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后来又去拜见了雍正皇帝的十六弟庄亲王允禄和十七弟允礼。在傅莹的印象中,雍正皇帝经过“九龙夺嫡”除了十三爷允祥结局很好之外,其他的兄弟好像都没善终。
  可事实证明,终究还是自己了解历史了解得太少了。这两位王爷也很得雍正皇帝看重。
  刚见面那会儿,傅莹还以为这位未来的乾隆皇帝是一个害羞少年,但几天相处下来,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初次见面的害羞,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每日回去之后,得空便问她许多事情,比如家里的兄弟姊妹有几个,老师是谁,喜欢什么吃的、玩的,傅莹都怀疑他是个“话痨”。
  特别是听说自己幼时,父亲李荣保请了进士福敏给自己当老师时,便认定自己是才情卓越的女子,定要在她“回门”时,看看她的书房。
  对于弘历的诸多的提问,傅莹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了。虽然觉得他有“话痨”倾向,但她还不觉得有多厌烦,当然,也不敢厌烦。
  她心里想着以后两人一直当亲人便好,那样她就不会因为真情错付,而伤心难过。
  在她眼中,他始终是一个少年。以她近三十岁的心理年龄,她待他有时难免会像一个姐姐那般迁就,不料这在弘历眼中竟成为贤淑的表现,也就更加喜欢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小米查资料,十七爷允礼是雍正六年封为的果亲王,而乾隆是在雍正五年结婚的。所以这里暂时不能称允礼为果亲王。
  文中的“庙见”礼,在帝后大婚中是先于“朝见”礼的。因小米没有查到清朝皇子婚礼的文献,所以只能自己胡乱编写,各位读者大大请不要轻信喔。
  至于文中男主的长相,这个确实是小米看乾隆爷的画像的直观感受,若有乾隆爷的粉丝,求轻拍(顶锅盖走)……
 
 
第12章 
  依礼拜见完诸位皇亲之后,终于等到“回门”那日。傅莹离府数日,说心里话还是有些想家的。
  弘历见她一早起来神采飞扬,便知她是因回娘家之故,忍不住说道:“我见你今日喜上眉梢,不似前几日那般早起便是疲困之态,可见你是急着想回娘家罢。”
  和他相处几日,傅莹知道她家男人着实会察言观色,自己稍有点什么表现不同,他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被猜出心思就被猜出吧,只是回他这话却有些难度。说“是”,害怕他多心,以为自己在这里呆得不好;说“不是”,依他的智商,绝对可以听出这是违心之语,恐怕会惹恼他。
  傅莹在现代社会步入职场多年,深知说话的重要性。虽说这四阿哥弘历看上去很是亲和,但毕竟是影响自己命运的人物,说话谨慎着些没错。就像再怎么随和的老板,也切记不能其面前,毫无规矩地大放厥词。
  她想了想,对着镜子回道:“圣人以‘孝’为‘百善’之先,我既已出嫁,自不能常侍奉父母左右,只能竭自己所能令父母宽慰,不使其为自己忧心便可。”
  说完这通话,傅莹还是万分庆幸自己有原主的能力,否则以自己现代“工科女”的身份,恐怕是说不来这般有古意的话来。
  弘历极是推崇孝道,听傅莹如此说,便想她是一孝顺女子,为此暗自得意,、。毕竟妻子德行出众,为人夫者,自然觉得颜面有光。
  玉净正给傅莹梳发,听弘历这么问,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我家老爷和夫人是极疼小姐的,小姐和四阿哥一起回去指不定多高兴呢。”
  原来,玉净见弘历待她们这些陪嫁丫鬟相当随和,虽不知这是“爱屋及乌”的原因,但还是比之前说话随便了些。
  见玉净随便插了句话,傅莹倒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说话随意倒也罢了,怎么能在未来的乾隆皇帝面前这么不懂规矩呢?
  不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都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了。但当着弘历的面儿批评她也不好,于是笑着说:“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现在主子们说话也随便多嘴。”
  因玉净被傅莹这几个月宽待惯了,听她这么说,只以为自家小姐不过是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弘历对玉净插话一事并不为意,他见玉净说汉语十分流利,怀疑她是汉女,于是问她道:“你汉话说得如此好,父母可是汉人?”
  玉净一边给傅莹梳发一边回道:“奴婢乃是富察府中的旗下家奴,祖上是汉人呢。”
  弘历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小姐平日在家是多说汉语,还是满语?”
  玉净想了想,道:“因老爷要求,小姐平日在老爷面前说汉语,私下里说满语多。但小姐出阁前几个月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不曾要了性命,这病好了之后,就说汉话多了,还让我们这些丫鬟们多说汉语呢。”
  傅莹正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丫头话可真多时,弘历听闻她生病一事,便凑到她面前说道:“你生病一事,我听汗阿玛说过。汗阿玛说富察家的格格生了大病,若格格病不能痊愈,恐婚期要延迟。”
  傅莹一开始还感叹,雍正皇帝对自己做他儿媳一事相当执着,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在古代是极看重门第出身的,雍正皇帝哪里是对她执着,而是对她背后的富察一族的执着。毕竟她家祖上就是朝中重臣,她爹就不说了,她的两位伯父,那也是颇得雍正皇帝的重用。
  玉净犹不自觉,还没等傅莹说话,便自己先说了:“可不是嘛,当时小姐昏迷不醒,多少名医都说回天乏力,哪知一日突然醒过来,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弘历听了愈发高兴,看着梳妆的傅莹道:“你看,此乃天意欲要成全你我姻缘,故而令你大病速愈。”
  真是撩妹高手!傅莹忍不住心中感叹。她想原主哪里是痊愈,而是被一个同样叫“傅莹”的二十一世纪女子“夺舍”了。
  但她还是维持笑容道:“是呢,天意不可违啊。”
  玉净依旧滔滔不绝地说道:“小姐前段时间还下功夫学蒙语来着。听傅恒少爷说,是老爷说四阿哥精通满、蒙、汉三种语言,小姐蒙语不好说不过去。”
  弘历高兴道:“你既想学蒙语,我得空教你便是。”
  傅莹记得自己的老爹原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她猜测这十有**是玉净为讨好弘历才这么说。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她这种乱说的习惯以后在宫里可要吃大亏的。
  不好现在当面批评她,只能笑着对玉净说道:“你就不能学学玉枝,看人家一言不发的,你怎么就这么话多呢?”
  傅莹说的这些话,玉枝还是听懂了,不过却用满语回道:“格格,我那是因汉语不好,有时不太懂你们说的话,怕误解了,索性就不说了。”
  这边玉枝回话没给她面子,那边弘历也点头道:“玉净说的这些,也正好让我多知晓一些你的事情。”
  见玉枝和弘历基本上都站在自己这边,玉净忍不住脸上显出得意之色。
  傅莹在镜中看着满脸得意的玉净,心想:“总有一日吃了亏,方才知道话不该乱说。”
  “回门”这日依旧要穿喜服。因喜服厚重,这几天她被它捂得够呛,每每出门都要带手帕、团扇。
  她和弘历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虽然马车内的空间也不大,且又添了一个人,傅莹并不觉得自己像出嫁那日炎热难捱。
  她一边轻摇着扇子,一边掀开侧面的帘子,看看这清朝京城的市井风光。
  因是阿哥陪福晋“回门”,此次出行,也如前日外出一般阵仗极大,宫中的太监、宫女还有侍卫等诸多随行人员浩浩荡荡朝着富察府走去。
  傅莹朝前看看,不见这队伍的头,又朝后看看,不见这队伍的尾巴。她心想,幸亏自己娘家家大业大,若换成普通百姓,一下子招待宫里这么多人,也是挺困难的。
  她又见周围的百姓,多好奇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形成了一道人墙。
  傅莹想这天子脚下的百姓多见多识广,寻常王公贵族出行,怕是已吸引不了他们的好奇,但今日却里三外三地围了起来,可见派头不同寻常。
  想她在现代,每日和数据图纸打交道,哪里有过今日这般“万众瞩目”的待遇呢?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这么久?”
  傅莹听到有人问自己,正打算放下帘子回答,却发现自己旁边多出一个人的脑袋,自己扇的扇子几乎不曾打到他的脸上。
  她忙放下扇子,但一手仍保持着掀帘子的动作,因为弘历正躬着身子,也如她那般朝外看去。
  傅莹回道:“我正看外面的风景呢,想着自己出嫁那日,就是沿着这条路被抬到四阿哥那里的。”
  弘历摇了摇头道:“不是从这条路走的,我记得我没从这里走过。”
  傅莹有些不信,道:“你迎亲那日天色极暗,或许记错也是有可能的。”
  弘历自认为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凡走过的路、背过的书,皆不会轻易忘记。
  见傅莹不信自己,也是急了,道:“绝不可能。自小我对认路一事就相当有天赋,但凡走过一遍的路,第二遍走绝对不会迷路。”
  看傅莹仍盯着他看,犹是不信的样子,他更急了,情急之下准备站直了和她说话,却忘记自己是在马车中。
  一起身,只听得“咚”的一声,脑袋撞到了马车上方的木梁。
  这一声听得傅莹也是心里一惊,知道是撞得厉害了。于是慌忙放下帘子,问道:“可是撞疼了?过来我给你揉揉。”
  说罢,就要去看他。
  弘历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傅莹面前“出了丑”,虽然撞了的那块儿火辣辣地疼,但还是强装着无事,摆手说:“无妨无妨,只是稍稍磕了一下,不碍事的。”说完,又小心躬着身子坐回到傅莹的对面。
  傅莹凑到他面前,半蹲着道:“甭管有事没事,你磕这一下终究还是因我之故,若不给你揉几下,我心里过意不去。”
  见傅莹如此,弘历也不好拒绝。说来也奇怪,她这么帮自己揉了几下,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多谢……我已无碍了。”见她离自己这般近,弘历不由得红着脸说道。
  傅莹知道他这一下撞得肯定疼,现在不过是硬撑着罢了。于是说道:“待会儿回去,我让他们从井里汲些凉凉的水,敷在上面,就会好些。”说完,就坐了回去。
  弘历不曾想出了这样一次“意外”,自认为有些失颜面,不太愿意直视傅莹,掀起自己这边的帘子,装样朝外看去。
  “真是个孩子。”傅莹见他这样,不禁心里感叹道。
  这古代的马车坐着甚是不舒服,傅莹感觉坐在里面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震散了,这比起坐轿子可要难受许多。也不知颠簸了多久,终于看到熟悉的景物。
  到家了,傅莹高兴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到女主了的伯父。其实历史上富察皇后的伯父:马齐、马武,都要比富察皇后的亲爹李荣保要有名多了。但富察家族真正达到显赫的巅峰,是在乾隆在位期间,显赫的原因不得不说与富察皇后有一定关系。
 
 
第13章 
  马车行至富察府正门便停了下来,傅莹被人扶着下了马车之后,看到父亲李荣保还有长兄傅广成等人早已在此恭候。另一边,自己的母亲觉罗氏,领着诸位嫂子还有妹妹等家中女眷亦在门口等候。除了父亲的妾室之外,家中男女老少皆已悉数到来。
  见了傅莹与弘历之后,李荣保领众亲人行礼恭迎。
  看到曾是自己敬仰的父亲对自己行大礼,傅莹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但她明白封建社会的伦理纲常便是如此,因她嫁的人是皇子,父亲行礼乃是出于对天子皇家的敬畏。
  她看了看身边的弘历,见他淡然处之,并未因长者或者自己的岳父母行礼而有半点局促。傅莹知道,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与自己大不同,很可能换作是原主自己,面对父亲这般,也能做到不以为意。
  这时,她才佩服起那些穿越过来,可以轻易改变古人信奉数千年的伦理纲常的女子。可自己却没办法,自结婚出嫁那日,她何尝不是小心翼翼,生怕哪个方面失了礼数引来麻烦。
  同是穿越者,却有不同命啊。傅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
  礼毕,傅莹和弘历等人进入府中。傅莹见府中的布置与自己离府时无异,红绸、喜字什么的都还在,估计等自己“回门”结束之后才会撤下来吧。
  来到府中正堂,弘历向李荣保和觉罗氏行过礼,称他们为“阿布哈(满语‘岳父’)”和“额布喝(满语‘岳母’)”。晚辈向长辈行礼,傅莹看在眼里,方才觉得顺眼多了。
  见过父母之后,傅莹和他去见自己的诸位兄弟姊妹。弘历别人没见过,傅莹的二哥傅清因在宫中担任侍卫,倒是见过几面,只是那时没想过他日后会成为自己的妻兄。
  后来弘历又见到一八岁男童,不等傅莹说他是谁,便已经猜到了,他对觉罗氏说道:“这便是傅恒吧。我听傅莹常常提起她有一个八岁的胞弟。”
  觉罗氏在点头道:“是呢,傅恒自小和他姐姐亲近,傅莹常提起也在情理之中。”
  虽说往日傅恒在自己亲姐面前十分调皮,但今日也不得不收敛自己的顽皮之态,恭恭敬敬地称弘历为一声“额夫(满语‘姐夫’)”。
  弘历见傅恒年幼,与自己的弟弟福慧一般大。想到自己自小兄弟不多,见了傅恒也是分外亲切,忍不住弯下腰对他说道:“你有可意愿,同你傅清阿浑那般也到宫里当侍卫。”
  傅恒一害羞,躲到觉罗氏身后,抱着觉罗氏不敢看他。觉罗氏见此有些尴尬,忙解释道:“傅恒胆小,没见过世面,四阿哥莫要见怪。”
  傅莹在一旁笑道:“我幼弟平日在我面前皮惯了,今日难得碰到一个能‘治’住他的人呢。”
  傅恒悄悄瞪了傅莹一眼,表示自己对她此言的不满。
  傅莹没看见自己弟弟对自己做了什么,继续在那里说道:“不过说到底,傅恒能否入宫当侍卫,还得看圣上的恩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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