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微桁
时间:2019-09-16 07:38:23

  纪初苓陪着小阿糯玩了会,又扒拉出上回谢萦给她的那堆奇怪玩意,挑了好些样给他。
  小家伙玩得是不亦乐乎。
  阿糯倒是讨喜,也不怕生很快就黏上了谢远琮。纪初苓拉着二姨母坐院子里说话。
  远远瞧着小阿糯跟谢远琮一块,平素机灵的小鬼也不知被谢远琮的话绕了几圈进去,治得一愣一愣的,一双眼崇拜的在冒星星。
  她忽然间恍惚了一阵,猜想着他若当了父亲该是何种样子,又因这想法臊得脸红。
  想什么呢,才成亲,还早呢。
  作者有话要说:
  长假过去啦~
  各位收心了吗~工作忙吗~要加班吗~作业多吗~哈哈哈[反正我要忙死了我为什么还在笑
 
 
第93章 回门日
  这日回门。
  侯府的马车与备上的礼一早就停在卫国公府门前。
  见谢远琮将人悉心扶下,纪家老小两位爷两双眼就是一弯。
  进了门,下人们将礼一一抬入,纪初苓挽着祖父跟爹说了会话后,两人便留了谢远琮去前厅说话。
  她就同宁氏回去了自己出嫁前的小院子。
  琳琅院还是留着原本的摆置,除少了那些被她带走了的物什,显得空落了一些。
  前厅话毕,谢远琮本是要去找纪初苓,忽心头掠过什么,转而独自到了青竹院。
  柳素请了人进来时,纪郴正于桌前执书在看。他知道今日是阿苓回门的日子,前头定是很忙,他也就不去掺和了。等抽出身了,那丫头自会过来。
  但他没想到先来的竟会是谢远琮。
  纪郴从书中抬起头,同门外的谢远琮互相对视一眼,片晌之后,两人又同时相视一笑。
  纪郴伸手作请,推着轮椅从桌后绕出。两个最疼纪初苓,又是心思皆明的人,相见勿需那些客套跟虚词。
  这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纪郴推着椅过去倒茶邀坐,谢远琮也不客气,走去撩袍而坐。
  茶香飘溢,还是纪郴先开了口。
  “阿苓打小就软娇,极惹人疼。但之前有一阵子不那么太平。阿苓遭了歹贼我又中毒,她就像是一夜之间大变了性情。连我也觉得陌生。虽说是更懂事了,却也让人心疼。”
  谢远琮抿了口茶,在心里一对照,便知是说她刚重生回来的那个时候。
  纪郴说着沉默了一瞬,想起当时见她一夜间长大,他又欣慰又心酸。因自己的无用而心愧,逼得阿苓不得不如此。
  “再之后,原本的她又回来了。其实也算不上是原来的她。她比以前更为胆大了,也不懦缩,但却也不会再露出那阵子令人生寒的目光,跟整日紧绷沉闷的脸色。”
  那是两相结合更好的她。
  纪郴一笑:“因为遇了你的缘故。”
  能令阿苓变成如今这样,心无负担有人可依可信。他便知阿苓的这个夫君是可嫁的。
  谢远琮被纪郴这番话勾起思绪。那时纪初苓确实是披着一身的刺,逼不得已又勉强自己。就连他也以为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殊不知原来同他一样。
  不过那不适合她,她合该娇养着,藏在手心里享福不见险恶。谢远琮心想着,也就说了出来:“她本就不适合去费那种心思。且今后也不再需要。”
  在纪郴听来,这算是给的一个承诺了。
  以茶代酒同他碰盏。
  谢远琮又想起另一件事。出征时候纪初苓的信件中屡次有出谋划策,不少点子隔着千里也能一针见血,想来不是出自苓苓之手。
  纪郴也没想到他当时随口说给阿苓听的竟真能左右战局。
  他尚在诧疑,便听谢远琮淡然言道:“治腿之余,兄长可还曾想过别的?”
  ……
  “怎么样啊?”宁氏拉着纪初苓问。
  “娘……”纪初苓支支吾吾又躲躲闪闪。真是,这种事为何还要问啊?
  “我俩都挺好。”
  宁氏见女儿这股涩劲,也猜出了一二了。且嫁了人果真不一样,眼里多了种闺阁姑娘没有的媚色。怕是连她自己都没觉得。
  她道:“这有何不好意思的。不然你和郴儿怎么来的?”
  “听娘的,孩子还是需早些生,没有男人不喜欢的。要栓就栓的彻底一些,省得管不住了往外头的香暖窝子里跑。你看看你爹哪敢有那胆子。”
  那是因为爹心里头放着你呢,纪初苓心道,只觉得耳朵都听疼了。
  “知道了……”
  宁氏知她没听进去,叹气啧了下嘴:“你别嫌娘念叨,还不是为你好。想我那时候先生了郴儿,他学话可快可聪明了。你爹每日就连门都不愿出了。再后来生了你……”
  说着宁氏一顿,想了什么来,嘴角慢慢缓平了下来。
  再后来生了女儿……就没法再怀孩子了。
  纪初苓看娘亲这脸色突变,必是想起这事了,暗叹口气也不知该不该说话。
  “苓苓。”
  谢远琮恰来接她,虽隔得远,但刚的话也都听进去了。他走到纪初苓身边,先客气唤了宁氏一声。
  看着眼前仪表堂堂,行路生风的女婿,宁氏复又笑了笑。
  平素念叨惯了,这会也就说这丫头给她爹跟祖父惯坏了,性子诸多毛病,让他多担待些。
  谢远琮唇角微扬:“苓苓很好。”
  自然会是这样,得在丈母跟前护一护妻子。宁氏心里想着,掩了下嘴笑道:“你也不用这么替她说话,自己女儿我自然知道。这夫妻之间便是要多多坦诚,阿苓有何不对的你就提,好过憋久了生嫌隙。那就坏了。”
  这个时候就理当称是,再跟着附和几句。宁氏也等着,哪想谢远琮却并未如她所料。
  反而眉宇一皱,露出个既纳闷又诧异甚至是无可理解的一个表情来。
  “此话肺腑真心,小婿是真觉得苓苓极好,娶她是我今世之福,哪挑得出一点不好来?”说着谢远琮从后环过扶住纪初苓的肩,将人往怀中拉近。
  “没想苓苓在您身边那么多年,您却还不如我慧目识她懂她。”说着一脸惋惜的,好像宁氏丢了一个天大的宝贝,他有多替她可惜一样。
  宁氏愣住了。谢远琮这神色难辨不说,就连这话听来也奇怪。态度虽敬话却又不怎么客气。一琢磨,就像是在说她为人母却有眼无珠似的。
  谢远琮又看眼怀中人笑道:“而且就算是有何处觉得不对,那也定是小婿我的问题,小婿定然会改正。您以往觉得苓苓不对有错时,一定也是如小婿这般想的吧。”
  这话说完谢远琮就顺势告辞了,拉着一脸懵神盯着他看的纪初苓往外走。
  待人影都不见了,宁氏才回过神来,顿时气得拧帕子。
  听听,这都说得是什么话!这是说一向都全是她的问题跟不是了?
  哪有做女婿的如此话里藏针指怼丈母的?
  果然外头传的没错,这谢远琮就是个黑心奸诈粗鄙还不知礼之人。宁氏原本就对谢远琮不满意,如此就更不喜了。
  要不是皇帝旨意,他一个小小侯府还想娶了她女儿去?
  纪初苓直到回来了,脑袋还有些晕乎。
  谢远琮瞧了就好笑。
  “你还真……”真是敢说。不过想想他是谢远琮啊,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撑她腰,竟对她娘也这么不留情。
  其实谢远琮还是顾着宁氏是她亲娘,很留情面了。宁氏怎样的人他也清楚,之前他无名义不好出头,可如今娘子都娶进来了,怎好还任她受宁氏的气。苓苓善心知孝不计较,他可不会。
  纪初苓忽想起什么来:“可我今儿还没见过大哥呢。”
  “我替你见了。”谢远琮凑上来啄她耳朵。
  “你?”纪初苓还想说什么,他湿濡过耳垂的唇又堵了过来。他直驱而入,她身子就软了大半。
  谢远琮拥人吻着,瞥见墙上所挂,心底哼了一声。兄长也不行,他迟早要把画给收了去。
  自回门后没几日,谢远琮休完了假,日日晨起上朝时纪初苓还睡得深沉,醒来一摸边上都凉了。
  接连几回后纪初苓都有些不好意思。他本就辛苦,为人妻帮不上,也该替夫君穿戴送他出门才是,哪好只顾自己睡。一日她心里惦记着这事,没敢睡熟,晨间边上人一动就醒了,揉了惺忪双眼爬起来要替他更衣。
  谢远琮见她显然没睡醒,整个人蜷成一个小团往外挪,鞋也没踩准就光脚往地上蹦,实在看不过眼,又动手给裹成一团塞了回去。
  被塞回去后她还迷糊中想着呢,她真是给他宠坏了,想她多精明一人呀,短短时日退化的连鞋都穿不准了。
  是以当谢远琮将纪郴的画像收了,换上他亲手所画的一幅他同她俩人的画像时,心中有愧又自诩精明的纪初苓都没敢去抗议。
  这日谢远琮早早回来。纪初苓午歇才醒,就见人一脸神神秘秘地凑上床来。
  谢远琮手往被窝里一探,见她果然双足冰凉着,便捧在手心里暖着。
  入冬天愈冷,姑娘家就愈畏寒。每晚他都得抱着暖上好一会才行。
  纪初苓刚醒,见他回来早正奇怪着呢,人就上来抓了她的脚。他就跟个火炉似的,暖和和的别提多舒服。纪初苓眯了眼,跟猫似的喟叹一声,受着他给的享受往他身边蹭去。
  脚踝却突然间一凉,像被系上了什么,还带有叮铃铃的声响。
  纪初苓一瞧,竟是一串铃铛环成的脚链子。
  如今她也算能揣测他的半个心思了,她狐疑问:“你做的?”
  “自然。”
  原来他这些天还在忙活这个呢!纪初苓不知他还闹出那么大醋劲,扑在床上险些笑岔。
  “夫人笑什么,不喜欢?”谢远琮见她嚣张,腹中刹起了团火,握了她脚踝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在她双足的圆嫩指腹上摩挲。
  他的手握笔握刀枪,是带了茧的。如此摩来不痒却有种熬人的滋味,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纪初苓被盯得脸红心跳,更有一股热流顺着足尖酸酸麻麻就爬上了小腹。她暗道要不好,蜷缩了足尖便想要逃。
  谢远琮岂不知她想什么,先一步展臂扣在了她腿侧。这姿势再坐不稳,两人一同倾翻。谢远琮压了人在身下,低头索入就锁住她的小舌。
  掌心之下两处鼓鼓囊囊的,若非解过,平日里遮掩了当真瞧不出来。
  纪初苓感受着他身下的嚣张,嗯嗯唔唔义正严词地抗议:“谢远琮,这是青天白日!”
  “那又如何?”
  又能如何,他攻势袭来,纪初苓脑中一个混沌,也想不明白“又如何”了。
  丢盔卸甲不过一个转眼的事情。
  红帐被浪中如奔浪滔天,连娇娇嗔嗔都被撞得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
  嘿呀,吃到肉后的小琮琮越来越不节制了
 
 
第94章 都喜欢
  今日天地间的寒气骤涨了几分。
  太和殿上傅公公尖着嗓子正喊着有事起奏时,镇安侯府门前的大街上,一人冷得揣起了双手,步履匆忙地冲镇安侯府去。
  虽然时辰早,赶得急,一呼一吸之间皆是呵出的白雾,但人脸上却是喜色满满的。
  镇安侯府大门被敲开了后,他同府上说了几句话,里头人也匆匆忙地进去禀报了。
  消息传进来,秋露跟如意在外屋有些为难了。
  如意看看天色:“少夫人还歇着呢,咱们不好吵醒吧?”
  “可文府一早就来递消息,按往常少夫人醒来还得个把时辰,会不会晚了些?”秋露迟疑道。
  两人正在外头嘀嘀咕咕,忽听见里头纪初苓轻唤了一声,互看一眼赶紧打帘进去了。
  纪初苓今儿醒早了。
  这天好似连个招呼都没有,突然就冷下了,以往谢远琮一起来,被窝子就凉掉一大截,但她尚还能裹着被子继续睡自己的。
  可今日谢远琮一走,手脚身子哪哪都凉嗖嗖的,睡也睡不稳,外面两丫头说话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就往她耳里钻。
  也不知是为什么,没成亲前她都是自己睡一床,也没见得就这么恋暖。
  成亲不久,她就将谢远琮的温度给赖上了。
  秋露跟如意进屋服侍纪初苓起来,一道说了那消息。
  纪初苓一听,仅剩的一点困意也都一扫而光。
  “啊?萦姐姐有喜了?”
  纪初苓赶到文府时,谢萦正靠了个大迎枕躺在床上,见她来了就往里挪了挪,拉着她往边上坐。
  谢萦有晨起习练的习惯,可今早正耍得威武生风时,却突然犯起了晕,不留神还摔了一记,手臂上都蹭破了些皮。
  找了大夫来看,脉一把才知是有身孕了。
  纪初苓刚开始听了,都替她心惊肉跳了一番。好在肚子里头的结实,一点事没有。
  这会见谢萦脸色不比往常差,也放心了。
  她这会都还没怎么缓过神来呢,总觉得谢萦也才成亲不久,好似一眨眼就有了。可真仔细算算,其实也大半年了呢。
  谢萦问她:“爹娘知道了?”
  “差人去说了。”他俩这阵子又搬别院去了。
  纪初苓前脚才刚到不久,文府门前就齐刷刷接连到了三人。
  三人甫一得到消息就都全往回赶。
  文凛最先冲进来,满面焦急,这种天气都出了一头汗。文涵则是眉飞色舞的紧随其后。
  谢远琮跟在两个难以自制的人后头,踏足而入。
  文凛冲进屋时,纪初苓正在跟谢萦说着话。这会他眼里好似都看不见旁人,一下就凑去了谢萦跟前,握着她的手一个个问题接二连三的往外蹦。
  这关心劲儿,生怕她有点什么不适。
  纪初苓本是坐床边上的,文凛一下挤来,她就只好往后方退。
  “真没什么?”
  谢萦颇得意:“我谢萦的孩子哪那么容易出事?”
  文凛急了:“我是问你。”
  “那么厉害的孩子,她娘又能有什么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