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傅莹听闻母亲过来, 自然是高兴不已。她见母亲一进长春仙馆就是喜气盈腮的模样, 以为家中有什么大喜事,可家里能有什么喜事?难不成是傅恒的喜事。
  她见这回傅恒没有同母亲过来,便真的以为母亲是来告知傅恒婚事的事情,毕竟雍正的孝期马上就要过去了, 是可以嫁娶了。
  招呼觉罗氏进来之后,傅莹先开口问道:“母亲这回过来为何不带傅恒?”
  觉罗氏坐在傅莹对面,笑道:“傅恒大了, 再进出你这里不妥。”说完四下打量一下, 见没有掌珠在这里,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公主呢?”
  傅莹只是单纯地以为母亲想见女儿, 于是回道:“母亲难道忘了,这个时辰掌珠是要跟师傅学习的。”
  觉罗氏一拍自己的脑门, 道:“是呢, 可见是我年纪大糊涂了。我听说前几日重阳节皇上给公主赐了封号, 我替公主高兴, 所以才急忙过来道贺呢。”
  听闻母亲不是因弟弟婚事过来的,傅莹有些失望,她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公主出嫁总会赐封号的。”
  “怎么不是大事呢?”觉罗氏突然抓住傅莹的手,道:“枉你在宫里呆这么久, 怎么这么没眼力呢?”
  傅莹笑道:“额娘的话愈发难懂了,这又有什么呢?”
  觉罗氏四下看了一眼,见这里都是傅莹身边的人,方才小声说道:“皇上对公主如此偏爱,甚至在公主未出阁之前就赐给公主封号,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傅莹微微摇头道:“这算不上什么,皇上看重我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觉罗氏道:“常言道‘母凭子贵’,可你不知还有‘子凭母贵’一说?”
  “子凭母贵?”傅莹不知母亲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觉罗氏更加小声低语道:“皇上这么看重你,想必这太子的位置就是永琏的吧。”
  傅莹听到母亲竟然谈论储君,吓了一跳,忙道:“母亲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立储乃是机密之事,若让旁人听见可了不得了。”
  觉罗氏摆手道:“我自然知晓,正因为看着你这里都是自个儿人,所以才这么说的。”
  傅莹觉得弘历不可能在自己刚继位就立太子,毕竟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来考察哪个儿子才是合格的继承人,草率地立太子,这应该不是他为一个明君的做法。
  虽然她也很希望弘历立永琏为太子,可清朝皇子嫡出的身份,并不是决定是否为储君的关键,虽然她觉得儿子表现也很优秀,但她还没有那个信心,就能确定永琏是弘历心目的继承人。
  反正按历史发展,弘历最终选了嘉庆。嘉庆叫什么她不知道,可他的生母是令妃,不是自己,这点她很清楚。
  想到这些,傅莹不禁摇了摇头,道:“额娘,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想了,皇上要立谁继承大统,那都是皇上的事儿,旁人还是不要猜了。立永琏也好,旁人也罢,终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作为永琏的亲生额娘,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要看永琏自己的造化了。”
  觉罗氏则是信心满满,道:“十有□□是永琏,皇后你自己也要有信心的。”
  傅莹心想,如果永琏真的做过弘历心目中的继承人,哪怕最后是因为弘历自己活得太长,没办法传位给永琏,那她也心满意足了。
  因为结果根本不是觉罗氏想的那样,傅莹摇了摇头道:“这些不提了,我最近还惦记着傅恒已经不小了,也不知家里给她张罗亲事没?皇上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成亲了。”
  觉罗氏依旧沉浸在自己猜测的喜悦中,听女儿询问傅恒,便道:“到底你还是疼你弟弟。早定下了,算是门当户对的女孩儿,八字也合,还是嫡出的小姐。”
  傅莹知道古代婚姻无非是讲究个门当户对,八字相合,但她总觉得这些不重要,她对母亲说道:“嫡出不嫡出的无所谓,只要能同傅恒情投意合,我就满意了。”
  觉罗氏摇头道:“什么无所谓?让人家嫡子去娶庶女,岂不是侮辱人家男方?更何况这男方还是皇帝嫡亲的小舅子。要是谁家敢把庶女嫁过来,别说你阿玛不同意了,就算你阿玛同意了,我也得把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给搅黄了。”
  傅莹知道古人嫡庶出身很看重,但她并不觉得在婚姻上过分讲究是好事,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方式,是没有试错的成本的,万一两人不合适,那可是一辈子的辛苦,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和弘历这般幸运的。
  可是弟弟的婚事,自己能做什么主?除非傅恒自己挑,只怕旁人挑,甚至是自己,都未必能选出合适的。
  觉罗氏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之后,见时辰还早,便对傅莹说道:“太后也长春仙馆,我想一会儿去拜见太后。”
  傅莹早日听崇庆太后说,若是她母亲过来,便有空让她母亲去她那里坐坐,于是将玉枝叫过来,要她去通禀太后,看太后愿不愿意见她母亲。
  玉净出去一会儿之后,就对傅莹说道:“太后说要夫人过去坐坐呢。”
  觉罗氏听罢,整了整衣衫同女儿去了崇庆太后那里。
  重阳节过后,天气就凉了许多,等到了十月已经是寒风扫落叶,秋霜冻衰草的季节。
  十月,弘历打算在北郊检阅军队并观骑射。
  这算是重要的国事,他想既然是重要的事情,作为密定的太子,永琏应该跟着自己去。他想早早地让自己的小太子参与到军政之事当中来,这回带上永琏,正好让永琏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外,也算是间接向众人暗示,永琏是自己的继承人。
  傅莹听闻儿子要跟着父亲去北郊,而且这回只带永琏,没有带永璜,自认为这是非同寻常之事。但她知天冷,而且明白永琏平素体弱,便在出发的前一日,将他叫到长春宫。
  傅莹看着儿子,有些高兴道:“你这回同你阿玛去北郊,一定要好好听你阿玛的话,你阿玛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永琏点了点头,说道:“额娘放心吧,儿子一定不会辜负阿玛和额娘的期望的。”
  安顿完儿子之后,傅莹又将梅娘叫到自己身旁嘱咐道:“这几日外面天寒,你给二阿哥多带些衣服,还有不要忘记带手炉。”
  梅娘点了点头,回道:“皇后娘娘放心吧,奴婢一定会准备好的。”
  刚说完,毛团就过来道:“皇后娘娘,奴才奉皇上的命令要接二阿哥去养心殿过夜呢。明日二阿哥要同皇上去北郊,皇上想着把二阿哥接过去方便些。”
  傅莹看了一眼儿子,对他说道:“你阿玛要你过去,你快些随毛团公公去吧。”
  永琏点了点头,道:“额娘,那儿子去了。”
  傅莹挥了挥道:“快去吧,别让你阿玛等急了。”
  永琏听罢,跟着毛团离开了长春宫。
  永琏在养心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之后,同父亲坐一辆车,去往北郊。
  弘历在车里看着儿子在烤火盆,于是问永琏道:“长生很冷吗?”
  永琏点了点头道:“是呢。”
  弘历一向抗冻,今日出来也觉得很冷,他把儿子招呼到自己身旁,摸了摸儿子身上的衣服,见永琏穿了不少,自以为防寒措施已经做好。
  他先搓了搓手,然后抓着儿子的小手道:“这个季节这么冷是有些反常,一会儿去了北郊那儿,你要骑马跟在阿玛后面,手炉什么的不能带了。”
  永琏一听不让带手炉,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答应过母亲,要听父亲的话。
  弘历揉了揉儿子的脑袋,道:“你不是和我说要做巴图鲁,这点冷是不怕的。”
  永琏坚定地点了点头,对父亲说道:“阿玛放心,儿子不会让阿玛失望的。”
  弘历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到了北郊,弘历同永琏下了马车。自己先上了御马,等永琏也上了马之后,他便开始例行的检阅。
  这些被检阅的将士,见二阿哥跟着皇帝来,惊奇之余,也慢慢明白了些什么。
  可永琏却不明白,他只把这个当成父亲对自己的考验,考验他是否有足够的意志力去抵抗寒冷。
  永琏原以为自己只要骑马跟着父亲走上一圈即可,但没想到这一圈是这么地长,这么地久。
  一开始,永琏看到这么多的马,还有这么多的士兵很是新奇,但后来这点新奇皆被寒冷所替代。
  身上穿的厚衣服还没怎么让永琏觉得冷,但脸上没有什么遮挡,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但他不想让阿玛失望,即便是冻得流了清鼻涕,他也只是抬手擦了擦,然后继续跟在父亲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检阅终于结束。这么一圈走下来,弘历也觉得寒冷非常,他下马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永琏。
  他摸了摸永琏冰凉的小脸,暗自心疼之余,然后嘱咐太监将永琏带到暖和的地方,接下来的事宜,并没有再叫永琏参与。
  回到温暖的帐篷之后,永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梅娘急忙跑过来道:“我好阿哥,怎么去了这么久,肯定冻坏了吧。”
  李玉道:“没办法,二阿哥跟着皇上在外面,受冻也是难免的。”
  梅娘念了一句佛,道:“可别冻出病来,二阿哥平日就怕冷。”
  永琏自认为没什么事,还在那里得意道:“阿玛说,要做巴图鲁就不能怕冷的。”
  梅娘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小祖宗,你还乐呢,快去烤火驱寒吧。”
  永琏自认为自己是做了了不起的事,高兴地走到火盆旁去烤火了。
 
 
第116章 
  听闻弘历从北郊回来之后, 傅莹从长春宫赶到养心殿, 但在养心殿并没有见到永琏。
  她问起永琏的去向, 弘历告诉她,说是永瑛在裕太妃的宁寿宫,永琏听闻堂弟在那里, 就去宁寿宫找堂弟了。
  傅莹听罢, 不禁笑着摇头道:“这孩子也是得空偷玩去了,今日好不容易不用去尚书房, 他的心还没收回来呢。”
  儿子单独跟弘历到郊外观阅,傅莹即便是再怎么蠢,也不可能不明白弘历的用意,高兴之余, 并不想苛求儿子刻苦读书了。
  更何况裕太妃对永琏也极好,永琏去裕太妃那里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第二日,傅莹从养心殿给崇庆太后请安时, 梅娘突然从宁寿宫赶来, 说是永琏昨夜突然发起烧来,要她赶快去看看。
  以往永琏也有受寒发烧之症,傅莹怕崇庆太后担忧,便说道:“太后,我先去宁寿宫看看, 可能是天冷昨天受了风寒。”
  崇庆太后忧心孙子,道:“我也去吧。”
  傅莹想着宁寿宫离永寿宫有一段距离,加上外面天航, 若是崇庆太后因此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她恐怕难辞其咎,于是劝阻道:“我先宁寿宫那边看看,若无大事也免得太后虚惊一场。永琏平日也会偶感风寒,有个发热之症之类的,太后莫要过于担心。”
  崇庆太后听儿媳这么说,稍安心些,在那里说道:“你快去看看吧,要是永琏有什么,一定要派人告知我。”
  傅莹点了点,随即离开永寿宫,跟着梅娘等人,匆匆往宁寿宫赶去。
  在路上,傅莹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寒冷。今年的气候确实比往年这个时候冷一些,也不知儿子昨天到底在外面呆了多久。
  “二阿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关心儿子的傅莹,没等到宁寿宫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梅娘。
  梅娘一边走在傅莹身旁一边回道:“昨天晚上二阿哥就突然说冷起来,奴婢摸了摸二阿哥身上有些烫,就拿了冷水给擦身来着,可二阿哥怕冷,缩在被子里死活不让奴婢碰。”
  这明显是受了风寒之症,傅莹又问道:“昨天难道你没有给二阿哥熬姜汤喝吗?”
  梅娘有些委屈道:“奴婢厨房给熬了,可二阿哥嫌难喝,就没有喝。”
  “难道你不会放糖吗?”傅莹质问道。
  “放了,可姜汤就算是放糖,二阿哥也不肯喝啊。”梅娘道。
  “请太医了没?”傅莹听闻儿子没有喝姜汤御寒自感不妙,以往就算是喝姜汤也不一定能保证万无一失。
  “今天早上裕太妃……”
  “二阿哥昨天就烧起来了,怎么今天早晨才去请太医?太医院又不是没有值守之人!傅莹听梅娘说今天早晨才给永琏请了太医,头一回冲梅娘发了火。
  梅娘见傅莹发了脾气,先是吓了一跳,后才解释道:“裕太妃那里奴婢不敢擅自做主,怕半夜叫太医惊扰了太妃。”
  “事关重大,太妃怎么会不通情理,你……”傅莹一时无话可说,觉得责备梅娘不是,不责备也不是。
  只得暗自埋怨自己疏忽大意,若是昨天将永琏接回自己的长春宫或许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那二阿哥现在怎样了?”傅莹问道。
  “二阿哥……现在烧的厉害。”梅娘不敢把永琏现在的情况详细告知傅莹,她怕傅莹知道之后加倍责备自己。
  急切想见到儿子的傅莹,不停地催促抬轿子的太监快些赶往宁寿宫。
  一到宁寿宫,她就直奔永琏住的地方。见裕太妃还有太医等人围在永琏的床边。
  见傅莹过来,裕太妃就道:“皇后你总算过来了,二阿哥一直念叨着你呢。”
  傅莹坐儿子的床边,见儿子紧闭双目,她先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触手即感到滚烫非常,自感不妙。她又抓起儿子的手,轻声说道:“长生,额娘来了。”
  永琏有些迷迷糊糊,听到“额娘”二字,心里一喜,恢复片刻清明,微微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了自己想念的母亲。
  “额娘,我很冷……”见到母亲,永琏将自己受到的“委屈”说了出来,他知道平日要有什么委屈,和自己的母亲说,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帮自己解决的。
  “额娘抱着你就不冷了。”傅莹鼻子有些酸地抱起儿子道。
  永琏本以为自己被母亲抱着就不会冷,怎知蜷缩到母亲怀里,永琏还是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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