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掉马之后——多梨
时间:2019-10-07 08:08:21

  林九蜜微博上放了照片,宣布要参加这项综艺,苏萝一眼认出那房产是自己名下所有,直接给林雪蕊打电话。
  林雪蕊就是心肠软,遇到陌生人掉一掉眼泪,她就心疼;更何况是林九蜜,她的亲侄女。
  苏萝知道妈妈的性格,也没说叫她不借,只是懒懒散散嘱托一句:“妈妈,我不拦您,只有一个要求——等到九蜜录制的时候,您也一起去吧,就以九蜜姨妈的身份。不然万一别人误解,都传九蜜是您的孩子,那影响多不好?”
  林雪蕊十分认可,称赞她:“你说的对,还是萝萝想的周到。”
  苏萝微笑着又嘱托几句,心情舒畅地挂断了电话。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还在片场这边。
  今天傍晚拍的是苏萝最后一场戏。
  重点在于,这是她和男主赵寒程全电影中唯一一处船戏。
  先前连吻戏都没有拍过的苏萝紧张万分,拿着剧本反复向导演确认:“您确定这真的能过审?”
  导演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放心,成片剪出来也就那么五秒钟,别怕。”
  他以为苏萝是为了拍船戏而紧张,安慰她:“我们拍这个主要也是为了推动情节,咱们国家的审核制度你也知道,不会有太暧昧的动作,咱们这个讲究呢,就是一个气氛,温柔,深情款款,情到深处自然浓的这种感觉……”
  苏萝体会不到导演所描述的这种水到渠成。
  不过她仍是乖乖巧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导演叮嘱:“你好好看看剧本,揣摩一下,这一段基本上没什么台词,咱们争取一条过,也不尴尬。”
  顿了顿,又说:“你要是放不开,我就清场,只留摄影师灯光师他们。”
  苏萝谢过了导演,拿着剧本,坐在旁边仔细看。
  这场她的台词的确少,只有两句。
  第一句:“嗯。”
  第二句:“你轻点哦,我怕疼。”
  具体的肢体动作都是导演等人讨论好、并且示范给她和赵寒程看的。
  赵寒程坐在苏萝旁边,打趣:“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场船戏,太值得纪念了。”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薄薄的白色衬衣,扣子扣的板板正正,等下苏萝就要坐在他腿上,给他一粒粒解开。
  苏萝猛灌了一口热水,十分认同:“的确。”
  她也有些不自然。
  深呼吸。
  别人都是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她这更厉害了,看过写过猪肉,今天还要模仿猪跑。
  -
  静安公馆。
  天边阴翳一点点落了下来,今日的空气格外沉闷,空气压抑,似有风雨降临。
  季临川推开卧室门,一室寂静。
  灯关着,人不在。
  往常一回来,她不是在衣帽间欣赏自己的衣服包包,就是在卧室里看杂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据他所知,苏萝的戏份也多半是在白天拍摄,怎么今天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
  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季临川蹙眉。
  佣人窥探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提醒:“是否需要打电话询问一下苏小姐?”
  季临川极轻地应了一声。
  佣人松口气,正准备拨号码,又被季临川叫住:“等一下。”
  他声音沉沉:“我自己问她。”
  季临川先拨的苏萝号码,没有接通,提示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转而打给了任真真。
  那个姑娘和苏萝形影不离的,应该知道她在做什么。
  很快就接通了,任真真爽朗地问:“你好,请问哪位?”
  季临川平静地问:“我是季临川,萝萝在吗?”
  咔吧咔吧一阵嘈杂,他听得开门的声音,任真真毫不设防:“萝萝在拍戏呢。”
  “怎么这么晚了还拍?”
  “您这说的不是笑话么船戏当然是晚上拍——”
  季临川眼皮跳了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什么?”
  任真真听他语气,知道自己捅了篓子,急忙补救:“您别着急啊季先生,就是很单纯的拍,没别的意思——”
  心里面惴惴然。
  季临川淡声说:“谢谢你告诉我。”
  任真真还想挽救几句,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结果话还没出口,季临川挂断电话了。
  任真真:……总觉着好像坑到萝萝了。
  苏萝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她现在快紧张坏了。
  与赵寒程的确没有什么过分的肢体接触,虽然是坐在男人腿上,但为了以防万一,赵寒程的裤子都做了加厚和垫板处理,免得出现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拍这种戏,本来挺简单的,统总也就那么几句台词,但怎么都拍不出导演心中想要的那种效果。
  导演皱眉,淳淳教导:“我想要你们有情侣之间的那种暧昧啊!暧昧而缱绻的气氛,而不是这样,看上去像是一对被迫凑在一起的陌生人……”
  一连NG好几次,都不能令导演满意,只好休息片刻,继续拍。
  任真真想告诉苏萝,但话到唇边又说不出——拍都拍了,这时候再说,也迟了吧?还不如等萝萝拍完,免得她有心理负担。
  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再说了,季临川难道还会冲到片场来把萝萝带走吗?
  苏萝和赵寒程第十次拍这一段了。
  苏萝坐在赵寒程腿上,缓缓地脱掉了外面披着的浴衣,她只穿了一条吊带裙,眼睛里似蓄了一层水雾。
  手指颤巍巍搭到赵寒程的衬衫上,慢吞吞地解下一粒扣子。
  她念出羞耻度爆棚的台词:“你轻点哦,我——”
  话音刚落,纱幔被人粗暴地扯开。
  苏萝下意识回头,一眼对上季临川幽深的眼眸中。
  “怕疼”两个字卡在喉咙中,被她吞了下去;手还停留在赵寒程的衬衫上,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于是她硬着头皮,又给赵寒程扣了回去。
  赵寒程:???
  男人面若冰霜,阔步走过来,一把揽过苏萝的胳膊,将她从赵寒程腿上抱了下来。
  胸口隐隐存着气,他抿着唇,抱她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像是抱着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
  少女肌肤白的像一团雪,穿着细带裙更显纤细;苏萝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到,呆呆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季临川?”
  季临川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了苏萝胸口处。
  分明的锁骨下面,是那一朵小小的、梅花一样的红色胎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文名,金丝雀三个字不可以用,所以做了修改QAQ)
  与编编约定好,下一章就要入V啦,目前在紧张修改V章中,码字不易,希望大家可以支持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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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气满满X口嫌体正直][继承巨额财产后她造反了]
  与魏鹤远做契约女友的那两年,梁雪然乖巧温柔,善解人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看他时,眼中满满都是濡慕,遮也遮不住的喜欢。
  作为一个消遣用的金丝雀,堪称满分。
  魏鹤远对此十分满意。
  直到梁雪然收到一份遗嘱,继承巨额财产。
  他万万没想到,前一天晚上还在抱着他羞怯怯甜蜜蜜说“鹤远哥最好了”的小姑娘,如今满脸兴奋地带着张空白支票上门:“姓魏的,咱们两清!”
  *
  魏鹤远是个暖不热的冰山,梁雪然暖了两年,幡然悔悟,决定跑路。
  摊牌时,魏鹤远摘下眼镜,淡定不已:“祝你幸福。”
  客气疏离,一如初见。
  那时候的梁雪然从未想到,有朝一日,魏鹤远会浑身湿透,死死地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沙哑叫她:“然然,你回来好不好?”
  [小剧场]
  魏鹤远出了名的冷静自持,金丝雀离开的那天晚上,他面无表情把有关梁雪然的东西一一清空。
  好友和人私下感喟,鹤远真是够冷心冷面的。
  一月后,酒吧中,他撞见,冷心冷面的魏鹤远喝醉了酒,脱下外套,罩在跳的正欢的梁雪然身上,面色铁青把人抱回公馆。
  整晚没出。
  好友:“……”
  [他理智冷静的一生,仅有的失控全因她]
  [我一直以为她真心爱我没想到她只爱我的钱,也只想花光我的钱][现在连钱也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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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缕白月光
  苏萝怔怔地看着季临川。
  男人突然就这么闯进来, 英俊的脸上布上一层淡淡阴霾, 这地方布景本来就狭窄,他这么一过来,压迫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萝忽有种莫名的胆怯和心虚, 连话都不敢说了。
  此时慌乱的不止苏萝一人, 还有刚才被苏萝压在身下的赵寒程。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季临川, 男人的气势过于浓烈, 他一时竟不敢出声, 张了张嘴, 什么都说不出口。
  额角滴下冷汗来。
  季临川一言不发,几乎要把苏萝整个人都要包住;夜晚空气微凉,手指擦过她的胳膊, 凉的令他心惊。
  赵寒程终于反应过来, 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那个,季先生,我们还在拍戏呢。”
  直接都把女主角抱走了,他该怎么拍?
  直接和床在一起亲密恩爱吗?
  龙傲天X天X地X空气,他X床板?
  难度太高他演不了啊!
  季临川置若罔闻,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摄像机和零星几个工作人员都慌了,可没人敢拦, 生怕惹怒了他。到底是导演胆子大,匆匆忙忙把他拦了下来:“季先生。”
  季临川停下脚步。
  导演看着他怀里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苏萝,福灵心至:“苏小姐和你——”
  季临川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冷:“这种基本上无法播出的镜头, 有几秒钟就足够了。”
  停隔三秒,他又说:“如果你需要大尺度的,可以去请相关替身演员。”
  导演能感受到季临川的愤怒。
  他并没有高声说话,语调低沉,是克制后的愤怒。
  导演默默让出路来:“我明白了。”
  苏萝只知道季临川在发火,一时间被吓住了,缩在他怀抱中,能够明显感知到他的心跳。
  很急促。
  他的怀抱也很暖。
  她小声叫:“季临川,你把我放下来,被人看到不好。”
  然而季临川充耳不闻,就这么冷着脸,沉着脸,把苏萝抱到了车上,直接放在后排,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全程不发一言。
  任真真追了出去,心惊胆战:“季先生,您这是……”
  季临川说:“我有事,先带萝萝回去。”
  任真真还没说话,苏萝挣扎着要冒出个头来:“不行,我还没拍完呢。”
  季临川关上车门,垂眼看她:“回家,我有事问你。”
  嗓音轻且淡,像是一阵风吹过,就再也没了痕迹。
  苏萝扒着车窗,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季临川转过身,没有看她,对任真真说:“你放心,有我在,导演不会难为你们。”
  任真真点头。
  她当然知道导演不会为难她们——季临川可是金主啊,今晚上这么一闹,明摆着就是告诉导演,苏萝是他的人。
  任真真小心打量着季临川的表情,弱弱地说:“那您慢走。”
  顺便把苏萝随身带的包和外衣递给季临川。
  心里默默祈祷,小萝萝呀,你可一定要挺过去呀。
  苏萝窝在车内,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只那一条薄薄的吊带。剧组里准备的道具材质不怎么好,内衬磨的她胳膊和腿又痒又麻;现在裹着季临川的外套,她缩成一团,努力地把自己的腿和脚也收起来。
  季临川上了车。
  苏萝这才发现,今天他竟然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季临川自从上车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默着令苏萝有些害怕。
  她坐在后面,看不到季临川的脸,只觉这车里的空气闷到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苏萝感觉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僵局。
  在这个沉闷的时刻,只有那一句压箱底、万能的话来拯救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您吃了吗?”
  男人声音冷淡:“没有,也不想吃。”
  话题终结。
  苏萝默默地把外套裹紧。
  到达静安公馆,苏萝正犯愁该怎么光着脚下车的时候,季临川径直走过来,弯腰俯身,把她抱回了卧室。
  骤然的失重感,苏萝担心这人一个不顺心摔死自己,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小声提醒:“你小心点。”
  苏萝怂了。
  她隐隐约约觉着季临川今晚的不寻常和她有关系,可问题在于,苏萝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拍船戏?
  可她是演员呀,拍船戏什么的多正常呀。
  再说,衣服都还好好地穿着,连亲都没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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