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春如酒
时间:2019-10-06 07:55:41

  现在店没了,老板亦是无处可寻,唯一的知情者还被噎死。
  怎么看都像有人在操控着一切。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不露面的前提下让店铺关门,还把手伸到牢里去,令犯人在众目睽睽下噎死?
  段瑞金越想越烦躁,几乎想打碎这张柜台,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真凶。
  但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回身。
  “走吧。”
  回到段公馆已经将近中午,段瑞金从佣人口中得知,阮苏昨晚守了一夜的书房,现在正在补觉。
  他也是一夜没睡,早饭没吃,又困又饿,迫切需要休息。但他吩咐段福今日放假不必做事后,选择去了阮苏的房间,一定要亲眼看看她才安心。
  厚实的绒布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一点光都漏不进来。卧室里是黑暗的,隐约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那张大铜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被子只盖住她一条胳膊,其余全部被她骑在身下。
  她睡得很熟,小嘴微张,一头乌发泼墨般散开,愈发衬得脸只有巴掌大。
  看到她的那一刻,段瑞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也什么事情都不愿去想,只想永远这么看着她。
  他走到床边,要帮她盖被子。不料对方睡得很浅,一碰到就醒了。
  “二爷……”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坐起来,喊他时的声音细细的,宛如一只小猫。
  段瑞金更加喜爱她,坐在了床沿上,摸摸她的头发。
  “继续睡,不用管我。”
  她不肯,往他肩上一趴,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软绵绵的抱怨。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知道,谢谢你。”
  “那个人交代了吗?”
  段瑞金垂下眼,摇摇头,“他死了。”
  “死了?”阮苏清醒了一半,紧张地问:“不是你杀的吧?你不要杀人啊。”
  想到中他后来的举动,她真是怕死了他杀人。
  段瑞金道:“放心,他是自己吃饭噎死的。”
  ……这是什么神奇死法?
  阮苏以为他在开玩笑,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改口的意思,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头发越长越长了,戳得她背上痒痒,她抓了抓,想把它们盘成一团,突然想起自己等他一晚上的目的,叫道:
  “对了,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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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的日常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阮苏把小春鹃的古怪行为告诉了段瑞金,他听完陷入沉思。
  “我记得之前听你提过,有许多关于金矿的资料是非常重要的,你没有放在书房吧?”
  说完她自己又困惑起来,“但就算你放了,小春鹃拿那些东西也没用啊,她不可能跟段家争夺金矿经营权。莫非……有人指使她?”
  想到这一点,她立即联想到那伙计奇异的死亡方式,怎么看怎么有鬼。
  段瑞金眼神复杂,却没有与她讨论这方面的问题,抬起头来,他搂了搂她的肩。
  “你什么都不必管,好好吃,好好睡,凡事有我。”
  阮苏眼眶微微发热,为了身体力行地表示出对这番话的感动,她强行扒掉了段瑞金的外套和鞋,把他拖进被窝里,抱在一起睡。
  午饭时间在睡梦中度过,下午三点左右,矿上打来电话,说机器必须让段瑞金看看,于是他换了身衣服,奔赴枯岭山。
  床上只剩下阮苏一个人,她抱着段瑞金刚才睡过的枕头嗅了嗅,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要赚更多的钱,这样段瑞金就不必如此繁忙奔波,有更多的时间留下来陪她了。
  荣府位于朝霞路,乃上一任市长的祖传老宅,曲径幽深,树木苍天,光进去就有三道门,重重叠叠,困住了凝固的时光。任凭外面千变万化,这里永远是古旧的前朝风光。
  市长去世后,入赘女婿荣凌云光明正大地搬进了这座宅子,挂上荣府匾额。
  不久他被调走,一连几年都没回来过,于是又变成了荣闲音每次回家时的落脚处。
  荣府常年大门紧闭,看不见人,使得谁都不知道荣二爷究竟在不在家。
  这天傍晚,一个瘦小的身影来到侧门,身上盖着块灰色的麻布,脸用手帕子遮严实了,活像个逃犯。
  她敲了敲门,让家丁进去通报。不一会儿被人领进去,见到了正在院中用蚱蜢喂八哥的荣闲音。
  荣闲音在家穿灰袍,布鞋,行为举止缓慢得像个老大爷,看上去更加与世无争了。
  深秋的蚱蜢外壳很硬,卡了八哥的嗓子。它吞下去吐出来,扇扇翅膀,看着来人呱呱叫了两声,扯着嗓门说:
  “找死的来了!找死的来了!”
  小春鹃尴尬地站在原地,荣闲音笑了笑,让人把烦人的八哥拎走,蚱蜢全放生了,用雪白的毛巾擦擦手,转身看向她。
  “东西拿到了?”
  小春鹃目光闪躲,一边说一边为自己想借口。
  “我本来是要拿到手的,都把书柜给打开了!可是那阮苏太狡猾,居然尾随我,还带了枪。我没有办法,只好先出来找地方躲了一天,看没有人找我了,才敢来见您。”
  荣闲音脸上笑容消失,眼神冷得令人畏惧。
  “也就是说……你不仅没拿到东西,还把自己给暴露了?”
  小春鹃不敢说话,深深埋着头。
  荣闲音问:“她可知你我的关系?”
  她用力摇头,“不知道!绝对不知道!我骗她来着,她以为我是去偷钱的,还说让二爷来处置我呢。”
  荣闲音从她口中听到段瑞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次的果然就是次的。”
  “什么?”小春鹃懵懂地问。
  他摇摇头没解释,打量了一下她的打扮,问:“你这一天没吃饭吧,饿不饿?”
  小春鹃见他关心自己,感激涕零,连忙说饿。
  荣闲音吩咐人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饭菜,自己不吃,坐在旁边看她吃完。
  小春鹃狼吞虎咽地填饱了自己的肚子,蛮以为他这么好,一定会收留自己几天,没想到一放下筷子,荣闲音就让她出去。
  他的理由让人无法拒绝。
  “他们在找你,如果发现你我有联系,那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我现在不用你拿东西了,你就去找个地方躲两天吧,等我成功了,就派汽车去接你。”
  除了这番话,他还给了她几块大洋。
  小春鹃便自行去外面找了家便宜的旅馆,打算暂住两天。
  躺在旅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她感觉很不对劲,肚子里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把小小的刀在里面戳来戳去。
  起初还可以咬牙忍受,可时间长了,痛感越来越强烈,令她脸色发青满头虚汗,情不自禁呻.吟起来。
  旅馆的伙计来给她送开水瓶,她扶着墙去开门,把对方吓了一跳。
  “小姐,你莫不是犯急病了吧?我找医生给你瞧瞧?”
  她摇摇头,抓着自己的包,摇摇晃晃往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特别想回家,可她早已没有家,因此当她茫然地走了半天,发现自己居然回到段公馆的卧室里。
  她的房间已经无人来打扫了,里面的情形与她离开时没有变化。
  小春鹃假装自己并没有被驱逐,像往常一样把包放进衣柜里,哆哆嗦嗦脱掉衣服换上睡衣,胡乱卸了妆,艰难地躺去被窝里,吁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竭力入睡。
  她要睡,或许她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依旧是四姨太,什么也不必操心,花着段公馆的钱吃吃买买。
  这时天已黑了,阮苏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见小曼叫她,从账本堆里抬起头。
  “什么事?二爷回来了吗?”
  “没有,倒是小春鹃回来了。”
  “她?”
  小曼点点头,两条眉毛皱得死紧,一脸的无法理解。
  “她好像生病了,看起来要死一样,跟她说话她也不理,现在一个人躲房间里睡觉呢。”
  阮苏沉吟一秒,放下笔站起身。
  “我去看看。”
  小春鹃的房间就在她斜对门,不知何时外面已经挤满佣人。大家从半开的门缝往里看,嘴里嘀嘀咕咕的,见阮苏来了,立刻为她让出路。
  她独自走进去,关上了门,来到床边。
  小春鹃的枕头上有几滩呕吐物,散发着臭味,弄脏了她的头发。
  她很努力地盖好被子,可身体一阵一阵的发抖,像极了一条濒死的鱼。
  阮苏发现她嘴唇发青,肤色白得不正常,问:
  “你怎么了?我去帮你请医生吧。”
  她听见她的声音,浑身又是一阵颤抖,畏惧地睁开眼睛,眼底有着诡异的血色。
  “你……你不要过来……”
  阮苏举着双手,“放心,我不碰你。”
  她这样跟得了传染病似的,她还真有点不太敢靠近。
  小春鹃的神志已有些失常,说起话来牛头不对马嘴。
  “二爷是喜欢我的,师父夸我唱曲儿好听,只要我肯好好唱,将来就是第二个小凤仙……不,我不要当小凤仙,我要当大太太……二爷,阮苏,阮苏……你害死我了……”
  她开始哭,哭着哭着又呕出一小滩黑乎乎的东西。
  阮苏见她这个样子,神色严肃,冲门外大喊:
  “请医生!”
  说完她自己也要出去,免得被传染。
  可小春鹃忽然又清醒了,在她身后可怜兮兮地说:
  “我没得病,我得的不是病……”
  这么说,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阮苏停下脚步,回到床边,蹲下来看她。
  “告诉我,是谁让你去书房的?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们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小春鹃不回答,痴迷地看着她,眼中全是羡慕与向往。
  “阮苏……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我变不成你?你到底哪儿好,我想破头也想不出,可所有人都爱你……我从小被爹娘卖进戏班子,挨了多少打骂,好不容易有个混出头的机会,却被你给扰没了……阮苏,要是有下辈子,你做做好人,让我当你好不好?我真的想当你啊……”
  阮苏皱着眉,心情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定定心神,“你先别说这些了,告诉我,指使你去书房的人是谁?医生马上就到了,我会让医生救你的。”
  “指使我的人是……是……”
  小春鹃猛地一挺身,趴在床沿上吐出一口浓黑的血,久久没有动弹。
  阮苏在她吐血的时候跳开了,等了一会儿察觉不对,用一件衣服包了手,将她翻个边。
  她身体僵硬得像木头,倒在床上,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大张的嘴里全是黑血,赫然是断了气了!
  阮苏被这副画面吓了一跳,小曼领来了医生,敲了敲门。
  “太太,现在进去吗?”
  几秒后,门开了,阮苏站在门后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已经死了。”
  姗姗来迟的医生为小春鹃的尸体做了检查,得出结果——她是被人下了毒药,穿肠烂肚而死的。
  由于小春鹃的死状实在凄惨可怕,留在公馆容易引起恐慌,阮苏便自作主张给了医生一些钱,让其带走用妥善的办法处置。
  医生用白色床单将尸首裹了,塞进车里,小曼则指挥老妈子们把房间清理干净,不留脏污。
  阮苏本该回去接着处理饭店账务的,可心情沉重,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段瑞金回来。
  段瑞金抵达公馆时差不多到了午夜,他下了车,肩膀上落满星光与寒雾,见客厅还亮着灯,狐疑地走进去。
  阮苏怀中抱着已经睡着的狗,小曼在另一张沙发上打着小呼噜。
  段瑞金进来的第一秒她就发现了,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回来了。”
  段瑞金走过去,单手拿走狗放在地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怎么还没睡?”
  “有件事一定得告诉你,小春鹃她……死了,被人给毒死的。”
  阮苏声音低落,段瑞金的身体猛然一紧,眼中迸射出危险锋利的光芒。
  小春鹃死了,敌人的利刃已从黑暗中挥出,来到他们面前。
  段瑞金做出了一个让全公馆人都猝不及防的举动——他吩咐段福,将所有闲杂佣人遣散,只留下一个厨子,两个老妈子,以及每位姨太太身边的一个丫头。
  第二天天亮时,公馆从所未有的冷清,偌大的房子里看不见几个人。
  但很快这里就变得紧张起来,段福依照段瑞金的命令,雇了二十个护卫,日夜在公馆里巡逻,确保不会发现任何意外。
  同时段瑞金联系了金矿那边,放缓生产速度,所有杂事暂时由王经理代劳。他也让阮苏这段时间先别去百德福了,尽量留在家中。
  阮苏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安全考虑,答应了他的提议。
  生活状态的巨大变化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在这种时刻,她不由自主想起里的后续,心里深藏担忧。
  十月初七是立冬,天气已经变得很寒冷,天空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牛毛般的细雨从窗外吹进来,凉透心扉。
  小曼过去关上了窗户,转过身看向坐在床上的阮苏。
  “太太您身体单薄,容易着凉,不如我让人搬个小暖炉上来,去去房间里的寒气,顺便可以煮点茶喝。”
  阮苏摇头,给自己裹了条羊毛大披肩,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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