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明桂载酒
时间:2019-09-22 09:05:34

  见她进来,就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糖习以为常,没有在意,蹲下去打开滚筒洗衣机,她用力打开了下机盖,没打开。
  “赵妈,洗衣机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今天两姐妹学校文艺汇演,谢翩跹带回来的礼服还得熨烫挂起来,赵妈手上还有一堆活儿没做完,难免心烦意乱。
  她瞥了眼谢糖,语气不怎么愉快:“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修洗衣机的。”
  “还有,以后洗衣服尽早一点,晚上会很吵。”
  谢糖刚要说话,却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衣房门口的谢父怒道:“赵妈,你怎么跟二小姐说话的呢。”
  “我请你是让你来吃白饭的?洗衣服这种事都得让我家里人自己做,你每个月的薪水是白拿的吗?”
  “不想干了趁早滚蛋。”
  谢父眉间很有几分怒气,登时就把赵妈给震慑住了。她是柿子趁软的捏,在这个家里也就敢对谢糖冷言冷语几句,哪里敢对自己的雇主老板说什么。
  于是顿时讪讪,低头对谢糖道了个歉,接过谢糖手中的校服脏衣服。
  谢父视线落到谢糖身上,才缓和了神情,柔声道:“糖糖,你早点上去睡,这些事情自己来干什么?”
  谢糖疑虑地看了谢父一眼。
  而不只是谢糖感到奇怪,赵妈也讶异死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家里二小姐不是一直受到冷落吗,今天怎么谢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该不会以后这位二小姐的地位就要上去了吧……她心有戚戚地看了眼谢糖,不敢吭声。
  客厅里,谢翩跹的脸色难看至极。
  从学校回来后,父亲就一直对自己冷着一张脸,应该还是在怪罪自己数次撒谎的事情,谢翩跹自知理亏,不敢多话,可万万没想到,谢父现在竟然这样维护谢糖?
  全都是因为陆昼那句话……
  谢翩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忽然感到一种焦灼感。
  她委屈地抬眸看了眼谢母,谢母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谢父正对谢翩跹在气头上,而谢糖,谁让谢糖还真的吸引了陆家小少爷的注意呢。
  谢父回到客厅,道:“早点睡吧。”
  谢翩跹忍不住站起来:“爸,有句话我不得不说,陆昼怎么可能真的追求妹妹,他肯定只是一时兴起,你看学校里那么多人,包括我在内,哪个不比妹妹强,妹妹她——”
  话还没说完,谢父皱眉打断她:“这事你不要掺和了,你最好是好好完成你的学业,在竞赛中争出个名次来,你妹妹的事情以后你不要管!”
  谢翩跹气得脸色发白,恨恨地往谢糖房间瞪了一眼,蹬蹬蹬上了楼。
  谢母见女儿气成这样,也忍不住劝道:“不管怎么说,翩跹天赋还是比糖糖好,我们还是得重点培养。”
  谢父心中却微微有了别的想法,他不耐烦道:“你也别插手了,还有待观察。”
  不过,谢翩跹说的话的确让谢父有点不放心,他打从心眼里也觉得自己这个小女儿虽然长得漂亮,近来也出落得越来越优秀,但是比起她从小就被精心培养的姐姐,好像还是差了点儿。陆少万一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今天追,明天不追,那就完了。
  他皱起眉,只觉得这事不好办,还得抓紧时间和陆家搭上线。
  *
  翌日。
  谢翩跹下楼时,往餐桌边看了眼,见谢糖和谢老太融洽地坐在一块儿,谢糖正在帮谢老太面包上抹奶酱。
  她显然没睡好,眼中有红血丝,脸色也非常难看,走过去拉开椅子。
  谢老太有糖尿病,没吃一点儿,就去了趟洗手间。谢父和谢母还没下来,餐厅里只有谢翩跹和谢糖两个人。
  谢翩跹忍不住就盯着谢糖看,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妹妹从不起眼的角落变得这样优秀,会弹钢琴了不说,越来越漂亮了不说,还得到了陆昼的青睐。
  餐厅里很安静,就只有谢糖低头抹着奶酱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谢翩跹一向表现得温柔亲和,这时也忍不住暴露出本面目来,咬咬牙,沉声道:“糖糖,你可别把陆昼的喜欢太当回事了,他那种人,最容易心血来潮,见到什么新鲜事物就追上去,昨晚还对你有想法,今天说不定就把你抛诸脑后……”
  谢糖没理她,心想,要是陆昼不来找自己麻烦,那反而更好。
  谁知谢翩跹话音刚落,别墅外就响起了汽车引擎和鸣笛的声音,嗡隆隆,张扬又嚣张。
  谢父谢母刚起床,从二楼打开落地窗往下看了眼。
  院子栅栏外,阳光下,黑色车子停在那里,穿着运动服的少年从车上下来,眉眼英俊。
  谢父谢母顿时喜出望外,谁说这个陆昼只是心血来潮,心血来潮居然追到家里来了吗?这动作未免也太大了!
  餐厅正靠近院子,谢糖朝外看去:“……”
  陆昼也抬眸,阳光洒在他脸上,将他轮廓切割得立体,他朝谢糖挑了挑漆黑的眉梢,嘴角上挑,对打开门的赵妈道:“我来接谢糖上学。”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餐厅里和二楼阳台的人能听见。
  谢翩跹脸色一下子青了。
 
 
第19章 
  谢父谢母喜出望外,匆匆披上睡衣就要下来,那架势,简直像是想把陆昼叫进来一同吃早饭似的。
  谢糖皱了皱眉,放下手中还没吃完的面包,站了起来,把书包背到身后,淡淡道:“我先走了。”
  她出了别墅,陆昼站在台阶下面,漆黑的发梢还挂着清晨的露水,少年遥遥看着她,眸子里有一些细微的期待和欢喜。
  “早安。”陆昼扬起爽朗的笑容,给她打开车门。
  可谢糖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绕过了他,径直往外走。
  陆昼开车门的动作僵了一下,手指握着车门把手紧了紧,他竭力不去在意,对司机做了个手势,然后跟在谢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谢家人的视野当中。
  目睹这一幕的谢父谢母都有些吃惊,看这状况,难道还真的是陆昼在追求他们的女儿,而他们的女儿反而对陆昼不冷不热的?糖糖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他们从楼上下来,没能见到陆昼,但即便如此,一大清早,谢父明显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笑着戴上眼镜,坐到餐桌旁边,对谢翩跹道:“翩跹,报纸拿给我。”
  谢翩跹正咬着嘴唇,瞪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听到谢父的话,她才回过神来,脸色发白地将报纸递给谢父。
  谢父也听着车子消失的声音,连月以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紧绷的状态都放松许多,他沉吟着转过头,对谢母道:“这周有空,你带糖糖去买几件衣服,好看点的。”
  “我记得你很久没有带她逛过街了吧,你这个当母亲的,也太疏忽了。”
  谢父对两个女儿的衡量都建立于利益之上,他将谢翩跹送去那所学校多少年了,谢翩跹都没能认识上陆家那个圈子的几个人,还欺骗自己说和陆少很熟。
  而谢糖却是短短不到半月的功夫就让陆昼开始对她穷追不舍。
  这下,即便谢翩跹再有天赋,在家中再受宠爱,谢父也不得不重新考量两人的价值了。
  而谢母则是真正地偏心谢翩跹这个大女儿,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而谢糖却是从小养在外婆家,并非她亲手养大。
  她心中对谢父突然变脸的做法颇有微词,但是,的确,如果谢糖能够攀交上陆家的人,那么对谢氏带来的利益只会不可想象。
  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笑着道:“这是自然,等她回来我就带她去。”
  谢翩跹坐在一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忽视了一样,从小到大,在餐桌上,母亲总是笑盈盈地为自己擦去嘴角,父亲关注的事情除了报纸上的新闻,就是自己的学业。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中心。
  即便几年前谢糖被接了回来,这一点也从没改变过。
  可现在,父亲竟然让母亲带妹妹去买衣服,提都没提自己一句。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顿时就抬起眼眸,眼圈红红地看了一眼谢母:“妈,我呢。”
  “你也去。”谢母连忙对谢父道:“趁着这机会,给翩跹也买点好看的首饰吧。”
  谢父侧目看了谢翩跹一眼,眼底明显流露出不悦,这女儿昨晚差点让自己丢丑,现在还这么不懂事?但他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带姐妹俩一起去吧。”
  谢母放心下来,给谢翩跹夹了一根油条。
  但是谢翩跹垂下眼,眼底却仍是一片阴霾……
  不是她的错觉,从前阵子落水肺炎之后,谢糖就宛如变了个人一般,先是奶奶,后是她们c班的那些同学,再然后是陆昼,所有人都站到了谢糖那边。
  现在,甚至连家里的情势都很明显地发生了变化。
  谢翩跹心中陡生一股妒意和焦灼。
  *
  从谢家小区出来,是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两侧法国梧桐掉了些叶子,铺在道路两侧。谢糖握着书包肩带,闷着头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
  陆昼双手插兜,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盯着她背影。少女的皮肤像雪一样白,也像雪一样冷冷淡淡。
  他刻意放慢了步伐,才不远不近地跟在谢糖身后。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讨厌他,从头发丝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
  陆昼停下脚步,立在原地。
  没了他的脚步声,谢糖应该是听得到的,但是谢糖压根头也不回,离他越来越远。
  陆昼定定站在原地,强忍住心头泛起的汹涌的莫名难受与涩意。
  片刻后,他努力勾了勾嘴角,像是刚才只是在系鞋带一样,重新抬起脚步,几步走过去。
  他轻轻拍了下谢糖的右肩膀,待谢糖朝右侧看来时,他出现在谢糖左侧,微微低头看着谢糖,眸子里闪耀着细碎的笑意。
  “谢糖,这个给你。”他从身后变法术一样掏出一只白乎乎的、肉奶奶的布艺兔子。
  谢糖盯着这只兔子看了几秒,看出是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
  学校附近的娃娃机很难抓,她经过很多次,这只兔子一直挂在那里,因为太大,而卡口又太小,她见过有人投了上千个币都没摇下来的。她不知道陆昼是怎么弄下来的。
  她没接,而是抬头,蹙眉看向陆昼:“为什么?”
  陆昼一下子就把她这话理解为为什么送她礼物。他眉宇中一向飞扬的轻狂和骄傲倏然消失几秒,变成了赧然和害羞。
  他视线移向别处,背着手踢了下脚下的砖道,竭力忍住愈发想要上扬的嘴角,佯作漫不经心道:“喜欢你才想要送你礼物,你可是我头一回——”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谢糖:“抱歉。”
  陆昼脸上笑意微微凝固,回过头来看着谢糖。
  “我不要。”谢糖将白色兔子放回到他怀里。
  陆昼脸上的飞扬消失,不去接,淡淡道:“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不要扔垃圾桶。”
  谢糖道:“我不喜欢。”
  陆昼也不知道她是在说不喜欢这只兔子,还是不喜欢他,可能两者都有,总之这一瞬间,少年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他沉默片刻,才打起精神,勉强挤出笑容:“没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的。”
  谢糖心头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昼说才好,她以为陆昼是一时心血来潮,可没想到,他反而更加穷追不舍。
  甚至还出现在了家门口。
  谢糖想了想,还是直接说出口:“你这是在绑架我,我父母对陆家趋之若鹜,你是知道的,现在他们会逼着我答应你。”
  陆昼一愣,急眼了:“我没想那么多。”他不是故意的。
  “那你把兔子收回去。”谢糖心中乱糟糟,继续将兔子往陆昼怀里还。
  “不。”陆昼不仅不接,还把双手往后放,一副你不要就扔掉的样子。
  眼瞧公交车快到了,谢糖微微有些心急,踮起脚将兔子扔在陆昼的肩膀上,转身便握着书包带走了。
  “……”
  陆昼遥遥看着她再次拒绝了自己,头也不回地上了公交车。
  陆昼被丢在了原地,肩膀上还趴着一只同样被扔掉的兔子。
  他盯着公交车,脸上神情冷下来,可几秒后,又变成了颓然。他竭力想表现得冷冰冰、无所谓、很酷,可这一回他没能做到。
  他莫名觉得委屈,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她全然看不到。即便不喜欢他,哪怕是把他当成别的普通朋友那样对他笑一笑也好。
  但没有,他看得出来她讨厌他。
  *
  谢糖抱着重重的书包,走上公交车,四处看了一圈,没找到可以坐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残疾人专用座,于是她只好站在公交车中间,拉着吊环。
  她竭力不去想刚才陆昼的事情,有点烦心地叹了口气,打开手机浏览了下购入各种餐饮原材料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早点赚到足够的钱自立自生的事情得尽快提上日程,而目前谢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觉得可以通过美食赚钱。
  浏览了几眼,谢糖还是微微走神。
  她对陆昼的拒绝已经足够果断无情,按照她所想,陆昼即便不是心血来潮,以他的骄傲和强烈的自尊心,早就该愤怒地放弃了,可怎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自己视野当中。
  自己除了避着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把别人拖下水也不太好。
  谢糖正乱七八糟想着,公交车就在下一站停了下来,走上来一个高瘦的身影,刷了下卡。
  公交车一顿,她拉着吊环,书包太重,摇摇晃晃,被惯性带得往前踉跄了一下。
  在她快摔跤的时候,陆昼扶了她一下。
  谢糖赶紧自己扶稳站好,抬眼见是陆昼,心中无奈,皱眉问:“你怎么又跟上来了?你不是家里开了车吗,何必上公交车?”
  她注意到陆昼手里居然有一张粉色卡通的公交卡,他居然学会用公交卡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