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谁能坐的住?陛下皇后那边不说。
朝臣能看着?再加上二王爷暗中撺掇,只等人人都站好队。
太子就会一一清算那些趁机投靠二王爷的人,还未登位,就先清理不顺眼的眼,这就是茂长安跟夏柔蔓的计划。
另一方面也是,陛下身体是真的不太好了,茂长安清理朝臣,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江山早晚都有交接那一天。
陛下看的还是比较开的。
只是无子嗣,是肯定要让陛下不高兴。
朝中的舆论还在发酵,夏柔蔓也算松口气,这些天不用总往外跑,说些“善妒”的话。
总算是松口气,林氏还在府衙押着,暂时不审,总要等林氏的最后一个靠山二王爷倒了之后,再一起清算,不然现在碍着二王爷的面子,总有些事不好追查到底。
霜姨如今成了侧室,官眷们的大小宴会终于有资格参加,夏柔蔓带着霜姨走了几次,如今她自己出去,也已经撑的住了。
反正众人都知道赵霜儿,赵氏是姨娘出身,规矩差些,看在未来太子妃的面子上倒也不会当面说什么。
至于背后怎么嚼舌根,霜姨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她如今想的就是趁着自己能出去交际,好好帮自己闺女物色个好人家。
顺便将侯府里不安分的杨柳依三人给收拾了。
杨柳依来侯府也有好几个月了,夏德容虽说没有厌烦,但也是看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当初那种新鲜感。
霜姨趁着机会,从北地找了干净的人牙子,买了个极漂亮的姑娘,跟杨柳依不同,这姑娘长得艳丽至极,性格有些泼辣魅主,但她的身契都在霜姨手里。
倒也不怕她翻出什么风浪出来。
有了心人,那杨柳依三人自然就要冷落了,如果霜姨有了正经身份,对上这三人也底气十足,早早的削了用度,不说苛刻,但也绝非向以前那般取用无度。
至于杨柳依去夏德容那闹事,早被霜姨买的姑娘给拦住了,不用霜姨开口,这杨柳依三人就吃了瓜落。
夏柔蔓也见过新买的善姨娘,看着可一点都不善:“霜姨,那善姨娘看着有些算计,用她真的无事吗?”
霜姨听了笑道:“善姨娘一家的吃用都在我手里,她还有个幼弟,也是我送去上的学,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
没成想,其中还有这样的关键,夏柔蔓这才放心,不过又问道:“那杨柳依在你生产的时候险些要了你性命,就这么着了?”
霜姨摇头:“总要再过几个月,再将她们发卖了,现在有些惹眼。”
知道霜姨心里有盘算,夏柔蔓也就放心了。
如今她才是真正的安心备嫁。
至于夏柔蔓的嫁妆,霜姨自己心里有数,直接开口请眠夫人过来置办,自己并不掺手,先是霜姨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再者夏柔蔓的嫁妆居多,也不想惹人口舌。
眠夫人见和霜姨这么懂事,不由得也在宴会上多照顾了几分,让霜姨好在众人面前立足。
由此看来,其实不在于出席宴会人们的身份,你若是有体面那就算是姨娘出身,也有人跟你交好,若是像林氏那样,自己先把体面丢了的,猫嫌狗嫌,也怨不得谁。
家中总算是清静许多,夏柔蔓只让花染花竹没事去听听外面都在说些什么,好回来学给她听。
花竹还稳重些,花染每次一听都听的一肚子气回来,外面说什么的有,反正不好听。
夏柔蔓看的好笑,知道事情办的差不多,心里也安稳。
只是这一安稳,时间就过的十分快,眼看就到了要出嫁的日子。
出嫁的前一天,夏柔蔓照例打开窗户,等着茂长安进来,说实话,这个窗子已经有段时间没用过了。
如今他俩的身份也不用怎么避嫌,茂长安有事,直接就转门来武定侯府了。
可今日大有不同,夏柔蔓觉得茂长安会来。
果然,跟夏柔蔓想的一样,见到茂长安,夏柔蔓故意道:“你怎么来了,怎么又爬窗?”
话里有夏柔蔓自己都没听出来的撒娇,但茂长安听出来了。
茂长安拉过夏柔蔓搂在怀里道:“毕竟再不爬一次,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茂长安少有打趣的时候,夏柔蔓也听出来茂长安说的意思是,明晚肯定一群人给自己梳妆,到后天早上就要出嫁。
再也没机会再从这个窗子里进来了。
夏柔蔓有些脸红,虽然早早的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什么人,可到嫁之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夏柔蔓从茂长安的怀里抬头道:“你怕不怕。”
说完,茂长安楞了一下笑道:“应该我问你怕不怕。”
嫁娶是大事,你怕不怕?
夏柔蔓摇头,茂长安被夏柔蔓的摇头抚慰道,亲了亲夏柔蔓的眉角道:“我可是想这一刻很久了。”
一说到这个,夏柔蔓不由得想起茂长安一直说的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
有心想现在问,但总觉得会破坏气氛。
只听茂长安道:“等我们成亲后,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听了自己未婚夫说的话,夏柔蔓心想,算了算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可夏柔蔓不知道,这个以后再说,让她吃了多少“苦头”啊。
第52章
真到了嫁娶这天,夏柔蔓反而没了忐忑,更多是累。
太累了,纵然是学过很多遍,那也累的很。
最后不管旁边跟着的嬷嬷说什么,夏柔蔓都拿着团扇遮住脸,嘴角都快笑的僵硬了。
嬷嬷让她跪她就跪,让她喊人就喊人,管他呢。
在别人看来奢华隆重的婚礼,夏柔蔓一整天下来,只感觉到了,累,还有满眼都是红色的,直到进了洞房,夏柔蔓才松口气。
只是她松口气可能看起来太明显,周围发生一阵笑声。
那屈英慧打趣道:“怎么了,太子妃殿下坐了新床就这么高兴?”
夏柔蔓既羞又臊,随手从床上摸了个东西就朝屈英慧那边砸过去,可屈英慧什么功夫?直接伸手接住笑道:“你送我花生干什么?应该送给你自己啊。”
众人皆笑,但隐隐之中夏柔蔓听出了有些嘲笑,无非就是信了夏柔蔓不能生育的传言。
俗话说三人成虎,有心人再特意推动,信的人太多了。
夏柔蔓只当没听见,外面又传来太子过来的脚步声。
此刻的夏柔蔓也没什么羞涩,只是想,可算来了,我终于可以把团扇拿下去了。
可真等茂长安的手握住夏柔蔓的小手,微不可觉的捏了捏,夏柔蔓还是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众人自然乐得看新娘子害羞。
再接着什么吉祥话都说了出来。
夏柔蔓忍不住抬头去看茂长安,只见茂长安也没好到哪去,跟自己一样,都是个大红脸。
既然太子都这样,夏柔蔓觉得自己脸红也正常了。
待客人们散去,卧房只剩下夏柔蔓跟茂长安两人的时候,气氛才更加粘腻。
他二人不是没有共处一室过,只是今日是不同的。
茂长安此时也有少许的紧张,任谁娶了自己的心上人,恐怕都有有十足的紧张。
烛影摇晃,待茂长安吹熄最后一盏烛火,夏柔蔓此时恨不得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茂长安欺身上前,带着微凉的薄唇亲了妻子的耳垂:“外面现在都说你不能生孩子。”
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件事,夏柔蔓却无暇思考太多,有人的手已经挑开她的衣衫,顺着腰际向上游走。
夏柔蔓只觉得浑身颤栗,羞涩异常。
茂长安却并不肯这么放过她,直接将妻子的衣衫褪尽,吻上她修长的脖颈。
享受着妻子的羞涩与可爱。
夏柔蔓看着自己已经是不着寸缕,偏偏作怪那人衣裳还整齐的很,对比起来,自己更加羞涩。
不自觉的夏柔蔓忍不住双手捂在胸前,洁白的双腿微微蜷缩。
柔弱,美丽,又让人忍不住去破坏。
茂长安微不可觉的滚动了喉咙,又再向前,双臂撑在妻子的两侧,捧着妻子的小脸。
朝那粉嫩的唇瓣亲了过去,只是茂长安腰间戴着玉佩,不小心碰到夏柔蔓□□的小肚子,惹了夏柔蔓一阵惊呼。
夏柔蔓被自己的惊呼羞到了,只听茂长安轻笑道:“蔓蔓帮我解开吧。”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茂长安是让自己解掉玉佩,还是解开衣裳。
这时的夏柔蔓没功夫思考,两只手颤抖着往茂长安腰上摸,往日灵巧修长的手指,此时竟然连个玉佩都解不开了。
茂长安强忍着直接按住妻子的□□,任由那双柔弱的小手在自己腰间游走。
解的不耐烦了,夏柔蔓看出茂长安是估计逗弄自己,索性一咬牙,直接解开了茂长安的腰带。
见茂长安的眸色越来越深,夏柔蔓这才心出害怕想要逃走,此刻的茂长安哪会给她机会。
一阵耳鬓厮磨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如波浪般的感触,夏柔蔓觉得自己就是一艘没有浆的小船,感受着水流的时而凶狠,时而温柔。
不受夏柔蔓控制的随波逐流,待一切风平浪静,夏柔蔓早已撑不住沉沉睡去。
好像在恍惚间听见茂长安说了句:“快生个宝宝吧。”
似乎是跟他说的上一句话有什么关系。
但夏柔蔓此刻哪有精力想太多,直接睡了过去。
茂长安见此笑了笑,自己下床让人备了温水,给自己和妻子擦洗。
等夏柔蔓早上起来才想起来,自己将那什么礼仪全忘了,什么伺候太子洗漱,什么伺候太子更衣,那事之后也要如此。
夏柔蔓扯了扯自己明显新换的衣裳,见已经备好温水的花染赶紧问道:“花染,我衣服是你换的吗?”
听此,花染捂嘴笑道:“哪是我,我进来的时候太子妃您已经换好衣服了啊,床单也换过了。”
这哪还有不懂,肯定是太子换的啊。
夏柔蔓一时羞愤,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花染刚想说什么,见太子轻声走了进来,朝她挥了挥手。
花染无声退下。
夏柔蔓只赶紧有人递来了毛巾,本来以为是花染,谁知道一看那骨节分明的手,分明是个男人。
夏柔蔓明显手一顿,茂长安笑着坐到床边,拉过妻子的手轻轻擦着。
到了脸上,夏柔蔓哪好意思让太子再忙,赶紧接过毛巾。
见太子早已穿戴整齐,还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夏柔蔓只觉得自己太过贪睡了。
前段时间在侯府没人管,睡到什么时候都行,如今到了天子府是有些惫懒了。
谁知茂长安并未说什么,只是跟夏柔蔓温存了会,就让花染她们进来伺候妻子更衣。
两人这才携手去吃些早点。
夏柔蔓心里记挂着还要宫里见陛下跟皇后也不敢多吃,茂长安见了也并未多说,只是带着让花染带着点心放马车上。
陛下跟皇后虽然因传言对夏柔蔓颇有微词,但自己儿子喜欢,也并未多说。
孩子的事确实紧张,但陛下跟皇后觉得自己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当时说多少海誓山盟,可能慢慢该纳妾还是要纳妾,该立妃还是要立妃。
只要茂长安想要这个皇位,自然要抱个儿子出来。
现在真的逼迫自己的儿子,只能把他越推越远,还不如让时间当最大的敌人,到时候他们之间没有孩子。
最发愁的肯定不是陛下跟皇后。
皇后心里想着这些,对夏柔蔓也并未刁难,反而拉着夏柔蔓仔细问了近况,赐坐陪着自己说了些话。
还未说多久,外面德妃求见。
偏偏赶在这个时间见面,陛下自然是无所谓的,皇后想了想,让夏柔蔓安心坐下,那德妃来了,只让夏柔蔓打了个招呼。
茂长安在一旁自然也是并不在意德妃,陛下也只当看不见。
虽说夏柔蔓是新妇,但如今的夏柔蔓是太子妃的身份,全大茂,除了陛下,皇后跟太子。
再也没有第四个人可以让夏柔蔓行礼。
这是夏柔蔓这才感觉到的,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茂长安握住夏柔蔓的手,反倒是受了德妃是请安,夏柔蔓也算经历的事情多了,朝德妃笑了笑。
绕是德妃如此沉稳的人,见此也不由得咬了咬牙。
但她这次过来自然是要来找事,刚闲谈几句,德妃就笑着对夏柔蔓说道:“虽说今天说这话有些不好听,可太子身份尊贵,现在朝中对太子妃有着诸多非议,不如今日就将那善妒的谣言打破了?”
只提善妒,不提不育,德妃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摆明了夏柔蔓不能生育。
听此,陛下跟皇后虽然皱眉,但并不帮腔太子妃,毕竟如今夏柔蔓坐到了这个天底下第二尊贵女人的位置。
肯定要自己立的起来。
茂长安想说什么,最后看了陛下一眼,还是决心相信自己的妻子。
谁知夏柔蔓喝口茶,对那德妃矜贵的笑了笑,学了记忆中母亲茂温的样子:“德妃娘娘既然知道这话不好听,还偏偏说了出来,难不成是故意给我这个新妇难堪?”
夏柔蔓打了个直球,让德妃有些接不住话,看着陛下跟皇后不准备帮忙的样子,德妃知道,今日若是被夏柔蔓一句话堵了回来,只怕陛下跟皇后会更欣赏这个太子妃。
德妃装作吃惊道:“太子妃这话我可以担不起,只是身为女子还需大度些,否则吃了亏,你就知道不妙了。”
此时的夏柔蔓也看出这德妃的斤两,要是以前夏柔蔓可能还有些怕她,如今倒是不知为何底气十足。
“可是德妃娘娘你大度与否并不影响什么啊。”夏柔蔓说着,看了看皇后娘娘:“这后宫中是皇后娘娘说了算的。”
这话抬了皇后,又暗示德妃并不权力说大度不大度的事,毕竟陛下纳妃,也不需要一个妃子同意。、
陛下听着也觉得夏柔蔓说的对,但毕竟德妃也是伺候自己多年,轻咳了一声道:“太子若是无事,就回去玩吧,不用陪着我们,你这婚假休个三天差不多赶紧回来吧。”
茂长安这才惊讶的抬头,三天回来?
陛下只当没看见,又赏赐了许多珍馐玉玩,让茂长安跟夏柔蔓回去休息。
至于德妃,陛下也只是看了一下,让她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