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有些失神一把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潮红的脸,感觉自己真的疯了,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地一个姑娘做这样的事。
他伸手帮她把衣服给整好,歉意地说:“对不起。”
沉鱼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你以后别惹我了。算了反正这次过后我们也见不到了。”牧风说完帮她把头发理顺然后又对她说,“走吧,去终南山。”
他说完直接走,没有再搭沉鱼的剑,一个人飞在前面,沉鱼不知道他这突然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地到了终南山山脚下,沉鱼看着一大片花海惊艳不已,朝牧风兴奋地喊道:“你看,花海,好漂亮啊!”
牧风也低下头看了过去,然后哼了声心想:“也就一般般,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去看吧。”沉鱼期待地看着牧风。
牧风看她水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眨巴眨巴地实在没有能力招架,也就答应了:“去吧。”
两人落到花海里,沉鱼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花海,激动地转了个圈。
牧风站在一旁看着她笑的开心的模样也弯了唇角,然后一挥手荧绿色的光在四周浮动,沉鱼看着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惊呼出声:“萤火虫!真好看!”
牧风看她笑的眉眼弯弯,明眸皓齿的模样,心想:“是好看。”
沉鱼抓萤火虫抓的开心,好不容易抓一只就捧到牧风的面前,牧风看着在她手心小心翼翼地拢着泛着荧绿色的萤火虫,起了坏心,用力一吹,萤火虫重新飞走。
“你干嘛啊!”沉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萤火虫就被他吹跑了,气的不行,牧风看着她灵动的模样心里一动,然后手一伸那些萤火虫全部飞到他的手心,像是有个荧绿色的球。
他把手收了回来,举到沉鱼的面前,沉鱼正激动然后他一吹,像是万千流星划过她的眼前绚烂不已。
她透过这些光影看牧风的温柔的目光,心中更加坚定地确定他就是自己的牧风。
牧风伸手按着她的后颈低头轻啄了她一口,沉声说:“今晚你不是沉鱼我不是仇无也不是牧风,就当我们是初遇然后彼此倾心,行吗?”
沉鱼看着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点头,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说好的,我们彼此倾心。”
“嗯,我们彼此倾心。”沉鱼也应着。
牧风牵过她的手说:“那先给我献个吻给个凭证。”
沉鱼踮脚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心想:“傻瓜你就是牧风啊。”
两人在花海里玩了一会沉鱼拉着他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终南山吗?”
“不去,明天去。”之前他要去终南山是为了帮她找她的丈夫,但是现在她跟他浓情之时,牧风才不会自讨苦吃。
“为什么要明天?”沉鱼不解地看着他。
“今天不想把你交给别人。”牧风说完指着立在花海里的竹屋说,“那里有个屋子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带你去终南山行吗?”
沉鱼点了头跟着他一起走向那个竹屋,进去的时候看着里面的红绸,不由地有些吃惊:“这还是别人的婚房啊?我们住不太好吧。”
“又没人,没事。”牧风直接拉着她走进去,点了蜡烛,四周的摆设都看的清清楚楚,看的出布置的人很有品味,而且牧风隐约地觉得这样的风格与他极其相似。
“这里布置的真好看啊,这对夫妻肯定很幸福,外面那片花海大概也是他们种的。”沉鱼在屋内转了一圈,只是看看没有动任何东西。
牧风伸手摸到桌面干净的很,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是立了除尘诀,他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夜风吹进屋内吹动红绸,放在梳妆桌上的红盖头直接被风一吹直接飞到了沉鱼的头上。
“你又干嘛啊?”沉鱼想要扯下来,但是一只手更快地将红盖头取下。
“你算我新娘了。”牧风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红盖头笑的很开心。
沉鱼忍俊不禁:“你真是,好了我去打水来擦擦桌椅还有床。”
两人一阵忙活才全部擦好,洗了个澡沉鱼躺在床上把今天的事全部想了一遍越想越开心。
牧风在外面洗了个冷水澡带着一身寒气就躺在她身边,沉鱼往里面挪了挪但是他直接一伸手将人抱进怀里:“不许躲我。”
“我不是怕你控制不住你自己吗?”沉鱼揪着他的衣服。
“我控制不住,你还不愿意从了我吗?”牧风捏着她的下巴。
“这里还是别人的婚房不能做不尊敬别人的事,睡觉吧,明天我们去终南山。”沉鱼将蜡烛熄灭,便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呼吸。
牧风顺着她的长发:“沉鱼,你记得你跟牧风的事吗?”
“不记的,但是我记得他的声音,那天我哭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窜了出来。”
牧风听到她这么说记起自己之前在林中的突然出现的声音,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他确实听到了沉鱼的声音,难不成自己的记忆存在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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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牧风把沉鱼叫醒,沉鱼还翻个身不搭理他想要继续睡。
“起床了。”牧风捏着她的鼻子把她给憋醒了,沉鱼一把拍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揉了揉头发,“这么早起来干嘛?”
“去找你丈夫。”牧风现在迫切地想上终南山看看能不能寻到她丈夫的消息,如果真的没有那他就要考虑一下自己记忆的真实性。
沉鱼叹了口气,心想:“真是瞎折腾。”
尽管没睡醒沉鱼还是认命地起床,洗漱好饥肠辘辘地跟着他往终南山去。
到了终南山山脚下一道屏障显了出来,沉鱼正想问牧风要怎么办,没想到他居然直接走了进去,完全没有任何的阻碍。
“你怎么进去的?”沉鱼在外面喊。
“走进来的,这个结界有什么用吗?真是搞不懂这些名门正派的脑子都在想什么?”他说完看沉鱼还在外面朝她说,“进来啊?”
沉鱼还是挺担心的,伸手过去碰了碰结界,本以为会弹回去但是手直接穿过屏障,她好奇地看着这个结界也迈脚走了进去。
“我也搞不懂这个结界有什么用,难不成是用来吓人的?”沉鱼一边回头看那结界一边对牧风说。
\"哈哈专门吓唬你这种小傻子。\"牧风捏了下她的脸心满意足地拉着沉鱼往山上走。
毕竟是来探消息的两人没有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去,而是从林中偷偷地进了终南山。
一进去安静的山庄此时还没有人迹,沉鱼小声地对牧风说:“一个人也没有这么早来干什么?”
“我平日都是这个点醒的。”牧风见没人就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沉鱼想了想自己没有说话,她平时一天到晚都在睡,偶尔早起。
两人走到真个山庄的中心,发现这个地方很宽阔中心的地方立着三把剑,剑的四周但是充盈的灵力。
沉鱼有几分好奇:“那个是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山下那个结界的阵眼。”牧风走到三把剑的前面,看着其中一把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吸引力,他想伸手去拿左边的那把剑,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你们是谁?”
沉鱼和牧风齐齐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手里拿着剑,脸上的神情突然一滞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沉鱼偏头看了牧风一眼:“怎么办?被人抓到了。”
“你求我等会我就去救你。”牧风笑的有些贱兮兮的。
沉鱼翻了个白眼哼了声,乐呵呵地对那个少年说:“你好,我们无意闯入,只是想寻个人。”
她这边话音一落只听得更多的脚步声过来,而那个少年走到他们的面前然后一把跪了下来,哭着喊了声师叔。
沉鱼和牧风看了看对方然后都耸了耸肩膀,表示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第93章 争执
“我们要不要跑?”沉鱼小声地问牧风。
牧风摇头:“来找人又不是做贼的,你跑什么。”
他说完直接带着沉鱼往那个少年面前走,开口问道:“小兄弟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牧风的人。”
周珏抬头看向他像是不解,擦干了泪对他说:“牧风师叔你怎么了?”
牧风见他喊得好像是自己,眉头皱起又问道:“你喊我什么?”
周珏困惑地看向沉鱼,沉鱼的想法再次被证实,她走到牧风的身边说:“他说你是牧风!”
牧风不敢相信一把抓起周珏眼睛微眯带着冷然之气:“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周珏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指了指碎月说:“牧风师叔那是你的剑,剑是认主的。”
牧风将他放开走到碎月的身旁,手已经伸了出去但是停在半空一直没有动。
沉鱼看出了他的犹豫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要是不想知道,我们就回去吧。”
牧风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收了回来:“回去。”
沉鱼心里有几分失落还是伸手牵住他的手,笑着说:“刚好我也饿了,回去吃早饭。”
牧风心情十分的复杂他应了沉鱼的话,跟着她往大门走去,周珏急忙追了过来说道:“师叔我们都很想你们。”
沉鱼转头看向他然后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都不记得,你们也不用想。”
她说完和牧风一起走出了大门,周珏愣在原地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颓然地往回走,而闻声赶过来的众人看着失魂落魄的周珏纷纷围了上来。
凌殊问道:“你见到谁了?”
“沉鱼师叔和牧风师叔。”周珏一说大家都跑到门口,但是门口已经不见了人影。
凌殊看着周珏难过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们会回来的,别难过。”
周珏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往自己房间去,而跑去门口的人全部都失落地走了回来看着正中央的三把剑齐齐叹了口气。
牧风和沉鱼一路沉默着回了饭馆,他点了一桌早点给沉鱼,沉鱼心情本来很好,但是她看牧风兴致缺缺地模样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吃东西,随便吃了点便上楼把空间留给他。
牧风一个人坐在下面碗里的包子治咬了一口便没有再吃,他放下筷子看向空空的对面,烦躁地站了起来对厌生说:“把这些早点端一些给沉鱼,她好像没吃多少。
我先回去了,你守着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少主你没事吧?”厌生看出了牧风的不对劲担心地问道。
牧风没有说话只身一人走了出去,厌生见他走了听话拿了几碟早点往楼上去。
而在房间的沉鱼站在窗户旁看着牧风孤零零一人地走向人群,心中觉得不解:“这明明是件好事,为什么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牧风回了魔教直接就往仇横闭关的地方去,他见到仇横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不是改了我的记忆。”
仇横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然后十分淡然地问:“你遇到沉鱼了?”
牧风听到他这话就明白过来仇横真的改了他的记忆,他看着仇横冷声问着:“你为什么要改我的记忆?”
“因为这一切都是你求着我要我做的。”仇横似乎没有感知到牧风的怒气依旧笑着说,“一年前你求我让我救下终南山,又求我要我救下沉鱼然后把她送走,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跟她没有任何瓜葛吗?我成全了你。
若是我不改了你的记忆,你说你这一年日日夜夜会不会一直困在痛苦里?”
仇横的话一字一句像是针一样刺的他耳朵疼,牧风没说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十分痛苦。
“所以你想要你的记忆吗?”仇横继续问着。
牧风许久没有说话仇横以为他不会要,但是他还是开口说了话:“给我,她不记得我要记得,错误不能因为无知而再犯。”
仇横怔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牧风你怎么这么痴情。也没见你娘这么痴情过。”
牧风失了情绪,一脸无悲无喜看着他又是说:“给我。”
仇横的手已经伸出来了但是迟迟没有落到牧风的额头,牧风不解地看着他。
“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要记得那些陈年往事?”
牧风眼前晃过沉鱼抱着自己喊自己牧风的模样,心微微发疼:“忘记只是暂时的掩埋,总有一天还是会露出水面的,我是个男人痛苦不应该让她来承受。”
仇横轻笑一声手按到他额头,一瞬间记忆像是开枷的洪水涌了进来,等仇横收回手牧风跌坐在椅子上,静默了片刻朝他道了谢便强撑着站了起来一个人往外面走。
仇横看着他的背影朝他说:“牧风,当断则断否则你和沉鱼的祸不会少的。”
牧风没有停一步一路向前,走到自己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捂着眼睛,脑海里的声音开始充斥着耳膜,他没想到自己真是牧风,也没想到沉鱼是自己的妻子。
之前他以为沉鱼只是自己一见倾心的姑娘,甚至还想过把她骗到魔教当自己的压寨夫人,但是现如今一想只觉得是个笑话,因为一年前的他谋划了一切只为了让她能远离自己开始新的生活。
过往与如今的相交让牧风有些筋疲力尽,他看着屋顶感觉脑袋沉的厉害,昏昏沉沉地躺到了床上一直在想自己和沉鱼要怎么办。
等醒来的时候他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沉鱼,怔忪了片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伸出手碰到她的脸,感受到她的温度后急忙将手收了回来,紧紧地握着。
沉鱼没有在意他的动作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到不烫了,也松了口气:“你发热了,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牧风勉强地笑了笑说:“可能是昨晚洗冷水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