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花心者
时间:2019-09-30 08:05:54

  于是带人出来地毯式搜寻,皇宫很大,带的人也不是很多,一路上边走边喊人,拖了不少时间才在废弃的宫殿里找到了皇上脱下的外衣,和掉落的玉冠,但是皇上已经走了。
  因为下了雨的原因,又踩了泥,留下一串脚印,他跟着脚印,发现方向是御花园的,到了一半脚印已经没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御花园找人,还真被他找到了。
  皇上背对着他,只着了一件亵衣,中衣也被他脱在一旁。
  他爱干净,长庆知道,那外衣是因为脏了才被他舍弃的,中衣也脏了,只留了一件白色的亵衣。
  皇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喊也不应。
  在发现皇上丢弃的外衣之后他就已经命人去拿披风过来,虽然不知道皇上的情况,但是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那是皇上,即便只是没穿外衣的模样也不能被人瞧见。
  “皇上?”他又喊了一声。
  殷绯收了白玉镯子。
  “朕一直在等。”
  镯子是他最后一次拉住她的时候,从她手腕上脱下来的,羊脂的底,这么大一块,她还有一对,说是宫女似乎不太对,宫女戴不起这样的玉镯子,所以他对她的身份又产生了怀疑。
  “想看看你能慢到什么程度?”
  从出事到现在,怎么也一个多时辰了,这厮居然才来。
  “你还真是不负众望啊。”
  长庆额间冷汗冒出,吓的当即跪了下来,“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殷绯踩着石阶,从水里上来,长庆连忙跪着去拿披风,抖着手给皇上递去。
  殷绯伸出还在滴水的手,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居高临下看他,“自去慎邢司领罚,下不为例!”
  长庆收了长春宫的好处,他可是听在耳里的,他在里头被人下药,他在外头使不得,这……太多了。
  没有要他的脑袋,是看在他自小跟在他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也是看在她的份上,如果不是他来晚了,或许不会遇到她。
  说实话,她的出现很意外,他从来没想过救他的人会是她,本来以为该是长庆来着,结果居然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在瞬间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在他身上混吃混喝的女人,前几天她还在打听长春宫的事,那两个问题都跟长春宫有关。
  细细想来如果只是随口问的话,没道理会突然不回他,不回他肯定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因为这事对她来说很重要,没有得到想得到的答案所以才会生气。
  恰好救他的人也是长春宫的,能随意出入长春宫除了长春宫不可能是别宫的。
  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跟她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想看看她是不是她。
  虽然后来她说是皇后安排她来救他的,出现不是偶然,是必然,他依旧没有打消念头。
  救人就救人,有必要涂成那样,还特意让他发誓,一定要跟他拉远距离,防他像防贼一样吗?
  如果是为了上次在宫外拍卖的事,大可不必,他没那么小气。
  这就好像一个人,走在路上,捡到了一块金子,但是她开心的仿佛得到了十万两黄金一样。
  要么是真的没见识,觉得这一两黄金对她来说如同十万两黄金一样,要么就是这一块金子上刻了藏宝图,那地方有十万两黄金。
  他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她是她,所以不敢暴露身份,怕被他认出来。
  可惜那个试探没有试出来,不知道是她反应太快,还是她真的不是她。
  就算不是她,防他像防贼一样,怕他有异动,用膝盖跪在他胸口的事他记住了,现在胸口还很疼。
  洗澡的时候脱了衣物,才发现红了大片,不仅如此,手腕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闭上眼,脑子里还有她一只手盖在他眼上,不让他看,一只膝盖压在他胸口,一只膝盖跪在他腕上,死死控制他的行动,叫他除了一只手,全程都动弹不得的画面。
  太嚣张了。
 
 
第79章 没第一次
  方姝是被疼醒的, 三十大板下来屁股疼的厉害,左睡觉得不对劲,右睡也不对劲,趴着睡了一会儿还是不得劲。
  毕竟一个姿势保持久了, 然后没能穿到皇上身上,如果穿到皇上身上就感觉不到了。
  方姝很是遗憾, 想换个姿势, 手一撑, 发现手也不得劲了。
  腕上这个位置酸麻的厉害, 难道是白天帮着灭火的时候闪着了?
  方姝盯着手瞧了一会儿, 莫名想起另一件事。
  她冒着雨, 给皇上……
  老脸一红, 方姝缩进被子里,原来不仅木槿谈到这事会脸红, 她也会啊。
  方姝很是意外, 记得自己脸皮很厚来着,难道是跟一群爱脸红的小丫头片子一起待久了,不小心传染的毛病?
  方姝闭上眼,脑海里莫名出现白天的场景, 完事后皇上似乎出血了。
  她还是第一次晓得男人居然也会出血, 吓了一跳,开始以为是她手太重的原因,都没敢告诉他,后来想起一件事, 一个同事告诉她的。
  她说有些男人的第一次,会流血,她老公就是。
  方姝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皇上大概平时真的从来没有过,自己也没有过,比较脆弱,所以……
  身为一个皇帝,拥有后宫三千佳丽,居然还是个老处男,真是叫人跌破眼镜。
  方姝揉了揉手腕,闷疼闷疼,难受的很,不过终于可能把欠皇上的还掉了,心里轻松了许多。
  她用皇上的身体吃吃喝喝长达半年之久,加上现在似乎快一年了,多少觉得亏欠他,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在皇上面前都抬不起头,当不得好朋友。
  真正的好朋友是互相的,你帮我,我帮你,而不是寄生虫一样,只靠着他,长此以往他会烦,方姝也会渐渐觉得理所应当,成了她以前最厌恶的人,自己还不知道。
  就这样就好,平时他帮她,偶尔她也帮他。
  方姝小心翼翼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睡,腿上也夹了一个枕头,尽量不拉扯伤口,尝试眯了一会儿,发现不会难受很快闭眼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疼醒了。
  还以为是被手腕和屁股上的伤疼醒的,睁开眼发现是在皇上身上。
  皇上迎面躺着,身后没有问题,疼的在胸口,方姝拉开衣襟瞧了瞧,才晓得他胸口红了一块,还有些疼。
  这个位置……
  莫名想到她跪在他身上的画面,那时候他反应很大,一直想挣扎,方姝很怕,毕竟是女孩子,而且皇上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所以坚持要控制住他的行动。
  一只手蒙住他的眼睛,有时候他想动弹,会把手放下来,帮着摁住他的肩头或是胸口。
  有一次一着急,把手伸了进去,她感觉皇上没了动静,一回头才发现她的手摁在他胸口微妙的位置。
  站在他的角度看,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吃他豆腐。
  方姝扶住额,发现手腕也格外的疼,这个位置,也是她跪出来的,用膝盖压住他的手腕。
  他一直一声不吭,方姝注意力也在别的地方,没有留神,自然失了分寸,原来这么疼啊,他为什么不说?
  他如果说的话,她会注意一点的。
  方姝本以为穿到他身上会好一点,原来这厮也是个病号,而且头有些晕,烫的厉害,好像发烧了。
  应该是白天淋了雨的原因,有点难受,他肯定饭都没吃,现在肚子里空荡荡的。
  方姝有气无力扬声喊长庆,因为虚弱,声音有些小,长庆没听到,她于是抓起床头柜上的茶杯,一把丢了出去。
  茶杯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长庆还是没来,不过来了桂圆。
  桂圆说长庆公公去领罚去了,打了三十大板,现在还在昏迷着。
  方姝无语,同样是三十大板,她还好好着,长庆怎么说也是个男的吧,就算是太监也比女孩子强一些,她都没晕,他居然晕了。
  “找人看过没?”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皇上的事挨得打,他确实有些不尽责,方姝去找他的时候他居然不在,如果在该多好,就没后面那出受罚了。
  方姝也不会冒险放火,皇上更不用受那么大的罪。
  “刘御医白天来过了,还开了药。”
  方姝点点头。
  心说自己确实瞎操心了,他是大总管,有权利免费看病,女官和品阶高的太监都可以,但是有次数限制,也就只有嫔妃们和皇上可以想看多少次看多少次。
  方姝很是羡慕,她这次看病花了一两多,心疼死了。
  “去叫太医来,朕身子不舒服。”长庆没事,方姝开始给皇上看病了。
  桂圆‘哎’的一声去了,没让她等多久,很快回来,一看她的情况明白了三分,又隔着帕子摸了摸额头和手腕上的脉搏,确定了九成九。
  “皇上淋了雨,轻烧没大碍,微臣这就去开药,喝了药,注意点别捂住就好。”
  他又去叮嘱桂圆一些注意事项,没问题才走,方姝饥饿加上发烧,人都快糊涂了,也忘了什么时候吩咐的桂圆,这小可爱居然给她端来一碗粥,简直太感谢了。
  并且越看他越顺眼,眉清目秀不知道比长庆好看了多少,不过长庆有个好处,就是不言不语,晓得沉默是金,要不然她也不会穿成皇上半年才被发现。
  都是他守口如瓶的原因。
  方姝喝了粥,又喝了药,老老实实躺着,桂圆给她换头上的湿布。
  晓得他是太监,没有工具,很安全,所以都没有防备着,难道还担心他强了皇上不成?
  没那可能,他做不到。
  方姝很是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忘了叮嘱皇上好好喝药外加好好吃饭了。
  昨天瑜伽和眼保健操也没做,他疼成那样,还发了烧,还是算了吧,下次再做。
  娘娘只许了放半天的假,今天又要上岗了,病号完全没办法起身,尝试了几下,还是起不来,只好拜托木槿帮她告个假。
  木槿点点头去了,留她一个人在寝屋,方姝没事做,尝试自己给自己洗伤口,然后抹药。
  早上木槿起晚了,因为伤口的原因,虽然没有她伤的重,但是也不轻,方姝只来得及给她抹药,她没时间给她抹,所以要自己抹。
  说实话,想想皇上的待遇,再看看自己的,给自己抹药真的不能再凄惨了,不过方姝不后悔。
  能保住命已经是娘娘手下留情了,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故意放水来着,方姝很是感激。
  她上完药,还是没事做,在房里等着木槿给她送饭,木槿伤的也不轻,还要给她端饭然后干活,比她还苦逼,方姝渴了都不想麻烦她,忍着渴吃完就老实的睡过去。
  *
  殷绯又起晚了,五更三刻才醒,最晚的一次。
  他想坐起身,额头上啪的一声掉下来一块凉方巾,已经被他的体温暖热,掉下来的时候砸在手上,温度烫了他一下,他本能抽出手,待看清是什么之后才摁了摁太阳穴。
  发热了吗?
  摸了摸额头,还真有点烫,手腕上的伤倒是有些好转,拉开袖子看了看,意外发现上面油乎乎的,似乎抹了东西。
  凑近闻了闻,一股子药香味,是药膏。
  拉开衣襟瞧了瞧,胸口也抹了。
  她给他抹的?
  那凉方巾肯定也是她放的喽?
  殷绯折身去枕头底下拿纸条,空着手伸进去,又空着手拿出来,她没给他留言。
  *
  方姝的伤还是那么疼,痛不欲生,加上昨天躺了大半天,今天也躺了一个上午,浑身不舒服,撑着身子下来,走几步试试,很快疼的又倒回床上,本来只是那个姿势待一会儿而已,没想到居然又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皇上身上,皇上昨天生病了,可能还没好全,药里也有安眠的作用,午睡的比较早。
  方姝坐起身,发现身上精神了些,没那么难受,好像有余力可以吃东西了。
  她当然不客气,喝了粥,还喝了一碗羹,然后去拿皇上留下的纸条。
  ‘我身上的伤,你为什么一点不吃惊?’
  方姝本来表情轻松,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又开始怀疑她了,为什么不吃惊,因为一开始就晓得啊,为什么她会晓得,因为她就是救他的人啊。
  这么一推理,很快就能揪出她,方姝当然不可能这么回答。
  ‘因为我醒来的时候你又发烧又饿,浑身没力气,我叫人喊来太医,叮嘱桂圆给你抹药就睡着了,没来得及问你,刚想问来着,你先问我了,所以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有一半是真的,不算撒谎。
  *
  原来不是她抹的。
  殷绯低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才拿了笔写字。
  *
  晚上方姝又穿到了他身上,他也一如既往的没有吃晚饭,现在身子骨又弱,发烧刚好,胃也不好,不能吃其它的,最多一些流质的食物,比如粥,或是羹,晚上清淡点,方姝选了粥。
  坐在被窝里,将人都赶走,一边喝粥,一边去翻皇上的留言。
  ‘朕的第一次没有了。’
  噗!
  方姝一口粥喷了出来,她没有想到,皇上居然把这事告诉她。
  还有啊,他第一次还在的,只要没有跟女孩子睡,都算还在,手不计算在次数里。
 
 
第80章 会不会来
  说起来, 他为什么会怀疑她?
  明明已经勉强做到面面俱到了。
  方姝咬着指甲, 十分想不通, 皇上就这么不放心她吗?
  其实不放心她是对的, 正常人的思维, 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但是方姝想不明白,哪里露馅了, 为什么会怀疑她?
  如果怀疑她真实的身份无可厚非,为什么会连穿到他身上的事也一起怀疑了?
  到底哪里没处理好?
  突然出现救他的漏洞已经填上了,说是娘娘安排的, 除非皇上去找娘娘对峙,否则他不会知道的。
  刚在娘娘手里吃了亏,他不会去找娘娘的, 所以这条线几乎可以说万无一失,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试探的时候她反应慢, 心里开心, 还没有表现出来,已经意识到不对,脸部表情及时调整了, 就算不太完美,应该也差不多, 没道理因为这个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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