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没有我有钱呢?
周嵇的脸瞬间青了。
他,周家三少,第一次在女人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无法反驳。
毕竟面前的女人,拥有着自己都没有的,无限额副卡。
他看着白赦,觉得这个男的简直有病。
把冉夏的胃口养这么大,还让人怎么撬墙角?
“嗤。”白赦忍不住笑出了声,英俊的面庞带着几分同情的冷讽。
周嵇察觉到白赦对他的嘲笑,整个脸青了又黑,黑了又紫,忍了忍,猛地转过身就走了。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冉夏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看向了白赦;“我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哎……他穷也不是他的错啊。”
白赦挑了挑眉,看向了冉夏:“别演了。”
冉夏瞪了白赦一眼,很是不满。
这傻白甜的戏份多带劲,这老公怎么回事,能不能好好配合一下自己了!
看着周嵇离开的背影,冉夏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唇。
这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傻子呢,这么目的明确地想要勾搭自己。
冉夏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勾搭的女人,自然知道那些有操守的人是怎么应对自己的拒绝的。
周嵇这么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要么就是另有所图,要么就是烂人一个。
可现在看起来,这男的似乎是冲着白赦来的。
瞥了一眼白赦,冉夏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还以为是我魅力大呢!”
假的五杀,令人失望!
白赦看了一眼冉夏这装模作样的样子,没搭话。
他倒不觉得冉夏的魅力小,要是她魅力小,周嵇早就在受辱的第一时间离开了,哪里还会强撑着这么久,无非是那股子不甘心作祟。
而那股不甘心里,谁也说不清冉夏的魅力到底占了几成。
凑到白赦的身边,冉夏有些喜滋滋的:“老公,你看看,无妄之灾!要是你老婆动摇一瞬间,那你的头顶,就带着绿了!”
白赦瞥了一眼冉夏,问道:“那你会动摇么?”
冉夏仔细想了想。
虽然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可却也是冉夏真实的想法。
这个老公,又帅,又有钱,脾气好,对自己好,连身材都那么好。
想起他胸肌的触感,想起那个小小的小飞机,想起那个满满一房间的小裙子,冉夏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不会,死也不会!”
白赦轻笑了一声,对这个答案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握着冉夏的手,却还是紧了紧。
只是,冉夏还是有些不死心,拉着白赦的手,扯了扯。
白赦低头看向了冉夏,冉夏这才认真地开始了讨账:“你的老婆这么忠贞不屈,你难道没有一点点的奖励么!比如说一个小小的古堡啊什么的?”
白赦看着冉夏,忍不住失笑。
这个比如说,倒是具体的很。
他弯下腰来,和冉夏对视着,看着冉夏清澈宁静的眼睛,他的喉结微微颤动。
许久,他才看着冉夏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逗弄:“没有哦,什么奖励,都没有哦!”
???
没有哦?
你竟然还有脸带上那么活泼的哦?
冉夏脸上期待的表情渐渐僵硬。
她觉得,这个老公是想要绿帽子了。
义乌小市场批发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看,有评论里的小天使催感情线。
其实感情线一直在动啊,只是蛋儿毕竟喜欢发暗戳戳的糖!
我们白赦财神爷的感情线动的如此明显!
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小飞机上的装修都是冉夏喜欢的!为什么古堡里的东西都是冉夏中意的!全写明白了多没意思!朦朦胧胧的暗糖最好吃了!
等财神爷全想明白了,那估计就是齁甜的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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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约是冉夏的表情太过于好懂,即使她没有说出口那成打的小绿帽,也不妨碍白赦看懂她心底想着什么。
忍不住挑了挑眉头,白赦看向了冉夏问道:“你在想什么?”
冉夏在想可爱的,可以批发的,来自义乌的小绿帽。
但是她不说。
和白赦对视了许久,冉夏默默的咽下了一肚子的绿帽子言论,随意指了指不远处的画作:“我在想那个画。”
白赦看向了画作,那是一张印象派的画作,画面晦暗,唯独男人头上的绿色显眼而明亮。
虽然知道这个画作表达的意图,可是对于有着绿帽子文化的国家来说,这个画作的意图表达,绝对是失败的。
白赦转过头来,看向了冉夏,似笑非笑:“那个画?”
冉夏正要敷衍点头,却在白赦的眼底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她点头的动作一顿,目光随着自己刚才指向的方向看去。
???
卧槽这是什么画!
画上为什么有自己的心声!
冉夏不懂画。
但是不妨碍她看懂画上那个明亮的,小小的,绿色的帽子。
就很贴切!
意识到自己刚才指着的就是这幅画的时候,冉夏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了白赦。
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来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婚姻。
说真的,冉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随手一指就指向了这么一个意味分明的画作。
这贼老天是怎么回事?
是想要拆散自己和亲爱的老公的天作之合了么!
是自己的幸福让贼老天忌妒了么!
怎么会是绿帽子呢!
虽然很准确!但是没必要!
绿帽子什么的,放在心底想念就够了啊!
“老公~”冉夏看着白赦眨巴眨巴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白赦看着冉夏不为所动,冷冷地“嗯”了一声,竟然继续问道:“你刚才在想绿帽子?”
冉夏撒娇的表情维持不住了。
她觉得这个老公是想要离婚了。
就不能配合着自己亲爱的老婆把这一茬揭过么?
这个男人!
根本就看不懂眼色!
冉夏僵硬的指着那绿帽子旁边的画作,非常坚持:“你看错了,其实我看的是这幅画!”
白赦偏过头去,看到的就是绿帽隔壁那张画。
要是硬要说冉夏刚才指的是这一张,倒也没什么问题。
迎着冉夏坚定不移的目光,白赦似笑非笑,也没说自己信了没有。
冉夏却是半点不慌。
忽悠老公,她可是专业的!
忽悠第一要义,就是把假的说成是真的,而且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这就叫无懈可击!
冉夏的目光坚定极了,指着那张画,非常认真:“我说的就是这个画!老公我觉得它和我小时候随手涂鸦差不多!”
白赦愣了愣,看了看那副画。
那是一张印象派的画作,色彩鲜艳,线条简单,构图随意而生动。
可是……
小时候的随手涂鸦?
白赦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的认知到,这一次的画展之旅,失败的彻彻底底。
艺术熏陶什么的,不存在的,这个女的,根本不可能被熏陶!
冉夏这边却越看那画作,越像是自己小时候能画出来的玩意。
它可以!
那么她也可以!
什么离婚,什么绿帽,什么巩固婚姻,在这一刻,被冉夏抛之脑后。
她认真的看着白赦,问道:“老公,那画多少钱?”
白赦想了想:“换做国内货币的话,差不多三百万。”
三百万!
一张画!
冉夏觉得这个行业大有可为!
在这一刻,冉夏对画展的兴趣达到了巅峰。
她伸出手去,指向了不远处一张画作。
画作上,简简单单的一个纯绿色不规则圆。
冉夏觉得,如果是这种水准的话,她也可以!
“这个呢!多少钱!”冉夏很是自信!
这种画,不是冉夏吹。
她冉夏,能一天画出十张不带休息的!
白赦看着冉夏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差不多800万。”
八百万!一个圈!还不圆!
四舍五入,一幅画一个亿!
这简直一本万利!
冉夏默默的睁大了眼睛,她环顾着整个画展,刚才不曾留意的画作,在这一刻,全数化作了昂贵的金钱数字。
意识到那些简单的画作值多少钱的时候,冉夏严肃极了,转过头来,表情严肃地看着白赦:“老公。”
白赦“嗯”了一声,就当是应了:“你喜欢?”
喜欢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买下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昂贵的画作。
冉夏点了点头。
她很喜欢。
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毕生的事业!
那就是画画!
不就是平涂么!
她也会!
她甚至能平涂出花来!
不管是不规则的圆,还是规则的方块,亦或者是简单的拼接!
只要你们这些冤大头想要,就没有冉夏涂不出来的!
冉夏深深地看着白赦,终于领悟到了这个老公带着自己来到这个画展的苦心。
这老公是指着这些画告诉自己,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冤大头!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她冉夏,应该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点!
比如说,自己眼前这些艺术爱好者!
恕冉夏直言,给她一张纸,一张笔,和一桶颜料,她也能把这些人的口袋掏空!
忍不住抬手握住了白赦的手,勉强压抑了内心的小激动,冉夏看着白赦,一字一句说道:“老公!我想学画画!”
白赦:……
虽然和白赦想象的有点差距,但是冉夏的心思还是非常好懂的。
有点难以言喻的,再一次认知到这个老婆的心里只有金钱,完全不可能被艺术熏陶,白赦在说话时显得格外的残酷:“不,你不想!”
冉夏:???
你这个老公怎么回事?
对于你可爱的妻子突如其来的事业心,你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身为丈夫的全力支持么?
哪怕是,虚伪的,做作的,来上一句,你好棒棒你加油呢?
“不,你不想”什么的,也太过分了!
怒气冲冲的看着白赦,冉夏试图传达出自己内心澎湃的愤怒。
然而,对于冉夏浓烈的情绪,白赦无动于衷,他冷漠的看着那些画作,说道:“如果这些画,不是在这个画展上展出,你会花钱买么?”
冉夏想了想,振振有词:“老公你傻了么!这些画,即使是在这个画展上展出,我也不会买的啊!”
白赦:……
是了,这个老婆没有丝毫的艺术细胞,自己在奢望什么呢?
冉夏那头还在继续着自己的理论:“更别提,我想学画画,是为了从你们这些冤大头的口袋里掏钱!如果是这种画的话!我也可以!”
说着,冉夏甚至向往地握住了小拳头以表达自己的决心。
看着冉夏,白赦觉得自己疯了。
他竟然觉得冉夏说的有几分道理?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跳动的太阳穴,白赦觉得,为了自己的理智起见,得要赶紧把这个老婆从画展上带走才可以。
艺术熏陶什么的,算了吧。
还是赶紧放弃比较快乐。
拉着冉夏离开画展的时候,冉夏还显得有些恋恋不舍,甚至屡屡回头张望。
哎……
说真的,自从知道了那几张画的价值之后,冉夏觉得自己挖掘到了属于自己的天赋!
她坚信,自己在涂鸦这块的天赋是绝顶的,是能够一夜暴富的。
抬起头,冉夏看向了这个拉着自己手离开的丈夫的背影。
背影高大,身材笔挺,看起来格外的有安全感。
谁能想到,这么正正经经一老公,竟然会是自己通往一夜暴富路上的绊脚石呢!
回到了豪华的小车车里,呼吸着小车车里属于金钱的气息,冉夏难得地笑不出来。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有一群肥羊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被狼叼走了。
哎……
正幽怨,冉夏的余光却看到了小车车里常备的小手帕。
纯白纯白的。
方方正正的!
冉夏正襟危坐,优雅地伸手拿起了一片小手帕,而后,从自己小小的包包里拿出了自己昂贵的不灵不灵的闪耀的正红口红来。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在手帕上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均匀的,红色的小爱心。
冉夏画的非常仔细,甚至拿着自己昂贵的小包包垫在小手帕的下面,以保证自己上色的均匀。
等画好之后,冉夏这才抖了抖手帕,仔仔细细的欣赏了起来。
这纯粹的红!
这纯洁的白!
这完美的形状!
怎么也该值个千把来万!
哎,自己果然是个天才!
缓缓转过头去,冉夏看向了身边的冤大头,哦,不,亲爱的老公。
她双手端着手帕,眼底都是殷勤,看着白赦的目光明亮而透彻:“老公,你看!”
白赦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糊成一团的爱心。
他默默的看了看冉夏,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手帕,而后,默默的转过了头去,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