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微桁
时间:2019-09-16 07:38:23

  纪初苓有回不小心看见,拿起来翻了翻,发现竟全是姑娘家的名字,似乎是已预见,觉得他们必定是个闺女一般。
  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又譬如他不知从哪弄了一卷长尺,隔上两天,就忍不住手痒。趁着晚上纪初苓睡着,偷偷掀了她衣裳看,然后量量长了多少。
  如此偷量了四五回,一夜纪初苓睡得不太深,迷迷糊糊中觉得肚子上凉凉的,像是贴了什么,眼皮子一睁,就跟谢远琮看了个对眼。
  偷偷做着幼稚行径的王爷被抓了包后,愣了半晌,然后若无其事地给她拉回了衣裳,盖回被子,转身躺了回去,企图装作是睡梦中一次无意之举。
  纪初苓简直对他这种妄图掩饰的无耻行为而目瞪口呆,幸亏她清醒,否则还真是当自己睡迷糊了,被他糊弄过去了呢。
  如此,装睡的谢远琮后背上突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知道计策失败的他默默叹了口气。
  且他心想,娘子以前是个温温柔柔的娘子,不知为何怀孕之后,手劲竟会大了这么多呢?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自纪初苓怀宝宝了以后,谢远琮同她一起时,总会下意识往她那肚子上瞧。
  越瞧越好奇宝宝在里头大了没有,娘子的肚子今天又大了没有。
  阿姐当时怀子,一阵子没见肚皮就噌噌噌地涨,为何娘子的却依旧平平坦坦,只仔细辨认,才能觉察出同以往相比,稍见鼓起。
  如此他便总是忍不住想要掀她衣裳瞧一瞧。纪初苓起初随他,后来发现允了这件事后,便后患无穷。
  谢远琮起床时要看,睡前要看,白日里也要看,用过饭也想看一看。
  也不知孩儿他爹这染的什么毛病,过上一刻钟半个时辰就摸上来掀。她这肚子,便是几天都不见得能大上多少,有几分变化,如此一天几回的,他那双眼能看出个什么来?还能盯着瞧了就变大了不成?
  纪初苓怀着宝宝,耐性是差了好多,如此被他烦着了,一回便生了气,不高兴再给他看了。
  这是纪初苓回京后头一次动怒,把谢远琮唬得手脚都不敢再乱动,胆战心惊地哄着人,就怕她把身子给气坏了。
  自此后也就再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事了。
  但纪初苓实在没想到他竟半夜偷偷爬起来看,还不知从哪要来了量衣的长尺,在她肚皮上聚精会神的比划。
  也不知有多久了,要不是今晚被她揪住了,她还一无所知。
  真是叫她气得能笑出来。
  “变大了多少啊?”
  谢远琮正竖着耳朵听她动静,便听到她如此一问。他对苓苓如此熟悉,从话语中就能听出一二来。
  他细一琢磨,苓苓听起来没有生气,也没责怪,里头还是带了点笑意的,因为轻软的声音里头有股子甜味。
  谢远琮一下便转身拥住了她,凑上去吻了口道:“就变大了一点,还没量仔细呢,你就醒了。”
  纪初苓被偷吻,黑暗中翘着唇角哼了一声,低声道:“你这是在怨我的不是了?”
  哪敢呢!谢远琮连连摇头。
  可见怀里的人半天没个动静,他又摸不准了,最后略蔫地认了命:“苓苓可是生气了?是我不是,为夫保证不再如此了。”
  纪初苓绷不住了,往他怀里一缩便道:“行了,我又从没不准你看。”
  谢远琮顿时一挑眉。
  纪初苓笑道:“我之前只是气你动不动就来掀我衣服,嫌你烦了。宝宝哪长那么快呢!这样吧,咱立个规矩,每七日给你量一回,其余时候你就别再惦记我肚子了。”
  谢远琮支吾了两声问:“三日成不成。”
  纪初苓瞥他一眼,最后在五日上拍了板。
  谢远琮想着五日便五日,总比被一棍子打死好。瞧着苓苓肚子点点变大,可谓是乐趣无穷。
  商议定了,谢远琮便同她说:“之前用眼看,瞧着都没动静,越没动静心里越急。现在我用了尺量,就一点变化都逃不过了。苓苓的肚子这些日子长得可快了些了。”
  听他这么一说,纪初苓也好奇起来,她近来感觉到又鼓了一点,却也不知大了多少。
  “你量过几回啊?都大了多少?”
  “都记在簿子上呢,明儿给你看。”
  见纪初苓点头,谢远琮又道:“苓苓,刚刚那个还没量成呢,且当作五日的第一日吧。”
  得了允许,谢远琮便立马坐起,在纪初苓肚皮上借着小烛光仔细作量。
  纪初苓就倚在大靠枕上,瞧他的神情专注又郑重,觉得这事怎么瞧来又古怪又好笑,还觉得有点痒。
  于是她没忍住就咯咯笑了起来。
  谢远琮量完记下了,一抬头便见纪初苓笑得双眸晶亮水润。苓苓本就生得好,零散披垂的发丝将她娇颜半掩,眼梢似嗔含媚,就连她自己也不觉。因吃得多了些,面庞稍显丰腴,看起来满面的福气。
  而且丰腴起来的还不止那儿。
  谢远琮视线不由下移,停在了她胸前的山峦起伏中央。
  里衣掀到了边缘,那两处的鼓胀藏在其中若隐若现,不经意就撩他乱了呼吸。
  纪初苓正乐着,笑着笑着却觉得不大对劲。深谙他狼性的纪初苓顿时警觉,才打算要逃开,却被谢远琮给先一步揪住了。
  要出口的嗔怪眨眼就成了嘤嘤呜呜。
 
 
第118章 番外:琮琮X苓苓.蒸包子2
  谢远琮觉得纪初苓笑闹说他像怀了子的那句话,大抵有几分道理。
  就例如他此时的脑子就不太好使。
  否则好好的,怎突然自找磨难地去撩拨娇妻。素了几月一点就燃,动了火气,最后还硬得忍下,生生戛止。
  真要了命去!
  他只能强装镇定的给苓苓掖上被子,幽幽转去了净房,外头苓苓的偷笑声还半点不加掩饰。
  谢远琮沉重地叹,为人夫为人父,不易啊……
  于是他最后的那一点心思,自是掰指数着纪初苓的三月期。
  这事太医说过,杨轲也确认过,书册上也是如此写的。
  可真等到三月期一过,他却无暇去想这档子事了。
  纪初苓的孕期反应突然间大了起来,时常还说着话就骤然捂上了嘴干呕,谢远琮瞧着她那双湿红的眼,心疼得恨不得替之。
  不仅如此,她就连吃食都挑了起来,每日上来的菜最后能撤下去大半,好不容易找见她爱吃的了,可过上几日却又变了口味。
  况且她本就吃得少了,还每日要吐掉一半,谢远琮又担心大的又担心小的,眉头都快拧出褶子来了。
  如此一来,王府上下可算是忙坏了。厨房的火从早开到晚,好入食的粥点炖汤就在火上没停过。
  太医跟嬷嬷们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每日对上王爷黑漆漆的脸都胆战心惊的。各各都心道事还未结,话果然就不可说得太早。
  好处跟银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如今皇帝还小,大夏国还仰着摄政王呢,要是王妃有点什么一二的,他们这好日子也算完了。
  不过王妃的身子看下来倒是一切正常的,目前这些也都是怀子妇人该有的反应,严重是严重了些,但也是之前都太顺利了,所以两厢对比才会显得吓人。
  王爷也是心里明白有计较,所以脸黑归脸黑,但还没将他们给丢出府去。可若王妃每日还用得这么少,大的小的都会受不住。
  纪初苓如此,别说旁人忙得脚不沾地的,她自个也难受。以前爱吃的点心菜式如今一闻就恶心,好不容易瞧见喜欢的了,吃上两口却又全吐了。
  吃得少了,肚子却反而跟鼓了气似的,越来越大越显目。身前坠了一个,腰也酸腿也软。纪初苓心里跟太医嬷嬷们是一个想法,果然高兴得不能太早……
  之前舒坦够了,不舒坦都一股脑攒在一块了。
  纪初苓同谢远琮说,肚子里头这个之前敢情是歇着没发力,现在就赶着要显示自己的存在了。
  谢远琮憋着股子气,苓苓如此,他连量肚皮的心思都淡了,每每对着她肚子就想,这孩子怎就如此不懂事呢?
  气得他直想动手打一顿,可那是娘子的肚皮,又不能真拍。
  且说到底,这种还是他忘了用药而埋下的。
  于是他心郁就只好去折磨太医跟厨房的了。
  杨轲深知谢远琮性子,府上有两太医顶着,他就将自个远远躲了去,直到一套食补方子琢磨出来了才现身。
  手里捏着方子,才总算在谢远琮杀人的眼神下逃过一劫。
  神医那会总躲着他,杨轲医人的本事没取到经,阴差阳错之下,躲人的手段倒学了不少。以前钟景动动指头就能将他给绑了,这一回他一溜,短短时日王爷派出的人竟愣是没能揪住他。
  杨轲自作多情的想,为人医者,能躲能跑也是极为重要的,这也许正是神医特意教会他的东西吧。
  神医用心良苦啊……
  不过杨轲这方确实有效,纪初苓用下来症状改善了许多,拼出的几方食谱也很利口。
  几日用下来,纪初苓总算不会再将吃进肚子的全给吐了。大抵是小的也饱上了,肚子也终消停了好些。
  不过她整日居在府中,大概不知她的一点动静,还能够牵动着朝堂上下。
  自她不适时起,摄政王就总是三天两头的告假。大多时候只上个朝,一退朝就没有人影了。
  大臣们每日上朝时遇见,第一句从互问今日有何要事,变成了问今日摄政王来上朝了没?
  若是没来,就齐齐摇头叹个气。
  因为从小皇帝登基到现在,他们都已渐渐习惯了遇事问一问摄政王的主意。
  但凡朝上有何疑难杂症,得摄政王一两句点拨,帮着顺理顺理,这难题也就顺畅多了。只要别跟摄政王对着干,别跟皇上百姓对着干,摄政王便不会跟你对着干。
  所以摄政王来上朝,他们自然也就轻松。可这摄政王没来吧,就令人头疼了。且小皇上好问,摄政王若在,陛下就问他。摄政王不在,他就问诸大臣。
  每日光应对皇帝的疑问,都能让人揪掉一撮头发,甚是心累啊!
  所以这日众臣赶去上朝,一问摄政王来了没,就有人指了指前头。一瞧见谢远琮的身影,个个就全眉开眼笑的,赶着上去问安。
  见谢远琮神色好,个个也都心知肚明了——看来王妃是好多了。
  大伙如此舒坦地过了几日后,一日上朝跟谢远琮打招呼时,却发现他脸色不善。皆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王爷第二日就告假了,朝堂哀嚎一片,王妃又如何了啊?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纪初苓一上一下的。
  纪初苓自然不知道,她怀子中的一点动静,外头都连蒙带猜的摸得清透。
  她正烦着心。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东西吃下了,也不怎么干呕了,心里却不知怎得常觉难受,似有根弦被扯住了。
  弦绷得紧,还总不留神被拨到,一动就燥闷,一闷就想哭。大事小事都如此,仿佛这神思和情绪都不是自己的了,变得愈发难以掌控。
  谢远琮觉得这似是比之前那出更为麻烦。苓苓一言不合就掉泪。
  最初那夜他正抱着她睡,半夜被苓苓推醒,说要吃肉。他当日累极,正睡着呢,半睡半醒间,她说前两句时没怎么留意。
  没想纪初苓突然就瞪着他哭了。震得他一个激灵,立马起身吩咐人去做荤菜来。好不容易将泪哄回去了,肉也来了,纪初苓盯着瞧了两眼,又嫌没胃口不要吃了,哼哼唧唧自顾躺下睡了。
  自此她便总是情绪易波动,想到什么便要什么,慢上两步就盈泪。问了太医杨轲,说是女子怀子确是容易如此,心绪不稳以关怀为上。
  于是谢远琮干脆告了个长假,每日陪在纪初苓身边三步不离。就算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一见她眼泪就心慌。
  纪初苓心里觉着给他添了麻烦,可又控制不了,全是肚子里头这个闹的!
  她想,如此闹腾难伺候的主,大概是个儿子吧。如果是个女儿,将来岂不是要比萦姐姐还厉害了?
  这想法她跟谢远琮说过一回,话一落便见他神情凝重,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好似要去打战一般。
  纪初苓见他这阵子顾着她这坏脾气人都憔悴了,也就不忍心再打击他,只好反过来安抚了两句,道自己瞎猜,指不定真是个闺女。
  其实她也知自己太折腾,有些愧意。且眼下都四月多了,有些事她也是知道的,远琮血气方刚的,时常抱着她睡都有所反应,可出了三月了,他却从没跟她提过。
  自然是因为她一桩接着一桩的闹,他顾着她身子,所以忍下从不提。
  纪初苓越想越疚,于是起了念头,大晚上就早早沐浴过披了件薄绸丝袍,窝爬进了床上。
  谢远琮见她突然歇得早还奇怪着,害怕她是否又哪里不舒服了,结果凑过去才问了一句,便被纪初苓纤臂一攀勾缠了上来。
  袍袖滑落到胳膊,玉臂上还沾有点点水汽,飘着淡香,苓苓笑脸盈盈,神态似娇还媚。
  谢远琮还有什么不懂的。
  苓苓攀过他脖子,指尖勾划着他耳后。谢远琮当了几月的和尚,这火被她一点即着,骤然间冲向了四肢百骸。
  榻上转眼杂乱,两道愈发粗重的呼吸重重交缠相触。弓弦月满之时,谢远琮正动作轻柔地扶着娇人儿,却没想箭在弦上之际,纪初苓却突然伏了身去,捂着肚子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痛呼。
  这突如其来的一遭将两人都给吓住了。谢远琮见苓苓咬着唇一头冷汗,哪还敢有何心思,即刻起身着衣连喝带吼地喊人。
  王府大晚上的灯火通明,脚步声来来去去,气氛因谢远琮这一吼而变得凝重,谁也不知王妃突然怎么了,却都不敢懈怠。
  谢远琮不知道苓苓突然间怎么了,也不知是否是他害的,心中忐忑难安。
  纪初苓见他如此焦急,拉住他想说自己没事的,可一时间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等好半天缓过来时,院子里头人都已站了一堆。
  谢远琮替她整好衣裳,按着她在床上不许动。之后刷刷刷就进来好些人。
  纪初苓见太医大晚上被拖起来,脸色都被这阵仗给吓白了。杨轲也以为怎么了,赶忙过来给她把脉。她红着脸,一时都没好意思说。
  杨轲把着脉一脸纳闷,问道:“脉象上来看一切安好。王妃是哪里不适?”
  纪初苓在垂着的幔帐里头扯过被子蒙了半面脸,低声道:“我没事,刚刚就是被他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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