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快穿)——打字机N号
时间:2019-10-03 08:24:30

  其实早在老侯爷逝世前,家产早就已经分配好了,只不过二房和三房都没有从昌平侯府搬离,这些年的花用,多数都是从大房的账面上支出的。
  在凌尧栋决定让二房和三房从昌平侯府搬出去后,双方的财产并没有太多牵扯,很快就分干净了。
  “你这个不孝子!我要告你忤逆!”
  往日端庄持重的邬氏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看着强迫替她搬家的粗使婆子,恶狠狠地瞪着凌尧栋,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她没有想过,只是戳穿了凌茁的真实身份,忍了她那么多年的继子居然直接和她撕破脸,将她和二房赶出了昌平侯府。
  邬氏心里清楚,离了昌平侯府,她虽然还是名义上的昌平侯老夫人,可现在的昌平侯是她继子,还是一个和她撕破脸,将她赶出侯府的继子,自己的亲子又是一个没有大能耐的,恐怕从此以后,所有围在她身边追捧她的人都会消失,自己现在拥有的尊贵地位也会如水中倒影,一戳就破,再也不复现在的荣华。
  所以她怎么甘心从侯府离开呢,于是邬氏用孝道威胁凌尧栋,这曾经也是她百试不爽的必杀技。
  “二弟都已经是快要当祖父的人了,都说树大分支,早在父亲离世前,就已经替我们兄弟分割好财物了,更何况,母亲和二弟妹做了些什么,难道还要我一一细数吗,只是让母亲和二弟等人搬出去,是我留给你们最后的脸面。”
  凌尧栋面无表情,“至于母亲说我不孝,要去陛下那里告我,就请自便吧,如果陛下真的要罚我,我也心甘情愿。”
  凌尧栋丝毫不为所动,看到与往日表现截然不同的凌尧栋,邬氏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侯府分家快速进行着,三房的人乖觉,不用凌尧栋说,老老实实在分家的第一天搬了出去,他们这一房是庶出,本就没什么存在感,这会儿老实一些,还能让凌尧栋这个长兄对他们留有一份温情。
  而邬氏和二房真真实实是被“哄”出去的,那天小邬氏撕心裂肺的哭声,几乎传遍了一整条街道,也因为这样,当天斥责凌尧栋不孝的奏折就跟雪花片似的传到了乾帝的面前。
  只不过,奏折是传上去了,宫里却一直都没有表态。
  一直等到邬氏和二房被赶出去近一个月后,乾帝做梦梦到了先祖,感念凌家先人曾经的救驾恩德,还赏赐了凌尧栋一番。
  至此,大伙儿看明白了乾帝的态度,对于凌尧栋,他是不会罚的。
  而凌尧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赌对了!
  ——
  整整一个月,都城中人看了一出情结跌宕的大戏,聊着昌平侯府不为人道的故事,每天都过的有滋有味。
  虽然最后凌尧栋驳斥了谣言,可是很多人都猜到了真相,恐怕正如谣言所说,凌茁确确实实是凌尧栋的养女,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为什么凌茁明明是长女,宫里却选择了凌芜为三公主的伴读,恐怕早在最初知道女儿被抱错的时候,凌尧栋那个老狐狸就已经私下向乾帝禀明了真相。
  二房彻底和大房撕破脸,出门做客的时候,小邬氏可不会替大房隐瞒,因此在凌尧栋和范氏都反驳这个真相的时候,凌茁是鸠占鹊巢的养女这件事,已经成了这个圈子里心照不宣的事。
  高门大户不愿意娶这个血脉不纯的女子,寒门小户又不敢高攀侯府,原本在凌茁九、十岁以后频繁上门的红娘骤然消失,好在凌尧栋和范氏对外的态度足够坚定,凌氏族谱上依旧留有凌茁的名字,似乎是舍不得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因此在外做客的时候,也没人敢当着凌茁的面欺辱她。
  渐渐的,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捏着这件事不放了,唯独凌茁在那件事后又病了一场,病好后,变得沉稳懂事了许多,越来越像阿芜记忆中的模样了。
  ——
  五年后
  “那位要大选了,我想让你安排一个人,在凌家小姐进宫后,放在她的身边。”
  五年过去了,一直被乾帝忽视的五皇子终于在前年被允许参与朝政。
  依旧是那个废弃的院子,李成河看着喻俨语气低沉地说道。
  “凌家小姐?”
  喻俨眼神一暗,声音微微有些上扬。
  “是,凌家六小姐。”
  李成河点了点头,自从凌茁和凌芜的身份互换消息传开后,姐妹俩在诸位皇子心中的地位就发生了颠倒性的改变。
  原本对凌茁有意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将注意力转到了凌芜这个昌平侯亲生女儿的身上,甚至去年刚刚完婚的七皇子也有意借此拉拢昌平侯,唯独李成河和这些人的想法不一样。
  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昌平侯的亲女,他娶不到,可若是身份不明的养女,却有一番运作的空间。
  凌茁从小接受世家小姐的教导,十一年又恰逢大变,心志必然更加坚定,而且即便真相曝光,昌平侯夫妇依旧将她养在身边,对外宣称她就是自己的亲女,可见夫妇二人对凌茁还是有感情的。
  李成河见过凌茁几面,他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人有一种相似的特质,那是一个能够与他并肩站立的女人。
  “六小姐?”
  喻俨微低着头,因为盖着帽兜的缘故,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
  在听到李成河说到凌茁时,喻俨不可避免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会儿李成河选中的人是阿芜,喻俨不能保证,自己和他的同盟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牢固。
  可换做凌茁,那也是他血缘关系上的亲妹妹啊。
  “好。”
  喻俨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五年时间过去了,他掌握的势力,远远超乎了外界的想象,更何况后宫本就是他这样的太监的地盘,只是在进宫参选的秀女身边安插几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只不过喻俨能够将这件事做的不留痕迹,所以李成河才会将这件事拜托给他。
  马上就要大选了,小芜也会在这次参选的秀女之中。
  想到这些年出落的越发明艳的妹妹,喻俨忍不住有些恍惚,再过不久,她将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为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
  她的未来会很广阔,很精彩,可却不会只属于他了。
 
 
第124章 互换人生38
  “大皇子已有正妃和一位侧妃,后院庶妃无数,不是良人,这些年,大皇子府里的孩子生了又死,死了又生,能够立住的寥寥无几,离不开后院女人的倾轧。”
  入夜,喻俨坐在梅林的凉亭中,向妹妹分析几位皇子的优劣。
  五年前,乾帝冷宫中一个妃子偷跑出来,意外在梅林的水池中溺毙,从那以后,时常有宫人在经过梅林的时候,听到女人的呜咽哭泣声,甚至还有人宣称看到那个妃子的鬼混在梅林出没。
  自那以后,梅林就成了宫中的禁地,别说晚上了,就连白天也鲜少有人出没。
  这倒便宜了阿芜,将这块地方逐渐发展成了自己和哥哥的秘密据点。
  “而且大皇子此人急功近利,志大才疏,仗着自己皇长子的身份,对帝位野心勃勃,这些年办事越来越不像样了,如果你被指婚给大皇子,昌平侯府必然被卷入夺嫡对是非中去。”
  喻俨倒不在乎凌尧栋等人如何,他只是在意妹妹,昌平侯府就是妹妹的后盾,如果昌平侯倒了,妹妹的地位就远没有现在这样尊崇了。
  他虽然也能护着她,可身份限制,他的关心爱护不能显于人前,就算想要对她好,也只敢偷偷摸摸的,不如昌平侯府嫡女的身份来的有用。
  “三皇子后院里两位侧妃的位置已满,正妃位置空悬,现在外界流传他空着这个正妃的位置是为了等你及笄,可是小芜,你不能被这流于表面的痴情迷惑,他与你的接触不多,所谓的迷恋来的莫名其妙,他更在乎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代表的昌平侯府,许婚给三皇子,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旦侯府势微,你就失去了价值。”
  五年过去了,三皇子却一直都没有迎娶正妃,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样的手段说服了乾帝身边的一个道人,帮他在乾帝面前说项,说他命格不宜过早娶妻,而乾帝似乎也信了,任由这个儿子拖到现在。
  不过不娶妻不代表不纳色,三皇子身边侧妃、庶妃样样不少,膝下已经有三个皇孙。
  也就是说,阿芜一旦被许配给三皇子,她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已经立住的庶长子,如果她只是一个侧妃或许还没有什么,可偏偏她是三皇子正妃,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跗骨之刺。
  “七皇子年幼,被蒋贵妃宠地颇为嚣张跋扈,也不是一个良人,至于五皇子……”
  说到五皇子李成河,喻俨的话语停顿了片刻。
  “他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喻俨的声音悠长,在寂静的环境下更显得低沉。
  “那哥哥觉得,我应该嫁给谁?”
  阿芜眼神幽幽地看着哥哥。
  五年了,他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非得她死皮赖脸地借口他给她的感觉肖似她可能已经过世的哥哥,才逼得喻俨从原本生疏的凌七小姐、严总管,改换以小芜、哥哥这样的称呼。
  “这些年,你既然喊了我一声哥哥,你的终身大事,我自然会放在心上。”
  喻俨捻了捻手里的佛珠,这些年他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了,也就和妹妹相处的时候,还能平静几分,可喻俨也怕自己忽然间戾气爆发,伤了妹妹,每次和阿芜见面的时候,总要带着这么一串佛珠,心思不定的时候,就捻着这串珠子,在心里默念佛经。
  对于喻俨来说,阿芜就是妹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为兄长为妹妹考虑终身大事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这会儿的喻俨的情绪却有些不太平静了。
  纠结的情绪在胸腔翻涌,被他死死压抑着。
  这一切,被喻俨归根结底为自己对妹妹的独占欲。
  “可我不想嫁人啊。”
  阿芜低声说道。
  “胡闹!”
  喻俨皱着眉看向一旁的妹妹,哪有女孩子到了年纪还不嫁人的。
  如果当初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他应该也已经成亲了,或许还生了好几个孩子,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和妻子一块操持妹妹的婚事了。
  喻俨默了默,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太监的缘故,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场景,一想到自己会和一张陌生的脸发生那种亲密的关系,甚至有些恶心。
  可若是将那张脸换做……
  喻俨赶紧摇了摇头,他可能越发病入膏肓了,居然想到了那么荒唐的事。
  “你总是要成亲的,嫁了夫婿,孕育子嗣,你的人生才会完整。”
  不仅仅喻俨这么想,恐怕全天下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个年代女人到了年龄还不成亲,要么就是身体上有缺陷,要么就是品德上有瑕疵,阿芜不嫁人,不仅她自己会受到外界非议,就连昌平侯府的教养能力也会受到指摘。
  喻俨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所以希望她的人生能够少些波澜,少些忐忑,如绝大多数人一样,平稳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所以哥哥,我应该嫁给谁呢?”
  阿芜看着喻俨,执拗地问道:“我的性子野散惯了,根本就受不了被人约束,一旦成了亲,我就不是一个人了,没办法再像现在这样恣意任性,更不能随意出门,这样,我是不是不能经常见到你了?”
  “而且嫁人有什么好,上有公婆要敬重,遇到一个讲究规矩的婆婆,早晚必须请安,婆婆用膳的时候还得在一旁伺候,要是运气不好,嫁给了一个中山狼,不仅得帮他照顾妾室庶子,还得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
  这个时代对于女人的局限性就是那么大,即便尊贵如同皇后,依旧处处受限制,和自己的枕边人斗,和宫里的妃嫔皇子斗,历尽千辛万苦成了太后,还得小心谨慎,防止皇帝儿子和自己离心。
  “什么中山狼,你都看了那些野史杂书?”
  喻俨忍不住抬手往阿芜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坏蛋,净说这些让人担心的话,光是想着她描述的那番场景,喻俨就已经有些心疼了。
  可毕竟喻俨脑子里的,是他骨子里沉淀了二十多年的老观念,因此在阿芜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依旧下意识的反驳。
  “担心婆婆规矩大,那就找一个公婆和善的人家,再不济,找一个父母双亡的,上面没有公婆压着的夫婿也行啊,担心夫婿纳妾,就找一个言情书网出来,族中有规矩年过四十无子才能纳妾的人家。”
  喻俨手里已经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人选,无一例外都是个人人品才华上佳,家世又上等的存在。
  现在那本册子已经在他书房的暗格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姑娘家嫁人就是另一次投胎,关于未来妹婿的人选,调查越细致越好,时间拖的长一些,并不是问题。
  抱着这样的想法,喻俨一边又希望妹妹能够嫁的良人,一边又拖着,没将册子教到妹妹的手上。
  “可万一我不能生呢?等到他四十岁那年,我是不是得在人老珠黄的年纪,大度宽容地看着他迎接新人?”
  阿芜对所谓的年过四十无子才能纳妾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她不知道别的年代是什么样的,就她在李朝的所见所闻,这个说辞更像是文人的遮羞布。
  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外头逢场作戏时临幸的妓子,这些女人都不算是妾室,也没有生儿育女的资格,可对于真的爱重自己夫婿的女人来说,依旧是一把戳在心间的尖刀。
  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男人不纳妾,不让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威胁大妇和嫡出子女的地位,已经是极其厚道的表现了,这个时代,对于女人何尝公平呢?
  就连尊贵的公主,都不能制止驸马偶尔宠幸一个丫头,只要不给名分,每次临幸完灌上一碗避孕汤,就是对公主的尊重了。
  阿芜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婿的,她的这个念头,在外人看来,恐怕就是大逆不道吧,即便现如今已经很疼她的爹娘都不会理解她的这个想法。
  善妒,可是在七出条例中的。
  不过阿芜确确实实也没那么想要成亲嫁人,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上,一旦嫁了人,她要受到的限制也就多了。
  “他敢!”
  喻俨眼中闪过一丝阴婺,对方要是真的敢那么做,他就让他知道成为太监是什么滋味。
  可转念一想,真的到那个时候,即便负心汉成了太监,妹妹的身心也被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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