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君在说什么呀,都这个时间,我们该准备了。”
那边的园子直到上船也没问出真的宝石在哪艘船上,于是决定跟死铃木次吉郎,跟他一起去第二艘船,他们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向b号船的入船口,我跟着走了没几步,零就拉住我走向a船。
我这才注意到中森警官也带着部下走向a船,他今晚的表情一直很严肃,毛利侦探还大大咧咧的夸他比以前听到基德就激动的样子稳重了很多,被他用深沉的目光瞪了回去。
检查入场券时,柯南独自一人离开b座的检票口,踢踢踏踏的跑过来。
我以为他是找我有什么事,刚俯身下去零就把我拉起来,走到柯南面前。
“安室先生,我果然还是跟你一起去一艘船。”
柯南说这话的表情很认真,我感受到他们两人间正式的气氛,稍稍向后退了几步。
零蹲下去,坦诚的与柯南对视。
“名侦探,起码今晚,你只需要跟在你的小兰小姐身边,跟怪盗基德来一场所有人,包括你们彼此期待的对决。”
说完这句话,零就起身回到我身边,背着对他摆摆手。
“让所有的人安全的下船,是我的工作。”
那边注意到柯南不见了的小兰已经一边叫着柯南的名字,一边向我们跑来。
柯南回应着小兰也转身离开,我被零挽着胳膊把邀请函递交给工作人员。
我忍不住问。
“我怎么感觉柯南好像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你也不是很惊讶他知道。”
零帮我把从邀请函上取下的胸针戴好,又把他的递给我。
“所以就说了,花梨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聪明起来。”
我拿着这个很有设计感的胸针比划了两下,才选好地方给零别上。
“如果是其他孩子,我应该只会想是小孩的突发奇想,可柯南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你的回答也很奇怪就是了。”
上船后一路都有侍者,我们在指引下踏入举行宴会的大厅。
零在进入大厅的前一刻突然说。
“事关他的隐私和很多事情,我没办法说。但当他的秘密不再是秘密的那一天,也会是我这个任务结束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可以真正的在阳光里坐下来,我把他身上精彩的故事告诉你。”
“我等了这么多年,不会很久了。”
我来不及回答,宴会中人群的嘈杂就扑面而来。
虽然不算是很正式的宴会,倒也处处精致,往来的人身上不是精致的小礼服,就是正式的西装。
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必须上去打招呼的熟人,我就跟零走到整个大厅的中心,也是聚集人最多的地方,耀眼的吊灯下坠着一个看起来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透明鸟笼,透过底部的玻璃隐隐能看到水红色的宝石。
随着司仪走到东侧的简易表演台,通过话筒宣布宴会开始,他背后的大屏幕亮起,映出另一场宴会的现场。
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才看到是园子在她拉的聊天室里发消息。
[图片]
[图片]
[@花梨梨,屏幕里照到你和安室先生了]
我举起手机,也想在屏幕里照张园子她们传到聊天室,无意间看到一位穿绿色西服的男人。
放下手机,我看了好几眼才敢跟零确认。
“那是风见警官?他为什么在第二艘船?”
零见我看够了宝石,带我离开人群中心。
“我带你来这艘船是因为最上在这里,可他估计也不知道怪盗基德会去哪艘船,在两艘船上都布置了不少人,这边有我,那边让风见带人看着。”
我眼角瞟到在宴会边缘,跟气氛格格不入的中森警官。
“那中森警官呢?他的下属里有你的人吧?让他带着以防那些查到什么不对。”
零做出一个‘全部’的手势,我哭笑不得的出声确认。
“全都是!?怪不得中森警官看起来兴致不高。”
这边跟零闲谈,我依旧留意着屏幕上的动静,宴会开场后不过半个小时,那边屏幕突然黑了。
音响里发出那边宴会上人的惊呼。
我刚打趣式的想这下园子可算压中宝,我们这边大厅上方圆形的顶灯也闪烁几下猛然熄灭了。
我们这边刚才发出失望叹息的女士们欢呼起来,依稀还有几个人喊出了基德的名字。
可欢呼很快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灯光暗下的几秒内,悬挂在大厅中央的鸟笼爆炸了。
零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是整个船的平面图,在二层的某个房间里,有个红点在闪烁。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最上孝之的所在。
侍者们因为意外情况都冲进大厅里高呼着安抚宾客,我们很顺利的远离了大厅。
零和下属们在通话。
“崇川手里有平面图,去启动紧急电源。南野,拿你的证件去见那个司仪,组织宾客们转移,船上有足够的备用游艇,来回几次就把人全送到另一艘船上。”
上到二层就开始出现父亲的下属,好在他们都认识我和零,不敢随意阻拦我们,我们两个畅通无阻的走到最上孝之所在的房间前。
当零踹开门时,他在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上显示两块地方,分别有两个移动的光点。
应该是他在一真一假宝石上都安装了发信器。
最上孝之看到我时皱起了眉头,斥责的话到了嘴边,看到我旁边的零才缩回去。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铃木家那个小姐给你的请帖?倒是懂事了,跟她打好关系有好处,你以后也会慢慢懂得,别总想着忤逆自己的父亲。”
面对他施恩似的指点,我拿起他面前桌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父亲,你如果配让我用这个词称呼你的话,你倒是有资格这么教训我。”
最上孝之瞪着我,作势要抢回来,我闪开他的动作,他的下属见势要上前帮忙,都被零三两下拦住。
他并不像跟零撕破脸,所以没出声去叫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坐回原处问我。
“说吧?你又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把妈妈的身体,这么多年来一直随便送给别人研究。”我把遥控器扔到一边,重新走进他,声音里有切齿的痛恨。“为了自己的狂想去做贩毒这种事,对妈妈没有一点尊重,她凭什么要在死后被你强加这些。”
最上孝之沉下脸扫了零一眼,他也明白,就凭我自己是没渠道知道他贩毒这种事的。
“这不是你有资格置喙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你身为沙树的女儿,没有一点为她着想的孝心,我已经不指望你了,你也不要来烦我。”
我冷笑着,拼命思考着说什么才能刺伤他。
“如果妈妈真的是你嘴里那种高雅的人,她真的能醒来第一件事也是自杀,因为沾染了那么多人不幸的复活,妈妈怎么可能接受。醒来还要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她知道了自己当年有多眼瞎肯定也会后悔的。”
最上孝之的鼻孔喷着粗气,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高声喊起了外边的人。
“佐藤,伸夫,快叫人进来。”
零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的袖扣挽上去,一脚踢飞了第一个冲进房门的人,随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我拿出他刚才塞到我手里的枪,对着我的父亲,
“坐下,最上孝之,你不配被我叫做父亲。”
他的右手意图靠近下衣的口袋,第二次使用枪支的我比第一次冷静了很多,眼睛都不眨的放出一枪警告他。
最上孝之从枪声里知晓了我的决心,恨恨的坐回位置开口。
“丑恶?别人的不幸?久保香智子那个老太婆不知道都教了你什么天真的东西,别人再不幸又怎么样?再痛苦又怎么样?只要能让自己幸福就够了。”
手枪的后坐力让我的手臂止不住的发抖。
“极端利己主义者要做个自私鬼是自己的事情,你触犯了法律会有国家来惩罚你,我现在只作为久保家在世的仅存的人命令你,把久保沙树的尸体还给我。”
尸体这个字眼触怒了他。
“身体,身体,你这个傻瓜,不孝女!那是沙树的身体。”
我对他怒吼。
“就是尸体——!尸体!我妈妈的尸体,你用爱情为名对她做出这些事,亵渎她的尸体。我是久保家现在主事人,我会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去掉,你不再是久保家的入赘女婿,你不配拿着久保家女儿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特大喜讯,我明天考试周就结束了,可以稳定更新时间了
然后上章有宝贝提醒我,铃木次吉郎的名字我打错了orz,打成了吉次郎,还有最上的确是最上京子的最上
感谢宝贝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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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潜伏的秘闻(8)
我以为彻底撕破脸说出这话,比常人更在意体面的最上孝之一定会气急,他却诡异的大笑起来。
“你的样子,跟当年沙树把我领回家去时的你祖母真像,可没用的,沙树还是选我,不管父母怎么反对都选我。”
在堂皇立灯的照射下,父亲说道最后已经是喃喃自语。
门那边传来了密集的交火声,我想到零是孤身一人在外面,心绪忍不住浮动了一下。
他找准这个机会挪开桌上的台灯,屋侧的书柜沉闷的转动开,我对天花板又放了一枪警告他,父亲这时候却表现的无所顾忌,依旧大步向书柜后的密道走过去,他用十分轻蔑又恶意的语气对我说。
“刚才真的被你唬到了,毕竟你又是跟波本那种程度的男人交往又是敢拿枪,不过听了你说的话我算是知道。我的女儿,人类的本质都是利己的,可你被教育的软弱又伪善,这使你无法对我开枪。”
手枪沉重冰冷的触感,还有出枪后散开的火药味,这是我们出发前,零当着我的面细细为我讲解构造和使用方法的枪。
他告诉我说,希望我能用这把枪好好保护自己。
等警察们安排完乘客转移的事,就会来逮捕他吧。我看着这个自以为这就能成功逃脱,再次狂妄起来的男人,放下了举起的手臂。
“你在故意激怒我,希望我以自己的私欲为由杀你,克制不住动用私刑来证明你的卑劣理论吗?有原则不是软弱,不去随意审判他人不是伪善,不要用你的肮脏揣度世界上的其他人。”
仅有稀薄灯光的阴暗走廊逐渐把他吞没,最上孝之因为我点破他的想法不再大笑,我们交换了最后一个饱含敌意的视线。
零推开门走廊进来,洁白的衬衫沾染上星星点点的鲜血,一向整齐的茶金色短发凌乱的被他拢到脑后,越过他的身体,我依稀看到外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最上孝之因为零的出现又警惕起来,手里拿出枪加速了后退的动作。
“波本,我女儿现在一时糊涂,你没有必要掺和到我们家的事里。”
零走动了些,拿过我手中的手枪,皱着眉揉揉我的手腕,确认没什么问题才高慢的看向他。
“首先纠正你一点,对于花梨的事情,我比你更有资格干涉。其次,我想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话虽然这么说,零并有对最上孝之出手的意思,放柔了声音又来询问我。
“把想说的说了吗?”
我对他点点头,任零牵起我的手朝屋外走去。
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处,迎面来了几位刚才在中森警官身后见过的面庞。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熟练的给零敬礼,零随意的挥挥手阻止后面几个人也跟着行礼。
“南野,乘客撤离的情况怎么样?那边有我已经制伏的十几个人,你们抓一下,第四小队从最下部的船舱搜到哪里了?第一小队甲板上的人抓完了吗?”
南野停下敬礼的动作后,先是对我笑了笑打了招呼,才板起脸孔严肃的回答。
“我们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的转移任务已经完成,第四小队的人刚刚也完成下部船舱的搜索任务回到一层。第一小队的人检查完甲板后在看守已经抓到的,确认非法持有枪支、从事暴力活动的嫌疑人,我们现在准备上到最上面的第六层从上向下再搜一遍。”
汇报完这些,南野又凑近了一些才对零说。
“我们刚才搜身时,发现大多数人身上都有注射毒品的痕迹,还没有人招供出这些人里有没有相关主事者。”
说完这段话,在零允许后,南野指派了三五个人去处理被零击倒的人,接着才带着两个小队继续向上进发。
我们回到甲板时,零避开了下属们聚集的地方。
毕竟他现在还处于卧底潜伏的状态,即使指挥了此次行动,还是不要让身份为其他人所知才是,更不方便大剌剌的被一堆小喽啰看到跟警方有接触。
我定定神,虽然不知道最上孝之现在跑到哪里了,但现在警方掌控住局面,南野抓到他也是时间问题吧。
被抓住后,等我回去拿回母亲的身体会变得非常简单,琴美应该也会帮我排除掉一些困难。
然后父亲会面临什么指控呢,他要坐牢了吗?日本的法律对于贩毒最多也只有无期徒刑而已,就算他除了贩毒还犯有其他罪名,数罪并罚下足以判处死刑,权势和钱财也足以让法务大臣拒绝签署执行令。
我的内心深处,为自己在因为他不会被判处死刑松了一口气而羞耻,这个被财阀和资本掌握的国家,我的父亲在迫害了那么多人后能因此免除一死,我高兴什么呢。
零没有察觉我内心的纠结,或者说是察觉了,但体谅的给我自己思考的空间。
我们默默的在甲板的角落里吹着海风,他偶尔接通电话,或是打些字发出指令。
在我认为今晚会这么结束时,船尾部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
以这声响为开端,船舱里也陆续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好在虽然密集,每个的范围都不算很大,零立即在耳麦里确认每个小队成员的状况。
确认过现状后,他就叫了一个人过来,两个人一起把我带到船边下游艇的地方。
“花梨,南野他们被困在船舱里,根据他们的报告,他们排查到几颗一起引爆足以弄沉轮船的炸弹装置,你不能继续呆在这了,崇山会把你送到另外一个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