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酥腰——镜里片
时间:2019-09-11 07:56:06

  作者有话要说:  营养液,希望像太子给太子妃那么多
 
 
第63章 
  这些宫女的话让归筑一惊, 她倒不知道太子是怜香惜玉的, 大小姐在他手上惨成什么样她最知道。庄怀菁只是按了按她的手, 轻声说:“我累了, 不必纠结这些小事。”
  庄怀菁与太子私下偷偷来往的事, 没一个人知道。她今日没带泉云过来, 是因为泉云不知道她为救庄丞相苟|合太子,早已经失了处|子之身。
  宫女铺整齐新被褥, 依旧是红锦缎, 方才那些桂圆红枣装回进几个盘子里, 放在红木圆桌上。归筑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扶庄怀菁过去坐下。
  庄怀菁方才喝了碗汤,肚子正暖和,宫女为她摆上又端了碗煮好的热汤圆,让她吃着垫肚子。
  归筑拿出帕子为庄怀菁擦额上的汗, 心想这东宫的宫女未免也太尽责了些,不是汤药就是汤圆, 难道太子专门吩咐过?这不太像太子的性子, 都说他古板,哪有功夫做这种事?怎么大小姐也不觉怪异。
  庄怀菁没看出归筑在想什么, 太子今天背她的时候, 在她手中塞了颗药, 和她上次在山洞中吃的一样。
  这小小粒药实在顶用,她虽有疲倦,但身子也还好。应当是宫中御医配的药, 也不知太子有多少,说不定能为父亲讨来一颗。
  太子的事比她要多,等宴完宾客之后,他还得进宫一趟见皇帝。烛台大红烛慢慢燃烧,红柱泣泪,脚踏雕刻蝙蝠与多子葡萄,圆润光滑。
  庄怀菁揉了揉额头,一旁宫女见她有些困倦,便上前轻声:“殿下说娘娘若是累了,可以先歇着,不用等他。”
  归筑知道庄怀菁半夜就起来梳洗,现在定是累的,也道: “既然太子殿下说了,小姐也不必强撑着,容易坏身子。”
  庄怀菁也确实累得不行,今天累的不止是身子,她怕腹中孩子出事,时刻提心吊胆,着实是疲惫,便随了这她们的话。
  归筑脱了她的鞋袜,宫女端来面盆给她泡玉足。新婚夜的大红烛不能灭,等庄怀菁泡完之后,宫女抬手放下床前的红幔帐,遮住烛光的光亮,小声对庄怀菁道:“这几日天凉,娘娘别掀了被子。”
  庄怀菁闭上眸,轻轻点头。大抵也没谁像她这样,天色才刚黑,新婚丈夫还没回屋,她便早早睡下……若是被人知道了,定要说一句不知分寸,恃宠而骄。
  不知分寸的事她做得太多,恃宠而骄却也不一定算得上,她倒不觉太子很宠她,只不过男人在意的那几点她都有,所以才不一样。
  寝殿内安安静静,庄怀菁身子乏,没多久就睡着了,她鼻息轻浅,双眸合上。
  殿内的宫女轻手轻脚,把明日要穿的衣服备上。
  ……
  约摸真是累着了,又没人来吵她,等庄怀菁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到了深夜。
  旁边的男人微微侧躺,大手搂住她的腰,埋在她颈间,大红蜡烛已经没了半截,其他宫灯都熄了,殿内的宫女都不在。
  他身上没有酒气,没喝多少酒。庄怀菁初醒来时心中惊了惊,后来才想起他们已经成婚。
  她睡得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绣红牡丹幔帐垂下,烛光昏暗,看不清人影。
  庄怀菁颈间热意浓,她的心跳得快,也不敢动,怕吵醒他,只能由他这样。外面似乎在刮风,现在已经是深秋,叶片掉了一地,没过几日或者就转冬。
  她心想这样也好,或许刚好能藏住肚子。
  庄怀菁没敢乱动吵醒太子,她的手轻轻抬起,擦过太子的手背,放在平坦的腹部,才放下去,太子的手便突然动了动,握住她的手后,又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气息依旧平缓,庄怀菁却觉脖间烫了火样,锦缎之下的身子也热了热,她长发搭在枕头上,太子倒没压住。
  她怀孕了。
  庄怀菁也知道孕期前三月不能行房,便也只是咬唇,轻轻蹭着他的手,舒缓一些。淡淡的昏暗之中,男人慢慢睁了眼。
  他突然开口问:“难受吗?”
  庄怀菁知道他是醒的,只红脸轻道:“有些。”
  方才不小心碰到,太子受的折磨不比她少。
  “忍一忍,不可以。”
  庄怀菁的玉颈留下男人的温热,他轻掀被子起了床,红木圆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但他拿起之后,一饮而尽。
  她微微坐起来,手撑在锦缎上,长发垂在柔软的胸前,隔着幔帐看太子的身影,床头挂一个福字香囊。
  他们两个在这上面居然很了解对方——如果真的开了闸,谁也不会轻易停下。太子偏爱她求饶的哭泣,她也喜欢他那股子力。
  庄怀菁想了想,对他道:“不若分床而眠?”
  如果因为这种事伤了孩子,连她都会觉得羞愧,她尚无怀了孩子的感觉,只是身子偶有不适才会察觉到腹中胎儿的存在。
  太子拿茶杯的手突然顿了顿,他慢慢放下茶杯,发出了淡声轻响。他转身回去,抬手掀开幔帐,庄怀菁望不清他神色。
  “殿下?”
  他身材高大,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只告诉她:“往后叫夫君。”
  风从缝隙吹进屋内,烛台上的大红烛灯光轻轻摇来晃去,红锦缎面柔滑贴身,他说完那句话后,庄怀菁便立即察觉到他的想法。
  良久之后,庄怀菁坐在床榻边,气息有些不匀,她手里拿着帕子,放在腿上,嘴唇朱红而莹润,不敢望面前的男人,只垂下眸,耳畔涨得红。
  “日后便也这样来吧。”男人站在床前,系紧大带说,“孤让御医过来保胎,一个月后便宣布消息。”
  庄怀菁顿时觉得手都疼起来,小口张张合合,似是觉得不太行,等看见太子的脸后,脸又红了红,攥紧帕子转过了头。
  “今天喝的鸡汤味道如何?”他开口道,“里面虽然加了安胎的草药,但让人控制了量,应当吃不出药味。”
  庄怀菁不知道想起什么,咳了一声道:“还不错,汤圆味道也行。”
  太子按住她的后颈,微微低下头,在她唇边留了个轻印,他察觉到庄怀菁都气息明显不稳了些。
  “你的丫鬟来了东宫,如果你身子没有痕迹,日后有孕,她必起疑心。”
  庄怀菁喉咙微动,轻道:“听殿下的。”
  “叫夫君。”
  庄怀菁耳边越来越红,只嗫嚅道:“……听夫君的。”
  她想要又不想要的分床没有实现,但程启玉日后没再碰她也是真。东宫没有良娣美人,他也不想纳,虽是没圆房,但她受的苦可算是不少。
  大婚第一日是休沐的,嘉朝对此规定不严,甚至想要新婚夫妇早日有个孩子。庄怀菁的里衣被揉成一团,丢在床尾,柔软的身子趴在太子怀里,纤长的睫毛如画扇,微微闭起。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清晨突然就开始转凉,庄怀菁被太子搂了一夜,没感觉温度有变化,倒是身子暖洋洋,很舒服。
  他的胸膛很宽厚温暖,换做从前她是不会躺的。她的小脸藏在锦缎中,长发乌黑,还在熟睡,太子也没打算叫醒她,让她慢慢睡醒。
  床头有个红福字香囊,里面装着两截缠绕的头发,庄怀菁不知道,她昨天看见了,还以为是喜婆放的。
  程启玉知道她昨天累,从皇宫回来便见幔帐关着,剪发之时也没吵醒她。
  他的手一直搭着庄怀菁的后背,搂她紧紧。
  宫女守在门外等梳洗,归筑本准备向宫女问些事,哪知个个守口如瓶,谨言慎行,倒显得她毛手毛脚了些,她心想不问就不问,反正大小姐也不关心太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嘘嘘嘘,虽然我什么都没干
 
 
第64章 
  等庄怀菁醒来之时, 已经是辰时, 她手搭在太子身上, 锦衾盖住她的香|脊, 被褥中暖和。
  太子问她:“要起了吗?”
  庄怀菁点了点头, 她纤白的手慢慢撑着锦被, 坐了起来。
  今天转凉,殿内有些冷, 庄怀菁双手捂住柔软的胸口, 想去床脚拿衣服, 身子经凉气一碰, 下意识颤了颤,又被太子拉了回去。
  她的手按住太子结实的胸膛,又收了回来,道:“殿下恕罪。”
  太子听她这声殿下, 也没多说,他曲腿坐起来, 拿被褥盖住她的身子, 道:“你有孕在身,不得乱动。”
  红绸缎布红艳如火, 独她纤细的身子白净, 带有些许咬痕, 腰身如细柳,太子拿过自己的里衣,为她披上。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纵使亲近过许多次,也难免会多出一些不一样的窘迫。
  太子上身未着衣物,庄怀菁同样。他靠离她很近,她看见他那东西,有些不敢松开双手,庄怀菁面色绯红,只轻声道:“还是让宫女……”
  他抬了眸眼,看着她道:“最后一次。”
  庄怀菁脸很红,还是应了他。她手轻轻拿开,太子的手环过她的后背,从后按住肩膀,俯身下来,与她极其亲近。他的呼吸黏热,烧到庄怀菁心底。
  她咳了咳,耳畔好似在滴血一般,双手按住太子的肩膀,指尖粉白。
  他说新婚之夜,总得留些痕迹,可明明已经够了。
  庄怀菁慢慢呼出热气,本想随他,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兴致被他挑了起来,贝齿咬着唇,抬手轻轻抱住他的头,太子的里衣披在她身上。
  她唇上咬出了淡淡的牙印,喊他道:“……殿下……”
  “叫什么?”
  垂下的幔帐遮住床榻上的荒唐,太子相貌堂堂,庄怀菁亦是玉色仙姿,便是落入凡尘,两人这般也太诞谬了些,不像是正经世家出来的。
  “……夫君……夫君……”
  柔软的声音里带着淡淡媚|气,断断续续,稍微有些欢愉的哭腔,幸而她声音不大,外面听不见。
  屋子里叫了次水,庄怀菁的丫鬟都红了脸,这都快要日上三竿,太子和小姐怎么还有闲心温|存?旁边的宫女却是木头人般,没有什么异样。
  凉风微冷,当宫女端着梳洗的热水进去时,庄怀菁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妆镜台前,只是头发有些湿,太子拿着巾帕轻轻帮她擦头,问她昨日有没有累着了。
  丫鬟都惊了惊,最后没敢出声。
  “准备些清淡的膳食。”太子站得笔直,转过头,“带些蜜枣上来。”
  宫女应声下去,验喜嬷嬷在外面等候,有宫女折了混着泥泞与落红的大白帕子,交于这嬷嬷。
  庄怀菁早在几月之前便将身子给了太子,这落红自然不是从太子寝宫出来的,但太子不许人进去,任何人也不敢违抗他。
  宫女先端了碗药汤过来,行礼道:“殿下,娘娘。”
  太子轻轻将手中的巾帕放在奁前,接过这碗药尝了一口,随后对庄怀菁说:“有一点味苦,不能浪费。”
  庄怀菁点了点头,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她心想自己又不挑这种,他没必要尝一口,毕竟昨晚他让她咽的那些东西,她也全吃下去了。
  宫女接回碗,弯腰退下去。太子拿起旁边的桃木梳子,轻轻帮她梳理头发。她的脖颈修长,完美的弧线一直往下,起伏有度。
  太子让人都退了出去,他看着鎏金铜镜中的庄怀菁,微微弯弯腰,蹭了蹭她柔软的面颊,道:“你当真是娇贵的大小姐,连孤都来伺候你。”
  庄怀菁红脸道:“殿下不也一样?”
  只不过是伺候的法子不同。
  “强词夺理。”太子放下桃木梳,双手为她编发,“该叫孤什么?”
  庄怀菁仰头看他,说了句夫君。他低头轻碰她的嘴唇,又拿起妆奁上的捻金线素缂丝,捆着头发开口道:“不要乱动,安静一些。”
  明明是他先说的话,却又偏偏不许她开口。太子的手倒是比庄怀菁巧得多,她不会梳髻,连穿衣这等小事都被伺候惯了,不习惯自己动手,太子却像是很熟悉。
  他养在宫外,再怎么样也应该是锦衣玉食,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学这种女儿家的事?庄怀菁倒没问出来,她心觉自己与太子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太子帮她梳好发髻之后,簪入金步摇,又插银镀金花丝,挑了粉珍珠坠子,轻轻帮她戴上。
  庄怀菁心中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她还没来得细想,便被太子抱了起来,被惊了一下,吓得搂住他的脖颈。
  太子坐在紫檀木圆凳上,庄怀菁依偎着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额头与她相抵,又说了句不要动,庄怀菁手放在他肩膀上,没敢乱动。
  他拿起精致的螺黛,轻轻帮她画眉,太子神情认真,眼中只有她,庄怀菁轻轻咬唇,竟有些莫名受不住,微红了脸颊。
  太子瞧她眉眼精致,并不需要描太多,将手上螺黛放回妆奁匣子中。他的手环住她,气息吐在她脸颊上,庄怀菁眸眼微抬,与他对视,心中的温热涌上来。
  “今天早上你要是再多叫两声,”他轻声说,“我怕是要死在你身上。”
  庄怀菁想他自己爱听,关她什么事?
  他好像看出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声音清越,让人听在耳中心痒痒,终于有了些少年气。
  “心肝儿。”
  她好似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音,一怦一怦,快要跳出来样。
  ……
  刚进东宫的太子妃很得宠,连不近身伺候的宫女都发现了。太子亲自为她梳发髻,描柳眉,他素来少话,和太子妃一起时,却是他说得多些。
  第二天进宫觐见,庄怀菁与太子一同进宫面圣,给皇帝治病的御医拎着药箱出来,他旁边跟一个小童,庄怀菁从前在张御医身边见过。
  她倒没放心上,只以为张御医把他送进了太医院。
  皇帝见他们二人关系好,只是点点头,对庄怀菁说:“日后多劝着他。”
  劝他什么?
  庄怀菁敛眉深思,有些想不通。后宫不得干政,旁的东西她应当也劝不了。
  归宁那日,庄怀菁早早便醒了,太子同她一起回相府,马车载了许多东西。太子和庄丞相去了书房,庄夫人与庄怀菁母女二人在闺中说些私房话。
  庄夫人同她说:“夫妻之道乃常礼,我给你的图册子记得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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