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听了傅莹的话,熹妃很是欣慰,她怜爱地抚摸着傅莹的脸颊道:“我就知你是那通情达理的孩子,不会计较这些的。”说完拉着傅莹的胳膊,让她靠着自己。
  傅莹被熹妃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熹妃怎么和她儿子一样,总喜欢这种让人毫无防备的亲密举动,但熹妃毕竟是自己的婆婆,也是自己打定主意要“抱大腿”的人,不论自己怎么惶恐不解,都不敢像推开弘历那样推开熹妃。
  熹妃摩挲着傅莹的后背道:“我命中子息福薄,只有弘历这么一个孩子,你虽是我儿媳,但我却视你为我之女。在我面前,不必屈着自个儿,若弘历真做得不对,我去替你说他。”
  熹妃的这番话,傅莹竟听着有些心酸。被帝王偶然宠幸,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但自己至始至终却未曾真正丈夫的关爱,这不得不说是熹妃生命中的遗憾。而自己再不济,至少那个“小猪蹄子”现在是真心喜欢着自己的。
  不论怎么样,熹妃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她也乐意见到良善之人得到命运的厚待,于是靠着熹妃道:“熹妃娘娘人美心善,以后定会享不尽的福呢。”
  熹妃听傅莹夸自己“人美心善”,心中大喜,松开傅莹道:“你果然很会说话,怪不得弘历喜欢你呢。”
  在熹妃那里呆了许久,陪熹妃用了晚膳之后,傅莹方才回到了莲花馆。她一向习惯回来之后,就将头上的金银玉饰摘下来,换上通草绒花,平日装束她还是喜欢随意些,毕竟是现代多年养成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玉净正帮着傅莹摘头饰,见对着铜镜的傅莹面露不悦之色,知道她肯定是介怀乌林珠怀了弘历的孩子,于是忍不住一边换首饰,一边劝她道:“福晋莫要为那乌林珠生气了,她不过就是个使女,怎可与福晋你相比呢?就拿出身来说,福晋可是出自镶黄旗上三旗之首,虽说那乌林珠也姓富察,但她出身正黄旗,家族势力更是没办法和福晋你比,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呢,不过是四阿哥偶尔宠了她一回……”
  虽说熹妃宽慰了自己,但傅莹心中的怨气并没有真正平息。听玉净说“宠幸”之事,一下怒气又起来了,用手一拍梳妆案,起身指着玉净骂道:“你不过是一我身边婢女,旗下家奴出身,又有何资格去说官家出身的格格?你仗着我平日里对你多有纵容,就乱言是非,今日若不罚你,早晚要给我捅出天大的篓子!”
  说完,又喝了一声:“若初!”
  在屋里从未见傅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是吓了一跳。若初听傅莹唤自己,便匆忙过来,躬身回道:“福晋唤奴婢何事?”
  傅莹转头看着若初,问道:“宫婢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是否当罚?”
  若初回道:“当罚。”
  “如何罚?”傅莹问道
  “打手板。”
  “其数几何?”
  “八十。”若初干脆利落地回道。
  傅莹点头道:“今日玉净在我面前议论旁人是非,我若不严惩,定然会让旁人说我包庇自己婢女。若初,你来监罚,以后若有谁再嚼口舌,定如玉净这般!”
  玉净见自大病初愈就十分亲和的傅莹,今日竟然要严惩自己,大惊之余,知道她是要动真格,慌忙跪下来祈求傅莹原谅,哪知傅莹并不为所动,而是让赵琛等几个太监将她拖了出去,拖到院中受罚。
  若初平日对玉净那种在主子面前,说话毫不避讳的样子早就瞧不惯了,因傅莹不予追究,她也不好擅自惩罚,毕竟玉净是傅莹的陪嫁丫鬟,不是宫女出身。今日见她因多嘴受罚,反倒替傅莹高兴起来,知玉净这么罚上一回,定然不敢乱说了。
  因若初要监罚,傅莹便唤来玉枝对她说道:“除乌林珠外,将其他格格皆叫到我这边来,我有话交代她们!”
  玉枝头一回见傅莹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也是惶恐不已,小心翼翼地叫了几个宫女,将傅莹交代的事情安排下去。
  其他几个格格听闻傅莹唤她们,也以为今日不过是像平常那样,去傅莹那里说一会儿话就各自回去。哪知到傅莹院中,见一个小太监正在打一个跪着的宫女的手板,掌事姑姑若初则站在一旁看着。
  那跪着的宫女哭声极大,想必打得也重了。她们正纳闷一向宽和的傅莹为何也罚起宫女来,但后来看见那跪着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傅莹的陪嫁丫鬟玉净,也是吓了一跳。
  知玉净平日极得傅莹信赖,如今她受这样的严惩,定然是犯了大错。估摸着傅莹也正在气中,故而变得小心翼翼,收起了来之前的闲散之态。
  等到了傅莹那里,见傅莹面色沉凝,果然是不同往日,于是也不敢像平日那样同她嬉笑玩闹。
  见人来齐之后,傅莹坐在她们前面道:“今日将你们唤来也无旁事,乌林珠现在有了身孕,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既然是嫡福晋,自然要为此事负责。”
  说到这里,傅莹看那些格格皆低首不敢多语,便继续说道:“平日里你们的心事我是知道的,但子嗣问题非同小可,加上又是四阿哥头一个孩子,若有人敢对这个孩子动心思,便是与四阿哥甚至皇上作对,我第一个不会轻饶!”
  听傅莹说,她们的心思傅莹知道,心里不由的慌了一下。加上头一回见傅莹这样疾言厉色地说话,更是慌恐,方知傅莹绝不像她们想的那般随和无怒。
  傅莹又道:“从今日起,到四阿哥的孩子平安出世前,你们都给我谨慎着些,若在乌林珠怀胎期间,有什么不该有的意外,到时候我定会追查到底,交给皇上处置,谋害皇嗣的罪名你们也是知道的!另外,管好你们各自的宫女、太监,今日我那陪嫁丫头玉净,搬弄乌林珠格格的是非,已被我罚了,望各位能效仿跟随,管好自己下人的那张嘴!”
  听傅莹说出罚玉净的缘由,各位格格更是心中不安,慌忙从椅子上起来,给傅莹行礼,表示听从教诲。
  “今日就交代这些,各自回去吧。”傅莹说完,扶着玉枝,踩着自己的高“花盆底”从榻上下来。
  各位格格们不敢擅自离去,等傅莹出了屋子,方才收了行礼的姿势。各自看看,都想互相聊聊今日傅莹态度转变之事,但傅莹余威犹在,不敢乱说,便各回各屋了。
  傅莹回到自己卧房,坐在床上,心想那些格格们要在她眼皮底下搞什么宫斗、宅斗,她那是绝对不予许的,因为乌林珠出了事儿,她这个“领导”也会有连带责任的。今日不给自己立个威,只怕这些格格们真会动歪心思,毕竟乌拉那拉皇后说过,要“恩威并施”,她也得有样学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hen”小天使,灌溉营养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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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提到康熙的第一孩子,是荣妃马佳氏所生,年幼夭折,是康熙十三岁所生(好早啊)。
 
 
第37章 
  弘历从书院回来, 正好碰到从傅莹那里出来的苏采薇, 见她面色沉沉, 不似平日天真烂漫之态,忍不住在她给自己行过礼之后,问她道:“你今日不对劲儿, 好像遇到什么事儿了?”
  苏采薇起身之后,犹带着惶恐回道:“福晋刚刚把我们叫过去,说是乌林珠格格怀了孕, 让我们都谨慎些。”
  弘历点头道:“婉仪这么吩咐也是没错的,毕竟是嫡福晋,格格们怀了身孕她总要操心些。”
  听弘历这么说, 苏采薇终是忍不住了道:“四阿哥你不知今日福晋说话甚是严厉, 我与其他姐妹头一回见福晋如此,吓了一大跳呢。”
  “说话严厉?”弘历一想傅莹平日那和声细语的样子, 忍不住笑道:“原来婉仪说话也会严厉,我倒是很好奇她生气是什么样呢。”说完就匆匆往傅莹那里赶去, 好像去晚了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刚到院中,又见挨完手板的玉净在那里抽泣。弘历想这丫头平日极得傅莹信赖,即便说了许多违逆之言, 傅莹也从未罚过她, 不知今日犯了什么大错,竟然如此罚她。
  于是忍不住好奇问玉净道:“你因何被罚了?”
  玉净想着自己本是替傅莹说话,没想到却挨了一顿手板,弘历这么一问, 便委屈地哭道:“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福晋就罚我,往日我说什么福晋从不怪我,怎知今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弘历想起刚刚苏采薇也提到傅莹说话突变严厉,结合玉净挨罚,他猜测傅莹十有**是介怀乌林珠怀孕了,而自己没怀上,于是心里暗自笑道:“婉仪啊婉仪,人人都赞你贤良淑德,但终究还是在意此事。”
  于是他指着玉净道:“你家主子够宽宏大量了,若换作是我的话,早就罚你了。”
  玉净本想向弘历一述委屈,哪知弘历却这么说,忍不住道:“四阿哥说话就是处处偏向福晋,也不问问我为何挨罚?”
  弘历摇头道:“你在皇子面前左一个‘我’,又一个‘我’,连个‘奴婢’也不自称。若初啊,你说若我追究起来,她是不是得赶出去呢。”
  若初笑着回道:“不懂规矩者,在宫里自然是不能留。”
  玉净一下被弘历回得无话可说,弘历便接着道:“我这是看在你是婉仪陪嫁丫鬟的份儿上才不愿详究。这宫里可不比在富察府,规矩多得很。嫡福晋身份尊贵,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要寻她的错,你身为婉仪的贴身宫婢,更是要小心谨慎,不能胡乱言之。”
  听弘历这么说,玉净只能低头道:“四阿哥说得是,奴婢受教了。”
  “教育”完玉净之后,弘历进屋去寻傅莹。回屋见她正依窗而坐,一手拿着碎布一手拿着剪子在裁剪什么,于是好奇地凑了过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傅莹正聚精会神地剪布料时,听弘历这么一问,略有惊吓,但还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剪一边回道:“我看清格勒做了个香袋,一时兴起,也打算自己做一个玩。”
  弘历高兴道:“那是给我做的吧,难为你有这份心呢。”
  傅莹听罢心想,这小猪蹄子还是真是古代“男权癌”入骨,以为身边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围着他似的。
  心中对他有怨,也不打算说什么好听的哄他,只是实事求是地说道:“四阿哥,我这是自己做着玩呢。就我那女红做出的鄙陋之物,怎敢呈给四阿哥呢?”
  弘历道:“我不管那些,只要是你做的就好。”
  傅莹见此,恐怕是推脱不掉了,只得说道:“既然四阿哥不嫌弃,那我做就是了。”
  弘历甚是满足地点了点头,想起玉净受罚一事,忍不住问她道:“你今日为何罚了你那丫鬟?我平日见你对她多有纵容,今日却舍得罚,倒也是奇事一桩。”
  弘历说此话只是表达自己的好奇之意,不料对他心中有怨的傅莹,理解起来却是另一回事,于是带着醋意说道:“四阿哥莫不是看上我那丫头了?若是看上,和我说一声,当不成格格,还当不了个通房丫头?”
  傅莹此言一出,弘历立刻听出她话中带着酸意,于是扯着她的脸蛋说道:“都说你贤明大度,怎么听得这话里一股子酸味儿。”
  傅莹气恼地将他的手拨开道:“我怎么不贤明大度了?我一听乌林珠姐姐有了身孕,立刻就把那些格格们召过来,警告她们不许动歪心思,使下作的手段。嫡福晋做到我这个份儿上,虽算不得多好,也可以称得上无过了。”说完,自己还脑补了一下自己看过的里面,妻妾争宠用的各种下药、堕胎等手段。
  弘历看着傅莹,冷笑道:“使下作的手段?她们谁敢!这皇宫里不比那些高门大户,哪里允许做那些龌龊事。若说她们之间勾心斗角,去争宠倒是有可能,但绝对不会使下流手段。因这种事情一旦查出,可是要掉脑袋的,犯不着只是因自己不得宠,就去干丢性命的事。”
  傅莹冷笑反问道:“原来四阿哥知道妻妾会争宠啊。”由于激动差点没说出“知道你还要娶那么多”这后半句。
  弘历得意道:“当然,但凡有利益相争之处,就会有争斗。朝堂为权而争,妻妾为宠而争。故而,为了平息我自家妻妾相争,我决定独宠我贤惠的嫡福晋,这样妾室们因身份和宠爱,不敢有所僭越,也因宠的是正妻,礼法上是绝挑不出错的。”说完,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傅莹听弘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好你个弘历!果然是能成为一代传奇帝王,原来喜欢我不过是为了平息你后院之争。连感情都这般算计,以后能不是个厉害皇帝吗?”
  弘历不知傅莹所想,自己在还那里说道:“幸好我所心悦之人是我的嫡福晋,若婉仪你成了格格,旁人成了嫡福晋,我不知要多难办呢。”
  傅莹听他这话,觉得有前后矛盾之意,于是忍不住问道:“那四阿哥到底对我是何意?或许乌林珠是嫡福晋,四阿哥也照样像待我这般,对待乌林珠姐姐吧。”
  弘历笑着松开她道:“你到底是介意乌林珠怀孕一事。”
  “没有!”傅莹把脸偏向一侧,赌气道:“我既然要得个贤名,又岂能介意?”
  弘历无奈道:“好,就当你是不妒的。可你知当日你病着,我不愿打扰你,才去寻乌林珠的。”
  合着自己生病,他就该去找别人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后来一想,古代男子可没什么身体忠贞观念,自己心有怨,也不知该朝谁发火。只是说道:“那倒是不巧了。”
  弘历重新将她双手拉起道:“你也莫着急,我回头和额娘说,让太医每个月过来给你把一回脉,开一些补药,总是要生下我们两人的孩子,方才没有遗憾。”
  听弘历听生子一事,傅莹不禁红了脸。心想,这孩子我是要的,但你这花心的大猪蹄子我却不要。
  弘历又和她提起骑马一事,放了她的手道:“这几日汗阿玛忙着处理隆科多一事,我难得清闲,我和弘昼商量好,打算明日去骑马,你已提前答应我了,不许拒绝。”说完,就起身离去学习去了。
  听弘历要自己骑马,傅莹不禁想起自己答应他那会儿和他无忧无虑地玩闹,如今却出了乌林珠怀孕一事,怎么也回不去当时心境了。
  因玉净挨了手板,不能到傅莹身边来伺候。傅莹怒气消下去,反倒有些后悔了。虽说玉净是该罚,但那八十板子打下去确实有些重了,于是唤来玉枝,将一些消肿的药拿出,让她带给玉净,然后又嘱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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