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弘历本来因傅莹生病郁郁不欢,听了乌云珠这番话,竟然稍稍宽慰了些。他叹气道:“是呢,婉仪本是为了不让我忧心,才说自己无妨。我若总是这忧心忡忡之态,只怕让她瞧见更难过了。”
  叹气之后,他又问乌林珠道:“这几日你们皆没有去给婉仪请安?”
  乌林珠摇头回道:“嫡福晋说她正在养病中,请安之事便可免去。不光如此,我与其他妹妹想去探望嫡福晋,皆也被人告知,说嫡福晋已领我们心意,只是她在病中不喜被人打扰。”
  弘历又是叹气道:“婉仪也是为你们省事罢了。”
  他看着乌林珠,见她虽不及傅莹秀美,但汉语说得流畅,也是十分难得的。知她平日善解人意,且早入府多年,他对她有种依赖之情,于是对她说道:“我心中正烦闷,你且陪我到各处走走吧。”
  乌林珠应声,遂跟在弘历身后。
  弘历离开之后没多久,玉净按照傅莹的意思,去给敏惠公主送的那对儿画眉鸟喂食。不料远远看到弘历正与乌林珠说话,她心中突生不安,于是慢下手中动作,以观事态发展。
  后来她又见弘历领着乌林珠朝后面走去,大感不妙,于是匆匆回到傅莹屋中,和傅莹“告状”。
  傅莹得知弘历与乌林珠偕行,第一反应竟然是他这么做不“道德”。毕竟自己妻子还在生病,丈夫却背着妻子和别的女人“厮混”,以现代道德观念来看是要被人不齿的。
  可后来傅莹一想也不对,毕竟弘历作为封建时代的皇子,侍妾众多也是为了繁衍子嗣。雍正皇帝不可能给他选了那么多美女,只是为放在他这儿以供观赏的。
  加上自己对弘历现在也没什么爱情的感觉,就是类似大姐姐对弟弟的关爱之情,所以没有占有欲,反倒替他高兴,想着终于有个人可以替生病的自己“照顾”弘历了。
  于是对玉净说道:“这是好事一桩,我病卧在床,但四阿哥身边总是不能少了人的,乌林珠替我服侍四阿哥,我高兴还来不及。”
  玉净却急道:“哪能这么说,我是担心万一若是这乌林珠先生下孩子,那传出去还不让人以为,四阿哥不待见福晋你啊。”
  原来玉净不是担忧乌林珠对自己地位的威胁,而是担忧自己没能抢到弘历头生子的“头彩”,看来古代的婢女也对这嫡庶区别门儿清得很,至少玉净应该不是那撺唆正室搞小妾的婢女。
  傅莹靠着软枕,躺在床上道:“那你说说四阿哥对我如何?”
  玉净想都不用想地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傅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担心别人的闲言碎语呢?乌林珠若能生下孩子,我这个做嫡福晋的也高兴啊。”
  傅莹倒未必有自己说的那么大度,只是因为自己对弘历的感情,没有半点爱情成分。即便弘历对她好,她也是把他当作个懂事会疼人的弟弟。
  她想若是自己真喜欢上了弘历,那绝对要垄断他所有子女的生育权。他的孩子只能是自己生的,没别的女人的份儿。可乾隆子女都是皇后生的吗?虽然她历史不是很好,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推断自己不可能爱上他。
  玉枝听了傅莹的话,明白大体意思之后,也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玉净,你不用操心,四阿哥……会一直待福晋好的。”
  这回玉净也没嘲笑玉枝不流利的汉语,反而看着傅莹道:“那些格格们有福晋你这样的嫡福晋,真是她们的福分。”
  傅莹得意地想,那可不是嘛。古代女子就不说了,论“宽容大度”,像她这样的现代穿越女可是不多,小猪蹄子得好好感谢自己,或作别人,恐怕早晚得和他“后宫”掐起来。
  十多天过去,傅莹感觉稍好一些,只是还需常常卧床休养,弘历也一如既往地常来看视她。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一两日除了来看傅莹之外,其余在这亁西二所的非学习时段,皆是有乌林珠陪着。
  弘历对此事倒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傅莹,最近一段时日皆有乌林珠陪着他。
  傅莹也真心实意地替弘历高兴,也高兴有人替自己尽了“义务”。
  病情好转,傅莹也乐意多说话。她便又开始动了向若初打听消息的念头。
  等若初服侍自己喝过药之后,她便把若初留下来,让玉净搬了个坐墩,说是要问她一些事情。
  若初在宫里呆了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即便傅莹问,她也不慌。
  傅莹靠着软枕,对她说道:“若初姑姑,我嫁给四阿哥,有些宫里的事情还不知晓,还望姑姑告知一二。”
  若初笑道:“福晋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便是,若初如果知晓,便无保留地回禀福晋了。”
  见若初很是痛快的样子,傅莹有些喜出望外,她就怕若初露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生怕泄露什么会给她自己带来麻烦。
  傅莹也是有一颗“八卦”心的,她对在现代当下清朝人气最高的雍正皇帝,有着不少好奇。于是含蓄地说道:“我知圣上勤于政务,想来对女子颇有疏远。可即便有疏远,总有一两位是不同于别人的,不知是哪位娘娘呢?”
  其实,在宫里人们私下里也爱讨论皇帝喜欢哪位嫔妃,只是傅莹这么问出来,若初还是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她询问,若初也不好拒绝,便回道:“那自然是六宫之主的皇后娘娘了。皇后自十岁嫁于圣上,几十年来一直深得皇上敬重。”
  若初这话回了等于没有回,明白自己可能从若初这宫中“老狐狸”这儿,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傅莹也没想继续问下去的**了。
  但提起乌拉那拉皇后,傅莹心里还有诸多疑问,比如皇后明明对自己还算不错,可她为什么在自己结婚那日却是那样的态度?即便弘历不是她的亲生子,那也尊称她一声“额娘”,她难道不应该为之高兴吗?
  于是傅莹又继续问道:“那麻烦若初姑姑告知我一些皇后娘娘之事吧。”
  说到这里,若初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是正黄旗出身,生父乃是内大臣费扬古大人。虽然十岁嫁给当时也为四阿哥的皇上,不过像福晋这般大的时候,就生下了皇上的长子弘晖,可惜弘晖阿哥八岁薨逝,皇后再无所出,自此便郁郁寡欢了。”
  原来皇后还有过孩子!傅莹一直以为皇后膝下无子,是因为不得雍正的喜欢,如今看来着实是自己乱猜了。虽然傅莹没当过母亲,但她也理解皇后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这一下解开了傅莹的心结,她猜测十有**是皇后看到弘历结婚,想到自己的亲生子,所以才那般强颜欢笑。明白之后,傅莹为自己之前的胡乱猜度而感到惭愧不已。
  又听若初将皇后生父的名字记得这般清楚,于是联想到自己见诸位格格时,若初可以逐一说出那些格格的姓名、家世,忍不住赞道:“若初姑姑真好记性,前些时日,那些格格们的名字、家世也记得不差呢。”
  若初笑道:“这算不上什么,掌事宫女自然要牢记各位格格的出身来历,记不住可不行。”
  傅莹心想,原来做宫女还记这么多啊,如此看来,她这个嫡福晋也罢,掌事宫女也罢,不论地位高低,没有多少人是容易的。
  知道也问不出若初太多的事,傅莹便放若初去忙其它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hen”小天使的营养液喔。
 
 
第26章 
  傅莹病了多日,终于渐渐好转。弘历见她病好,脸上也一扫以往的郁郁之色。这番改变,同他日日一处上学的弘昼自然是看在眼中。
  从尚书房回来之后,弘昼将弘历拉到一边,对他说道:“阿浑,是不是阿沙病快好了?”
  傅莹生病一事,弘昼是从皇后那里得知的。他见新嫂子没过门多久便生了一场病,也是十分同情。知道自己不便探视,且自己没有福晋,便派了身边一小太监带了些东西去弘历那里,以表慰问之意。
  自己福晋生病,弘历虽然忧心,但绝对不可能和自己的兄弟每日去提自己妻子的病情。见弘昼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弟弟竟然猜了出来,弘历不禁惊讶道:“你如何得知?”
  弘昼有些得意,抱了双臂回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看阿浑你的脸色了,前些时日总是闷闷不乐,这几日却神色愉悦,不用多猜也知为何了。”
  弘昼这么说,弘历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向来喜怒形于色,除了在他敬畏的雍正面前他有所伪装之外,心里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旁人一下子就能从他脸上看出来。
  弘昼接着又用手肘碰了一下弘历,在他耳边说道:“我前几日派人打探,听说咱们那位的三哥快不行了,好像就这几日的光景。”
  听弘昼提起弘时,弘历吓了一跳,四下看周围无人方才说道:“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打听此事。你不知三哥乃是汗阿玛逆鳞,宫中上下皆对此讳莫如深。”
  见弘历这样说,弘昼很是委屈道:“我也不过是想看看他的下场罢了,当年他对阿浑你怎样,我可是看在眼中。我早就瞧不惯他那轻狂的样子了。”
  弘昼的这番话,让弘历不禁想起,自父亲登基之后,他的这位唯一在世的哥哥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冷淡,而且很多时候向他问安时,他都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这样的转变,他当然清楚是为什么,因为他的三哥察觉出雍正皇帝属意的接班人是他,而不是自己,故而才为父亲当年夺嫡最为憎恶的人说话,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不得不说,这真是最为愚蠢的办法,雍正一怒之下将他从玉碟除名,也断绝了父子关系。
  虽然弘历不满兄长的诸多作为,但雍正的做法也让弘历感到害怕,也深深体会到帝王之怒的可怕之处,自此在雍正面前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错得罪了自己父亲。
  弘历叹气道:“不论怎样,他毕竟曾为你我的兄长。此事过去就过去吧。”说完就离开了。
  回到亁西二所,弘历看到傅莹正站在廊下,隔着笼子去逗画眉。忍不住走过去对她说道:“你病刚好转了些,怎么就出了屋子,也不怕被风吹着了。”
  傅莹放下手中的短棍,回头对他说道:“我病已经大好了,总不能日日呆在屋中,躺在床上,就跟坐‘月子’似的。”
  弘历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朝里屋走去道:“以后自有你坐‘月子’的日子呢。”
  傅莹脸一红,觉得他这话有些“轻佻”,于是甩开他的手道:“四阿哥说什么呢!”
  弘历进了屋子,笑道:“怎么?难道我这话说得不对吗?”
  没错,弘历这话说得没有问题。傅莹想如果自己身体没什么毛病,自己早晚也得和他生孩子去。
  傅莹觉得今日回来的弘历有些不太对劲,前几日他回来因自己病大好而神色愉悦,今日却像是有心事一般。
  果然到了晚间,弘历也没像往日那般去书房,而是直接让人将笔墨纸砚拿到两人的新房,自己盘腿坐在炕上,在炕桌上写起了字。
  如此反常的举动,傅莹看在眼中,自然心生疑惑。于是忍不住问他道:“四阿哥可是有什么心事吗?今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呢。”
  弘历见傅莹虽然已看出他有心事,可是关于弘时的事情,弘历明白最好不要和傅莹提起。
  弘历提笔蘸了蘸墨汁,看着她道:“你病好不容易好转,我这样与你呆一处也心安。”
  傅莹坐在炕桌的对面正绣着花,听弘历这么说,虽觉得有那么一丝丝肉麻的感觉,但也想不出其它他“赖”在这里理由,也就信以为真了。
  晚间,有太监过来询问弘历在何处休息时,弘历让人收拾了炕桌,下了炕道:“就在此处休息了。”
  听弘历这么说,傅莹心里可有些不乐意。想她生病这几日一个人睡在床上,空间比平日大出许多,别提有多自在了。为了她自己的睡觉空间,她对弘历说道:“乌林珠妹妹在我生病期间替我照顾四阿哥,我心里很是感激,今晚不妨再麻烦她一下?”
  弘历摇头道:“不必了,就在这儿了,我不扰你就是。”
  说完,他突然走到她面前,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道:“和你在一起我心安。”
  傅莹身上的烧已退,他的额头和手心都不曾像之前那般有清凉感,反而传来丝丝的温热。
  这样亲昵而反常的举动,让傅莹怀疑他并非只是因自己病好转而选择留下来,但倒底是什么事情呢?傅莹一时也没想到。
  这一晚上,弘历一直靠着她,让她确信他确实是有了心事。
  因病好转许多,傅莹便如往常那般去给雍正皇帝请安。来到养心殿没多久,她就看到一个神色匆匆的小太监走到苏培盛身边,在苏培盛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见苏培盛脸色为之一变。虽因距离远,没有听清楚那是什么事情,但自感绝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苏培盛走到雍正身边,躬身回道:“回禀皇上,据外面的人来报,弘时今夜发病殁了。”
  这话说的声音虽不算大,弘历和傅莹却都能听得到。因知晓雍正三子没有好结果,傅莹倒没觉得有多意外。
  她见雍正脸色为之一凝,呆立片刻方才说道:“弘时既为允禩之子,朕与其已非父子。允禩已被宗人府除名,弘时自然已非皇室中人,丧葬等事宜,一切按规矩操办便是。”
  傅莹通过等途径,虽然知道弘时是会有这么个结果,可如今见雍正一改刚才对她与弘历的和善笑意,转而声色俱厉地说出此言,不禁后背发凉。她想,此刻的雍正才像书中描写的那个冷面严厉的帝王。
  这时,一小太监领着福慧过来给雍正请安,这位小阿哥刚好听到苏培盛之言,忍不住问雍正道:“汗阿玛,弘时阿浑是死了吗?”
  福慧也如其他清朝皇子一般,从小就在尚书房学习,他知道苏培盛说的那个“殁”就是死的意思。
  自弘时犯事,这宫中上下,在雍正面前皆不敢再提弘时。福慧不知缘由,这么一说,众人皆替他捏了一把汗。
  但雍正却没有生气,他招了招手,示意福慧过来。他在坐在御座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爱子的脑袋,道:“你的阿浑只有弘历、弘昼两位,若是算上死去的也只有弘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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