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因同音对子弘历之前也玩过,所以不需多少功夫就对了一个“鹂立李,俪立里”,说完指着那个“俪”字道:“此对方才合我心意。”
  傅莹想着这左右不过是个文字游戏,他又何必如此较真?原以为他长了几岁,孩子气会收敛一些,哪知还是这般少年心性,一点都不像几个孩子的爹。
  弘历得意之余,继续去对那个“花木兰喜木兰花”,但这回涉及到人物名字,却不那么容易了。
  他脑子里把知道的历史名人想了遍,又把他们的姓与名颠倒一下,一时却难找出合适的。所以,干脆将笔放下,踱来踱去地思考。
  傅莹知道弘历坐不住,见他这样,自己仍是静坐在那里苦思最后一个对子。
  最后一个对子的巧妙之处,就在“诸格亮”乃是“诸葛亮”的谐音,而“孔明”又是诸葛亮的字。众所周知的历史名人都是有限的,但找到一个完全合适的却不容易。
  傅莹自个儿正在那里考虑,弘历突然叫了一声“有了”,把正在沉思的傅莹吓得不轻。
  只见他兴冲冲地跑到过来,拿起毛笔写下“马致远骑致远马”。写了之后,甚是得意地拿到傅莹面前给她看。
  傅莹点头赞道:“难为你能想出,只是这‘致远马’又有何出处?”
  弘历道:“《墨子亲士》里有云:‘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便是此出处。”
  傅莹高兴道:“难为四阿哥想得出呢,快帮我对最后这个对子吧,只怕这个难度更甚呢。”
  弘历听罢正打算同傅莹一起对,哪知突然有人过来,说雍正有事要他进宫。弘历听罢,只得动身离去,临走之际还交待傅莹等他回来之后再一起弄对子。
  弘历走了之后,傅莹想起乌林珠那事,便打算自己寻个见证人。
  若初和赵琛在元宵节那日自然是要随自己去圆明园,傅莹便把留在当日留在紫禁城的刘士农叫了过来。
  刘士农给傅莹行过礼之后,傅莹道:“我且问你一事,上元节那日,清格勒格格是否在这里放炮仗来着呢?”
  刘士农连连应声道:“是呢,奴才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清格勒格格一个女子竟然敢放爆竹……”
  “你既然知晓,为何不劝阻她呢?这宫里虽说不是不许放炮仗,但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格格来做此事?”傅莹甚是意外地说道。
  “奴才哪敢劝格格啊。”刘士农很是委屈地回道。
  想想刘士农说得有道理,傅莹又道:“你劝不了,也该将此事告知我,想那炮仗多危险,若真有个什么闪失,我过错岂不是大了。”
  刘士农忙跪下来,磕头道:“是奴才之过,没有及时将此事反映给福晋。”
  傅莹见他如此,又想刘士农这种身份地人,除了自己主动询问,断然是不可能在背地里专门找自己“告状”。体谅之余,让他起来和声道:“此事我就不过问了,以后若再有类似之事发生,切记要告诉我。”说完就让刘士农退了下去。
  刘士农走了之后,玉净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清格勒格格未免胆子也忒大了些,竟然敢放炮仗。乌林珠格格果然没白冤枉她,福晋,你还不赶快将她叫过来训斥一番。”
  傅莹道:“我自然气她骗我,可是若真将此事宣扬,那四阿哥颜面何在?想想自己府里有这么一个格格,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那福晋的意思,就这么简单放过她了?”玉净诧异道。
  傅莹揉了揉眉头,道:“肯定不能就这么视而不见。说到底还是我太宽和,让她们失了敬畏,我且出去想一想妥善解决之法。”
  说完之后,她看到伊哈娜递给自己的纸单,想着自己现在也没心思去对对子了,不如将最后这个对子交给高流素,让她帮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抄出了最后一个对子,等墨汁干了之后,将它叠好,揣在袖中,出门去了高流素的住处。
 
 
第72章 
  傅莹进了高流素的屋子, 见她正伏在案上写字, 旁边还放着她平日喝药的碗,里面盛着小半碗药汁。
  看到傅莹过来, 高流素慌忙搁下笔, 给她行了礼。
  傅莹走到案前,看了看那碗里的药汁,道:“妹妹,这屋里冷得厉害, 还是把药喝完了再写也不迟。”
  高流素笑道:“我想到了好句子,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写了下来。”
  傅莹笑着摇头道:“你这可是疯魔了。快把那药喝了吧, 等凉了就不好了。”
  听了傅莹的安顿, 高流素拿起案上盛药的青花缠枝纹碗, 将药喝尽。
  大约是高流素喝药喝多了,傅莹见她喝药时并无自己那种嫌苦的表情, 好像喝的只是白水一般。
  等高流素喝过药之后, 傅莹这才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并将抄出的那对子递给高流素看。
  高流素仔细看了许久才道:“这对子确实不好对呢。姐姐你大病初愈,又何必费精力做这些事呢?”
  傅莹坐在椅子上叹气道:“我倒是想闲下来, 这对子原也是我帮别人对的。如今又出了一事,也是劳心不少呢。”
  高流素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好奇地问道:“到底姐姐是为什么事烦心呢?”
  傅莹便把乌林珠告知她清格勒放爆竹一事, 详细地说给了高流素。
  高流素听罢,也是惊讶道:“清格勒格格平日胆大是不假,可这……放爆竹的事情, 应该不会去做。”
  傅莹听连高流素都不相信,就怕清格勒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就不好处理了。
  高流素见傅莹无话,便道:“清格勒与乌林珠在姐姐刚嫁过来就有了矛盾,如今姐姐让乌林珠暂替管事,只怕乌林珠借此对付清格勒也是有可能的。”
  傅莹道:“哪里,我问过下面的小太监了,清格勒真这么做了。”
  高流素眼里散过一丝诧异,然后低头道:“元宵节那日,我倒是听到爆竹声了,原以为这不过是外面太监放的,倒真没想到是清格勒格格干的,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爆竹的。”
  “她要是执意想带进来,自然有的是办法。虽说宫外带来之物是要细查,但那些人也不会真的查多仔细。不过是见没有违禁之物便可,要是在夹层里放着,根本搜不出。”傅莹道。
  “既然姐姐已经知晓,那按规矩处置便可,姐姐又何须忧心呢?”高流素问道。
  傅莹摇摇头道:“四阿哥这里的格格们做了这种事情,到底不是一件光鲜的事,若我按规矩处理,未免有损四阿哥的颜面。说到底,还是我平日多有纵容之过。”
  高流素见傅莹似有烦闷之态,为了不让她继续纠结下去,于是笑着说道:“姐姐来我这里本是让我对对子的,其余的事情不妨先搁置下来,等对出了这对子再考虑旁事吧。”
  高流素这么一提醒,傅莹方才记自己来此的目的,暂时将清格勒之事搁到一边,同高流素研究对子去了。
  高流素思索了一阵,给那个“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格亮”对了一个“安门点宫灯,处处易安里清照”。
  傅莹看罢道:“能对成这样也算不错了,我只是想着‘诸葛’是复姓,‘李’却是单姓,如果真计较也不算完美之对。”
  高流素听罢,长出一口气道:“我是尽力了,再也想不出好的对子。想这对对子,既要考虑词性、平仄,又要考虑意境等,着实难为,比寻个如意郎君还难。”
  傅莹听高流素说对对子比寻如意郎君还难,觉得有趣之余,忍不住笑道:“高妹妹这个也极好了,想要对出完全符合之对,怕是很难的。”
  高流素道:“是呢,对对子尚且如此,若真要得体处理一事,落得众人满意也不容易呢。”
  傅莹知道高流素是指乌林珠之事,明白她用心之后,点头道:“我知晓了,此事根源还是二人积怨,外加我自己管束不当。那我先谢过高妹妹相助,这就回去处理此事。”
  等回到自己屋中,傅莹将自己对好的对子整理出来抄到一处,准备择机交给伊哈娜。然后命人将清格勒叫到自己屋中。
  清格勒一进来之后,傅莹也没有多弯绕,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我已经问了上元节留在这里的小太监了,他们亲眼见你在这里放了炮仗。”
  清格勒听傅莹已寻了见证人,知道此事定然瞒不住,心虚之余跪在傅莹面前道:“此事是我做得不对,任凭福晋责罚。”
  见她这样,傅莹叹气道:“如果我真要按规矩罚你,只怕你也受不起!我知你天性胆大活泼,到这宫里难免有些屈天性。我体谅你,你却拿我的宽和当自己胡来的资本!若不是乌林珠向我告知,我将一直蒙在鼓中。”
  傅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跪在那里低头不语的清格勒,继续道:“此事说到底我也有管束不严之过,今日饶你一回,若下次再犯,我定要依规矩罚你,只怕到时候最轻也会命你离开四阿哥这里。你且想一想,被赶出这里又是何等耻辱之事。事关重大,我也不多解释了。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晓,这宫里的眼睛多得去了。”
  清格勒原本不过是贪玩,如今听傅莹讲出这番话,也是吓了一跳,甚是后悔自己所为,又听得傅莹此次不打算追究她的过错,慌忙磕头谢恩,表示自己定会有所收敛。
  见清格勒认了自己的错,傅莹便让她起身离去,临走之际,再次警告她:“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清格勒心里一惊,忙连连应声。
  等清格勒离开之后,傅莹又让人将乌林珠叫来。
  傅莹见了乌林珠,便让她坐到一边,笑着对她说道:“我身有不适,这段时间多劳姐姐帮忙,如今大病得愈,也不敢再劳烦姐姐了。”
  乌林珠明白傅莹这话里的意思,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再继续协助管事。想着自己本就无权管理,不过是得了傅莹的委托才做的,如今傅莹不让她再继续管事,也是无可厚非。
  于是垂首回道:“奴婢能为福晋分忧,本就是莫大的荣耀。如今福晋病愈,奴婢自然不能再越俎代庖了。”
  傅莹点点道:“今日你通我禀告之事,我问了旁人……他们说并未看到清格勒放爆竹。”
  乌林珠以为傅莹要着手处理清格勒之事,本是满心期待,怎知傅莹却说没有人看到清格勒放爆竹,一下子丢了往日矜持之态。起身回禀傅莹道:“奴婢有证人可证明,还望福晋明鉴!”
  傅莹摆手道:“你那些证人都是你身边之人,如何能让人信服?更何况,清格勒一个女子放爆竹,说出来又有几人相信?”
  傅莹这番话也极有道理,但乌林珠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就这么轻易被傅莹否决,于是道:“此事定还有其他证人,福晋找找,说不定就能寻到了。”
  傅莹摆手道:“莫要寻了,我知你和清格勒有积怨。但你毕竟是这些格格们当中唯一有子嗣的,我劝你好好抚养永璜才是正事,莫要和她们一般见识。”
  虽说傅莹此言在理,但乌林珠毕竟有理有据,自然不服道:“福晋此言差矣,奴婢是与清格勒有过过节,但绝不至于平白诬陷她。”
  傅莹知道乌林珠肯定不甘心,只是她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得暂时先委屈乌林珠了。于是说道:“那我问姐姐,姐姐是否亲眼见清格勒放爆竹了?”
  乌林珠还真没见到过,于是摇了摇头。
  傅莹见此,松了一口气道:“那说不定是下面人胡说的,未见面之事,不可轻信,凡事多讲究证据,若无证据便不能服人。此事就这么过去罢,若我真逮到清格勒有什么违规之举,不用姐姐告知,我自己就亲自罚她了。”
  乌林珠心有不甘,但她明白傅莹明摆着不愿追究下去,只得憋闷着离去。
  乌林珠离开之后,傅莹终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愧对乌林珠,于是忍不住对若初说道:“姑姑,你肯定不解我为何如此处置。”
  若初心里有疑惑,但还是说道:“福晋这么做自有福晋的道理,奴婢不敢妄加推断。”
  傅莹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坐的地方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如今才知情与理之间处事的难度了。原本想着把清格勒按规矩处理,可一来终究不忍心清格勒为自己无知受罚,二来,此事关系到四阿哥的颜面,让人知晓对四阿哥也不好,故而才如此裁断。”
  若初笑着回道:“到底是奴婢愚笨些,不知福晋用意深远。”
  傅莹摇摇头,道:“没什么深远不深远的,只还是觉得对不住乌林珠。”
  若初笑道:“福晋快别这么说,乌林珠虽说生了四阿哥长子,但终究是一格格,福晋办事乃是为大局所虑,委屈她一下算不得什么。”
  看来这古代,妾室的地位确实让人轻视。傅莹想自己虽不是一个妾,但她也没有半分庆幸感,反而感慨颇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灌溉营养液+10
  感谢 读者“醉死当涂”,灌溉营养液+5
  文里出现的那个“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格亮”网传是出自于纪昀妻子之对,非作者原创。
 
 
第73章 
  乌林珠见傅莹并没有深究清格勒过错, 心里憋闷之余,竟然生了一场病。
  傅莹自认为自己已经大好, 没必要再劳烦乌林珠协助自己, 加上乌林珠也生了病, 傅莹自然得把自己应做之事承接过来。
  只是生的这场病到底令傅莹身体受了损,她感觉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
  春季移到圆明园之后, 随着腹中胎儿月份变大,傅莹身子沉重, 愈发懒得出去, 闲暇之余, 只是陪着永琏呆在莲花馆中。
  让傅莹感到欣慰的是,永琏并不像他姐姐那般体弱多病, 从出生到现在十个多月, 虽偶有不适,总体来说还算康健。
  四月中旬,伊哈娜产下一子, 傅莹听弘历说,弘昼给自己的儿子取名“永瑛”。
  傅莹想着自己和伊哈娜平日里相处得不错, 正想着要给永瑛满月礼时备上一份厚礼时,却传来怡亲王允祥薨逝的消息。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