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去外边吃饭,我已经把悠哄睡了。”
我把床上堆得一堆物品袋推到床脚,哀嚎。
“不行,我要回去工作,一定要让悠上保育园,好累好累。”
零把物品袋依次排好收拾起来,轻轻捏捏我的脸。
“悠差不多可以断奶了,过段时间就能送去保育园,之前奈奈出生时你非说说要好好在家玩孩子,都告诉你会很辛苦还不信。”
如果是原来青春少女的久保花梨,会愤怒的咬上零随意动自己精心呵护脸蛋的手指,但现在被孩子耗干经历的□□久保花梨,反抗的力气都在生活里被榨干。
“高桥小姐吃过了吗?晚上还要她守着喂奶。
我懒懒的翻个身避开零的随手调戏,问起了保姆的情况。
“刚才我喂奶的时候让她去吃了。”零换上睡衣上床,身体故意重重的压在我身上。“应该好好感谢工藤夫人,她介绍来的这个保姆比上一个负责很多。”
刚躲开手指攻击就遭受泰山压顶的我痛苦无比,像条咸鱼一样在零身下艰难反抗。
“的确感谢有希子夫人,她说是为了小兰生孩子时提前看好的人选,被我截胡了,要不是觉得高桥小姐还算靠谱,妈妈差点把身边看她长大的人送过来,到时候肯定天天念叨我在家好吃懒做。”
零良心发现的移开身体,转而把我抱在他身上,我长舒一口气开始计划。
“等悠断奶后送去保育园,我回帝丹小学教书,顺便结束棋院的长假。对了,和谷上次电话打到我这里,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想做警察,问你有没有考试教材推荐,你明天写几本我买好,趁下次围棋研修会给他。”
身下温热的身体充满弹性,舒适的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一直手却探进我的睡衣里,说好的女人三十猛如虎,我也快到了,为什么精力还是比不上每天上班的某位警官。
“花梨的身体比以前更软绵绵的。”零在我耳边悄悄说。“呆在家也没什么不好,悠和奈奈都去上学就会轻松很多。”
我横他一眼,一口咬在他嘴唇上,含糊不清的说。
“那我的事业呢?我要作为人民教师发光发热,跟学生们塑造出可歌可泣师生情的事业呢!降谷警官,您不能为了小家让日本失去一位好老师,让孩子失去一位好老师,让帝丹小学失去一位好老师。”
说起这个我精神一震,从零身上起来去拿手机。
“你快看,前几天我刷推看到的调查结果,老师和警察的速配程度特别高,社会高贡献值家庭。”
零就这我的手看看手机屏幕,没发表什么意见。
我知道他一向对我喜欢凑热闹的星座,塔罗,调查不感兴趣,悻悻的收回手机扔到一边。他看我兴致降下去,连忙补了一句。
“能说我和花梨速配,看来是个很可靠的榜单。”
我顿时得意起来,为零的识相感到满意。
随手脱下上衣盖在他脸上,我蹭回他身上娇气的说。
“不准拿下来哦,不然我马上就停下。”
说完把身体缩进被子里,一路来到老熟人面前。
零的手抑制不住的插入我的发间,轻喘着叫我的名字。
我说不出来话,只能动动舌头,坏心的感到他苦苦控制手上的力气的费力。
气氛渐入佳境,一派大好,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我赶紧退开。
零不满的低吼,头疼的起身扶额。
喝口水压压嘴里的苦意,我对门外喊。
“是高桥吗?怎么了?”
“奈奈突然醒了,只要妈妈。”高桥的声音充满歉意。“我想两位应该还没睡就过来打扰,毕竟睡前跟孩子的交流是很重要的一环。”
我飞快的套上睡衣对外面喊。
“好的,你先回他们的房间,我马上就过去。”
没想到零猝不及防的也潜入我宽松的上衣里,被咬住的感到温热的湿润口腔,我的腰一下软了半边。
“变态。”我怕高桥还没走,抖着声音扶住零的胳膊,控制不住身体的跪坐在零正前方。“奈奈还在等我,你这孩子爸爸再缠着妈妈做什么。”
他挫败的坐回原位,泄气的跟我孩子似的抱怨。
“孩子妈妈有了宝宝就不是最爱爸爸了,宝宝一有事马上就走。”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零也开始穿衣服,很明显准备跟我一起到胳膊去哄奈奈,我就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故意无视过去。
结婚前从来都觉得零的形象那么高大,无所不能,遇到事情又狠得下心,总是运筹帷幄。但这几年作为家人彼此扶持,慢慢发现了他有些无理取闹的一面。
偷偷注意着他因为我的不回话有些生气了,我真心实意的觉得被可爱到。
到隔壁见到奈奈,听她口齿不清的咿咿呀呀了一会,才闹明白她是想要我白天给她看的小花玩具,趁零抱起她玩飞高高游戏,我出去给她拿来小玩具,这才成功把奈奈哄睡。
哄完了女儿,回到房间又要哄老公,等零终于满意的抱着我睡过去,我揉着被他的手劲握的有些不得劲的老腰,深觉不能在这样下去。
自从长期在家开始,零在这方面事情上的要求就变的理直气壮加振振有词,认为请好保姆,我不必理会小孩,在他回家后跟他过甜蜜夫妻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我被这种上世纪的陈旧观念震惊,辛苦卓绝写出一本《现代社会的老公准则》勒令他研读。
乖乖拜读完我的男德大作,零表示心服口服,一定痛改前非。我大感自己的的天才,高兴的把著作私人印刷了两三本送给小兰,园子等人,还专门给服部一本托他带给不怎么见面的女友和叶。
根据用户使用反馈,我打消了再次传播的念头。
园子表示京极真本身就能做到上面的绝大多条,给他看后也是乖乖的给园子保证。
小兰自己翻了几页就震惊的想还给我,被我强迫塞下嘱咐一定要给工藤看后,工藤大半夜打电话给零,深夜的铃声把我们两个吵醒,愤怒的我看到是工藤要求开启扩音旁听,没想到迎接的是工藤的惊天怒吼。
“安室先生,管好久保老师不要教坏小兰好不好。”
我被惊的睡意全无,零无辜的回复工藤。
“你是说那本很能体现现代女性诉求的社会读物吗?我认为工藤想成为一个让妻子满意的丈夫,还是应该参考一二。”
那边工藤痛心的留下一句。
“就知道跟安室先生说也没用,你们这对魔鬼夫妻。”
希望不会影响小兰和工藤小两口的生活和谐,阿门。
服部和和叶的情况就比较曲折,出于对售后服务的负责,长期打不通服部电话的我怀疑服部把我设置成黑名单,本来打算直接前去大版本部长府上拜访,结果路上刚好遇到跟服部家住的很近的和叶,知道我的来意后她对我的大作十分赞扬,表示如果有后续她一定倾情支持。
我吞吞口水,想想自己在书里尽情挥洒笔墨的内容,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服部平次同学为什么拉黑自己了。
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内容,我在零的怀里陷入安眠。
、、、、、、、、、、、、、
“这步棋,下再十之九,不可以吗?”
突然发声的是坐在我身边静静看着棋局的悠,不同于安静不下来,跟爸爸一起天天做各种训练的奈奈,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坐在我身边一起参加围棋的研修会。
伊角闻言去看十之三,不禁失笑。
“小悠,如果下再这里,右下角白棋的急所就彻底救不回来,所以还是优先侧重右下角的地盘比较好。”
“不。”进藤打断了伊角的话,手中的折扇落在棋盒上。“这步棋很有意思,如果这样下的话。”
语毕,进藤拿起棋子在棋盘上演示变化,走到第四十三手,我们才惊讶的看清十之九的作用。
我牵起悠的手,柔声问他。
“小悠是像进藤叔叔这么想的吗?”
“我没有想到那么后面。”悠沉静的摇摇头否认。“进藤叔叔走到后面,我已经看不太懂了。”
进藤垂眼看着棋盘沉默不语,一边的和谷感叹。
“小悠从小看我们下棋,最近下的棋,包括这手棋却唯独那么像进藤,真是让人不爽。”
我理理和服的袖口,才有心思回和谷的话。
“小悠不就是最喜欢进藤了,最近在家里自己摆盘时,我发现摆的都是进藤的名句,我的棋谱都放在一边。”
被我当着进藤的面说破,悠小声的抗议。
“妈妈不能把我的隐私这样当众说出来。”
这种孩子气的可爱话语让室内的气氛更加松快,奈濑为我倒上茶水推到我手边。进藤这时候才回神开口。
“小悠想做职业棋手,将来在围棋的道路上走下去吗?”
如果是其他职业,在九岁就问出这种决定一生命运的话题,未免为时过早,但对职业围棋界来说毫不稀奇,我拍拍小悠的手,等着他的答案。
我的安慰让小悠冷静下来,对进藤行了大礼。
“我想参加明年的职业棋手考试,通过后正式步入职业围棋界。”
“明年的话,小悠才上五年级,还是有些太早。”孩子跟小悠上一所小学的奈濑最先出言反对,他们家的菖蒲静不下心下棋,奈濑就比较注意全方面培养,时间长了越发不赞同孩子在某一方面太投入,失去其他方面的兴趣。“正式开始比赛是很严肃的事情,还是等小悠上初中,参加些社团,认识更多的人再决定。”
进藤询问小悠。
“奈濑说的也很有道理,你现在选择围棋,放弃的是你还没有见过的很多东西,以后难免会后悔,你有即便如此也绝不后悔的决心吗?”
过于严厉的问话不再像长辈对小辈日常的语气,我和其他几人交换眼神,安静下来。
小悠离开我身边,在进藤面前跪坐。
“之前去进藤叔叔家住的时候,遇到塔矢叔叔,他教了我几手棋,那时候称赞了我,说我们两个有一点像。”
那个从小就严肃过头的塔矢永世名人啊,我和奈濑同时拿起茶水喝一口压压惊。
塔矢永世名人的父亲塔矢行洋,曾经是围棋界的五冠王,从小用心培养资金的儿子,呵护着他的才能,从小坚定成长在职业棋手路上的塔矢永世名人也少年老成,起码这么多年我是从来没看到他笑过。
我的小悠比较像零,虽然傲气满满,但是表面总是很有礼貌的。
进藤点点头。
“塔矢是跟我提过,说你的棋力不错,久保有好好培养。”
“每天跟叔叔阿姨们下棋,总能感受到自己棋力的低微,同龄人则是没有参考价值。”小悠的话让我一秒打脸,这种对同龄人的态度真的很像当初的塔矢。“塔矢老师的话让我找回了自信,今天也敢于这样插嘴,并且展望进入职业围棋界的事情。”
我忍不住放下茶杯向他确认。
“不要以为妈妈每天的状态就是棋手的正常状态,真正追求头衔的职业棋手是很辛苦的。”
无视和谷和伊角‘你知道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得出口’的无语眼神,我看到小悠认认真真的点头。
“我很喜欢围棋,跟在妈妈身边一直看着围棋,我不怕那些辛苦。”
进藤把眼神转回棋盘上,最后说了一句。
“那就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大弟子吧,小悠。”
好吧,虽然从刚才进藤的态度就隐约猜到他要说这件事,可我原本是属意小悠拜入耐心温和的伊角门下的。
但看着小悠激动的对进藤行礼,我还是闭上了嘴。
研修会结束,进藤带小悠去其他房间说话,我们其他人来到客厅闲聊天,等他们说完话一起出去吃饭。
“中午降谷不回家吗?”和谷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是喜欢喝碳酸饮料,吃着我拿出来的点心问。“前段时间新闻里看到他在处理洪灾的事情,很辛苦吧。”
那已经是零一个月前的工作,和谷这个前段时间未免也太前了,不过棋手大部分都是这样只想着下棋,没常识的家伙。
“那件事早就结束了,今天上午说去神奈川出差,要等晚上很晚才能回来。”
我指指桌上的点心。
“这是上次去京都出差给我带回来的八桥,最近升职后越来越忙,基本都不回家吃午饭,最近奈奈放假去了妈妈那里,只留我跟小悠在家。”
伊角停下跟家里发短信的手说。
“升职的新闻我也看了,我妈妈夸奖说久保跟降谷先生一起出席时的衣服很好看。”
“说起来这件事,那次之后网上就不少扒皮花梨的帖子,那些人可真够无聊。”奈濑不高兴的吃口点心。“还扒到当初花梨在推上发的致歉函,猜测花梨说的一般会社员就是降谷,又根据降谷现在的级别倒推说什么那时候降谷的级别根本称不上一般会社员,是在说谎。”
我面不改色的叹息。
“毕竟零他实在太帅了,那些闲言碎语就当是我夺走世界上的一个帅哥后需要承担的重量吧。”
“那个帖子我知道,热搜不是很快就压下去了。”和谷拿出手机确认回忆的准确性。“现在网上尽是些羡慕,祝福,各种肉麻的话,看的我真是....”
奈濑语气轻快的一锤定音。
“不管他们怎么猜,还是我们最知道花梨跟降谷之间的事情,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感情都这么好。”
和谷举起手机,抱歉的打断奈濑。
“我好想说的有些早了,你们看看推,久保和降谷又上热搜了——有棋院的老师接受采访时想起来,当年把久保送进棋院的就是降谷,然后那些去扒了好多年前那个直播视频里真柴的发言,已经讨论的炸锅了。”
“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个围棋棋手和普通职员的爱情故事这么感兴趣。”我头疼的吐槽,低头给零的秘书发短信说这件事。“这都几个月了,还在坚持不懈的挖来挖去。”
奈濑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反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