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娇娇——起跃
时间:2019-09-16 07:46:08

  齐荀将手里的竹简放下,过了一会才转过了身,眼睛盯在安娴身上,视线触及到的便是她雪白的兜儿,和那一片惹眼的肌肤。
  上天给了安娴一张绝色的脸蛋,一副饶人心的嗓音,也不吝啬再给一副姣好的身子,该凸的地方没有半点怠慢,与盈盈一握的腰身相映衬,更能凸显出安娴的玲珑有致。
  齐荀额头青筋都崩了出来,耳尖的燥热和心口的跳动,让他眼珠子都染了红,猛地转过身,怒起烧上来,哑着声音再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上了安娴。
  “陈安娴,你是故意的吧!”换个衣裳,她就能差点将自己扒个精光。
  齐荀这一声,带了颤抖,听的出来,是真的在发怒。
  “臣妾骗你作甚,本来就不会穿,若换成是殿下,想必也不会。”安娴不知自己错在哪,言论里肯定了齐荀也是和她一样,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穿这些繁琐的衣裳。
  换他,来试试?就不信他还会自己穿。
  “殿下能否将臣妾跟前的嬷嬷叫来。”安娴一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并非友好,不待齐荀回应,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到了这节骨眼上,这般僵持下去总不是办法,耽搁了时辰,那也是大伙儿的时辰,倒不如祖宗先下去,换嬷嬷来替她更衣。
  齐荀没动,如今这方圆十里,怕也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来时的路上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从东宫出来,便分开了几波,先后不同时辰出城。
  作为东宫太子,手上沾过的鲜血越多,所树的敌人便越多,他不可能不为自己计划。
  这会子就他一辆马车停在郊外,外面有人,也是几位暗卫,连顺庆都没跟在他身边,更何况嬷嬷和铃铛。
  “将你原来的里衣穿上!”齐荀没应,依旧是背对着安娴,咬牙切齿地说道,“孤让你换装,并非是要你全部都脱了。”
  这话简直戳心又臊脸,安娴痴傻了,热潮从脸上蔓延到脖子,羞愧到无地自容,早知有今日,穿过来的这几个月,哪怕偷来半点闲心,也将穿衣这件事学会。
  本想着原主也是一国公主,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自个儿亲自动手穿衣,谁知道这辈子太长,不可能的事情转眼就能发生。
  安娴不会穿,但适才自个儿脱了一回的衣裳,倒是知道哪个先后,慌慌张张地套了一件里衣在身上,也就只是套进了袖口,衣襟处的一块凌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顺。
  安娴正是眉头打结之时,齐荀又将头转过来了,“孤且信你一回。”脸色就跟结了冰霜无异,昨夜他才发誓,一定不会再去碰她,如今才第二日,就被安娴逼迫的打了脸。
  “好好看着,今日过后的半月,没有人在你跟前伺候,请你牢记自己的身份,别再给孤添麻烦!”齐荀盯着安娴的脸,神色肃然,双手从她的肩头,拉过衣襟,就跟上朝处理政务一般的态度对待安娴此时的模样。
  安娴多半也没有脑子思考为何半月她身边没人伺候,眼睛跟着那双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杏目圆瞪,根本反应不过来当前发生了何事。
  “孤已经将所有人打发走了,从现在起,只有你我,孤是商人,你是孤的妻子,你只需要跟在孤身后就行。”齐荀将安娴腰带扎紧的一瞬,倾下身子附在她的耳朵跟前,忍着扑鼻而入的清香说道,“还有,请你明白,无论何时,都该是你伺候我,不是我伺候你!”
  这几个字,齐荀咬的特别重。
  安娴此时精神上受到了几重冲击,恍恍惚惚之间只能痴痴地盯着齐荀,满脸的懵,都打发走了,那嬷嬷和铃铛也都走了吗?
  那她收拾的半车行李物件,都不在了吗?
  如此还怎么南下,她连衣裳都穿不好,这一路岂能安然无恙的到达陈国,吴国?安娴心里纵然有太多的疑虑和不安,在对上齐荀那道胁迫的目光之后,也只能配合的点了点头。
  “知,知道了。”
  “下车!”
  齐荀说完准备起来,安娴也正欲起身,两人心思各不同,但同时都走了神,安娴一个没站稳,身子直接往齐荀身上扑去,出于本能齐荀伸出了手。
  然而碰到的位置,犹如一团上好的棉。
  只是一瞬,齐荀已经抽回了手,马车内尴尬又安静,安娴那只眼珠子瞪到了极限,嘴角几番颤动,全身都抖上了。
  “你碰到了。”安娴看着齐荀僵直的背影,燥红的脸上只剩下委屈。先是唇,后是这,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一个不小心也能将身子也丢了,还如当下这般丢的防不慎防了?
  齐荀因安娴的话脸色更加紧绷,放于膝上的手微微握成了拳,片刻过后,很是坚决的说道,“没有!”
  说完不容安娴回神,拉开车帘,利落地跳了下去。
  至今为止安娴见过的齐荀,要么是冷漠淡然,无欲无求的,要么就是循规蹈矩,怒气冲天的模样,如今还是头一回见过齐荀耍赖。
  可他明明就是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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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太子赖皮这念头在安娴脑子里也就闪过了一瞬,从东宫出发的马车上下来,安娴瞧了一眼周围的荒凉,再也不敢多言。
  出门时所怀有的美好幻想,到头来也抵不过齐荀心头打好的算盘。
  下了东宫的马车,站在荒芜的管道上,没过一阵,一辆挂有秦字牌的商户马车停在了二人跟前,齐荀没给一句解释,漠然的脸色,半点不见适才被安娴逼问的尴尬。
  秦字是齐荀在外用的姓氏,齐荀的母妃姓秦,用这姓氏倒不觉得奇怪,况且秦姓在齐国并不罕见,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马车停稳,齐荀先跨了上去,也没要安娴娇着嗓子唤他,自个儿主动转过身,极有修养地伸出了手,将安娴拉了上去。
  似乎换了一辆马车之后,齐荀的态度比起之前又要柔和了一些,敛去一身的凛冽,端坐在坐垫上,倒真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富家公子爷。
  安娴挨着齐荀的身旁坐下,完全没有他的轻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马车内的布置并不差,甚至换洗的衣物,挡风雪的斗篷都备好了,可安娴却半点也安心不下来,昨儿忙着收拾的东西,如今算是一样都用不上,早知如此,铃铛提的那个贴身包袱她自个儿拿着便是,也不至于像现下这般囊空如洗,连个钱袋子都没。
  这一路上的花费虽不用自个儿操心,可若是想买个自己喜欢的,总不能伸手想齐荀要钱,再说,以祖宗的小气生性,要了也不会给。
  “殿下,你带银子了吗?”给不给是一回事,还是得先问问,万一他给了呢,安娴还是怀了几分希望与幻想。
  “没有。”齐荀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安娴抿唇瞧了一眼挂在齐荀腰间的胀鼓钱袋,眼皮子跳了跳,给了齐荀一个虚假的微笑,不再言语,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关键时候,果真还是得靠自个儿,安娴淡定从容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开始摘起了头上的簪子,出门时安娴挑的不只是衣裳,手上的首饰,头上的头饰,都是精挑细选的,随便摘一样下来都够她吃一顿饱饭,这番七七八八的摘下来,一方手帕竟也包裹的满满当当。
  安娴没去注意齐荀的古怪眼神,将手帕放在贴胸的位置,突然就将身子坐的笔直,身上的底气也随着那一包金钗首饰萌生了出来,想她安娴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自己曾为钱操心过,从前不会,今后也不会。
  马车一路向西而行,到了傍晚才停在了一处驿站前,夜幕无半点霞光,天边被云雾遮住,泛着昏昏的暗沉,已经开始落起了小雨点。
  冬季的雨水一向阴冷,齐荀依旧是来时的一身蓝色布衫,安娴挨不过冻,下车前披上了马车内备好的一件斗篷,帽檐盖下将自己包了个结结实实。
  驿站平时来往的大多都是外地办事的官员,在驿站内当差久了,个个都是人精,见识过九品芝麻官飞升成朝廷重臣,也见识过从高处跌下成为无名之辈的,甭管你现下是落魄还是得意,驿站的人都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做到不去得罪任何一个人。
  谁又能知道这一去之后,没个变数,回头等麻烦找上身,岂不是后悔莫及。再说,若是伺候的好了,一片金叶子银锭子赏下来,也不亏。
  先前收到的消息,今日傍晚会来一辆秦字牌的马车,从早上开始,驿站的人就开始收拾,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如今几人正坐在屋里,瞧着屋外的天气,伸长了脖子往管道上看。
  先前过来送信的人说,是姓秦的一位商户,路途奔波刚好路过此处,让其行个方便,驿站的人这些年见惯了官员在外的乔装打扮,这点幌子自然也能识破。
  但越是这般神秘,越是能勾起人的好奇,一般经常露面的官员,谁会没事乔装,能乔装的必定是不能公开其身份,或是此趟路程需要保密的人。
  两者,无论哪一样,都说明对方的官级一定不低。
  快到时辰点了,驿站内便出来了一人站在路口等候,此人是驿站的驿丞,姓王,因头大而得绰号王大头,在此当差少说也有十年,一双眼睛看人尤其的老道,什么人什么身份,就算你藏的再深,一过眼,他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刚站路口上,果然就瞧见了从官道上驶来的马车,等马车离驿站越来越近,王大头也瞧清了马车上的秦字牌。
  齐荀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身在宫外,要么是战场,要么就是隐身藏在哪个街头闹市里,住过的驿站并不多,鲜少露面,若不是安娴跟在身边,今日夜里定不会前来投靠驿站。
  马车一停稳,王大头弓着腰一张笑脸迎了上去,“大人,夫人注意脚下,里面请。”
  瞅见车帘晃动,王大头手上的一把油纸伞撑开,勾着身子踮起脚尖使劲儿往齐荀头上举,十足的一副奴才狗相。
  就算是这番动作,王大头也没能够得着,脚下几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还未等他重新拾回仪态,齐荀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接过来他手里的伞。
  王大头借着机会,斗胆地往上瞧了一眼,这一瞧,心尖都开始打颤,知道今日怕来的是一尊大佛,就算在朝为官的,也少有人身上有这般气势。
  齐荀顿在原地没有动,清冷的面色,在雨雾天里只会让人更加的觉得阴冷。
  王大头弓成了虾腰,再也不敢抬头多看。
  安娴战战兢兢地从车帘内才探出来个头,就被齐荀拖着胳膊,半提半抱拖了下来,脚步刚站稳,迎面一阵风袭来,整个人下意识地往齐荀的怀里躲,娇小的身子靠在齐荀身旁,斗篷的帽子愈发拉的低,马车离驿站门口并不远,从台阶上来,几步路就到,一方油纸伞遮挡了两人的脸,倒也没有几人瞧清两人的面容。
  王大头走在前方引路,嘴角裂开笑到了耳边,人还没有进去,先是一声招呼,屋子内原本打算瞧瞧来者是何方人物的巡检,立马散开。
  谁都懂得看眼色,看王大头那副鞠躬尽瘁的模样,想必今儿来的人不简单,屋内的人也不敢怠慢。
  王大头领着二人从靠墙的娄底而上,直接带到了楼上的厢房,厢房比安娴想象中要干净奢华,屋里的陈设每样都是顶尖的。
  离京城较近的驿站坏境普遍比远处的要好,来此处的官员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不管是明面上拨下来的款,还是暗地里接收的油水,都足以让这家驿站体体面面。
  房间虽只备了一间,安娴并没有异议,反而长舒了一口气,若是在这地方让她独自一人睡一间,怕是一夜都睡不着,屋子里的床大,她同齐荀一人躺一边,互不干涉,荒郊野外有个风吹草动的,身旁还能有个人在。
  “楼下小的已经备好的酒菜,大人是需要小的送进来,还是......”
  王大头站在门口,从瞟到安娴脚上的绣花鞋之后,眼神就定住了,心里愈发的打起了鼓,这等鞋面料子,镶嵌着深海珍珠的款式,恐怕市面上是见不到的,只有宫中才能见。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又觉得不可能,暗地里流传出来的消息,太子今日一行人等走的是正南的方向,去的是陈国,怎么可能会在通往西南的驿站,此一去就是吴国,直往下便是西北境地。
  如今同西北的战事马上就要开始,太子又怎么可能先往那个方向。
  “不用,等会下去。”齐荀背对着王大头,撑开了屋子里的一扇窗,一股冷风吹进来,远处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响声动静大到让站在屋外的王大头也听见了。
  王大头心中一悸,当下收起心思,也不知这大晚上的,还有谁不递信儿就来了。
  夜里来住站的人,一般都会提前来个信,但今日接到的信息,驿站就只有秦字马车一辆,根本就没收到其他信。
  此时来的,肯定就是临时赶过来的。
  王大头心头对于这类人很不乐意待见,从二楼退出,脸上的神色就变了,不耐烦的问了一声底下守门的巡检,来的是什么人,话音刚落,马蹄声消失,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脚步声。
  来的一共有六人,带头的一人戴了斗笠,进来时王大头也只看清了鼻尖以下的位置,没瞧清全貌。
  但就算是没瞧着全貌,王大头认出了来者是何人,当即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说来就来,“刘大人,怎的今儿晚上过来也不提前只会一声,小的也好做些准备。”
  刘峰青是朝廷许国梁的得力助手,游走在边界小城,负责镇压地方□□,一年少说也要来此十余回,大半个驿站怕都是混成了脸熟。
  “事情紧急,没来得及!”刘峰青解下了头上的斗笠,交给了身后的侍卫,抬头望了一眼周围,没看到半个人影,也没多问。
  这话算是给了驿站王大头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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