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带着虚伪的慈爱,很头疼的抱怨。
“也是我激动了,前几天闹出的那件事,我以为她跟着男人学坏了,就想让她静静心,怎么舍得真的关着花梨。”
我听他乐呵呵的叫我‘花梨’,浑身都不得劲,不理会他的掩饰对零直言。
“我碰到他在抓那个‘怪盗基德’,拦了下他就气疯了,把我关现在。”
零思索一下,清透的声线用浮夸的语调故意讽刺。
“我之前是听过,那帮动物园的人放出消息要抓怪盗基德。最上先生真是左右逢源。”
最上孝之脸皮抽了抽,对我的阴沉瞪视没几秒钟就因为零不悦的视线转开。
我突然就为他这么大年纪,因为有求于人如此委曲求全感到不忍,低头不在讲话。
零最能感知我的情绪,动动小指蹭了下我表示安慰,跟父亲说话的语气缓和起来。
“当然,我们之间本来普通的合作关系,最上先生有多少钱,要投资多少研究都是自己的自由,长时间来,最上先生对我们展示的诚意已经足够了。”
父亲这种生意人马上抛下刚才的尴尬,又热切的开始攀谈。
“命运之石潘多拉终究只是传说,贵组织用药物创造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神迹,很荣幸能为如此伟大的研究贡献一点力量。”
零很明显的看了我一眼,他会意的闭嘴,最后恭维了句。
“我曾听过有位女士对你的评价:‘所拥有的能力,让一切事情对你来说都轻而易举’。花梨能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真的再放心不过,以后各方面还请多多指教。”
零哂笑,没有回应他的话,直接带我站起来向屋外走去。
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们的外出,到门口时,父亲的属下送来了我的包和手机。
跟在零后面上了车,我才打开包检查有没有少什么东西,翻看中新妻给我画的半身像露出一角。
我注意到驾驶座的某人眼睛立刻飘了过来,离开那间别墅,零身上令人琢磨不透的阴暗气息就消散了,又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
现在肯定是又想问又不想显得自己在意,我干脆把画像拿出来在他旁边晃晃。
“去和集英社谈更换围棋监修时,新妻老师说送给我男朋友的纪念合作的礼物。”
零在开车没办法接,我给他看过后就放到前车窗后的台子上。
“新妻老师签了特签哦,因为不能随便说名字,我就让他签了诸伏前辈叫你的外号。”自从大二后,我几乎没怎么联系过诸伏前辈,后来他的手机号直接联络不上了,话说到这里我顺口问道。“很久没见过诸伏前辈了,能把他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吗?不方便就算了。”
零沉默了,无表情的脸让我一阵不详。
很久后他才开口。
“景光他死了。”
猝不及防接受到这样的讯息,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诸伏前辈?为什么。”
零的表情透出回忆的味道,我的问话似乎带出他深埋的痛苦和疲倦,他把车停到路边。
“之前你说,要我把这些年的事情慢慢告诉你,可总不知道如何开口,该怎么说。”
熄灭发动机后,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车厢。
“在大二的时候,我通过了国家公务员一类考试,不久后就有警察厅公安部的人找我,我通过了他们的考核,预定毕业后入职。”
零大二的时候,也就是我高二那年,我和零初遇的那年。
零也想到了这点,对我展现一个短暂的笑容。
“那之后,我就遇到了你。大三,我一边在学校上学,一边学习入职公安需要掌握的技术,有景光他们这些一起对未来充满抱负的同伴,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然后到大四,他预入职到警察厅后,发生了那件事,我们分手了。我回想起毕业后,每次参加前辈们葬礼时,对他安全与否一无所知的痛苦,忍不住向他靠过去,肩膀碰到他的肩膀。
零也向我贴进了些,两个人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给对方后,他才继续说下去。
“正式入职后,我注意到有个非法组织在日本活动的频繁,主动申请了潜入任务,景光作为警视厅公安部的人被调派给我一起执行任务,一开始很顺利,我们都获得了正式的代号,我的就是你刚才听到的‘波本威士忌’,景光是‘苏格兰威士忌’。”
我拉拉零的衣服,他注意到我的动作停下讲述,我迟疑的问零。
“这样告诉我这些事没关系吗?不需要得到准许吗”
零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话听不出是喜是悲。
“我已经不需要经过谁的准许了,现在是我给别人准许,花梨。”
他爱怜的用手指蹭蹭我的下巴。
“所以这次再见到你,我才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了,我现在能保护你,所以我才能跟你在一起。”
我听他自顾自的这么说,垂下了眼。
“零想知道我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吗?”
我听到他柔声的回应,当着他的面把头发拢到一边脱掉了上衣。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之前曾经被那个男人囚禁,最后靠自残进医院抢救才逃出来。”
从右肩的蝴蝶骨到左腰,我为了这条疤做了无数次修复手术,看过很多图片,所以这么说着脑内就能浮现那块新月般的伤痕。
“你跟我分手后,祖母一直求我,求我不要再去找你。我没办法拒绝她,也无法摆脱没有你的痛苦,有时候觉得死了一了百了让你知道了后悔才好,回神后又觉得为了分手想去死的自己太丢脸了,输掉了几盘预选赛,进藤问我怎么了。”
他的手抚摸着那块伤痕,我有点后悔让他看见自己不再光洁的后背,把头发撩到后背想遮掩一二,零却又拨开,温热的鼻息扑在我的背上,他在亲吻我的伤痕。
“我想起来那时候你陪我一起去棋院的事,那时候你说我打败进藤一定会给我惊喜,就开始拼命下棋,在大四的时候打败了进藤,你却没有出现。”
零抱住了我,微颤的身体带着我都晃动起来。
“那时候,祖母就已经允许琴美常来我家看望我了,琴美发现我的痛苦就经常带我出去散心,因此引来了父亲的注意,他生气的把我关起来。我知道祖母根本拿那个男人没办法,为了让当时身体已经很虚弱的祖母不遭受打击,所以配合他发短讯安抚了祖母,他又骗了琴美,没有任何人能帮我。”
以父亲、亲人的名义发出的信息,足够安抚朋友们没有立场深入的疑惑,我在世界上孤立无援。
“三个星期后,我感觉自己要疯了,再也受不了,故意推倒屋里装饰的瓷器。我不想死,又害怕伤口太浅家庭医生就能处理,就对着碎片躺了下去。”
我转身抱住他,硬是抬起零躲到一边的脸。
“我并不是要零来救我,埋怨零当时不保护我。”
男人明白我想说什么,正因此才越发痛苦,我因为明白他的痛苦心口绞痛,又撑着一定要说下去。
“我这些年过的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幸福,香智子在我毕业后去世了,我握着她尸体的手,琴美明明在我耳边说话,我却感觉她的声音离我很远。荻原前辈的葬礼我怕到要疯了,你的工作比他还隐秘,你怎么样了?知道松田前辈的死讯我失足从楼梯上滑了下去,在葬礼上想问伊达前辈你的消息,走到他身后又逃开,伊达前辈意外身亡的时我在高中教书,因为那段时间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校长隐晦的辞退了我。”
我带着恨意咬住零的嘴唇,舔到血腥味才有些满意。
我不要什么安全,不要什么保护,他不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才是如坠炼狱的痛苦。
我甜蜜温柔的问他。
“零,如果这次你没有跟我复合,我们没有在那次聚会上偶遇的话,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死了。或者即使逃过一劫,那个男人也会又因为什么事把我锁在那间别墅里,直到我受不了发疯,这次他们会更防备我,让我没机会自残,我只能撞墙或是别的什么,这样就要伤到头上了,也不能控制会不会死。但是你从来都没想过要来主动找我,对吗?”
零低语着别说了,用吻封上我的恶言。
胸口近乎抽搐的疼痛,我用指甲狠掐自己的掌心,警告自己决不能心软。
我要让他明白他不在我可能会经历什么,要他知道对我来说最大的痛苦。
这次决不允许他怀抱着为我好的想法,再有任何理由从我身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凉了,所以码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修修,顺便宝贝们,没有黑化没有虐,请放心。
另外我其实比起名侦探柯南先看魔术快斗,所以快斗里面的组织也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次就拿来用了,跟酒厂不是一个组织,代号都是动物名,以传说中能让人长生不死的宝石潘多拉为目标行动,当初杀了黑羽盗一,快斗知道后为了调查真相报仇开始接任怪盗基德各种偷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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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潜伏的秘闻(4)
办公室里,我把今天要发给B班的卷子清点好份数,拿着走出办公室,干脆坚决的关上门,隔绝相比于平常多了很多窥视的目光。
有些困扰,却没到厌烦的地步,平心而论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位热搜人士,我也会好奇的多看两眼,特别是桃色绯闻,感情八卦最让人热血沸腾了!同事们没有冒冒失失上前询问已经让我很满意。
发卷子的时候偶遇刚下课小林老师,她的态度倒是自然,天然的性格还是有好处的。
打过招呼送别她后,我把教材放下到讲台,刚清清嗓子让学生们安静下来,不知道从教室哪个部分传来弱气的问话。
“久保老师的男朋友是谁啊?”
为什么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会这么实时跟进网络八卦,我小一时根本拿不到手机,一边暗暗吐槽,我微笑着回复。
“这个是老师的私人问题,同学们要好好上课才对。”
步美生气的扫视全班。
“小林老师不是刚刚说了,不要问久保老师关于这件事的问题。”
“我只是想告诉久保老师。”这次终于看清了说话的小男生,是之前因为手伤在家休养,总是一脸凶相,事实上性格蛮好的坂本琢马同学。“我偷听到妈妈说家长教师协会的人要来学校,问清楚这件事。”
元太大大咧咧的追问。
“那跟你问久保老师的男朋友是谁有什么关系。”
坂本同学面对大块头的文太,有点畏缩的降低了声音。
“因为我想,要是久保老师的男朋友很厉害,就可以保护久保老师。”
现在的小学生懂得真多、想法真多,我铁服,可面对自己的学生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笑着原谅他。
“谢谢坂本同学的关心。”
我努力让声音更温和一些,拿起粉笔面向黑板准备板书。
“不过相信老师好吗?不需要谁的保护,老师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
家长教师协会,简称PTA,冰帝的PTA相对于公立学校没有那么夸张的影响力。在做教师前,我对这个协会最大的印象就是各种社会新闻,还有里番里经常有学生以自己家长在PTA里拥有职位来威胁老师跟他酱酱酿酿。
对了,还有我很喜欢的漫画银魂,一直在跟PTA的顽强斗争中连载,这个生猛的协会靠举报和抗议消灭了很多她们认为会对孩子产生不良影响的读物,银魂的尺度简直是在PTA底线尽情舞蹈。
一堂课很快结束,我脑中想着应付PTA的办法,出了教室没走几步就被柯南叫住。
“久保老师。”小男孩很严肃的问我。“这件事上安室先生有为难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他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好像真的知道事件中的内情似的,被这种奇妙的氛围感染,我蹲下身认真的回答。
“柯南,我可是你们安室哥哥的女朋友。”
刚对柯南说完这句,教务主任就从拐角处出现,神色紧张的招呼我。
“久保老师,校长让你现在去趟校长办公室。”
平日不苟言笑的教导主任看起来快尿了,这就是PTA的威力。
帝丹小学的校长植松龙司郎,担任校长已经二十年有余,也是日本棋院的忠实支持者,当初我被任职的高中隐晦辞退,他大张旗鼓的以发展帝丹小学围棋部为名聘请了我,从私心上,我是绝不愿意他因为我被PTA为难的。
协会派来的是位打扮十分保守的中年女人,气质上让我想起鹤田,她非常客气的先请我坐下,以便于能慢慢谈,谈明白。
校长紧张的来回抚摸自己的长胡子,我先扶着他坐下才坐到家长的面前。
“我们并不是一定要对老师的私生活指手画脚。”女士推推眼镜,发愁的叹气。“久保老师作为老师应该能明白,为了孩子们的健康成长,再小心也不为过,对吗?”
我接过她为我倒的水,对这咄咄逼人的攻势升起旁观者的赞叹,不愧是传说级别,上来就是你不重视这件事就是不重视学生成长的大帽子。
“当然,因为我的私事让协会的家长们操心,我个人也是非常抱歉。”
她对我的毫不反驳愣了愣。
“没什么麻烦的,不过久保老师对此打算怎么解决呢?”
我把拿在手中的教案放在桌子上推给她,很好脾气的回答。
“辞职您觉得怎么样?”
校长和女人都被我的话惊到了,校长揪着自己的长胡子急急忙忙的劝我。
“久保老师,这是说什么话,事情没有这么严重。”
我温顺又坚决的说。
“很感谢植村校长一直以来的照顾,前段时间妈妈就跟我谈过要去她公司任职的事情,这次PTA的人找过来,或许刚好是一个契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