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她问芥川等人。
芥川和其他四个孩子都没意见,摇了摇头表示一切都听小公主咲乐的。
就这样,织田就敲定新的居住地了。
她以前出任务时也去过静冈县,那里环境很好,像是静冈市,伊东市,御之原市等地区都毗邻大海,若是咲乐他们还想在海边生活,静冈县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后她就告诉了赤林海月,户籍随便迁到静冈的哪个辖区都行。
虽然是随便哪个辖区都行,但真要去了,房子和工作又是一个大问题……
在她回忆着刚才的对话时,相泽看着突然沉默的织田一枝,问道。
“织田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朋友的话。”织田一枝回过神,冲他笑笑,“我要带着孩子们搬出横滨,租房子的事还没考虑好。”
他状似无意的挠挠头,问:“冒昧问一下,织田小姐要搬去哪?”
“静冈县吧,但具体没考虑好去哪个城市。”
相泽突然沉默了,织田转过头看着双手抄在兜里,垂眸站在她身旁男人。
他的眉眼中依然带着疲倦和冷淡,埋在拘捕带中的唇一定也是平平的抿着,这种类型的人看起来都不好接触,而且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相泽先生?”她问不作声的男人。
相泽兜里的手指快速动了下,“只是觉得太巧了。”
“怎么说?”
“我工作地就在静冈一带。”他抬手摸了下后颈,“现在也住在那。”
织田有点惊讶:“是很巧。”
“我有同事……应该说上司,它一直有在往外租房子,够你和孩子们住。”他的声音平的像是被中也用异能力压平的易拉罐,“我可以牵线,所以……”
“如果织田小姐信得过我……”相泽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这简直耗费了他二十八年的勇气。
织田动心了:“房间很多吗?”
“嗯,很多。”
相泽看着她,心想自己这是在诱惑她搬到他附近吗?
……虽然想否认,但他能感觉自己心情很好。
他的确在利用织田急需房子的情况。毕竟任务也结束了,他这样……并不违背他的原则。
“相泽先生。”在相泽给自己找着理由开脱时,织田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他回神,低声说:“怎么了?”
织田笑的有些难为情:“那间房子附近有私人的柑橘地吗?”
织田时刻记得咲乐小公主的目的。
只要有柑橘地,她再付钱带他们进去不就行了。
如果她钱够多的话,恨不得给咲乐承包一整片橘子林。
“……嗯,应该有,我去问问。”相泽疑惑的点头。
柑橘地吗?
他觉得这样的房子应该有。
别说柑橘地了,整个雄英都是根津的,它一点都不差这块柑橘地。
作者有话要说: 根津:大家要多向相泽同志学习,他可是第一例把任务对象变成老婆的。
池袋卷要结束了(虽然织田小姐没做什么,都被幕后的几位做了)
马上转战静冈。
第031章
战后福泽谕吉并没有参与善后工作, 而是在英雄和警察处理着现场时转身离开。
但回到侦探社后,待在侦探社里自顾自玩乐的侦探抬起头用格外无辜的声线对他说‘有人找你哦’,问他是谁他也不说,等福泽谕吉到了乱步说的地点,结果就在一片乱石之中, 看到了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的森鸥外。
他们俩合不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同盟之时还在互相忍耐, 因为与谢野晶子决裂后关系就更差。
所以为什么要把他们叫过来……福泽谕吉绷着一张极为不悦的面孔喝着酒。
令他不快的对象还用优哉游哉的语气, 唱歌般的调侃他。
“福泽先生, 你确定要用这种表情喝酒吗?看着你这张脸, 酒都会变得难喝了。”
福泽谕吉没理他的调侃,他坐在繁星之下, 凝视着杯中清酒中缓缓晃动着的圆月与星空,声音低的听不出喜怒。
“所以说,保护了织田作之助, 并把织田作之助交给英雄方示好,通过这些留住太宰治,森医生, 你的手段依然让人不悦。”
“真不愧是孤剑客银狼, 福泽大人。”黑发男人举着素色的酒杯对着头顶那轮月亮笑着说,“那又如何,你打算再像抢走与谢野晶子那样,还有劝诱作之助那般,又准备把我的属下夺走吗?”
“他们是不是你的属下, 你一直都知道。对与谢野做出那种事,不考虑人心的家伙还有属下的观念吗?”银发男人像是被他点燃般厉声道。
黑发男人闻言顿时露出狂气的笑容,也不甘示弱的回着:“哦?是不是我的属下这并不是福泽谕吉先生说了算的,而且福泽谕吉先生,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有挖别人家墙角的喜好?”
“在评论我的喜好前,你还没改掉喜欢幼、女的爱好吗?”
“那你还是那么喜欢对着猫说话吗?”
两束极具威慑力的目光同时撞上,仿佛撞出了一片火花,他们像两头争斗的兽类狠狠的咬着对方,只要对方露出一丝破绽,就会立刻冲上去将其喉咙咬断。
“与谢野,织田,现在是太宰治吗?你还想把多少人推下地狱?”福泽谕吉‘啪’的把杯子放在身旁的石块上,谴责着他所做之事的残忍之处。
森鸥外不以为意,他的眉梢都带着嘲讽:“推下地狱?你说错了福泽先生,太宰本来就是属于我们地狱这方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他作为干部给港口黑手党创造的多少收益吗?他是天生的Mafia!”
福泽谕吉:“这只是你的一己之见,你问过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吗?”
森鸥外:“这就是你的正义之道吗?怜悯一个将无数人推向火坑的孩子?”
“无论是太宰还是织田都有着向善的心,若只凭一方面就评判一人,这实属可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也要承认作为人的我也具有善面?福泽大人?在我看来你才可笑,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指责我所做为邪恶?”
他们俩紧盯着对方,一个俯身摸向刀柄,一个自袖口划出了手术刀。
“你们两个人吵死了,还让不让我这个老人家赏月了!”
在他们箭弩拔张的摆好预备姿势时,坐在最高处的老绅士转过头朝他们丢了个酒杯。
森鸥外回首,稳稳的接住了老绅士抛来的酒杯,周身肃杀的气息一扫而光,他抬头望着那位老者,笑眯眯的说:“夏目老师真是好雅兴,不过让我们两个聚在一起,就要做好被吵得无法安生的心理准备。”
银发剑客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和他争执,垂首对着老者恭敬道:“不知我们做了什么,竟然惊动了夏目老师您。”
老者将手中的酒杯搁在平坦的石块上,沐浴着月光站起来,他拄着手杖,威严的望着下方的二人,披在他肩膀上的斗篷在这片乱石铺就的废墟之中飒飒飞舞,朗声道。
“我来的目的不是很明确了吗?”
他看向黑发男人。
“你利用织田与你保护织田一事相抵消,所以我不会多言,而且既然你决定让她离开,就要遵守承诺。”他从高空中跳下,稳健的落到地上,“知道织田被放入‘书’一事的只有我们,还有英雄方的根津等人,‘书’在织田那我也很放心,她断不会利用‘书’威胁这个世界。”
这个人会遵守承诺?
福泽谕吉又瞪了黑发男人一眼,森鸥外只是静静的笑着,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有,关于把‘书’放入织田体内的太宰……”
夏目漱石摸摸短须,看着黑发男人若有所思。
“他说,他打算留在港口黑手党。”
*
织田一枝对整件事都存疑,不论是那个青年为什么要袭击他们,还是他们要搬去静冈了。
她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森鸥外故意让她去救芥川。
太宰在车站对她说的那番话。
赤林海月意味不明的笑。
被某人引出孤儿院的敦。
不知什么目的出现在池袋的安德烈·纪德。
整场缜密的计划中,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按照计划被慢慢的推出了横滨,虽然她的确是获益者,但总体而言这一系列的事让她很不安。
左思右想之后,她给乱步打了个电话,比起她一个人在这想破脑袋,还不如直接询问这位侦探来得快。
“你想问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乱步在对面‘嗯嗯嗯’的发着鼻音听完她的叙述,嚼着嘎嘣脆的零食愉快的说。
“嗯,抱歉了乱步,我的脑子不灵光,只能依仗你了。”
“哈哈哈有我这个名侦探出手,就没有我看不透的事!世间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明明白白,无法遮掩的!”青年发出一阵天真烂漫的笑声。
“拜托你了,乱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内容我不能透露你,你就按照你平时的样子生活就好了。”他没有卖关子,爽快的说,“你只要明白他们做的一切都对你有益无害就够了。”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安……”她吐出一口气。
“嗯嗯嗯原来如此,不过没什么不安的啦,放心好了,因为你是一枝啦,所以安心的去过新生活就好了。”他语调轻快的说着,这样毫无根据的话让织田一枝莫名的安心了。
毕竟这是乱步,能够看穿一切预测一切的乱步。
“我明白了。”
“你搬家后别忘记告诉我地址,与谢野要去找你玩。”
她之前偶尔和与谢野晶子约着逛过街,互相之间也算熟悉,偶尔与谢野带着乱步出任务时,他们在乱步一秒搞定案件后会一起去居酒屋坐一会。
“好。”她平淡的笑着,“会告诉你的。”
“还有啊还有啊,你迟早会知道的,这么想就好,毕竟你才是当事人。”他笑嘻嘻的说。
迟早会知道?织田困惑的想。
她正疑惑着,对面的青年忙不迭的说:“就这样,拜啦~新人叫我吃粗点心啦。”
“嗯,再见。”织田说。
织田知道乱步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她也坚定的想着——
她迟早会知道这一切。
待织田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的黑发青年盯着屏幕中的号码,然后转过头,细长的眼睛淡漠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这样做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江户川乱步完全没有平日那般的孩子气,他冷漠的看着坐在对面,揪着绷带玩的不亦乐乎的人,“太宰治,或者说,时空旅行者?”
“不要这么叫我啦,乱步先生,我也是为了织田作。”仍带着少年稚气的人抬头对他回以一个孩子气的笑,“乱步先生作为织田作为数不多的朋友,并且还是名侦探,她能想到的求助的对象只有你了。”
“嘛~”青年撇了下嘴,又恢复了以往无忧无虑的模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
他从桌上摆着的点心里挑挑拣拣,在铜锣烧和红豆包里犹豫不决,念念有词着:“七年前找到书并销毁,只留下一页写下了某些内容,利用从ALL FOR ONE那获得的个性将书页植入她的体内,所以称她为书也不为过。”
见识过乱步敏锐观察力的太宰并不惊讶,“没错。”
“你作为ALL FOR ONE和港口黑手党的两方间谍的同时,私下里还和根津联络。在你的计划中,你引ALL FOR ONE去灭掉了俄罗斯的异能犯罪组织,假装让ALL FOR ONE得到‘书’的情报,这部分你成功了,之后你和根津交易,想将他引到英雄方布置的陷阱,离横滨越远越好,结果ALL FOR ONE忽然对你失去了信任。”
“这点你也看出来啦。”太宰治托着腮看着他。
“我说过了,没有我看不透的事。”青年吊儿郎当的说着,在两种点心中最终选择了铜锣烧。
“你失去信任的原因……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故意放出了‘书在横滨’的消息,让ALL FOR ONE怀疑你。当然了,这时候还有人向ALL FOR ONE放在栗楠会的卧底中传递了织田是‘书’的消息,那个卧底本身就是个利己的人,他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ALL FOR ONE,很明显,这也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干的。”
说着,乱步低头嘟嘟囔囔着:“害的我不得不让安德烈去池袋。”
太宰不说话,听他继续嘀咕。
“所以说你们真是够复杂的,雄英派去的那个英雄还是无头骑士是你雇的人,栗楠会和中原中也是你们首领的人,你们互相之间就这么缺乏信任吗?”
太宰治见此无奈的笑了:“毕竟那个老狐狸,不论过多久都是老狐狸。”
“看来你知道他的目的了。”乱步抬起头眨了眨眼,“挺不赖的嘛。”
太宰从会客用的点心里拎起一个,满脸嫌弃:“毕竟这是他一贯的手法。”
“他是老狐狸你就是小狐狸。”乱步指着他一脸笃定,然后他咬了口铜锣烧,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含糊的说,“怎么说呢,最终得益最多的是港口黑手党,在英雄方和政府准备打压黑道时你们首领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打败ALL FOR ONE,拯救了横滨,简直就像是正义的使者一样嘛,无论是哪一方都要卖给港口黑手党一个面子。”
乱步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喃喃着:“然后他就要开始着手洗白,毕竟树大招风,若不低调些,第一个消失的就是港口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