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弘历阻止道:“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呢,太后要你我去永寿宫陪她老人家用晚膳呢,你先别换衣裳,这就同我去太后那里。”
  傅莹听着崇庆太后邀请自己,想着自己本就应该在典礼之后去永寿宫请安。来不及多想,就同弘历一起去往崇庆太后那里。
  封后大典崇庆太后因身子不好,弘历就没让自己的母亲出面,但崇庆太后总认为如此重要之事,自己不出面是不妥的,但身体情况不允许,只得备好的丰盛之宴,等媳妇同儿子过来之后,再行礼也不迟。
  来到永寿宫,傅莹和弘历跪在崇庆太后面前请安。崇庆太后看着穿朝服的模样,忍不住赞道:“这般样子,倒真的像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傅莹谦虚道:“儿媳是皇后不假,但要做到母仪天下怕是难呢。”
  崇庆太后道:“那有什么难的,你这样就是啦。我记得皇帝给你的长春宫正殿的匾额提了‘德洽六宫’这四个字,可见在皇帝心里,你是最有德之人。”
  傅莹正想着自己再怎么谦虚时,听得母亲这么说,忍不住赞道:“母亲真是好记性,怎么连给婉仪宫里题的字都记得呢。”
  崇庆太后摇头道:“我只记得这四个字,其余的就不记得了。”
  然后接着对弘历说道:“今日是封后大典,顺便也是你其他妃嫔们的册封礼。我本意是要宴请你后宫各位的,但你也知道你额娘我身上不好,这永寿宫里一下来那么多人,我也嫌烦,所以就把皇后叫过来,并没有厚此薄彼的的意思。”
  弘历知道自己母亲不过是说些客套话,她确实是“厚此薄彼”,后宫之中,她也最喜爱自己妻子,所以即便疾病未痊愈,也愿意让妻子过来,而非其他人。
  傅莹道:“太后身上不好,儿媳本不应该打扰的,只是太后盛情难却,儿媳妇也不得不扰了。”
  崇庆太后道:“那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弘历多有担忧,少不得要让我静养呢。”
  说完之后,她招呼傅莹,让她来到自己身边,然后说道:“你看我好着呢,不然哪里有精力陪你们做这些。”
  崇庆太后像平日那般习惯性地拉起傅莹的手,不料却感到傅莹的手凉如冰,立刻诧异道:“皇后身上还这么寒吗?”
  傅莹想着自己在生宝珠大病之后,身子确不如从前了,但这种弱症也是顽症,一时半刻也是好不了的,他不想众人为自己担心,于是回道:“太后今日封后大典多在外面,受些冷也是有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话刚说完,弘历就上前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也如被崇庆太后握着的那只手那样,顷刻有一股暖流涌入。
  “是呢,皇后的手还是这样凉。”弘历叹气道。
  崇庆太后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粗心大意”,忍不住埋怨道:“你也该对自己的媳妇上心些了,拿出对我一般的心意便好了。”
  弘历在一旁既不辩驳,也不回应,傅莹知道自己丈夫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忍不住说道:“太后,其实皇上对儿媳很上心了。几乎每日谴太医过来问诊,只是儿媳自己不争气罢了。”
  崇庆太后松开傅莹的手,摇头道:“还是不够呢。”
  她见傅莹仍然穿着朝服戴着凤冠,显得有些沉重,她知道那顶凤冠的重量,于是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了,这衣服沉不说,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弄脏可麻烦了。”
  傅莹出来之后,身边的人就已经备好了替换的常服,因皇后出门,更衣也算是常事,所以宫女们跟随皇后出行,也常常准备替换的衣服。
  傅莹得了太后的命令,正打算回身换衣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仍然被弘历牵着,于是提醒他道:“皇上,我要去更衣了。”
  她这么一提醒,弘历方才回神松开她的手。
  傅莹跟着太后的宫女进了偏殿,然后将常服换上,头上的凤冠摘下,玉净又给她重新梳了头发,给她戴上了绒花。
  不得不说,这身打扮确实轻松了不少。只是里面的后衣没有脱下,常服裹在那些厚厚的里衣上,在镜子里可以明显看出自己比平日“胖”了不少。
  果然等傅莹这样出去见崇庆太后时,崇庆太后一眼就看了出来,道:“皇后,你这里面是穿了多少呢?”
  傅莹笑着回道:“是穿了不少呢,也是为了御寒。”
  弘历依旧不说话,打量着她仿佛在思考什么。
  傅莹见他这反常之态反倒有些郁闷了,她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穿得多,显臃肿了。
  于是心里忍不住埋怨道:“可见男人都是好色的,这大猪蹄子大概是见我穿得多显胖,嫌弃了。”
  不过在太后面前,她的不满也只能隐藏起来,想着待会儿等离了崇庆太后这里,逮住独处的机会好好调侃他一番。
  傅莹换了衣服没多久,崇庆太后就命人传膳吃饭。
  虽然三人吃饭各自在各自的桌案前,傅莹还是能感受到崇庆太后的热情,她让傅莹多吃羊肉,说是驱寒气。弘历这时也“恢复”正常,也如他母亲那般,劝自己多吃羊肉。
  其实傅莹并不怎么喜欢吃羊肉,不过婆婆和丈夫这般盛情难却,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等吃过晚膳,傅莹又同弘历陪了崇庆太后呆了一会儿,若不是因崇庆太后病还未痊愈,傅莹想她一定会像平时那般,留自己还有弘历到太阳快落山。
  离了永寿宫,弘历竟然“反常”地要说自己去长春宫。傅莹认为他多半是觉得今日是她的册立大典,让自己再去养心殿怕是不合适。
  就算是这样,傅莹还是没有放弃调侃弘历的心,她一路上都在想着待会儿等到了长春宫,该和他说什么好呢?
  说他刚刚见自己换了常服臃肿的样子看“呆”了,是不是说明他喜欢胖胖的女子?还是说自己突然“变胖”,吓坏了他?
  总之,傅莹觉得不调侃他一番,自己心中就不平衡。
  回到长春宫之后,傅莹还没有开口,弘历就坐在炕上,莫名来了一句“是我疏忽了”。
  傅莹被他这话弄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是什么疏忽了?”
  弘历看着她说道:“先皇葬礼甚是繁重,你平素身子弱,竟然扛了过来,我便以为你大好了,今日见你穿厚衣,却仍然双手冰凉,可见是我大意了,额娘说我是对的。”
  见他这懊悔的模样,傅莹一下子明白他为何盯着自己看了,原来是他诧异自己穿了那么厚的衣服,却仍然没怎么抵住寒冷。
  她一下忘记了所有之前准备说的调侃之语,转而笑着说道:“皇上真是想得多了,外面那么冷,我手里又没手炉,手凉是正常的。皇上不是说,先皇葬礼那么累人,我都扛过来了,这不表明我身子大好了吗?”
  见弘历依旧心结不解的模样,她坐到他身边道:“我答应过,要同皇上白头偕老,自然是要身体康健到老呢。”
  果然这话一出,弘历就高兴道:“原来你还记得呢,我以为这么些年你都忘记了。”
  傅莹也很奇怪自己为何没有忘记,当时她明明是因为乌林珠的事生气,不过是胡乱应付他呢。
  现在她倒是真希望自己可以同他一样长寿呢,于是笑着回道:“怎么会忘记呢,本就是那么重要之约。”
  说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一直同现在这般好,她那何尝不是美事一桩呢?
 
 
第110章 
  自后宫各嫔妃有了封号之后,众人便改了之前的称呼方式, 虽然仍有关系好的, 私下以姐妹互称,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 众人还是以封号加位份这种新的称呼方式。
  作为皇后,记住妃子们的封号自然是必要的,幸好这些嫔妃们的封号多是傅莹自己挑选的,傅莹记起来也不是特别困难。
  妃子们有封号, 她却没有,这是惯例,皇后只有在死后才会有自己独一的谥号。清朝皇后死后都会称为“孝X”皇后, 傅莹不知自己死后会什么样的谥号, 这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当然,现在她一点都不愿意考虑死后的事情, 那对她来说都是极遥远的事儿。
  自封后大典结束之后,傅莹这里的补品比平日更多了些, 太医也是几近一日一回的频率, 来为她诊脉看视, 搞得她还有种自己得大病的待遇。
  当年她生产后那般病重也无今日这般, 想必那个时候是雍正因在位,雍正虽也看重她,但所做之事皆在规矩之内,不会有半分逾越夸张。如今弘历自己做了主,自然是不顾这些了, 该有的不该有的待遇,他都愿意给妻子。
  傅莹自己也问过太医,问太医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这些太医倒也是实话实说,回禀她,说她是寒虚之症,只能慢慢调养,不能即刻痊愈。
  傅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病,至少身上无痒痛之处,可能有些亚健康。
  补品送了太多,她估摸着自己吃不完,便拿出一些赏赐给了其他人,也不算浪费了好东西。
  孝期按理来说是三年,实际上是二十七个月,所以这一年的春节又是颇为平静的一年,元宵节也不会有烟火表演。
  春暖之后,傅莹回到长春仙馆,这里修缮了许久,比之前开阔了许多,弘历又命人送了些瓷瓶、字画、盆景之类的东西过来装饰。
  傅莹知道崇庆太后比较喜欢奢华富丽,便将那好看的瓷瓶、屏风之类的多送于崇庆太后那边,自己则留些字画,挂在墙壁之上,自认为添了不少雅致。
  弘历见傅莹把奇珍异宝多送至母亲那里,而她这边却没有多留,以为傅莹是为了孝顺,所以才把好东西都给了母亲。
  一日,督陶官唐英烧制了一些瓷器呈贡给弘历,弘历见这些贡品之中,有一种叫“交泰瓶”的瓷器,瓶身分上下两截,但瓶腹中间却以如意纹的形式连接在一起,看似分离,却紧紧在一起。即便手提瓶口,也不用担心下面的瓶底会掉下去。
  看到如此别出心裁的瓷器,弘历自然十分欢喜,他重赏了唐英之后,又挑了一件打算送给傅莹,又担心送至长春仙馆之后,傅莹会把这“交泰瓶”又送到太后那里,故而特意强调一回,说此瓶是要送到皇后处。
  傅莹见弘历又赏了自己瓷瓶,以为这瓷瓶同以往一样,多是些普通瓶子,不料接过之后,见到那交泰瓶的不同之处,当即明白这瓶子定然贵重不同寻常。
  她问那来送瓶子的太监道:“这瓶子是单给我的,还是太后那里也有。”
  那太监回道:“皇上要奴才单单送给皇后娘娘呢,这东西不容易烧制,唐英只得了两件呈给皇上,如今就赏了其中一件给娘娘。”
  这太监的本意是傅莹这个皇后很受皇帝的重视,但傅莹听了却另有想法,想着他只得了两件交泰瓶,如今给自己一件,他留一件,没了崇庆太后的份儿也不妥了些。
  虽然崇庆太后未必真会在意这些小事,但她总觉得万事还是周全些好。
  送走那太监之后,傅莹让玉净将瓶子抱了回去。傅莹觉得这是件稀罕物,也就让众人一起来观赏。
  只见这交泰瓶虽是简单的青色,但中间以如意纹断裂扣合,似离非离,似合非合,十分奇妙,众人见了无不称赞。
  傅莹见此也是惊叹不已,想着现代也未必有如此高妙的烧制技术。
  给众人看了之后,傅莹又让人用布把它盖起来。玉净在一旁不解地问道:“这瓶子多好,娘娘为何要将它盖起来呢?”
  傅莹看了一眼案上的瓶子道:“你刚刚没听那太监说,这交泰瓶只有两件,皇上留了一件,赐给我一件,太后那里没有。所以,我想着给太后送过去呢。”
  玉净见这么好的东西又要被傅莹送走,心有不舍之余道:“可皇上说了,这是单给娘娘的,娘娘留着也没什么不妥啊。”
  傅莹笑道:“正是因为单给我,所以我得体谅皇上的这番苦心,先在我这里放几日,然后在送到太后那里。”
  玉净不太舍得,但她又想着自己一个奴婢如何能左右傅莹的决定呢,正在考虑以什么理由劝服傅莹时,却见掌珠的乳母领着掌珠过来了。
  玉净知道傅莹极爱孩子,所以打算让掌珠来替自己“留下”这好玩意儿。
  傅莹见女儿过来,自然十分高兴。把她招呼到自己身旁之后,弯腰抱起了女儿。
  如今掌珠已是十分沉重了,傅莹叹了一口气道:“掌珠长得太快了些,只怕过几年我就抱她不动了。”
  掌珠的乳母笑着回道:“公主长得是快了些,这还是表明公主身体好着呢。”
  傅莹看了一眼女儿道:“是呢,她虽说只比长生小一岁,但体长、身重却是不比兄长差多少。年初长生病了一回,倒是她天天见长生,连个喷嚏都没打呢,可见是如她阿玛那般健壮了。”
  听母亲这么说,掌珠不解地问道:“额娘是想让我生病吗?可我反倒羡慕长生阿浑病了之后,额娘日夜照顾他呢。”
  傅莹摇头道:“额娘怎么会希望你生病呢。”
  掌珠的乳母像是邀功一般,对傅莹说道:“奴婢虽愚笨,但小公主少病少灾也是奴婢的造化啦。”
  傅莹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想着她照顾女儿也确实用心,也不愿多计较了。
  但永琏体弱,也不是他乳母梅娘照顾不用心的结果,她猜测很可能是因为自己怀永琏的时候,正碰上大女儿宝珠夭折,心情阴郁,所以才会影响到永琏。
  为了公道,她少不得替永琏身边的人说几句,道:“我去斋宫看二阿哥,见二阿哥身边的人皆是十分用心,加上阿哥们本就学业繁重,不比公主,只需陪着长辈便是尽孝了。故而,常常有些小病也是难免的,不说二阿哥,就是大阿哥也在初春病倒了。”
  掌珠的乳母心想,给阿哥当奶娘本就比公主有前途些,更何况弘历对永琏的重视众人皆知,以后极有可能传位给永琏。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帝的奶娘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她对永琏的乳母梅娘才有嫉妒之心。
  阿哥和公主的奶娘也会互相嫉妒,这点傅莹是没预料的,她只想着当奶娘尽了自己的职责,便是最好的,毕竟赏罚皆与此有关。
  玉净本来想着让掌珠见见交泰瓶,然后说不一定掌珠看着这瓶子喜欢就能留下,哪知傅莹同掌珠的乳母说了那么一通话。等自己再想提起的时候,却有人通知弘历过来,只得暂时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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