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了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沉鱼站在门外心中一喜,急忙飞身下去看着沉鱼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不要跟他们纠缠还是快些出去。”沉鱼忍着腹部的疼意靠在墙上对牧风说。
牧风点头想带着她杀出去不跟楚其心纠缠,但是楚其心不愿意放过他们见他们要走了紧跟其后,迎面又是楚寒莫颂沨等人。
“你去对付楚其心,我帮你拖着楚寒和莫颂沨。”沉鱼朝牧风说。
牧风叮嘱句她小心便迎面跟楚其心打了起来,沉鱼用袭云挡住了楚寒和莫颂沨。
楚寒见沉鱼脸色不好手上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不劳你费心。”沉鱼冷眼看了他一眼,接了莫颂沨的一招承受不住地退了几步。
楚寒见她又如一年前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接越过她跟牧风打去,他一走沉鱼只需要对付莫颂沨一人。
沉鱼想着楚寒走了自己对莫颂沨也够呛,没想到他的招式看着凌厉但是沉鱼能感觉到他在放水,这样的情况沉鱼有几分不解,看了他一眼。
莫颂沨此时趁机飞身与她擦肩而过在她耳边说了句:“终南山再聚。”
沉鱼听到这句话觉得莫名其妙,一个没有注意就被他打落到人群外,牧风见状下手也快了起来,翻身一脚把楚寒踢了下去,看到楚其心的剑要刺向自己的心口没有躲直接承受了这一剑,自己的剑顺着他的力道直接刺入楚其心的腹部。
楚其心一掌将他拍开,牧风顺着力道飞向了沉鱼的方向,伸手将她抱入怀里对厌生喊:“回去!”
说完他便带着沉鱼往山下去,厌生带着人也立刻脱身跟了上去。
到了云崖大门口楚寒看到沉迎水朝自己这边来,防备地看着他,但是沉鱼却朝沉迎水道了谢:“谢谢你三番两次的帮忙。”
“没事。”沉迎水朝沉鱼笑道,说完后看向牧风,见到他流血的伤口丢给他一瓶药说,“下回一起喝酒。”
牧风将药握紧朝他点头:“到时我找你,先走了。”
沉迎水把路让给他看着他们一群人下了山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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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书颜接到楚其心和楚寒都受了重伤的消息时,正在沉愉的房间。
她挥退了下人把门一关,扫了眼四周的红色伸手扯下一张大大的喜字团成一团丢到沉愉的脸上。
沉愉一把站了起来微怒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
“沉愉啊沉愉,要是我是一个妾还是别人的替身时我诀不会像你这样嚣张。”莫书颜走到她面前将她按坐在椅子上,手碰到之前已经端过来的药碗,看着沉愉依旧一脸笑意,“你知道正室没有子嗣的时候,你这种妾侍是不能先有吗?
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要藏着,你倒是好,用孩子来威胁楚寒与你成亲。
你也不想想楚寒那种人渣会为了孩子妥协吗?
他只会为了沉鱼弯下他那金贵的身躯卑躬屈膝地想要跟她说句话,得到一个眼神。”
沉愉听到她的话嘲道:“说的你好像很受楚寒喜欢一样。”
“他的喜欢?呵,在楚寒眼里所有的女人只有利用和泄欲的价值,对于他的喜欢我觉得恶心。”莫书颜端起了桌上的药,手捏着沉愉的下巴笑着说,“恶心可能不能表达我的情绪哦。”
沉愉看到她的神情吓得心一沉急忙挣扎起来:“你想干嘛!”
“我想表达一下我的情绪,让你能感同身受。”莫书颜困住她把一整碗堕胎药喂进沉愉的嘴里,等她喝光后把碗一丢揪着沉愉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
莫书颜一张好看的脸看到沉愉捂着肚子后开始扭曲起来,眼中都是兴奋:“对就种感觉,很痛苦,痛苦的想要死去但是又死不掉,我已经尝试了好几次你也该尝尝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说完她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沉愉已经痛到满地打滚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看着血染红了地面这才收了笑,蹲在她身边语气又是温柔起来:“妹妹啊,你可能不懂我的目的,我这么做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楚寒他这个人渣断子绝孙而已嘛。”
沉愉咬着唇满头大汗伸手想要她救自己,但是莫书颜拍了拍自己的手眼中都是冷意,踩着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沉愉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看着满目的红色只觉得嘲讽她没想到一切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捂着肚子眼前已经发黑,脑海开始自动地回忆起自己被楚寒救活后的种种,到最后她只觉得好笑。
她发现自己真的如莫书颜说的那样只是楚寒用来引诱牧风的替身而已。
“荒唐真荒唐。”沉愉自嘲地笑了起来,她闭上眼颤着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刺进了自己的心口,疼痛唤起了另外的记忆耳边响起一年前沉鱼在云崖对自己说的话:“你别信楚寒,他这个人有点不折手段,你最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沉愉没想到自己能记得的人只有自己曾经最恨的沉鱼。
她叹了口气,眼泪从眼角落下,在桌台上的喜烛被夜风一吹晃晃悠悠地彻底熄了光。
第96章 圆房
牧风带着沉鱼回了魔教便昏迷不醒,还是仇衡出关把他那条命给捡了回来。
沉鱼见一身汗的仇横从牧风房间出来急忙跑到他跟前先是道了谢,还想关心他有没有事,但是仇横笑了声把她的话打断。
沉鱼不解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您笑什么?”
“牧风还没跟你断啊?”仇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要沉鱼坐下,沉鱼有些拘谨地坐到他的对面,听到他的话不是是好话还是坏话正纠结怎么回答又听到他说,“之前他问我要记忆,我跟他说,你跟他要是不断的话会有很多祸事。
我以为按他的性子肯定会跟你断的干干净净,没想到你还粘着他。”
沉鱼这才懂了牧风这么别扭的原因了,看着仇横严肃了几分:“前辈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我跟牧风本来就是夫妻你这样做也算破坏别人姻缘了。”
“好的姻缘怎么破两人都会相互牵绊的,你跟牧风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仇横说完又说道,“其实在我的想法里,没有哪家姑娘会愿意跟着一个大家都认为是坏人的男人身边。”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身份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品性,再说牧风一点也不坏甚至还有点可爱。”沉鱼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抿唇笑起来。
厌生看她也是笑:“他还可爱一张嘴能气死人,倒是我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可爱的姑娘了。”
沉鱼被人夸就红着脸傻笑着,仇横看她这憨憨的模样觉得牧风喜欢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便起身对她说道:“我去闭关,你们的感情你们自己解决我不从中作梗了。”
“谢谢前辈,我下回给你做好多好吃的!”沉鱼急忙朝他说,仇横嗯了声朝她微微颔首便离去。
沉鱼见他走了,急忙跑去牧风房间见他还没醒自己就脱了外衣钻到床里面,盖着被子将他的手按到自己还隐隐抽痛的腹部想要缓解一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了后就看到牧风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沉鱼揉了揉眼睛感受到腹部的温度,有些不好意思:“好了,不痛了。”
牧风把手收了回来手按到她的额头,沉鱼也上手摸了过去:“还没退吗?我昨晚都烧一晚了应该退了吧。”
“还有点温度,好好休息。”牧风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沉鱼一听这事就一脸愧疚:“昨晚我来月事,加上受了风寒一折腾就起了高烧,林秋和林天就带我去找大夫,我自己烧的有些昏睡就没有接收到厌生的消息,才导致下面的事情,真对不起。”
“没事,主要还是楚寒故意引导的。”牧风刚才已经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清楚了,“其实从楚寒送给你礼物被我看到那次就是阴谋的开始。”
“怎么说?”沉鱼有些好奇。
“楚寒先是让我吃醋,这样我就会因为生气不去看你,也会让我们的感情出现隔阂。
所以昨天我去找你,买栗子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楚寒娶的人是你后,失去理智就是受了我们吵架的影响。当然那些人和卖栗子的商贩应该都是楚寒计划的一部分。
再加上掌柜故意说的话我更是怒火中烧,还是厌生及时地提醒了我,才不至于真的着了他的道。”
沉鱼听完牧风的解释惊叹不已:“好奇你们是怎么能想到这些弯弯绕绕的?”
“楚寒在楚门一路顺风顺水没点手段怎么能过的这么好。”
听他这么说沉鱼也能理解,在他怀里钻了钻关心地问他:“你伤口怎么样了?”
牧风本来想说没事,但是转念一想眉头皱起,虚弱地说:“有点严重,可能要很久才能好,现在还隐隐作痛。”
沉鱼一听立刻就着急了,急忙去看他的伤口见已经有血迹冒出来,立刻坐起来想找大夫给他换药,牧风一把揽住她低声说:“你给我吹吹不痛了。”
沉鱼心想这个不是哄小孩的的吗?但是看他期待地看着自己,明白了这人还要跟自己玩情趣也顺从地低头在他胸口轻轻地吹起来。
被这么一吹身体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加上沉鱼只穿了里衣窈窕的身形一览无遗,看的他有些口干舌燥。
“少主!”厌生直接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两人这个姿势尴尬不已。
牧风用被子把沉鱼给盖住:“你出去说。”
厌生急忙跑出去还帮他们把门给关上了,隔着门朝里面喊:“少主有重要的文书要你处理。”
“你放在书房,晚上我会处理好。”牧风将沉鱼捣乱的手抓住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沉鱼便乖乖地躲在被子里。
厌生应下,走之前又朝里面小声地说了句:“少主,大夫说你这几天不能有剧烈活动。”
牧风咳了声伸脚把沉鱼乱蹭的脚给压住朝厌生说了声知道了,听到厌生离开的脚步声,牧风这才沉鱼捞进怀里,捏了捏她的脸说:“听到了吗?不能有剧烈活动,别瞎点火。”
沉鱼一脸坏笑:“那你在下面,不就不用你动了吗?”
牧风差点被口水呛到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之前自己稍微碰到她的耳朵她就会脸红的小白兔现在俨然变成了大色狼了。
“你自己说的啊。”牧风直接将床帐全部放下,“那我就听你的话,安安静静地躺着你自己试一试?”
沉鱼被他这么一调戏立刻就脸红了,他看她娇羞的模样在她耳边笑说,“还以为你成大色狼了,没想到只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小白兔。”
“你才小白兔!”沉鱼气的咬了他一口,“不许有剧烈活动,好好休息。”
沉鱼想起床但是被牧风一把压在身下,牧风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沉声问道:“你还没准备好?我都等你六年了。”
沉鱼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那天我主动献身你自己推开我的,你可能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勇气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想到那天沉鱼就觉得委屈,牧风一听急忙道歉:“对不起,那天我心太乱了。”
“很多时候我本可以完全的属于你,可是你一推再推。所以牧风说到底不是我没做好准备,是你没做好准备。”沉鱼这句话敲进了他的心里,牧风轻叹了声,“对不起,我所处的境地让我总是害怕连累你。”
沉鱼看的出他的顾虑,越喜欢越小心翼翼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今天她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而不是患得患失。
她捧着牧风的脸,无比认真地问他:“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也不记得。
我今天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准备好连累我,就算我因为你被人伤害被人辱骂也有勇气把我护在身边,而不是把我推开。”
牧风望着她干净清澈的眼睛,记起过往的一切从初遇到如今他发现沉鱼对于他们的感情比他勇敢的多,而且她看他的目光总是坚定而热切的。
这回他也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很坚定地点头:“嗯,我准备好了。”
沉鱼将头埋到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
牧风应着偏头吻上了她的脸,沉鱼微抬起头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唇说:“来盖个章。”
牧风看她这甜甜的笑容,心里一动伸手按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
***
牧风底子不错过了七天伤口也差不多好了,拆绷带那天沉鱼正端药给牧风,见大夫在拆绑带也坐在一旁问着:“他这伤还有什么后遗症吗?”
“没什么问题,再喝几贴药就好了。”
沉鱼听到没事也松了口气,这时牧风冷不丁地问了句:“那能有剧烈活动了吗?”
沉鱼:“....”这人不尴尬的吗?
大夫看了沉鱼一眼笑呵呵地说:“能,但是不能过度了要不然伤口要裂了。”
沉鱼越听脸越躁,抿着唇瞪了牧风一眼。
牧风嘴角一弯笑的有些欠扁,沉鱼把大夫送出门,立刻捂着脸羞的要跺脚了:“你怎么自己问啊?我还在场你都不尴尬的吗?”
牧风下床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看到她耳朵都红了心里觉得她可爱极了,打趣到:“羞什么?这还没干什么,那干什么了你不得羞死了。”
“关门!关门!”沉鱼见门又没关急忙拍他。
牧风笑着挥手把门关紧,然后吻了吻她的唇说:“跟你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沉鱼好奇地看着他。
“谁先睡着谁就赢的游戏!”牧风说完直接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安安分分的,这让已经想歪的沉鱼感觉自己见了鬼,转头看向牧风见他真的闭上眼睛要睡觉的架势,气的踢了他一脚。
气归气,这觉还是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等她一睁眼伸手摸了摸身边没人就连温度也冷了下来,看来是起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