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花心者
时间:2019-09-30 08:05:54

  龙椅位置也高,可以俯览整个金銮殿,包括那些考生的一举一动。
  谁作弊,皇上都能尽收眼底,真正的凭实力比拼。
  *
  今天很奇怪,中午皇上没有来,晚上也没来,方姝听几个人说,今天是殿试。
  难怪呢,殿试有全国会试通过的考生,估摸着不少人,要考一天呢,应该没空来。
  木槿又去给李斋带娃去了,方姝按照老规矩,收了铺子之后,开始回房间数钱。
  每天忙完一天,最开心的就是数钱了。
  不过收益一天一天在减少,因为少了第一天的热度。
  第一天可是有好些大佬敲锣打鼓祝贺,还做了买一送一的活动,生意自然好。
  做完一天就开始心疼钱,没做了,生意自然一天天冷下来,但是还行,比方姝预想的要好。
  她开始觉得,一天能有一两银子就够了,现在一天十几两呢,是小富婆了。
  小富婆决定犒劳犒劳自己,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裳。
  天蓝色的,有三层,料子是厚绸,已经是秋天了,天气变冷了许多,方姝感觉到了,提前做好准备。
  她收拾好银子,躺下去睡,刚有点睡意,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担心她放在阳台上的辣椒淋到雨,连忙搬了回来,关窗的时候发现楼下多了一把白色画了墨竹的伞,有光从薄薄一层伞面上映出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会是皇上吧?
  被伞挡住,方姝也看不清楚,她喊了一声,“要买灌汤包吗?”
  带了墨竹的伞微微挪动,朝一边倾斜,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方姝上面有灯,他手里也有灯,虽然因为夜色,看的不太清晰,不过方姝还是认了出来,就是皇上。
  她连忙噔噔几步下楼,打开铺子的大门让他进来,“怎么这么晚?”
  还好还没睡。
  皇上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不到一秒,便转去了别处,“白天有事。”
  方姝想起殿试的事,倒也不觉得意外,刚刚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就像平时遇到邻居,张口来一句‘吃了没?’一样的。
  “殿试结束了吗?”皇上不善言语,她只好主动找他闲聊。
  “嗯。”皇上的目光始终落在别处,一直没看她。
  方姝察觉出不对劲,低头一瞧,第一眼没反应过来,因为亵衣对她来说很保守,长袖长裤,遮的严严实实。
  第二眼才猛地醒悟,亵衣就相当于睡衣,所以皇上才会不看她的。
  方姝眨眨眼,其实没什么感觉,她在要不要上去拿披风,先盖一下,或是留下,假装不知道,很自然的跟皇上聊天之间选择,还没选好,冷不防肩上一重,皇上将他的披风给了她。
  他的披风很大,拖了地,她要拉着才能正常走路。
  方姝紧了紧披风,也不知道皇上大晚上的过来干嘛,总不可能是为了送披风吧?
  她刚想问,皇上先道,“昨天我又失眠了。”
  ???
  方姝等着下文。
  “今天也没有睡意。”殷绯回头看她,“所以想来你这里试一试。”
  这个‘试一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这里睡的意思?
  他在这里睡好像还不行,必须人陪着,想让她陪他?
  方姝不自觉后退一步。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她早就说过,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动物,就算平时衣冠楚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衣冠禽兽?
  她眼神太明显,他感觉到了,伸手解下腕上的发带,道:“不放心的话,把我绑起来吧。”
  还真是带着诚意来的,‘绳子’都准备好了。
 
 
第116章 童年阴影
  方姝懵了一下, “绑起来怎么睡?”
  殷绯目光中一片清明,不带一丝杂念,“我睡觉很乖的, 不闹。”
  方姝还是有些犹豫, 她晚上会穿到皇上身上, 这不是坑自己吗?
  可是皇上这意思很明显了,他很坚持,就是想尝试一下。
  如果真的能治好他的失眠, 方姝稍微牺牲点时间, 哄着他睡也成。
  而且她本来也打算跟他谈恋爱来着, 最要紧的是,把他绑起来,他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她很安全。
  清白在不在,自己晓得就好, 别人怎么说,不去听,不去看, 也无所谓。
  方姝考虑许久,还是答应了, 接过他手里的发带, 道:“跟我来吧。”
  她拖着过长的披风大摆上楼,皇上跟在后面。
  有时大摆拖地,他还顺手帮她提了一把。
  方姝走到二楼, 在自己的房间,和隔壁给皇上留的房间之间犹豫,让皇上睡隔壁好呢,还是睡她的床好?
  很明显,她想让皇上睡隔壁,还没那么开放,晚上也让皇上睡她的床,区别大了去了。
  万一皇上误会了,以为她是随便的女人可怎么办?
  古代是个保守的地方,一旦打上轻浮的标签,这辈子算是完了,要浸猪笼。
  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太高。
  方姝最终还是选了隔壁,隔壁她已经铺好了床,一应东西齐全,皇上也说过,那些外在的条件是次要的,主要是她陪着他就好。
  方姝点上灯,掀开被子拍了拍床,不用她提醒,皇上已经脱了鞋袜上床,被子盖到胸口,一双手伸过头顶。
  那头顶有一排木头做的支架,他想让她把他绑在上面?
  手举过头顶有些辛苦吧,还要保持一夜,第二天起来血液循环不过来,会僵硬的。
  想了想,方姝拉过他一只手,缠上发带,发带很长,她比着距离,只要皇上两只手不要碰在一起,嘴巴也咬不着绳子,没办法解开就好,其它的无所谓,所以条件可以稍稍放宽一些,让他微微挪动挪动。
  一只手绑好,方姝拆下头顶的发带,去绑他另一只手,另一只手在床里,想绑起来,只能爬上床。
  方姝瞧了一眼躺在上面的皇上,顿住了。
  皇上闭上眼,似乎在给她方便。
  踌躇片刻,还是爬了过去,跨过皇上的身体,去系另一边的绳子,都弄好之后快速下来。
  回头瞧了一眼自个儿的杰作,笑出声,皇上像个被绑架的人,双手大大分开,成一条直线。
  这时候她要是说劫财或是劫色,更像了吧。
  皇上倒是不以为然,只在她笑的时候问了一句,“笑什么?”
  “没什么?”方姝坐在床头,拿了一把老爷扇,给他扇风。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子太厚,他额间出了汗。
  “睡吧。”方姝边扇边道,“我陪着你呢。”
  殷绯目光上移,看着她的眼睛,“你呢?”
  平时都是他居高临下看她,方姝要仰着头才能看他,现在反了过来,脖颈一阵舒服。
  “我守着你啊。”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以睡。
  殷绯晃了晃手,“你把我往里面绑绑。”
  他以为他是东西吗?
  说往里面绑就往里面绑,不过床是挺大的,皇上似乎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睡的比较靠里,但是绑他的人是方姝,方姝怕他手不舒服,舒展开绑的。
  皇上全程没说话,默默配合。
  现在绑都绑好了,方姝懒得动是一回事,不想跟皇上睡也是一回事,还是那句话,没那么开放,这个距离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不过皇上这个样子……
  就像等待人欺负一样,方姝突然指着他的脸说,“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弄下来。”
  殷绯没说话,视线跟着她的手移动。
  那手开始还很正经的擦了擦,似乎真的有东西一样,擦着擦着原形毕露,陡然一把捏住他的脸,笑得很开心。
  “上次没有捏够,这次补上。”原以为会遇到剧烈挣扎,手都做好了准备,他一有动作就摁住他的胸口,但是很意外,皇上动都没动,任她捏着。
  和上次一样,脸上皮肤细腻光滑,捏都捏不住,还没保持两秒呢,已经滑了下去。
  再捏好像不太好意思,方姝咳嗽一声,收了罪恶的手。
  说起来他俩到底谁更像流氓?
  感觉好像是她,因为每次都是她对皇上动手动脚,皇上一直很守规矩。
  肯定以为她是很轻浮的女人吧?
  方姝收敛了些,端正坐好,给他扇风,边扇边哄小孩子一样,哼起了摇篮曲。
  皇上在轻柔婉转的声音中几乎没什么抵抗力,很快睡了过去。
  方姝感觉到了,她停下歌声,像个哄孩子睡觉哄出了经验的老手一样,在他即将要醒之前在他耳边说,“我不会走的。”
  实际上已经溜之大吉了,去了隔壁睡自己的,过了一会儿,感觉自个儿好像不太地道。
  想了想,翻出一张老席,小心翼翼铺在隔壁的地上,然后抱来两床被子和枕头,上面一床,下面一床,打地铺守着他。
  半夜睡着后不出意外穿到他身上,瞧了一眼绑在床头上的手,放弃挣扎了。
  还好是先有考虑,皇上的手活动范围还挺大,没出问题,这姿势好像也挺舒服的,总之方姝很快睡了过去。
  睡之前还在想,他好像没吃饭,明天早上一定让他吃完了再走。
  再回到自己身体上时,本打算一口气睡下去的,结果一道惊雷响起,方姝被声音吵醒。
  有一就有二,很快开始连续传来打雷的声音,轰隆隆不断,闪电也挺吓人的,还有雨水洒进来。
  刚刚关的窗户是隔壁她自个儿的,这个窗户还没关,关上多多少少能让人安心些。
  方姝艰难的爬起来,将已经快被蜡油浇灭的烛绳提起来,里面的蜡油倒掉,然后去关窗。
  刚关完发现床上坐了一个人,方姝吓了一跳,打眼细瞧才发现是皇上。
  “你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的,因为绳子系的很松,所以他可以撑起身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知道吗?”
  殷绯目光落在她身上。
  方姝刚把支窗的杆子拿下来,吓的手一松,杆子掉在地上,她矮下身子去捡。
  殷绯视线也下挪。
  她直起身,将棍子搁在角落,殷绯视线也落在角落,她去哪,他的目光就跟到哪,也不说话,跟梦游似的。
  窗外又是一道惊雷响起,照亮了整间屋子,方姝敏锐的发现他脸色一片苍白,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和发带,勒的手心发白。
  “你不会……”有些不敢置信,“怕打雷吧?”
  秋天雨水多,雷阵雨也多,几乎三天两头下雨,有时候天气明明很好,晚上就不好了。
  尤其是深夜,这几日就没怎么停歇过。
  方姝脑中一闪,突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失眠了。
  忙啊,操心国事都是借口,是因为怕打雷。
  难怪呢,记得以前他也很忙,但是从来没失眠过,每天睡觉都很准时的。
  其实也不是每天都准时,有时候也会缺席一两天,方姝一直以为是忙国事,没睡觉的原因,现在看来是她不了解皇上,是因为打雷下雨天,他才缺席的。
  总感觉好像发现了他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居然怕打雷,真是不可思议。
  因为穿到他身上时是冬天,跟他认识,是春天,今年春天还好,基本上只下雨,没怎么打过雷,以至于她没有注意这个小细节,现在发现似乎也不晚。
  “怕打雷很正常,我也怕来着。”只是没人家那么怕,担心他羞于承认,才这么说的。
  “小时候……”殷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让声音不那么沙哑,“有人把尸体吊在我窗户下。”
  他瞧了瞧不断从窗外透进来的光,道:“也是这个天,这个季节。”
  所以一到这个季节,这种天,他就会想起那个脑袋和身体分家,死相极惨的尸体。
  方姝蹙眉,“谁这么坏?”
  “是母后的老对手,父皇的贵妃。”抓住床单的手紧了紧,“她曾经用这招将写得一手好字,颇得父皇喜欢的二皇弟吓得再也动不得笔……”
  即便到了现在,也依旧动不了笔,一写字手就抖,就像他一到这个季节,便失眠一样。
  三五不时下雨打雷,处处尽是潮湿,廊下常年聚集着水汽,阴风从窗户口灌进来,就像那天一样,秋天真是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季节。
  方姝明白了,“所以故计重施,想把你也吓成那样是吗?”
  他虽然熬过来了,但是那时候毕竟还小,留下了心理阴影。
  小时候的阴影,长大后也很难去除,因为已经伴随着一起长大了。
  “嗯。”那是她惯用的手段,不伤人半点皮毛,却让人再也没胆跟她的儿子斗。
  可惜,后来还是没斗过他的母后,被他母后毒死在冷宫里,儿子也随她去了。
  后宫一向残酷,弱肉强食,生死搏斗,应该说有人的地方便有刀光剑影。
  所以他未来只有一个皇后,不会让她去斗去争,皇位也只能是她的儿子继承,不需要每天提心吊胆,觉都睡不好。
  方姝走过去,坐在床边,手犹豫片刻,伸了出来,“要抱一下吗?”
  皇上点漆似墨的瞳孔望过来,盯着她瞧了许久,久到方姝都心虚了,手也微微抖了起来,因为举着太累。
  也不知道保持了这个姿势多长时间?眼前突然遮来一道阴影,方姝抬头,发现他轻轻覆了过来。
  僵硬的手动了动,也虚虚的抱着他,俩人挨得不紧,但是足够传递热量。
  “现在没事了,我会陪着你的。”
 
 
第117章 那是娘娘
  手在他背后拍了拍,意外发现他的身子微凉, 透着寒气。
  想了想, 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用力抱紧他, 让热度传达的更清晰, 平复他紧张的情绪。
  嘴里也不忘安抚, “我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 从来没有打过战, 也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刀光血影,但是我能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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