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最大的反派——柒尾酥
时间:2019-09-13 08:10:11

 
    在晓岳镇周边活动的寻宝者已全然聚集过来,做好登山的准备。不顾往常先辈的劝导。
 
    现在是接近傍晚,再过一个时辰,天色就会完全黑下。
 
    跃跃欲试的人们聚作乌泱泱的一团,幻想着自己称王称帝的景象。摩拳擦掌地检查自己周身的器具,确保万无一失。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犷男人本想在一旁默不作声,撇眼间却看到独自一人坐在石块上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心思陡转,大步走了过去,搭讪道:“兄台,你这是也准备去凑一脚?”
 
    年轻人先是撇了他一眼,随后从袖中抽出一把刻着繁复花纹的短匕首。眼不离剑,根本不想搭理他。
 
    男人看着匕首,认出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笑笑装作不为所知,继续说道:“兄台,这落日之时的肆妄山的情况想来你也是清楚的,你不要命了?”
 
    年轻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满不在意地说道:“就跟你不准备去一样。你这装备也很齐全,”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刚刚的白光,看了看肆妄山,语气不由变得有些激动,他轻咳了一下,“再说这异象显然是天祭,若是被谁捡到了漏子,在肆妄山的一处拿到那枚令牌,谁就可以坐拥天下,成为最尊贵的人。”
 
    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犷男人自然而然的知晓了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或许那个人就是我呢。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计划,放过才是傻子。”说完,年轻人像看傻子一样撇了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犷男人一眼,就自顾自的仔细擦起短匕首,就像是预料到接下来会遇到的困境似的。
 
    男人看着这姿态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想到了自己的计划,摸了摸鼻尖就转身朝围成一圈的地方走去,或许可以得到不少有利的信息,顺便进入一个不错的队伍。
 
    每个人都知道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夺得令牌,纷纷选择用最少的时间组成最有益于自己的队伍,抓紧上山去了,谁都不知道晚到一秒会不会就被别人夺得了先机。
 
    山峦峭壁怒指天空,狂风紧逼,几乎压的这群上山人抬不起头,只能靠着深入土中的兵器来勉强稳住身形。
 
    但是这也阻挡不了内心深处对权力最大的渴望。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西南方赶去。
 
    等到了山底却被穿着铠甲的精兵拦住了路。
 
    一群人立刻吵吵得叫嚷起来,“我们的人可不少,就这些兵,你以为能拦得住吗?”
 
    说完,后面不停地符合,场面一度失控。
 
    “我到要看看是那个天潢贵胄想要篡位谋反。”
 
    年轻人往后看了一眼,说话者是那个胆子小怕死还想插一脚的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但他没有说什么,看着周围随着句话一出,就冲上去和一千精兵扭打的场面,缩着身子往后山挪去。
 
    这些人武力也甚是高强,只是,人数的差别还是导致了最终的结果。
 
    这一千精兵也没有落得什么好处,而机敏的人早就趁乱从后山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若仔细看,还能发现这个人正是那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看着不灵活,实际上即使是陡峭的石壁,他依旧身手敏捷的快速攀爬。完全没有意识到后面距他不远处跟着一个年轻人——身上带有繁复花纹匕首的那个年轻人。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借力抓住崖边的黄山松,隐匿身形,躲在茂盛的灌木后,撕掉自己的伪装,这张脸是——姜一。
 
    他透过间隙小心翼翼地盯着前面,竖着耳朵听着前方的动静。
 
    宗盛钰一行人早早就到了洞口,朱红的大门旁边有两个手掌大小的镂空。
 
    “去,上前看看。”他随手指一个人上前看看,只见那人试着将手掌放了上去,大门显然毫无动静。
 
    宗盛钰思索了一下,上前几步,同时拿匕首划破手掌。占满血迹的手贴合在镂空之上,正正好好。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宗盛钰的脸色越来越白,在他受不了的前一秒,门,开了。
 
    即使几百年没有打开,扔进去的火把却还在燃烧,是可以呼吸的。一切都有点过于顺利了,但是胜利在望的喜悦感冲淡了这些,更冲淡了失血的无力。他带着一行人快步走进里面。
 
    而另一个身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里面,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姜一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地穿过岩洞,视野变得一片开阔。一行人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因为满目皆是黄金和珠宝,几乎填满了这个洞穴,这简直比国库还要富有。
 
    而传说中的令牌就悬在正中央。
 
    宗盛钰看着那枚令牌,拍了拍衣袖上不在的尘土,飞身而上,将令牌取下。
 
    看着主子手里的令牌,这些人喉结滚动,利益冲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有了令牌,有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有什么做不到,称帝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瞬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宗盛钰攥紧令牌,微微变了脸色,“怎么,想谋反不成?”
 
    随着宗盛钰的话音落下,剑离开剑鞘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中显得尤其刺耳。一瞬间位置变幻莫测,只有封余站在宗盛钰的前方,而剩下所有的人都一致指向原来的主子。
 
    宗盛钰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狰狞,随之疯狂的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似的。
 
    “我养的这些狗,现在要反过来咬死我!你们动脑子想想,我死了,你们的家人,别想活着。”
 
    这些人面面相觑,就在剑要放下。
 
    可是封余却没有给他们活着的机会,身形变换,步伐莫测,几个呼吸见便杀了这些背叛者。
 
    “啪啪啪——”
 
    “谁!”
 
    身形从阴影处渐渐显露出来,躲在暗处的姜三呼吸顿了一下,是谁也跟了上来,他根本没有发现。
 
    “你竟然还没死!”宗盛钰眯了眯眼睛,“封余,不是让你处理掉他吗?”
 
    封余诡异的什么也没有回答。宗盛钰心里猛地一跳,有点不太对。
 
    “封余,回话。”
 
    但是封余却反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掰开他的手掌,将令牌放到姜一的手上。姜三被这出发展整蒙了,主子让他跟着宗盛钰,然后拿到令牌,现在姜一拿着,算是完成任务了?
 
    宗盛钰目眦欲裂的看着封余,封余却坦然地和他对视。
 
    姜一笑眯眯地看着宗盛钰,道:“你以为有谁是护着你的吗,在你临死之前不妨让你死个明白,”他缓步走到封余旁边,“这个人,不是你的封余,是我的。他是姜家的孩子 ,你最忠心的狗,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哇哦,这出戏好看。姜三就要出来时,却被宗盛钰接下来的话拦住。
 
    “你不是背叛了诸滕吗,他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
 
    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姜一接口道,“从未背叛。”
 
章节目录 第 70 章 正文完
 
    宗盛钰深吸一口气, 忍住自己勃发的怒气,扯了扯嘴角,道:“是你,主动找的我,要用童梦来换取富贵。更何况你本就知道,你的主子最疼惜的人就是她。明知错而犯错, 这不是明晃晃的背叛, 是什么?”
 
    “我是姜家人。”姜一盯着他的眼睛说。
 
    宗盛钰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你在愚弄我?”
 
    “是十一年前因叛国罪名被灭九族的姜家。”
 
    宗盛钰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不由得收缩成一个小点, “你, 是那个姜家的后人……”
 
    “是仆人。”姜一说。
 
    没再给他插口的机会,他继续说道:“你的好父王,当今圣上宠妾灭妻。利用姜家得到皇位后,一步步明目张胆地削弱姜家力量, 最后为了你的母亲, ”语气变得咬牙切齿,“一个养在外面的女人,设了一个局,让姜家被灭族, 几百口人在一夜之间化为血水, 只有一人逃脱……”
 
    宗盛钰喉间有点干涩却笃定的说道:“那个人,是姜佟。”
 
    可是姜一没有给他肯定的结果,“荣陵为报少主母亲的救命之恩便暂时收养了姜家少主, 当我踏进将府锦阳院的那一刻,才清楚这些年少主受了多少苦。”
 
    “苦?那是他应得的。而你的主子犯了欺君之罪,顶替别人身份,姜佟是个假身份!”就像是捏到了什么把柄似的,兴冲冲地脱口而出,“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还有,年少时,母亲一人带我生活,活的也很苦。现在的生活是我应得的,是父皇欠我的!”
 
    “好一个欠,好一个应该。你们都是偷盗者。”
 
    姜三听着姜一有些哽咽的声音,心里也酸涩了一下。本该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少主,最天真烂漫的孩时,却受了将府的折磨和无视——甚至欺凌。
 
    这一瞬间,恨意盈满了姜三的胸膛。他的眼前不时出现姜家被灭口的惨状:横陈的尸体,掺杂着血液的雨水,断裂的横梁和怨愤的哀鸣。
 
    他们都是姜家收留的流浪者。孩时,是姜家给了他们一口饭,让他们活下去,那他们就会拼尽一切相报。从知道姜家被灭门的那一刻起,复仇就是他们的目标,直到他们羽翼丰满才接来了主子。
 
    姜一和他想到了一处,只听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这一生只效忠姜氏血脉,我一直暗暗发誓:必定会报了这诛族之仇,即使,向主子隐瞒一些必须消失的真相和在不得不选择。我会做一个坏人,承担一切都谩骂和责怪,一切只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你的背叛就为了一句最伟大的利益。你的主子已经看到了你的背叛。”
 
    “我无怨无悔,诛族之仇很快就得报了。你是第一个祭天的人。”
 
    宗盛钰脸色惨白,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冒汗。他刚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但这个人现在就要杀了他。
 
    “你们只要敢碰我一根头发,父皇一定饶不了你们,为我报仇,你们姜家终究是要绝种,再无传承。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给本王陪葬!!!”
 
    “是吗?”
 
    姜三冲出来,一个巧劲握着封余的手腕,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在宗盛钰的脖颈,血淙淙的流出来。
 
    “咳……我父皇……”话还没说完被姜一又补了一刀,这下彻底死透了。没了封余的支撑软软的倒在地上。
 
    或许宗盛钰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结局会是这样。在他的设想中,他这一辈子必定是掌握着天下人或是娶一个妻子,成为流芳百世的一个皇帝。现在却死在这等无名之地。
 
    姜一眼眨也不眨的跨过宗盛钰的尸体,看着站在前面的姜三,笃定地说道:“主子派你过来清理门户。”
 
    说着,将剑横在脖子上就要用力的向下滑。姜三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脱口道:“不,主子怕误事,派我监视他。”
 
    姜一谈了一口气,“我一早就发现你了。”
 
    “那个络腮胡子的神经病男人?”
 
    姜一的动作顿住。
 
    “对。”
 
    他将令牌交到姜三的手上,“先拿回去复命,不远了。”
 
    最后三个字吐出的时候带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轻松。心里暗自说道:一切都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封余,不,姜二,可以褪下面具了。”
 
    姜三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傻傻地站在原地,像是声带受了损伤一样磕磕巴巴道:“二哥,你不是三年前在战场上牺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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