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她忍住心中的怒气,想了想应对之策道:“姐姐别说这些了,这事儿我觉得还是小孩子们打闹,不要太较真了。不过,姐姐执意要将荷包给永琏,那我就替永琏收下了,也不辜负姐姐的这番好意。”
  从乌林珠手里拿过荷包之后,傅莹又唤来玉枝,对她说道:“你从永琏的东西里挑件贵重的,送给永璜,兄弟间这么一闹,互相送个礼物,算是增进感情了。”
  弘历听罢道:“还是婉仪你识大体,这多大点事啊,也只得乌林珠你如此郑重其事,我给永璜教训不过也只是想让他明白兄弟间要谦让的道理。”
  傅莹笑着对弘历说道:“还是四阿哥教育子女用心良苦啊。”说完还吐槽他,若不是他偏心,又怎么会惹来这些事。
  玉枝挑了一件永琏不怎么玩的金镶玉玩件交给乌林珠,乌林珠看着那玩件没有接,最后还是在弘历的催促下收了下来。
  等乌林珠离开之后,傅莹想着这个女子自己之前真的低估她了。她能成为弘历这十几个格格中唯一生下孩子的人,绝对不是靠着一味地顺从。除了她本身出众的才华之外,绝对也是心计出众之人。
  本来傅莹觉得人活着谁还没个心眼儿,侍妾们为自己前途去争宠争孕和现代人为升职加薪努力工作一个道理,只要不要那些下作的手段,她都可以不去计较。
  但乌林珠刚刚那话,明里暗里把话引向自己借高位打压她们母子的嫌疑,如此违背现实的表述,傅莹岂有不气的道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不和她计较,若对她发了脾气,那可真就着了她的道。
  冷静下来之后,傅莹对弘历说道:“四阿哥,你看你偏疼永琏,让乌林珠姐姐到底害怕了。若还这样,我这个嫡福晋可真不好做了,到时候人人都会避着我们母子呢。”
  弘历道:“我就是愿意让人知晓我偏疼永琏,这有何不可?”
  傅莹摆手道:“快别如此,我儿受不起呢,四阿哥又不是只会有永璜、永琏两个儿子。”
  弘历点头道:“是呢,若不让我偏心永琏也容易,婉仪你再生一子,永琏有了同母胞弟之后,我或许不怎么偏疼他了。”
  傅莹听了这话脸上微烫,说了句“不正经”之后,就继续去做衣服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生过掌珠之后,就再也没有怀孕的迹象,她问过太医,说自己身体受了损,不太容易再有身孕。
  对于生子之事,傅莹因自己有儿有女也淡了,她可不想让自己再昏过去一回,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乌林珠回去之后,将傅莹赠给永璜的金镶玉玩件递给永璜,永璜见了十分喜欢,爱不释手的样子让乌林珠见了有些生气。
  乌林珠走到永璜面前,抓着他的胳膊道:“你就这么不争气,一个小小的东西就能把你收买了?你要懂得讨你阿玛欢心,以后方才能在这里立足,不让人小瞧。”
  生母的话对于六岁的永璜来说,根本不能完全理解,他看了看手中的玩件儿,对生母说道:“额娘放心吧,我不会再让阿玛生气了。”
  听儿子如此说,乌林珠很欣慰地抱住了儿子。
  傅莹衣服还没做多久,就有人来禀告,说太医过来给永琏诊脉,说要依照永琏身体之况,择日为他种痘。
  傅莹见过永璜种痘的过程,知道这个时候的种痘技术还是有风险的。可不种痘的话又有感染天花的风险,加上给皇家子女种痘本就是皇室的惯例,即便有风险也得去做。
  听到太医过来,傅莹同弘历一起过去,并通知乳母将永琏抱过来。
  太医给永琏诊过脉之后,说是永琏这几日身体无恙,加上气候适宜,择个好日子便可种痘了。
  傅莹在后面,听到弘历转述的话之后,心里又是担忧又是高兴。担忧自然是怕永琏种痘出了什么意外,高兴则是想着儿子若种痘成功,以后就不会感染天花了。
  弘历对傅莹说道:“钦天监已经将好日子选了出来,明日我去回汗阿玛,看汗阿玛定在何日给长生种痘。”
  傅莹知道皇孙种痘也是大事一桩,雍正那么疼爱永琏,肯定要亲自过问这件事情。
  果然,第二日傅莹和弘历去给雍正请安时,雍正甚是谨慎地选了个日子,还让他们将永琏抱过来给自己看看。
  雍正好不容易从丧妻丧女的悲痛中走了出来,每日除了和几个道士谈论求仙长生之道外,最大的乐趣就是逗自己的孙子了。
  可怜雍正年过半百,孙子除去弘时的儿子不算,也只有三个,这三个孙子当中,永琏是最得祖父喜爱的。
  永琏被乳母带到雍正的寝宫之后,雍正抱着永琏让他叫自己“玛法”,没想到永琏除了叫了雍正“玛法”之外,还用汉语说了句“玛法,万寿无疆”。
  原来,傅莹和弘历见雍正开年之后,心情多有悲痛,便想着借着自己的儿子,变着法儿让雍正高兴些,也算是尽自己的孝心了。
  果然雍正听了十分高兴,抱着永琏高兴道:“长生如此聪慧,可是随了他的父亲了。”
  弘历忙道:“儿不敢枉夸,长生还是随了汗阿玛。”
  雍正道:“哪有孙子随祖父的,你自幼就比你兄弟们出众些,不必自谦。”说完雍正就抱着永琏走到自己的内室,傅莹同弘历跟随而至。
  雍正让苏培盛将自己平日吃的丹药拿出来一颗,握在手里对永琏说道:“这可是朕最好的东西,今日你汗玛法高兴便也赏你一颗吧,长生吃过之后就真的长生了。”
  傅莹见雍正竟然喂自己儿子丹药,一下子紧张起来。想着怎样才能不得罪雍正地让永琏免于吃那种“毒药”。
  于是灵机一动,走到雍正身边道:“皇上,像永琏这般大的孩子多喜欢吃甜食,只怕吃着这仙丹味道不好,吐了出来,反倒浪费了皇上的好意。”
  雍正经傅莹这么一提醒,恍然道:“是呢,那就等长生大些给他吃吧。”
  见自己成功阻止了儿子“服.毒”,傅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看到旁边的弘历,依旧笑意如常,知道他不知丹药有毒的事实,所以才不似自己那般紧张。
  可自己不能告诉他,毕竟雍正在服食这个东西,自己若说有毒,那就是对雍正的大不敬。
  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吃,自然也不想让雍正吃,可她真的想不出办法来阻止雍正做这件事情,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
 
 
第83章 
  几日之后, 永琏被太医接到圆明园中专门的种痘之所。因之前有过永璜种痘的经历, 傅莹知道皇家子女在种痘时,父母不能陪在身边,皆是由太医等人轮流守护看视。
  种痘于孩子而言, 无益于经历过一次大劫。傅莹知道这段时日, 自己注定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了。
  永琏刚被接到那种痘的地方,因不放心儿子, 傅莹便同弘历走到那种痘之处,看到那里处处挂彩, 人员少有进出, 不免忧心忡忡地对弘历说道:“我见这里人少, 只怕他们照看不好长生呢。”
  弘历虽也担忧儿子, 但他对那些人到底还信得过些, 加之众人都知, 永琏乃是雍正皇帝最喜爱的孙子,自然没人敢怠慢,反而有人还想借此表现呢。
  于是安慰妻子道:“照看永琏的有十几个人呢,只是不方便进出而已, 况且这些太监、太医皆是经验老道之人, 由他们照看长生,你大可放心。”
  傅莹依旧望着那种痘之处,想到永琏被抱走时浑然不知的样子,不知他现在是否因想念母亲而哭闹过。仍是忧心说道:“我自然是信得过他们,可长生平日里都是和他阿玛额娘在一处, 这种痘至少也得十天左右,这十多日永琏不见自己额娘和阿玛,不知要哭多少回呢。”
  经傅莹这么一提醒,弘历也开始忧心了,只是皇家子女都会有此经历,他们二人担忧也无用,于是对她说道:“我儿时也曾种过痘,但当时情形也不大记得清楚了。只要过了这个坎儿,以后不再会出痘,岂不是幸事一桩?”
  傅莹一想也是,毕竟种痘可以获得天花的终生免疫能力,熬过去就好。这么一对比,如果疫苗没问题的话,现代的疫苗还是省事许多,一针打下去就可预防疾病。
  两人心中清楚自己也不能进去,在外面望了一会儿方才回去。
  这么探视一回之后的第二日,痘医过来回禀皇帝,说是永琏“脉息弦滑,惊恐发热,有见喜之症”,请求雍正“供圣”。
  这所谓的“供圣”其实就是供奉与出痘有关的诸位神仙,正神三尊:天仙娘娘、癍疹娘娘、眼光娘娘,又供奉药圣、土地等神仙在种痘之所的旁边。
  听到孙子已经“见喜”,雍正便命人着手去准备“供圣”。
  即便是供圣,傅莹也只是作为永琏的母亲,前来供奉上了香,如同之前永璜种痘时,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永璜不是自己亲生的,永璜出痘时,自己只是实心为他祈福,希望他平安度过种痘期。但永琏出痘时,自己却寝食难安。由此可见,到底还是亲生的儿子亲。
  特别是看到那种痘之处,四周被布所遮挡,密不见光,也不知永琏在里面遭了多大罪,想到这里,傅莹就更加不安了。
  供完诸位神仙之后,给诸位痘神早晚上香之事就交给专门的管事太监,傅莹依旧要回莲花馆等候消息。
  见傅莹这忧心忡忡的样子,高流素干脆自己搬过来,同傅莹一起吃住,也算是替傅莹分忧了。
  傅莹想着弘历晚上不同自己一块儿住,高流素愿意陪着自己,同自己说说话,是最好不过了,感谢之余,收拾出了地方让她住了进来。
  到了晚间,傅莹同弘历依旧在佛像前上过香之后,方才准备回去休息。
  算了算这已是永琏出痘的第五日,听痘医说,总还得十多日方才能结束这熬人的种痘过程。
  弘历知道高流素陪傅莹同住一事,便对傅莹说道:“高流素真是难得有心了,原先我是想着让乳母将掌珠抱过去,晚间让掌珠陪着你也好过些,却想着掌珠晚上多喜欢起来吃奶,只怕会扰了你睡觉。”
  傅莹道:“我自己的女儿我才不会嫌弃呢,只是不想辜负高妹妹的好意。”
  弘历没有说话,将她送至屋门口之后,又对她说道:“这几日你莫要多虑,永琏定会平安无虞的。”
  傅莹正要进屋,听到弘历这么说,也转身回头对他说了一句:“四阿哥也莫多虑。”
  弘历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傅莹也没急着回去,直到见不到他了,方才进了屋子。
  高流素见傅莹进来,忙起身迎了过去,问她道:“姐姐给永琏上完平安祈福香了?”
  傅莹点了点头,同高流素一起坐到了炕边。高流素问道:“这几日一直心里好奇,还没来得及问福晋,这种痘到底是怎么个种法,和种豆子谷子可是有什么相似之处?”
  傅莹本来还担忧着儿子病,听高流素这么问一下子笑了出来,回道:“这个种痘和那个种豆可不同呢,具体怎么个种法,我还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人说,好像是将得过天花的人身上好了的痘痂磨成粉,然后化到人乳当中,再将这混有痘痂粉的人乳点到孩童的鼻孔中,几日之后这孩童便开始出痘了,等痘好了便不会再出痘。”
  高流素惊叹道:“竟然是这么回事,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到底是皇家子女金贵些,我听母亲说,老家曾有人得过天花,一人得病,全家无人幸免,即便是侥幸好了的,也在脸上留了疤,很是难看。不知这种痘的孩子出痘之后,会不会留疤呢?”
  傅莹道:“四阿哥幼时也种过痘,你可见他脸上有疤?”
  高流素摇了摇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莹想了想,道:“我猜测这种痘出的痘虽说也是痘,但到底不严重,所以才不会留疤。”
  高流素点了点头,叹气道:“到底孩子长大不容易,就拿我来说,自小多灾多病,活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容易呢。”
  傅莹想起高流素每年天寒之际总要犯病的样子,忍不住对她生出诸多同情来。又想着高流素也是一出众女子,给人当妾实在是委屈她了。
  可一想弘历这边的妾,以后就是皇帝的嫔妃。这嫔妃虽然也是妾,但因是天子的妾,地位也是尊贵,只是没办法同皇后相比而已,算不上委屈,只是好奇她以后的位份。
  高流素又看了一会儿傅莹为儿女做的衣服,提出些修改的意见,闲聊一会儿之后,见时辰不早,二人方才脱衣各自就寝。
  煎熬了十多日,傅莹这才得到消息,说永琏已经出完痘了。傅莹心中高兴,亲自同熹贵妃到种痘之处探视永琏。
  见永琏比同自己分别时瘦了一圈,傅莹十分心疼,知道这回种痘永琏定受了不少折磨,忍不住落了泪。
  熹贵妃见她这样,抱着永琏安慰她道:“你哭什么啊,长生还不是好好的吗?”
  傅莹忙擦了泪道:“我这是高兴哭呢。”
  熹贵妃道:“我理解你的心思,当年弘历种痘时,我也是这个样子呢。”说完,又问永琏记不记得自己。
  后听永琏叫自己“幺嬷”,熹贵妃高兴道:“到底是我的宝贝孙儿,没白疼你。”
  又听见永琏叫“阿玛”,熹贵妃对傅莹说道:“想必是长生想见他阿玛了。”
  傅莹道:“长生平日多同四阿哥在一处,父子感情深厚,难免想念。”
  熹贵妃听傅莹说“父子感情”深厚,心里高兴,对永琏说道:“一会儿抱你出了这黑屋子,你就能见到你阿玛了。”
  傅莹见这屋里黑,怕永琏乍出屋外被阳光晃到了眼睛,毕竟近二十日都呆在这给黑、红布幔遮住窗户不透光的地方。不料太监们熟练些,早就备好了白纱,给永琏戴上了。
  等出痘完毕之后,傅莹又要同熹贵妃一起去“送圣”,也就是将这些请来的神仙一一送走。这虽然是封建迷信,因儿子终究还是平安熬过来了,傅莹依然十分虔诚地去将诸位神仙送走。
  这“送圣”的礼仪也十分隆重,那请来的诸位神像皆被抬到轿中,由太监和太医等百十来号人一路护送着出了圆明园。
  送圣无需雍正、弘历等人出面,拈香行礼皆是由熹贵妃和傅莹等人完成。
  永琏从种痘之处出来之后,弘历在莲花馆大肆庆贺一番,傅莹又准备了诸多礼物,答谢给永琏种痘的痘医还有太监等人,凡出过力的都无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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