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站在窗户边吹着寒风,头发被风吹的迷了眼:“你还记得这个场景吗?”
楚其心察觉到不对劲,眯着眼看着楚寒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冷声说道:“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不记得了,那我提醒你一下,二十年前珩水城的洛家。”楚寒这话一出楚其心的神情就变了,“洛家?”
“那天也是这样风雪交加的日子,我爹娘见你一身伤便收留你。
你倒好从我家门口一直杀到内室,我爹娘把我从窗户里推出去后,那会只有四岁的我吓得只能躲在窗脚不敢动也不敢哭。
于是那一整夜我躲在那个角落,听你是怎么把爹杀了,又是怎么把我娘给玷污了。
你不记得了我能理解,毕竟那只是我一辈子的噩梦不是你的。”
楚寒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手中的剑和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都泛着瘆人的冷光:“不过没关系,今晚我就会给你一辈子也逃不开的噩梦。”
楚其心像是记了起来,看着楚寒眼中有几分畏惧:“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是来报仇的?”
楚寒冷笑一声看着他伸出手,只见一颗药在他手心安静地躺着:“是啊,要不然我为何会认贼作父?
不过今天我不会你这么利落地死去。
我还想你睁眼看着你的一切都变成我的,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对你喊打喊杀,都辱骂你,让你成为每个人说起来都要吐口唾沫的人!”
楚其心被他气得浑身抽搐起来,楚寒看着他这模样又是笑起来将手里的要喂到他嘴里:“我给你下了这么多药也是时候见见功效了。”
他站了起来把楚其心的剑放到他手边轻声说:“不用太感谢我,毕竟我很喜欢看到你饱受折磨模样。”
寒风从窗户吹进吹灭了所有的蜡烛,一时间室内陷入黑暗,接着只听到许多人喊救命的声音传开。
大家听到声响,纷纷聚到楚其心的住所只见本来好好的楚掌门,此时浑身散发着黑气,双眼发红俨然一副修炼邪术走火入魔的模样。
来参加丧礼的宗门百家见状纷纷止步不前,看着楚其心一剑杀一人,各个都心里发颤,甚至还有人连夜逃下山。
还是楚寒大义灭亲直接将楚其心压制住并封禁在水珩山,这场腥风血雨才得以平息。
楚寒的盛名再一次在各大门派流传来开,而在整个修真界中,人人一谈起楚其心都要骂上一句邪魔歪道,心术不正。
听到这些消息的牧风只是冷哼了声,沉鱼本来正在一旁写自己和牧风的话本听到他突然冷哼一声觉得奇怪,好奇地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牧风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啄了她一口这才说:“楚寒把楚其心搞得走火入魔,然后再利用楚其心把自己衬托的十分光明磊落。”
“你怎么知道是他搞得?”沉鱼有些不解。
“楚其心虽说有些不折手段,但是他的剑术是十分了得的。
对于一个出色的剑修者来说坚定的心智是十分重要的,再说他是老一辈的人更懂邪术永远不如正途走的远的道理。”
听牧风说完沉鱼这才明白了,她联想到牧风也是不能再修正道,便心疼地抱紧他。
“抱我这么紧干嘛?是不是又想要了?”牧风吻了吻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诱惑一般地问着。
沉鱼急忙推开他:“你要节制啊大哥!这半个月的次数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
“夫人我们新婚燕尔,何必拘着自己,再说我们好像没有在书房试试吧,嗯?”牧风眉毛微微一挑带着几分邀请。
沉鱼急忙抓着他的手反锁在他身后:“不能在白日说这种羞耻的话!我要写我的本子赚钱去!”
她说完就想从牧风身上下来,牧风一把揽着她伸手将她刚写的内容拿过来仔细地看了遍,然后抿着唇十分严肃地摇头说道:“夫人你这里写的一点也不香艳。”
沉鱼抢过一看不满地看着他说:“我已经尽力了,要不是听不惯他们那些人说我跟你在一起是离经叛道,我才不会去写我们两的话本呢。”
“夫人写的很好,为夫天天等着看你的新本子。
还一买就买三套,一套放床上夜夜翻看一遍,一套放在书房累了看,还有一套我已经珍藏起来。”
沉鱼一听捏了捏他的脸说:“这件事你也好意思跟我说,你这个败家的男人!
本来不用买的,你却每次都买三套,我卖给商贩一本才一两银子,别人卖给你二两一本你是不是傻?”
“你这不是你也有好处我才会从别人手里买,再说我从别人手里买不是增加了你的名声吗?”
“所以你要整个魔教的人每人都买三套?现在我去街上买东西,每个人见我就用崇拜的目光看我,看的我浑身发毛!
要不是我是你夫人他们肯定拿着刀来催我快写了!”
“好好,我错了,夫人别生气,你一生气我就想用身体来哄你开心。”
沉鱼一听咬了他的下巴一口,纤细的手点着他的唇娇俏地说:“你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两人正打情骂俏着厌生又是没长眼地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抱在一起急忙又是退了出去,把门给带上在外面等着。
沉鱼红着脸掰开牧风的搂着自己腰的手,从他腿上下来拿过自己的本子坐在一旁埋头继续写。
牧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朝外面喊道:“进来。”
厌生这才走进来,低着头朝牧风说:“少主,祭山找你有事。”
“祭山?”牧风急忙起身问道,“在哪里?”
“在云客庭。”厌生说完,牧风拉起沉鱼说,“带你去见朋友。”
沉鱼急忙把鞋穿好跟上去,到了云客庭沉鱼一眼就看到之前见到过的祭山,他身边这次站了一个女人还有两个少年。
牧风看到花盛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沉鱼,沉鱼懵懵懂懂地回看了他一眼,眼睛一眨表示:“你看我干吗?”
牧风失笑牵着她走到几人面前,花盛看着沉鱼没有任何变化的模样心里愧疚又欣慰。
本以为沉鱼会对自己冷眼相对,没想到牧风介绍到自己的时候,她也是唇角一弯十分和善地朝她笑了下。
花盛察觉到不对劲,花泽和周珏也发现了不对,纷纷看向牧风。
牧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带着沉鱼坐了下来,然后把一盘干果推到她身边,这才看向他们问道:“这么多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祭山看出了牧风看到花盛有些不高兴,便开口说道:“今天来是有两件事。”
牧风安静地等着他的后话,祭山继续说:“第一件是沉鱼的事。”
沉鱼本来正在悄悄地剥松子听到祭山说自己急忙坐端正看过去。
祭山对沉鱼说:“沉鱼你可能不记得了,一年前你去终南山救牧风,但是花盛骗你说花泽不见了,尽管你没信但是花盛还是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欺骗了你。
这件事其中还有我的责任,我知道我的故人已经死了的消息没有及时的回到终南山告诉花盛,才会让她受到威胁。所以今天我们是来跟你道歉的。”
沉鱼一听感觉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是还是记不起来,她只能坐在那里,看到花盛想要跪下给自己道歉的架势,这把沉鱼给吓到了,她急忙说:“别跪!”
花盛的动作一顿,看向她,沉鱼站了起来对花盛说:“我不记得祭山大哥说的这些事,所以那些事情的对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若是真的很后悔那就先替曾经的自己原谅你,只是以后我的信任不会给你了。”
沉鱼说完便没有再说,坐下来继续剥着自己的松子。
花盛还想再说牧风见状先开口:“花盛,我们能理解你为了你丈夫做的事,但是苦衷不是让人原谅你的理由,沉鱼现在不记得你也不必纠结过往,好好带着花泽生活。”
花盛听了牧风的话就没再开口直接退了下去,花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牧风看向周珏心里了然,开口问道:“还有一件事是终南山的事吧?”
祭山点了头看了周珏一眼,周珏上前对牧风说:“师叔,我想请您帮终南山最后一次。”
第98章 事有蹊跷
“终南山不是有结界吗?还会有什么事?”牧风不解地问道。
周珏上前说道:“师叔,云崖的楚掌门说我们剑魂结界的阵眼是他们门派的灵剑,要拿回去。”
牧风一听比较好奇那个楚掌门是谁,他开口问道:“楚掌门是楚寒,还是楚其心?”
“楚寒,现在云崖被楚寒接手了。”祭山在一旁解释着。
牧风一听明白过来,他轻抿了口茶想了想问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昨天楚寒派人来终南山说那把灵剑的事,而且现在很多人都说终南山偷拿楚门的灵剑,要我们归还,要是不还的话就合力讨回。”
他听完周珏的话将茶杯放下对他说:“楚寒应该是刚接手楚门地位不稳,想要得到终南山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也有可能也是为了针对我。
你先回去,我会帮你们的,毕竟我答应了师父好好护着终南山。”
“谢谢师叔。”周珏一把跪下连声道谢,牧风走到他面前将他拉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长大了周珏。”
“师叔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周珏期待地看了牧风一眼又看向沉鱼。
牧风记起一年前他们知道自己是魔教之人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怅然笑道:“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去那里,不连累你们了。
等会我写封信给你师父,你交给他。”
牧风说完便要人安排他们几人休息,自己带着沉鱼回了书房,沉鱼靠在桌子上看他认真地写信:“为什么你不想回去看看?”
“物是人非去了只是无话可说,而且我们的身份也不好跟他们有过多的纠缠。”
沉鱼嗯了声:“没关系,下回我带你去各地转,这几个月我可是走过很多很多地方的,遇到了可多朋友。”
牧风知道她想安慰自己于是也笑着应下,等他写好信牧风亲自送到周珏的手里,把人送出去后他站在魔教入口看着前方的路正打算往回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牧风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
牧风转头看过去当看到莫颂沨的时候,神情没有多大变化,走到他面前问道:“有事?还是迷路?”
“你看到我不应该满是恨意或是怒意吗?你这平淡的神情让人看起来都没有说话的想法。”莫颂沨靠在一个柱子上看着他,语气有几分失意。
牧风轻笑了声:“为了陌生人我从来不爱浪费表情,既然你没事,那大概是迷路了,你一直往这条路走就能出去。”
他说完便转身想要回去,莫颂沨又是叫住他:“给你的新婚礼,接着。”
牧风看着他丢过来的盒子没有接,盒子就直接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停在自己的脚边。
莫颂沨看着盒子掉在地上,神情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淡然地对牧风说:“终南山的事你不用管,去看戏便好。”
他说完便直接走了,牧风一直站在那里想着刚才他那句是什么意思,等莫颂沨彻底不见了,他看着地上的盒子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捡了起来,拆开一看是一对长命锁。
当晚沉鱼看着盒子里的一对长命锁看向正在埋头看信件的牧风问道:“他要你去看戏?”
“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要人去查莫颂沨和楚寒的事情了。”
沉鱼想到在云崖莫颂沨和自己说的话急忙告诉牧风:“你去抢亲的那天,他也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终南山再聚,而且我跟他打的时候他基本都在放水,当时我就觉得他很奇怪了。”
牧风听完沉鱼的话不由地陷入了沉思,这些事情加起来就让他有些费解了,他想不通莫颂沨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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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推不知不觉临近除夕,终南山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正当牧风以为楚寒打算让大家过个好年,没想到一场大雪来临的同时,沉迎水一份信也到了他的手里。
牧风接到信立马拆开看:牧风,楚寒借着镇压不住发狂的楚其心为由,想要拿回寒鳞剑,现在十几个宗门已经去云崖商讨这件事情,你也需多做准备。”
他看完后跟自己的手下商讨了一番,直到天色微亮这才带着人往终南城去。
因为是提前接到的消息,他们到终南城的时候没有见到楚寒的人,也没有见到其他门派的人,这也方便了牧风等人藏匿。
牧风确定万事俱备局只欠东风了,便放了些心坐在客栈静等着楚寒等人的到来。
当夜一场大雪降临终南城,沉鱼因为去寻了个夜宵吃,冷的发颤地紧紧地抱着牧风抖着声音问:“等会雪歇了我能去堆雪人吗?”
“你风寒都没好,还想去堆雪人?讨打。”牧风抬起手然后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头。
沉鱼摸着被他拍的地方不满地说:“年轻人不能畏惧寒冷也不能畏惧生病,一点小风寒而已七天保证好全了!”
尽管沉鱼说的冠冕堂皇牧风还是一口否决:“不行,你身体本来就弱,要是受了冷怎么办?”
“我弱吗?我有肌肉的!”沉鱼把自己的袖子捞起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弘二头肌但是被牧风无情地带到了床上被迫盖上了厚厚的被子,“小姑娘家还肌肉,身上也就二两肉了。”
沉鱼被无情地嘲笑,一脚抵在也想上床的牧风胸膛:“你嫌弃我,不许上床。”
牧风低头看着她白嫩的脚在顺着宽松的裤子一路看下去,沉鱼感知到他的目光急忙把脚收了回来,红着脸骂了句流氓。
牧风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不由地失笑:“你自己给我看还骂我流氓?看来最近顾忌你生了病没好好疼你是吧?”
沉鱼眨着眼睛看他像是诱惑一样,伸出手朝他勾了勾:“来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