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女——白糖三两
时间:2019-10-11 08:26:40

  “崔琬妍!”
  “崔琬妍!!!”
  ......震惊在几人面前轮番转过,音调一个比一个高,最后一个王业险些破音。
  包括沈离经在看到自己的名字上榜也是心中一万个疑问,恨不得立刻摘了榜单扔到闻人徵面前,让这个老东西睁开眼睛,看看她这段时间有多刻苦。
  为止书院对学生实在是苛刻,而沈离经虽然没出什么大错,但字迹潦草体弱多病,时常缺课不来,闻人徵又因为闻人宴的缘故对她要求更加严格些,最后竟让她也上了榜,也算是个疏忽,但显然准备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的,他想看看自己的侄子有什么反应。
  闻人宴没去上朝,留在静安居帮她罚抄。
  接下来沈离经除了上课以外的所有闲暇时间都要去做义务劳动,这也就意味着二人难得的相处时间会变得更少,更何况她身子不好,还正在养病。
  于是闻人府的闲人之一郁覃就被负责跟着沈离经,美曰其名贴身保护,实际上要帮她做那些杂事。
  他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表情非常痛苦,非常想问闻人宴一句,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审核饶我一命,让命运多舛的男女主亲一个。
  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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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藏书阁
  闻人府的藏书阁有好几座,除此以外沈府也有一座又高又旧的藏书阁,当年沈府起了大火,从沈离经的院子开始一直蔓延,快要烧到藏书阁的时候被闻人府的人扑灭了火势,时隔多年只能见到几处不算明显的焦黑。
  可惜这里地处偏僻,多年来也没什么人会过来,偶尔让人打扫,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闻人徵搞出的这个处罚刚好提供了便利,把几座极难打扫的藏书阁丢给他们,一举两得。
  除了沈离经以外,另一个上榜的是位脸蛋圆圆的小郡主,平日里除了吃什么都不大关心,直到闻人徵回来才被迫发奋学习,奈何还是被发配到了榜上。她是除了沈离经以外,难得的会和司徒萋交好的小姐。
  徐子恪几人一开始还商量着要帮帮两个姑娘家,不能让娇滴滴的小姐受这种苦,但最后才发现完全是他们想太多了。
  这种事根本轮不到他们。
  那个一身傲气却出身贫寒的周垣,居然喜欢小圆脸郡主好久了!
  这种时候自然是大献殷勤,主动把对方的活拢到自己身上,给小郡主塞了一盒糕点让她坐在那看话本子,自己去累死累活的打扫阁楼。
  而沈离经自是不必说,也是一样的,坐在小郡主对面看话本,而一脸阴郁的郁覃坐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盯着他们几个。
  想让郁覃动手,没有丝毫可能。
  小郡主看到开心的地方,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把糕点递向沈离经:“你尝尝吗?”
  她弯了弯唇角,友好道:“多谢郡主,我就不必了。”
  小郡主眼里是遮不住的好奇,看了眼郁覃,小声问她:“你和丞相是不是真的啊?”
  沈离经愣了一下,才摇摇头,说道:“丞相受兄长所托,怜我体弱,也许是多加照顾了些,但若是谣传中的......那自然是谣言。”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说道:“这样啊,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丞相对你真的太好了。”
  沈离经问她:“郡主何出此言?”
  也许是身在局中反而对这些看得不真切,往往都是旁观者清。
  “在你来书院之前,我只见到丞相来过两次,后来就常常见到了。上课的时候你睡着了,他都不叫醒你,也不讲课了,还有啊,他若是来上课,便会时常看着你,也许是你没有发觉罢了。”她咬了快糕点,含糊不清的说。“反正我还是觉得丞相喜欢你,虽然不太能想明白,但这种事就是想不明白的。”
  想不明白是因为她觉得沈离经除了看着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一点,其它地方并不出彩,就连家世也十分普通,单拿出来实在找不到能让丞相喜欢的地方。
  但这些话当着本人的面,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小郡主咬了口糕点,撑着下巴看向那个正卖力去擦书架灰尘的少年身影。“还是想不明白......”
  一开始几人还打扫的卖力认真,等过了没多久,少年的玩性大发,在藏书阁里拿着扫帚脏布乱扔。寂静的藏书阁里回荡着几人放肆的笑声,郁覃在窗户边蹲了一会儿就兴致勃勃,看这几个少年也算是主动揽去了姑娘的活,他也就放心的一撩衣袍跳了下去。
  徐子恪额头已经泛出一层薄汗,然而这阁楼一层还打扫完。重重书架看着就让人发慌,这要是一丝不苟的擦下去,哪有手用来罚抄?
  果断把扫帚布巾一扔,拉着他们商量着玩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周垣的目光时不时就停在小郡主身上,王业挑眉道:“那你去问问她们,要不要一起过来玩。”
  周垣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愿去,摇着头往后躲。徐子恪哈哈大笑,主动跑去问沈离经:“崔姑娘,来玩捉迷藏呗,这些个话本子有什么好看的。”
  正巧她也觉得无聊,想走动走动,便随口应下了。
  小郡主也凑过去,蒋清渠被推出来当找的那个人。“好了啊,不能出藏书阁,不能去三楼以上的地方。”他清了清嗓子,最后一句话是对徐子恪说的。“被找到以后不能恼羞成怒打人。”
  “输了就要帮忙抄一卷,不能反悔啊。”
  徐子恪哈哈大笑的跑开了,周垣则慢吞吞的跟在小郡主身边。
  沈府的藏书阁不像闻人府那般规整,处处摆放都透露着严谨。
  沈府藏书阁里的藏书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什么书都有,就是找到春宫图册的孤本也不稀奇,在摆放布置上也十分随意。有一些甚至为了方便随意的堆在角落,隔出了几个小空间来。
  太久没有人来,处处都落了灰,明亮的光线从窗户招进来,能看见漂浮的微尘。时间都仿佛在这里慢下来了。
  沈离经对这里轻车熟路,轻易的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在书架重重格挡下十分不显眼。
  蒋清渠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更显得清晰,每一声回响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大家纷纷藏好。
  只是她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
  说好了要做游戏,实际上就是为了坑人,输家要替赢家罚抄。诱惑力如此之大,一个个都铆足了劲的想赢。
  徐子恪和王业此刻正吊在窗户上,双手扒着藏书阁窗口,挂在三楼的窗上就像两只要被风干的鱼。
  王业心中很是忐忑,问他:”我说,咱们两个这样不算耍赖吧?”
  “耍赖什么呀?我们出藏书阁了吗?没有!上三楼了吗?也没有!”徐子恪说的理直气壮,“你看看,这怎么能叫耍赖呢,这是我们聪明才智。”
  王业和他都是练过武的,在这里吊上一时半会儿不成问题,只是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这一般没人吧,我可不想让人看到这副模样。”
  徐子恪嗤笑一声,两只腿胡乱荡了荡。“谁那么缺心眼啊,闲的没事干往这跑。”
  话音刚落,背后就响起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闻人徵看到两个本该在受罚打扫书阁的学生,此刻如同两个腊肉一样又傻又突兀的挂在窗口处,一时间又惊又怒,气得面目抽搐,额上青筋直跳。“顽劣小儿!还不快下来!像什么样子!”
  徐子恪和王业被这一吼,回头看到闻人徵和丞相都在那里望着自己,两人像是被阳光暴晒的咸鱼,尴尬到想当场自我了结。
  每一次见到闻人宴都很倒霉,无一例外。
  王业被那一吼,更是手一松直接从三楼摔下去,地上长出了厚厚的青草,还不至于让他摔伤,但还是把人摔得惨叫一声。
  闻人宴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也没有要责罚他们的意思。“你们在做什么?”
  徐子恪如果现在说出来是在捉迷藏,明天几个人就一起顶着砚台罚站了。他还在思考该编出个什么合理的幌子来,反倒是王业被闻人宴的目光轻轻一扫,就紧张地随口胡说:“晒太阳!”
  徐子恪张大嘴巴死死瞪着他。
  闻人徵冷笑一声:“那就回去继续晒,晒不够一个时辰都不要下来。”
  两个人要真是挂一个时辰,那胳膊非断了不可。
  徐子恪苦着脸看向闻人宴,希望他能看在崔琬妍的份上大发慈悲。
  闻人宴似乎是看懂了他的眼神,说道:“起来吧,先回去。”
  藏书阁里大多数时间寂静无声,除了偶尔响起蒋清渠崩溃地喊叫:“出来吧!我真的找不到!你们在哪啊!”
  蒋清渠一边虚伪的卖惨喊着,一边把半个身子缩到书架里的同窗好友揪出来。沈离经待在自己的位置一动不动,心想着等到蒋清渠认输了再出来,让他替自己抄完《归心》卷。
  可她等了许久,似乎还听见了一声不太清晰的哀嚎,或许是又有谁被找到了吧。
  她往角落缩了缩,身子藏在一片阴影里。
  刚刚还安静的地方,突然就响起了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
  没准他们几个被找到了,就跟着蒋清渠一起来找人。沈离经笃定自己的位置很隐蔽,要绕过几个摆得乱七八糟的书架才能找到,更何况她就躲在书架和墙壁的缝隙间,不会被看到的。
  脚步声渐渐再次远去,她放心的呼了一口气。
  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腿,却听到脚步声重新响起。
  不急不缓从容不迫的沉稳步子,正一点点变得清晰,朝着她的方向过来。
  沈离经第一次觉得做个游戏这么提心吊胆,僵直着身子连呼吸都轻了几分。黑暗中,她能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
  脚步声停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像是消失了。
  但那种挥之不去的紧张感还是缠绕着她,阴影中像是有蜘蛛在结网,悄悄地,不知不觉的将人困在这里。
  她刚呼出一口气,就见一个身影朝她压过来,一只手撑着书架,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语气轻松愉悦,带着一点狡猾的满足。“找到你了。”
  带着温热触感的唇贴上来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有了变化。凝滞的空气中,是古旧潮湿的霉味和灰尘,现在又多了闻人宴身上的味道。
  最后这味道和她相融纠缠,混在一起,也不分彼此了。
  蒋清渠和徐子恪他们正在别处一个个将人揪出来等着闻人徵问罪,而在阴暗的角落里,冷静自持的丞相正与女子忘情的亲吻。
  闻人徵正在气急败坏的痛骂几个学生,而闻人宴将她圈在这方寸之地,嗓音低沉喑哑。“嘘,最后一次。”
  话毕,不顾女子推阻,再一次覆上去。
  斑驳光影都被阻隔在这一方小天地外,阴冷黑暗的角落中温度逐渐攀升。
  纠缠中,闻人宴摸索到她推阻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将手掌握住又一点点撑开,与她十指交叉。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但是甜。
  明天,还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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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废太子
  看来看去,还是少了一个人,徐子恪冲着蒋清渠挤眉弄眼,想知道沈离经去了哪。
  蒋清渠一脸茫然无措,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闻人徵也发现了,沈离经不在其中,而就在刚才闻人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冷哼一声,斜睨着几人:“是我太过信任你们几个,竟不曾想你们会顽劣至此,完全不把师长的处罚放在心上,既如此,明日开始我就让人监督,如若再胡闹,我闻人府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是我闻人徵无能,教不好你们。”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回家自生自灭了,说完后站着的几人脸色都白了一片。
  小郡主疑惑沈离经到底去哪了,眼睛四处乱瞧。
  徐子恪一开始也困惑,却见闻人徵只字不提,也不疑虑闻人宴何时不见了,心中的担忧少了大半。
  最后闻人徵看着窗前小桌上的放着的糕点茶水,脸色又黑了黑。“你们可还记得来此所为何事?”
  战战兢兢无一人敢应答。
  暗处的沈离经发丝微乱,气息尚不稳,半靠着闻人宴小声喘息。唇上有些疼痛,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沈离经皱着眉,舌尖也在发疼,口腔中隐约有股血腥气,兴许是方才胡闹的过分,没控制好力道。
  闻人宴向来克己守礼,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理智到了极致,也冷漠带了极致。可一碰到沈离经,就化作一团滚烫的烈火,将自己的克制抛去脑后,让自己欲念主宰理智,缠着她与自己共燃烧,共沉沦。
  感觉怀里的人好像有点生气了,闻人宴便贴近了她,低声问:“弄疼了?”
  她挣出一只手,推了推他。
  果然,生气了。
  他低下头,鼻尖轻触她的鬓角,轻轻厮磨,像是猫儿在撒娇讨好自己的主人。“我错了。”
  但下次可能还会。
  外面闻人徵正在发火训斥不听话的学生,而他不听话的侄子和不听话的学生在偷偷摸摸亲热,沈离经哪敢这时候出去。
  她抵着闻人宴的胸膛,小声道:“嘘,等一会儿,别出声。”
  在隐秘阴暗的角落里,无端生出了一种快感,好似在这里更容易勾得人心猿意马。
  闻人宴双臂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脖颈处,冰凉的发丝贴着颊侧,与她紧紧依偎着。
  他叹息一声,热气喷洒在沈离经裸露的皮肤上,让她没忍住微微抖动了一下。只听一声轻笑,将一个小名念出了几分宛转深情。“阿恬......”
  “干嘛?”
  “阿恬......”
  “嗯?”
  “阿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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