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向四周被满目的红色惊住了。
这时门外涌进八个侍女手里全部端着不同的东西齐齐跪在她面前说:“少夫人,我们能为你更衣了吗?”
沉鱼看到了他们端盘上都贴了红色的喜字,而且还有凤冠,有些恍惚地站了起来问道:“这是?”
“少主吩咐我们给您更衣,少夫人还是快些要不然要误了吉时了。”
沉鱼急忙起来任由她们摆弄自己,她感觉自己还在做梦直到牧风来接她握到他的手才感受到了一丝真实感。
“你怎么突然就办婚礼了?”沉鱼小声地问道。
“因为我想证明给你看,我准备好了要跟你祸福相依。”牧风背着她到了婚宴的正厅,红色渲染了氛围能容纳上百桌的厅堂已经坐满了人,喧闹声让沉鱼有几分成亲的紧张感。
“我紧张。”沉鱼抓着牧风的手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牧风也抓紧她的手说:“我也紧张。”
沉鱼一听忍不住笑起来,自己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随着一声吉时到鞭炮声就响起,牧风和沉鱼牵着红绸沿着红毯一直往前面走,到了最前面牧风看着笑意满满的仇横也还是笑起来。
仇横指了指桌上两个牌位说:“你爹娘托梦给我要我帮他们当一回你的父母看着你成亲,虽然我不太愿意,但是我怕他们两半夜抓我去阎王殿玩那我就不高兴了。”
“干爹,辛苦您给我们两当一回高堂了。”牧风这一声干爹把仇横给美的不行,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正经地咳了声,严肃地说,“开始吧。”
仇横的话音一落爆竹声又是响起,接着便有人喊:“一拜高堂!”
沉鱼跟着牧风跪下的时候脑海一闪出现了相同的一幕只是那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也只有他们两人对着天地连拜两下,沉鱼眼睛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她想:“牧风这次总算没有孤苦无依。”
随着最后一声送入洞房,沉鱼被牧风抱起她搂着牧风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记起了我们第一次成亲的场景,其实那个婚礼我也很满意。”
两人到了婚房,牧风把人都清了,自己蹲在她面前没有掀开红盖头就想从底部偷看,沉鱼伸手挡住他的眼睛:“要看就掀开盖头。”
牧风听话地捏着盖头的一角一扯,本以为能看到她的脸没想到她还用手挡住了脸。
牧风唇角扬起,眼角一弯眼中细碎的都是开心:“我看到你的眼睛了,你的眼睛一笑里面就会藏很多星星,一哭就藏很多刀子全部用来割我的心。”
沉鱼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牧风又说:“看到你的鼻子了,你这个爱哭鬼的鼻尖每次哭都会红,让我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也看到了你的唇,你的唇吻起来软软甜甜的,不高兴了会抿着高兴了会撅着,唇角总是往上扬尤其是看到我。”
“你骗人你没有看到!”沉鱼伸手挡住他的眼睛,“这下你怎么看?”
牧风直接搂着她的腰起身吻上了她的唇,温柔而缠绵的唇齿相交让沉鱼放开了挡住他眼睛的手。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你不用眼睛,用这里。”
他抓着沉鱼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沉鱼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动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牧风安抚了她的情绪哄着沉鱼把交杯酒喝了,便有人叫他出去敬酒,他吻了吻她的手温声说:“等我,我去客套一番。”
“嗯,不要喝醉了。”沉鱼说完指了指内室说,“我去泡个温泉等你回来。”
牧风揉了揉她的头发便起身走了出去。
牧风一到宴厅就被人笑,他看向沉迎水,沉迎水指了指他的唇角牧风伸手一抹看着指腹的红色,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沾到了沉鱼的口脂。
也不见脸红朝起哄的那些人说:“我媳妇亲我,你们还羡慕了是吧?”
“咦~”牧风这话一出被人群嘲起来还被逼着喝了一肚子酒,等差不多喝完了,牧风这才走到沉迎水身边说,“我以为你不会来。”
“说了一起喝酒的怎么不会来。”沉迎水指着桌上的酒说,“特地给我准备的两壶?”
“嗯,一年前我一个人喝光的喜酒还有现在的,全部请你。”
牧风拿了第一个酒壶给他倒了杯酒递给他,也给自己倒了杯。
沉迎水举着酒杯朝他说:“新婚快乐,愿你和沉鱼能恩爱百年。”
牧风与他碰杯一饮而尽,神情有几分惆怅:“我没想到最后我能请到的朋友只有你。”
“谁说的,还有他。”沉迎水指向跟着厌生一起走进来的楚离歌。
牧风看着楚离歌愣在那里,还是楚离歌走到他面前,牧风神情这才变了:“哥,我以为你不回来。”
“喜帖被小四藏起来了,我今天收到沉迎水的信才找到的。”楚离歌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他,“给你和弟妹的新婚礼,以后你们两好好的在一起。”
“嗯,谢谢哥。”牧风安排他坐下三个人坐在一桌,一边喝着两壶酒一边聊着这一年的事,跟他们在一起牧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记忆里的年少时期。
直到两壶酒全空了,沉迎水和楚离歌这才起身离开,牧风把他们送了出去带着醉意回了院落。
他担心自己一身酒气熏到沉鱼便去书房洗了个澡,洗完后回一进房间就看到沉鱼正趴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笑的很开心。
她听到动静看向他立刻坐了起来:“你回来啦!”
牧风走到床边伸手将她手里的书拿了过来,看了眼就放到枕头下,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笑着说:“我们再来玩个游戏要吗?”
沉鱼听到游戏就记起下午的游戏,哼了声:“我才不要玩谁先睡着这样的破游戏!”
“下午你赢了我还要给你奖励,再说今晚的游戏可是很刺激的哦。”
听到刺激沉鱼立刻就有了兴趣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什么游戏?”
牧风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低头轻吻住了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入洞房啊。”
沉鱼一听这话,脸蹭的一下全部红透,就连耳根也染红了一片,她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说:“我紧张。”。
“看着我。”
沉鱼听话地望着他的,牧风怜惜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说:“夫君在夫人不用怕。”
沉鱼感知到自己的手被他安抚地握着,心里莫名有了几分勇气:“嗯,我不怕。”
牧风低头吻住她的唇伸手将床帐一放,挡了美人羞红的脸。
屋内的红烛被微风吹的火光微荡。
床上的动静惊的室内的烛火都是一晃,纷纷似害羞了一般渐渐弱了火光。
第97章 往事恩怨
第二天沉鱼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入室,她还没翻身就被人抱进怀里。
“饿了吗?”牧风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问道。
沉鱼转身看着他摇了摇头,昨晚两人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起初沉鱼疼的都要一脚踹了牧风,后面他摸到点门道两人相互配合这才寻到些乐趣。
但是第二次沉鱼只要记起第一次的疼就很拒绝,尽管她知道自己辟谷了不会饿也囔着说饿了,不愿意再从了化身饿狼的牧风,牧风就给把她塞饱后继续缠着她。
“还疼?”牧风看她蔫蔫的担心地问道。
沉鱼摇头:“不疼,就是觉得累。
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
你看起好像没有半点累的样子。”
牧风听到她这句话笑的不行:“你这是哪里听来的?”
“就是听别人说的啊,你是不是假装不点也不累的模样,然后想我夸你?”沉鱼弯着眉眼眼睛带笑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牧风抓住她的手说:“我家小鱼儿香香软软的,抱多久我都不会累的。”
“噫,你真肉麻。”沉鱼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己先笑了。
牧风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怎么还肉麻了,真心实意的话。要是能把你刻在我的骨子里该有多好。”
沉鱼听着他血腥的情话,虽然很想笑但是心里依旧是暖暖的,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红着脸嘟囔着:“反正你说不累肯定是骗人的,我是觉得累,而且还全身酸痛。”
“所以呢?”牧风觉得她另有意图。
沉鱼嘿嘿地笑了笑说:“所以我们不要再深入交流了行吗?”
牧风看着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忍俊不禁,伸手摸摸索索起来:“要不你再验验我累不累?”
沉鱼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急忙推他,言辞诚恳:“牧风年轻人要节制啊!你昨晚都要我三次了!”
“那你要不要?”牧风咬着她的唇问道,沉鱼的身体被他刚唤醒被他这样一勾实在难耐的很,抿着唇自我放弃了叠声说,“要要要!”
沉鱼感觉随着牧风好学的精神,自己可能真的会欲.仙.欲.死.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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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风成亲的消息不仅在魔教人人皆知就连整个修真界也是津津乐道,尤其是知道牧风娶的还是打败了莫书颜的终南山弟子沉鱼,各种话都冒了出来,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一个正派嫁给一个魔教之人实在是离经叛道。
仅有小部分的人把牧风和沉鱼这几年的事扒了出来,觉得他们两现如今修成正果了也算是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
甚至还有人以两人为原型写了一本话本,各家闺阁少女都偷偷买回家悄悄地看。
莫书颜直接买了一大摞要手下给楚寒送去,楚寒本来正在练剑看着莫书颜的手下搬来的书,拿了一本一翻一张脸就黑了,他朝送书的人问道:“这书送给我什么意思?”
“就是送给你安慰啊。”莫书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楚寒转眼看过去,但是只是冷冷扫了眼就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莫书颜对于他的冷眼也是无动于衷笑着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我以为你听到沉鱼和牧风成亲的消息会很难过,所以为了尽我妻子的责任,就帮你买了这些书来排解一下夫君的烦忧啊。”
楚寒没有收到他们两成亲的消息,现在听莫书颜一说眉头皱起问道:“他们成亲了?”
“你还真不知道啊?真可怜连抢亲的机会也没有了呢。”莫书颜看着他的目光中都是同情,拿了本书随意地翻了翻,翻到书中两人洞房之夜的那里,指给楚寒看还笑意盈盈地说,“这个写书的人这段写的真好,我都能想到牧风和沉鱼两人洞房是什么模样,你能想到吗?”
楚寒听到莫书颜嘴里吐出来的污秽之语冷声喝道:“别人的闺房之事你也能说得出口。”
“哟,你还金贵上了啊,那昨晚是谁在沉愉的灵堂与我行苟且之事?”
楚寒见她还在咄咄逼人一把将她压在书桌上,沉声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再让你尝尝滋味。”
莫书颜疼的打颤但是咬着牙依旧不服输地看着他:“那你这技术可是还要练个几年才能满足我。”
楚寒一听这话脸就黑了,更加失了风度,莫书颜一张脸硬是白了几分。
在外面的下人听到声响都退了下去,等楚寒出来的时候莫书颜未着寸缕地躺在地上。
她的手死死地抓着楚寒丢给她的衣服,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
楚寒吩咐手下要他们守着莫书颜后便离开去找莫颂沨商讨要事。
两人坐在屋内楚寒给莫颂沨倒了杯茶问道:“你可知道牧风和沉鱼成亲了?”
莫颂沨点头:“十天前他们就成亲了,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应该被莫书颜故意压住了。”
莫颂沨听到他说莫书颜神情微变,温声说:“你对书颜好些吧,尽管她如今有些偏激,但是她毕竟也是你的妻子。”
“她不惹事我总会善待她。”
说到莫书颜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莫颂沨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对他说道:“沉愉的死我替书颜跟你道歉。”
楚寒对这件事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只是一个替身或者也可以说是暖床的工具,她就算不死在莫书颜的手里,也会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死在自己手里。
听到莫颂沨的道歉他只欣然接受:“若是沉愉的死能让莫书颜收敛几分也算好事了,这件事已经过去暂且不谈,我们谈谈接下来的计划。”
听他的话莫颂沨也知道他是不在意一个小小的沉愉,便轻抿了口茶接了他的话:“楚其心还活着接下来的计划就成不了。”
“你是嫌弃我还没有把楚其心杀了?”楚寒反问道。
“杀了楚其心本就是一年前的计划现在你还没杀,而且他现在已经受了重伤你也不上手,我真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对于莫颂沨的话楚寒只是笑:“别急,明天告诉你好消息。”
莫颂沨一听明白过来了,他这是打算今晚动手,小声问道:“为何是今晚?”
楚寒但笑不语莫颂沨莫名地觉得心底一寒没再询问,两人又是商量了些要事,莫颂沨便说自己有事离开了。
楚寒一个人坐在屋内看着茶杯中沉浮的茶叶用杯盖一把盖住,轻叹了句:“又是一个心结要解决了。”
云崖上因为地势很高寒风比珩水城更加肆虐,风拍在窗户上像是有千万只手在奋力地敲打,配着风透过没关紧的窗户发出的哀嚎,显得空旷的室内更加阴沉。
楚其心被风声给吵醒,看到窗户没关紧便喊人来关。
刚喊一声门就被人打开发出吱呀一声,接着便是轻浅的脚步声。
楚其心因为腹部的伤还需要卧床,偏头看着昏暗的房间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便开口说道:“楚寒帮我关下窗。”
楚寒微微点头走到窗户边将所有的窗户都关紧,唯独对着床的那扇窗打开,楚其心被冷的瑟缩了下,皱着眉头斥了楚寒一声:“楚寒你怎么做事!把窗户全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