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掉马之后——多梨
时间:2019-10-07 08:08:21

  一句嫂子叫的季临川心里舒心,然而这并不能抵消这个家伙带来的伤害。
  季临川说:“跟我回去,我有事问你。”
  两人的争执引起了执勤人员的注意,季扶风忙笑着说:“没事,小矛盾小矛盾,我们这就走。”
  碍着公共场合,季临川并未对季扶风动手;而旁边的苏萝,裹着风衣,帽子垂下来,盖住半边脸颊。时候已晚,倒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季扶风在回去的途中,甚至考虑了跳车后存活的可能性,鉴于难度系数太高,外加国内法律限制,他决定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季临川走才好。
  哥哥应该不会太过凶残吧?
  季扶风觉着自己当初第一次和女同学亲密接触都要比这时候要紧张。
  开车的是季临川的那位专职司机,季扶风坐在副驾驶,偷偷地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瞟了好几眼,看到苏萝抵着季临川的肩膀,斜斜地靠着,闭着眼睛。
  而他那瞧上去对女人似乎毫无兴趣的哥哥,手指擦过苏萝的脸颊,低声说:“乖,一会儿再睡。”
  猝不及防的季扶风吃了一大口狗粮,只想着保命,也顾不得酸了,见缝插针,跟着劝:“是啊是啊小嫂子,您困的这么厉害,要不先让我哥送您回去吧这样下去多不好——”
  “不行,”苏萝闭着眼睛,说,“今天晚上不看你挨打我睡的不安心。”
  季扶风:“嘤。”
  车子直接开回静安公馆。
  哪怕季临川和苏萝什么都没说,季扶风仍旧能够感知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看到车窗外飘零的黄叶,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和这黄叶比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也果真如此——
  季临川拎着他直接到了静安公馆的健身房中,拆下领带,微笑着说要和季扶风“切磋切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季扶风哪里是他的对手,哭喊着扒着门框,最后仍旧被季临川无情地拽着裤子拖了回去。
  单方面碾压式的殴打。
  等到季临川活动完筋骨出来的时候,季扶风已经趴在地上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了。
  季扶风先前没见过季临川出手,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和季临川切磋,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隐隐含着怒气的男人,他实在是惹不起啊。
  好在季临川记得给他留面子,没有打脸,专挑被衣服遮挡住的部位打;趴在地上,季扶风听见季临川淡声吩咐:“扶着他去客房睡,扔进去就行了。”
  季扶风:“……”
  他严重怀疑自己和季临川其实没什么血缘关系。
  这也太冷漠了吧!
  苏萝没有观摩这场兄弟之间的战争,她又疲又累,回了季临川的卧室,捧着一杯热牛奶慢慢地喝。
  这里还是她离开之前的模样,季临川让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包括她平时惯用的护肤品——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带走了,但季临川去买了一模一样的,摆在她习惯触碰的位置。
  她以为季临川对自己关心不多,然而实际上,这个男人在默不作声地记着她的生活习惯,每一处细节。
  睡衣等东西一应俱全,苏萝喝完牛奶,美美地泡了个花瓣浴。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开心的了。
  一直以来,那封充满嘲讽意味的信都是她的一道心结,倘若那是任意一人写出来,苏萝都不会如此难过。
  她难过的是亲笔写下信的,是少女倾慕的人,是那个她花费了无数少女心思去憧憬的人。
  但在得知写信的人是印第安老斑鸠之后,苏萝瞬间释然了。
  她何必去在意一个叽叽喳喳腿短毛少的家伙。
  季临川并不知道苏萝去了主卧。
  他以为苏萝会睡在分居时的侧卧,是以并未在意,脱掉衬衫,打开浴室的门,和在浴缸中翘起小脚脚的苏萝四目相对。
  空气中充满了甜橙和海盐的气息,苏萝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膀上,翘起来的一截小腿莹白如玉,美到没有一丝瑕疵;此时就像是只受惊了的小松鼠,瞪圆了眼睛看他:“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呀。”
  季临川说:“抱歉,我以为你今晚不会睡在这里。”
  话这么说,男人可没有丝毫反悔的意思。
  将衬衫随手丢到旁边,他倾身过来,想要拥抱苏萝,却被小公主敏捷躲开。
  抱了个空。
  季临川眼眸幽深:“不可以吗?”
  苏萝缩在柔软洁白的泡沫之中,像一尾灵活的美人鱼,眼角还是未褪去的红,动人的可爱。
  她小声说:“你刚刚碰了老斑鸠,我嫌弃他脏。”
  季临川笑:“那你等我。”
  现在,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和谐,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对方出口,只消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想要说些什么。
  苏萝现在并不排斥和季临川发生亲密关系。
  大概因为今晚的月色很美。
  她险些滑倒,只能扶着旁边的毛巾架;季临川并不尽兴,抱着她去了浴缸,胡闹中不小心打湿了她带来的睡衣。等到后来倒在卧室中床上的时候,苏萝想倒头就睡,又被季临川哄了好久,眼睛都忍不住又红了。
  后来她小腿抽筋,还是季临川给她慢慢地揉开,珍而重之地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背,柔声哄:“乖萝萝,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苏萝蜷缩在他怀里,小肚子抽疼,男人给她暖着,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话,苏萝努力想要听清楚,可惜眼皮越来越沉,完全没有听到。
  太困了,她只想睡觉,不想再和他打交道。
  次日苏萝醒来的时候,季临川竟然还在,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一走了之。
  苏萝甚至在思考,这个男人难道是被什么东西俯身了吗?
  还是说,真的改过自新了?
  男人搂着她,低声问:“还难受吗?”
  苏萝很诚实地点头。
  季临川终于餍足,好不容易成功地把小公主哄了回来,此时被她严厉控诉指责,仍旧是噙着笑容,心情愉悦:“抱歉,我高估了自己对你的抵抗力,也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
  “哼,别以为说好听的话我就会原谅你,你也太野蛮了。”
  季临川控制着自己,免得吓到这个还在肚子疼的小公主,柔声哄她:“乖,等下我回公司,你继续在这里休息好不好?今晚我争取早点下班,陪你出去散步?晚上想不想吃东星斑?”
  “不好,”苏萝一口回绝,轻哼,“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继续做你未婚妻呢。”
  东星斑竟然都诱惑不到她,这个百试百灵的方法失效了。
  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
  季临川讶然:“怎么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天晚上也就是一场男欢女爱罢了,”苏萝傲娇无比地说,“别以为这么快就能把我哄回来,我才不是那种说两句甜言蜜语就会屁颠屁颠地跟着你跑路的人。”
  季临川愕然。
  正准备和小公主再交流一下,他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萝问:“公司里的人?”
  看了眼时钟,已经八点四十五了。
  都这个时候了,季临川竟然还没有起床。
  还这么淡定地陪她聊天。
  难道他公司破产了吗?
  季临川松开给她暖小肚子的手,拿到手机,笑着说:“不是。”
  他接通,听到那边人恭敬地说:“季先生,昨晚传播苏小姐照片的人已经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萝:对不起,轮到我拔X无情了。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不谈感情。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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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十五缕白月光
  苏萝安安静静地缩在被窝中。
  她能听到那边人有条不紊地汇报。
  “根据实名认证的账号和ip地址, 我们初步锁定了目标;经过进一步搜查, 此人的女友目前担任冯夕的化妆师,”那边人说,“这是目前我们能够掌握的所有资料。”
  这些显然不够。
  苏萝说:“冯夕不可能有我的那张照片。”
  她目光坚定:“我知道是谁。”
  季临川低头:“嗯?”
  “那张照片是我爸爸给我拍的, 一直放在家里的相册中, ”苏萝回忆着, 慢慢地说, “冯夕不可能拿到那张照片, 她没有渠道。”
  季临川问:“林九蜜?”
  “嗯。”
  林九蜜寄住在林家多年, 她知道苏萝从初中到高中几乎所有的事情,拿到那张照片轻而易举。
  她也知道苏萝记性差这个坏毛病,但她不知道, 苏萝对这张照片印象深刻。
  因为这张照片, 当初的苏萝曾经打算随信寄去给季临川,后来犹豫了一下,又从信封中偷偷地拿了出来。
  即使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心里面还是在意呀。
  在意自己不够完美,以至于不敢站在那人的面前,只能通过纸笔这种传统而又古老的方式来交流。
  一想到那封信被季扶风中途截下并肆意嘲讽,苏萝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再暴打他一顿。
  害的她误会了季临川那么那么久。
  “狗要一只一只地打, ”苏萝说,“谢谢你帮我查到冯夕,也谢谢你昨天帮我删帖撤话题,这件事我可以处理好。”
  她并不是只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她有足够的底气、金钱和权利支撑着她去做想做的事情。
  季临川微笑:“好。”
  秒针忠实的一点点走下去,男人不能够再享受这一份柔软温暖,起身穿衣。
  苏萝缩在被窝里,筋骨皆懒,刚刚闭上眼睛,衬衫穿了一半的男人弯腰,低声问:“你当年给我寄的那封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苏萝睁开眼睛。
  季临川一粒粒扣着纽扣,指骨分明,这男人不管做什么都带着股要命的诱人气息。
  昨晚上热情如火,克制起来又十分勾人,引的苏萝想要一撷芳泽。
  今日他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锁骨处还有一点红——那是昨天她控制不住自己,啃咬出来的一口。
  苏萝心虚地移开目光,语气也不那么冲:“才没有写什么呐……就是小小地表达了一下对你的钦佩之情。”
  “钦佩?”
  “那时候你带领的团队不是获奖了嘛,”苏萝说,“我恰好看到了当时的报道,十分激动,就头脑发热给你写了封感谢信,感谢你为国争光大吉大利,恭祝你福寿双全泽被天下……”
  明显地没有说实话。
  季临川屈起手指,轻轻地弹了下小公主的脑壳:“啧,胡说八道的功夫越来越精进了。”
  趁着苏萝生气之前,季临川缩回手,眉眼弯弯:“萝萝,好好休息。”
  苏萝想要凶一点地吼他,但嗓子不舒服,也没有底气,哼哼唧唧翻过身,缩在被子中继续睡。
  季临川离开静安公馆前,嘱托备好温牛奶和粥饭,等到苏萝醒来后及时给她送过去;安排好这些,他才问起季扶风。
  佣人小心翼翼:“那个……二少爷昨晚上偷偷溜出去的,一瘸一拐,也没让人扶,就那样艰难地走了。”
  季扶风连夜跑路。
  被季临川结实教训之后的他扛不动高铁,搭乘飞机飞往了澳大利亚。
  -
  冯夕近期过的并不如意。
  查税查的她是伤筋动骨,资产缩水不少;《梁祝》她自己没拍成也就算了,与她交好的杜涌也锒铛入狱,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银楼香玉》的试镜,冯夕亦有参加,但碍于她近期的风评极差,经过综合考量,并未选择她出演。
  冯夕只能屈尊,去拍她先前瞧都瞧不上眼的网络剧,剧本稀烂,搭戏的人也都是些新入行没多久的家伙。
  肉眼可见的回扑街。
  可她毫无办法。
  她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冯夕了。
  偏偏,苏萝——这个几乎毁了她的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主角的位置。
  收到消息的那天晚上,气的冯夕砸碎了好几个花瓶。
  陌生人的电话是在这时候打到她助理手机上的。
  冯夕并不知道电话彼端的人是谁,那是道经过处理后的电子音,听起来令人不适。
  陌生人告诉她,手上有苏萝的黑料和照片,言之凿凿。
  冯夕留了个心眼,没有叫手下的人去做,而是找了化妆师新交的那个小男友,利用外面的网络传播出去。
  她知道苏萝来头不小,也没想着能彻底绊倒她,只是想给她添添堵,恶心恶心。
  没成想,苏家和季家的势力,远远地超过冯夕的想象。
  消息还未来得及彻底发酵就被彻底磨灭,到了凌晨,关于苏萝的这张照片已经完全搜索不到。
  冯夕担忧的一晚上都没有睡,次日拍摄也没什么精神;导演碍着她先前的名头,没敢斥责她,只叫她去一旁休息。
  先拍其他人的镜头。
  冯夕坐在椅子上,正迷迷糊糊,忽听到一阵喧闹;睁开眼睛,导演跑过来,露出了局促的笑:“冯姐,我想解除我们的合同……”
  冯夕困意全无,坐了起来,难以置信第看着导演:“什么?”
  “解约的钱呐,稍后会打到您的账户上,”导演说,“呃,事发突然,冯姐多多体谅一下哈。”
  这是个新人导演,昨天还恨不得唯她马首是瞻,现在变了另一幅嘴脸。冯夕下意识地想到某个人,问:“是不是季先生叫你和我解约的?”
  “临川现在在工作,懒得理你这只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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