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美炸天——徐小喵
时间:2019-09-24 08:07:29

  而陶桃自然是回了一个笑,只是……
  袖口下的手再次动了动,庞瑶有些不自在的把视线收回来,那人虽是笑着,但是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对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亦或是心里有鬼,她总觉得那抹笑意味深长,对方的眼底还闪着不知名的光。那样子看着不像是和善的,反而……像是从深渊中爬上来的魔,让人心惊肉跳。
  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
  庞瑶瞳孔微缩,她自认为当初的事情做的万分隐秘,那阮家事后也不是没查过,也没能查出点什么。只是怕……她又看了那莹润如玉的少女侧颜一眼,以她如今的身份,可是经受不住半点行差踏错,更是不能出现半点不利于她名声的流言。皇家规矩本来就重,她现在又是新妇,多少人盯着的,走个路都要小心步摇不能颤动,更何况是这种事关人命的大丑闻。
  牙齿咬了咬舌尖,丝丝的疼痛让她眼神暗了暗。
  总归,还是要解决的。
  ……
  自打那日在裕亲王府的庄子上参加了宴会之后,京中夫人圈里就流传了一些真真假假的猜测,有的说这裕亲王府的庶子似乎已经年十七了,难不成是裕亲王妃相中了裕盛堂的那位掌事小姐,寻摸着给府上的庶子配了?后想想也觉得有些荒唐,裕亲王府什么门第,就算是个庶子也不能娶个整日里抛头露面的商贾不是?简直是有损门风,败坏皇室的尊严!
  有的则是说,那裕亲王府的另几个儿子虽然已经有了正妻,但是后院也都还算清净,这位陶小姐认真说起来,父亲当初也是入了仕、做了官的,就算官职只有区区的七品,那也算得上官家小姐,没准裕亲王妃打的是……给府中的哪一位纳妾的主意?毕竟再怎么瞧不起人家,众人也是要承认的,现如今谁人能不眼馋那偌大的裕盛堂,就算是被国公府分去了大半,那剩下的部分仍旧非常可观。皇家难道就不要吃饭了吗?君不见就连皇帝在得了裕盛堂的好处之后,都是笑眯眯的,谁又有那种定力,看到那些黄白之物不动心的?
  不管多了多少个版本的传言,京中众人都从其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对此,双方当事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没人敢去裕亲王妃面前嚼这种舌根,而裕盛堂的那位小姐,却又对此甚是云淡风轻,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紧接着,没过两个月,从嘉堂关传回来的捷报隔三差五的就往皇宫里飘,倒是让平民和贵族们都觉得振奋不已。然后,有关于裕盛堂的另一条消息,就又把整个京城炸开了锅。继上次送出万金的物资之后,裕盛堂表示只有国家强盛了,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再次自愿献出几万金的物资,分批送往边境各处的军营中,依旧是由裕盛堂的商队亲自运送,全方位多角度的替皇帝省心、省钱、省力。
  裕盛堂的马屁拍的可谓是啪啪作响,有那些平日里和祁国公不甚和睦的大臣在背后恨得咬牙切齿的,奈何,他们想模仿却没有那个实力,只能眼红到滴血,还得挂着笑附和着皇上对祁国公那隐晦的夸赞。而对于裕盛堂的那位陶小姐,有人猜测,如此一来皇上没准一高兴没准会破例,旁的不说,封个乡君什么的也还在意料之中。
  于是众人无一不伸着脖子等着裕盛堂那边的动静,都在心里盘算着那封赏的圣旨何时才会抵达裕盛堂。一日、两日……大半个月过去了,仍旧无甚动静,难不成皇帝没有生过封赏的想法?如此一来,倒是他们多心了。
  甭管旁人那些纷繁复杂的心思,时间仍旧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乞巧节,陶桃在裕盛堂二楼尽头的那间屋子里掰着指头算了算,祁肃之离京去往嘉堂关也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了。
  红玉在一旁看了她两眼,没有打扰她,而是静悄悄泡了一杯金黄色的茶汤,端到了她的面前。
  经过清风诀的调理,加上天气渐暖,最近这段时间陶桃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红玉松了一口气之余,偶尔也会允许她喝上一杯暖茶,不再像之前那般拘着她。
  喝过茶,她的鼻间渗出了点细密的汗珠,随手拿帕子擦了下去,起身往楼下走。
  就在下了楼梯那个转角处,迎面走来了身穿玄色长袍的阮炀,后面还跟着呼兰柯。呼兰柯愁的五官都挤做一堆,生无可恋的看了陶桃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今日本想用陶桃不在这里为理由进行搪塞,却没想到这会子功夫竟还撞到一起去了。
  红玉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戒备的上前半步将陶桃的半个身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也不知这位阮家少爷最近发了什么疯,自打上次陶氏从他们家小姐手里抠走三家铺子之后,没过多久,阮炀就经常出现在店里,每每撞上陶桃,还总要和颜悦色的寒暄上两句。再后来,干脆直言是来找表妹的,当真是好不要脸。
  “表妹。”阮炀拱手,目光灼灼。
  陶桃嘴角抽了抽,凭良心讲,这阮炀皮相定是相当的不错,一旦柔情起来,的确让人受不住。而且对方自降身价的讨好,也会让人心软,不过这些对象自然不会包括她在内。也不知这人是中了什么邪,无端的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红玉等人不是没有暗地里分析过,他们一致认为,是上次她的出手大方给阮家镇住了,对方乃是贪图她的钱财,这才不知廉耻的、厚着脸皮回过头来讨好,心中不知多么后悔当初的有眼无珠,这回妄想用男色来引她回心转意呢!
  旁人这么想,陶桃却觉得未必,以她对阮炀这人性格的了解,这个理由纯属扯淡。她后来又自己想了想,最终隐约察觉到症结所在。那日她在裕盛堂‘晕倒’之后,红玉说了一句‘配与不配’,估摸着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非得证明一下。
  要么说这男主的脑回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为了一点屁大的事儿,能强压着自己吃屎,厉害厉害,惹不起惹不起。
  她颇为冷淡的应了一声‘表哥’,然后就将视线移到了别处,阮炀的眼底深处有着压抑的厌烦,但是却小心隐藏未显于人前。
  “小姐,今天是乞巧节,您还答应了裕亲王妃,晚些时候要去宁江边上的望月楼陪她放花灯的。”红玉在一旁故意提醒。
  陶桃闻言点了点头,冷淡的瞥了阮炀一眼:“怕是要失礼了,呼兰掌柜的?帮我好好招待阮公子,若是相中什么了,少算些银钱便是。”言罢,带着红玉绕过二人,出了店铺门口就乘坐上了马车。
  伴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漫天的尘土卷起,马车很快没了踪影。
  呼兰柯伸出手:“阮公子,请吧?”
  阮炀垂眸,舌尖抵住了牙齿,掩去一片阴鸷。
  ……
  望月楼离着皇宫不算远,这边也属于贵族生活的区域,是以甚少会有平民来这处转悠。望月楼坐落在宁江边上,一共三层,每每到了什么重大的节日,贵族们总是很喜欢来这处,尤其是各家的小姐夫人们。虽说每逢乞巧节,女儿家们都可迈出家门在城中尽情玩耍,但是贵女总是有独特的矜持,所以都往着望月楼扎堆,不仅能看着江边那热热闹闹的人群,还能欣赏到江中的船舫和烟火。若是兴致来了,也可下去在江中放花灯许愿。
  而那些公子们则是喜欢在江边游走,时而作诗两首,以期能够吸引望月楼上贵女们的注意,亦或是乘坐船舫在江中,吹起长笛,颇为潇洒迷人。
  陶桃陪着裕亲王妃到望月楼的时候,楼中已经有了不少人,众人纷纷上来请安问好,一片其乐融融。当然落在她身上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并未减少,反而随着裕亲王妃带着她出来走动次数的增长而增加。
  裕亲王妃很快就被几个诰命夫人给围了住,她们说的话题陶桃并不感兴趣,且那几个人看着她的目光也不是十分友善,所以她寻了一个借口就去了一边。走到窗户那处,眺目远望,不远处的宁江江面显得很热闹,还有着星星点点的属于花灯的微弱亮光。
  “我只是不大明白,王妃为何总是带她在身边?”隔着没多远的地方,几位小姐聚在一堆窃窃私语,里面就有何欣慧一个,庞瑶现在没办法经常和她厮混,她自是要转而寻别的圈子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带在身边就如何,就她那个身份,还能当真野鸡飞出山窝窝不成?”
  那几人正在议论的时候,一道不算小的女声插了进来,正是许久未见过的阮巧巧,比之两年前她的长相更为尖酸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日子过得不大如意,面由心生了。
  那几位贵女面面相觑,也无人敢接这个话。
  阮巧巧不管不顾,走到那堆人旁边,接着道:“有些人总幻想着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殊不知别人瞧的一清二楚,笑她不自量力。攀上王妃又如何?这辈子都是做小的命!”
  “嘶……”何欣慧等人变了脸色,十分讶异,那边阮巧巧看着夫人们都不在这边,正准备逮着机会再狠狠羞辱那人一番,却未曾想突然被人打断了。
  “这是谁家的小姐,怎的如此无礼?”
  众人望去,正是裕亲王妃在几位夫人的陪同下缓缓走过来,眉毛皱着,面上满是不赞同。
  阮巧巧登时不敢吱声了,缩了缩脖子,直往人身后躲。这会儿陶氏也不知去干什么了,要是她在身边,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如此口无遮拦。
  裕亲王妃淡淡的扫视了一圈这些小姐夫人们的神色,最终看向了倚在窗边的陶桃,过了一会儿方才开了口:“京中近日流传了许多不切实际的谣言,往日里我只是懒得去解释,没想到如今却愈发的过分了。你们不过都是好奇这孩子究竟为何我终日带在身边,我本不愿意多说,但是为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在这儿便说个清楚。”
  “裕盛堂的陶小姐……乃是今上亲自赐婚予怀化将军的。”
  王妃的话音刚落,望月楼里的那些人险些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各个都不可置信,但是看着王妃笃定的神色,却也无可辩驳。许多人都露出了‘难怪如此’的表情,当初祁国公的发妻可是裕亲王妃的姐姐,这样一来王妃对陶桃的亲近,就能说得通了。
  然后脑筋转的快的就想起第一次裕盛堂往嘉堂关送了万金物资之后,从皇宫里飞出的那两道圣旨,一道去了陶府,另一道莫不就是飞去了嘉堂关?!!
  不少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位陶小姐好不要脸,打的竟是怀化将军的心思!
  那祁肃之是多少闺阁小姐都暗中倾慕的,不少小姐家中还去国公府探过口风,未曾想竟被这个商人女给拔了头筹,这让她们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面对各种的打量,陶桃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正欲走去裕亲王妃身边,却忽而有人惊叫:“那可是怀化将军?!”
  “将军不是在嘉堂关?”
  这么说着,许多小姐却都涌向了窗边。
  陶桃一愣,缓缓回过身像楼下张望,那里正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盔甲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凉意,那张因为久在边关而略微有些风霜的俊颜,不知让多少女儿家悄悄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祁肃之:我就去打了个仗,祖父就在京城给我找了个媳妇儿~
 
 
第179章 表妹小白莲(18)
  “竟真的是怀化将军?”
  “一定是嘉堂关大胜了吧!”
  “将军可是往咱们这里看呢?你们猜猜他是在看谁?”
  “瞧着将军的神色不大高兴,你们觉得会不会是他不喜欢这门婚事,所以才提前归京的?”某位小姐这话一出口,倒是引得许多贵女默默点头,想也知道,祁国公乃是开国将军,两朝肱骨,这祁肃之自己个也争气,配什么名门贵女配不得?偏偏得捏着鼻子娶一个名声不大好的商人。难道就因为对方能够大方的捐出十几万金,就能‘买’一个如此气虚轩昂的夫君不成?那这笔买卖还真是划算的紧。
  这群小姐们心中酸气冲天,但也只能酸酸罢了,这普天之下能够‘慷慨无私’给朝廷那么多银钱的一共也没有几个,若是换做她们各自府上,怕是拿出千金也困难。甭管说到底有钱没钱,做官的俸禄就摆在那里,拿出那么多钱交予朝廷,这不是提着自己的脑袋上赶着给皇帝砍吗?
  望月楼附近的江边还是比较清静的,只有一些公子哥附庸风雅、一些女儿家带着丫鬟小心翼翼的放着花灯。但是远处那鼎沸的人声仍旧会若有似无的传到这里,还有那船舫上的歌声和琵琶声。
  嘉堂关十几天之前大捷,金族所集结的那么多部族战士甚至连河都未能过,就被打的七零八落、丢盔弃甲的往沙漠深处逃窜了。祁肃之率领的军队并未乘胜追击,金族能够存活在大漠之中自有他们的本事和能耐,现在虽说已经过了盛夏,但气温仍旧燥热,贸然率兵闯进大漠,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好在金族已然没有什么余力再次对大梁国的边境发起像样的进攻,军队也陆续返回嘉堂关进行休整,祁肃之却是整个人变得都坐立难安起来。回到大帐之后,吃行坐卧,视线总是不自觉的往枕头边上那个紫檀木盒子瞟去,不出一日他便彻底放弃了,叹了口气拿起那被小心封好的圣旨,命人备马,即刻返回京城。
  他不知这个世界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对方的任务似乎他来之前都经过仔细了解,并无成亲这一条,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等令他措手不及的情况。
  在接到这圣旨的那一瞬间,他脑子想的却是陶桃是不是京城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后思虑再三却又觉得不太像,那人不想做什么,谁又能逼得动她。伴随着那纷繁思绪的是一丝丝隐秘的窃喜在心头生根发芽,犹如会吸血的藤蔓将他整个人紧紧缠绕,二十几天的路程他几乎没有休息,一路上脑袋里想的就是,若见了面她不是自愿的,那……
  他大抵也是不会放手,多的是理由能够说服对方达成合作双赢的友好合作模式。
  跑瘫了不知几匹马,最终在乞巧节这天城门落锁之前,冲进了城里。先是进宫和皇帝问了安,皇帝看出了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气笑了挥手让他赶紧滚,他就滚来了望月楼下,连衣裳都没来及回府更换。
  然而在见到倚靠在三楼窗口的少女的那一刻,祁肃之整个人就奇异的安定了下来,是与不是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是她就好。
  陶桃抿了抿唇,看着月光下的男人,努力控制着嘴角的上扬。她其实早在皇帝将圣旨发出之后,就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想象着这人接到圣旨那一瞬间懵逼的样子,心中万分遗憾不能亲眼所见。不过……此时此刻的感觉也不错,想到这里,终究是再也控制不住,轻笑了一下,随即立刻扭过身去,走到了裕亲王妃身边。
  裕亲王妃挑眉看她了一眼,也觉得颇为好笑,这京中众人甚至于祁国公都未收到祁肃之回京的半点消息,这也就罢了,怎的连回府报平安的功夫都没有,就巴巴的跑到这儿来了。她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祁国公吹胡子瞪眼气鼓鼓的模样,无奈扶额,本来刚刚得知皇上下赐婚圣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拒绝的,因为祁肃之严格来说,还算她的孙子辈。当时甚至觉得皇帝是不是在趁机打压国公府的势力,后来见过祁国公,对方才告知这也是祁肃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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