不去呢?爷身边有止水又有一院子人照顾,少我一个有什么要紧的。我在这府中憋闷至极,很该出去赏赏花、攀比攀比穿着打扮。”
裘衣轻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她没有再说话。
董公公忙应是速速告退,生怕裘衣轻发起火来殃及池鱼。
他一走,九阴就抢先开口道:“你什么也不必说,说了我也是要去的,你我既然要和离了,我总是要提前多找几个下家备着,正好今夜受邀的都是王公贵族,我去寻摸寻摸。”
裘衣轻气的脸色发绿,她字字句句全长在他气点上了,他一字字道:“本王是不会陪你前去的,你可想好了,皇后在你杀了你大伯母之后突然邀请赏花,还点名邀请你嫂子同去,是何意傻子也能想明白。”
九阴有些惊讶的看他,他居然没有发火,没有说“你敢去就打断你的腿”。
他坐在榻上故意不瞧她,语气一如既往的轻蔑道:“你最好乖乖留在府中,若是去了宫里,被生吞活剥了也没人救你。”
九阴瞧着他的侧脸,晨光之下他鼻子可真翘挺,气归气,漂亮还是他最漂亮。
但宫她还是要进的,她扶着春桃离开了裘衣轻的房间,砸完东西这会儿倒是饿了。
系统小声的问她,“宿主您真的要独自进宫吗?我怎么觉得皇后请您进宫是要算您杀人的账……是不是宋明告到了御前啊?您是为了保护原主的嫂子才进宫的吧?您……”对嫂子真好,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九阴吩咐春桃把她的衣服都拿出来她要挑最漂亮的今晚艳压群芳。
“保护温玉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要找备胎。”九阴对系统道:“不是传说宫里是最尔虞我诈的地方吗?身怀恶念的反派肯定不少,我要选几个来替补裘狗。”如今只裘狗这一个反派滋养她的身体,他又不肯双修,她何日才能开灵根恢复修为啊?
“……您原来不是为了气反派才这么说的啊?”系统惊讶。
“我一向心口如一。”九阴||道,说了找下家就找下家。
她回房后便吃东西,便指挥春桃把几大箱子衣服都拿出来搭配,忙活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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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轻那边到下午也没有睡。
康大夫替他真过脉惊喜的跟他说,新夫人的血起了作用,他的寒症没有再恶化,所以今日提前清醒了一上午,若长期这么治疗下去,是有康复的机会的。
裘衣轻听的不太专心,看着门外似乎天色暗下来了,问止水:“是黄昏了吗?”
止水端了药过来回他是,康大夫又说:“今日您清醒消耗了不少体力,还是要早些服药昏睡,对您的病情有利。”
裘衣轻接过药碗顿了一下,又抬头问止水:“她在做什么?”
止水顿了一下,才想起爷问的是夫人,“回爷的话,夫人在挑选今晚赴宴的衣服首饰……”他看裘衣轻皱起了眉,又小声说:“爷既然不想夫人去宫中,为何不强行阻拦呢?”若是爷想,有一百种方法让新夫人留在府中。
裘衣轻瞧着那碗苦药说:“你是嫌她今日没将王府烧了吗?”她那个脾气,除非打断她的手脚,绑着捆着,长期下药迷晕着,不然她真能将嗣王府房顶给掀了。
止水顿了一下,听裘衣轻又说:“她嫂子去了,她怎么样也会去的。除非打断她的腿。”
止水看了一眼康大夫没有敢说,从前爷对付不听话的人不就是打断手脚?杀了捆了一百样折磨的方式吗?怎么对新夫人就……不能捆着了?
康大夫低头笑了一下,没敢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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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暗下来,宫里的马车就停在了嗣王府门口,是皇后派来接宋燕呢的。
这架势像是怕她反悔不进宫似得。
九阴慢悠悠的换好衣服,做好妆发才扶着春桃出门,临上马车之前还问了一句裘衣轻可是睡了?院里黑灯瞎火的。
管家笑着应她是,说王爷喝了药昏睡了。
她扶着春桃上了马车,她知道裘衣轻一旦喝药睡下,就要到他那个点儿才醒,不然怎么折腾也醒不来,也好,她今晚若是寻着新反派可以不回府了。
马车一路驶向宫门口,她不紧张春桃却是紧张极了,生怕夫人出点错在宫中受罚,这宫中可比宋家可怕多了。
很快到了宫门口,春桃扶着夫人刚下马车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低低议论,“那是宋燕呢吧?她果然是一个人来的。”
“想什么呢,自然是一个人来,难不成嗣王爷还会陪她来?嗣王爷生病以来哪次入宫露过面?”
“可我听说嗣王爷为了她出府门陪她回门来着!满京都都在议论嗣王爷这次对新夫人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我听说是宋家出了事,好像还是不小的事才惊动了嗣王爷,我听说董公公去传旨的时候嗣王爷刚冲宋燕呢发完脾气,宋燕呢披头散发的好像还被打了呢……”
春桃听的有些生气,什么被打了啊,他们爷才舍不得打夫人!
九阴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扶了扶发髻上的赤金缠枝莲步摇,花枝招展的下了马车。
哟,这宫门口来赴宴的人可不少啊,贵女们穿的不是粉色便是湖蓝这些个清新淡雅的色调,夫人们也以稳重得体为主。
只她一人最为扎眼,比贵女们妖艳,又比夫人们轻佻。
她十分满意。
“燕呢!”温玉早在宫门口等着她了,瞧见她立马扶着丫鬟快步迎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先问的是:“嗣王爷……嗣王爷没陪你一同来?”
九阴扶着她的手,先摸了摸她的肚子,几天不见这小娃娃气息更重了,不错不错,“他来不来有什么要紧,赏个花交个友,他不来才好。”
温玉却是心焦,看着这么许多的人也不好明说,只低声说:“隔壁院宋燕锦也和他父亲一早就被皇后娘娘召进宫里去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