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告白假面——十三°
时间:2019-10-17 09:57:08

  她的笑就像是一束温柔的光,再一次将他企图筑起的高墙击碎。
  对,她就像是照亮他这片墓地的月光。
  然后,就在恍惚之间,他听见她开口说了。
  “我还是第一次从‘太宰治’的眼中看见这么凌乱的眼神,但我觉得……你这不堪的样子,还不赖哦。”
  三岛由冴站在太宰治的面前,有些疲惫的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假若不是还有互不触碰的约定在的话,此刻我大概就要给你摸摸头了吧,太宰。”
  明明是在耻笑他的言语,一句一句打落在他心上却只像是温柔的雨水,渐渐洗涤了他身上的黑暗,每一刻都仿佛沐浴在温暖之中。
  “三岛氏……你是哪里来的女神吗?”
  于是,被她击得体无完肤的太宰治,只得无助又坦然地说。
  他的笑仿佛带着痛楚,而看着面前如同光明一般的少女,他内心的渴望变得越发强烈。也像孩子一般纯粹。
  对,她是月光。
  对于胆小又荒芜的墓地来说,一束温柔又刚好的白月光。
  ……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来之后感觉好紧张,这一张感觉如何删改也不能让我满意呜呜,所以只能在作话补充:
  实际上,这一话的灵感来自《人间失格》原著,在原著里面有过这样一个段落:真·太宰曾说过自己明明不想要礼物,但为了让父亲高兴,他还是会像一般孩子那般说出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就为了让父亲能够满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孩子。
  这里反映出太宰的心态——
  他为了自己能看起来像是正常人,他一直伪装着,扭曲又疲累地做出违背自己想法的事情,明明实际上他内心觉得“怎样也没所谓”、甚至对玩具与礼物“没有爱”,但因为社会定义上人类并不会厌恶礼物,所以他不得不扮演另一个自己,这一种反差让他精神崩溃,最终,他的人生就在孤独、寻求着认同与爱的情况下,与自己的女粉丝走上殉情的路。
  /
  而回到文豪野犬里的太宰治,实际上也和真·太宰很像了,因为不论是op、ed角色歌还是剧情铺排,我也能感觉到文豪太宰和真·太宰都一样是一个觉得“怎样也无所谓的人”。但在文豪里面,太宰在黑白之间,他选择了弃暗投明,因为“他想好一点”。这情况就和真·太宰欺骗父亲的行为类似,文豪太宰因为希望自己能被接纳(划重点),所以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的生命中,一边学着正常人那般做出选择,一边寻找着自己能活下去的方法和理由。
  所以,他的性格明显是矛盾和扭曲的,他甚至扭曲得连他的好友知晓、也不曾踏进他的领域,太宰不折不扣就是一片连月亮也厌恶的墓地。
  但我认为,虽然太宰知晓自己的不堪,但他在伪装着正常人的同时,虽然对“没人愿意接近他的状态”佛了,但内心深处多少还是希望有人能无条件接受真正的他吧。
  /
  所以太宰不是不爱人,反过来,只是没有人敢爱他(划重点)
  他察觉到身边的人都不敢给他爱,所以他孤独。
  而假若有谁选择爱他本身的话,他就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我对甚至会做出殉情行为的太宰的理解。
  /
  所以,认真思考之后我才安排了这一张,让三岛看出太宰真正的愿望、知道太宰也会存在混乱和拿不定主意、像个孩子一般凌乱糊涂的时候,然后,再让三岛再明明白白地告诉黑泥宰——他可以糊涂,可以软弱,可以任性、并且代替无法下手的他下手、毫无保留地认可他、对他微笑、没有拒绝他、明白他、还说愿意给他摸摸头、某程度上保护了他。
  这一切是太宰需要的渴求的,所以太宰才会表现得那么的受宠若惊又欣喜,甚至久违的产生了活下去的欲望,过程就像个渴求认同的孩子那般纯粹。
  所以在那一刻,面对着三岛,明明三岛也是浑身狼狈,但因为行为与语言上救赎了他,他也只能将三岛称之为女神,假若不是剧情还没演完,太宰都该想和三岛原地结婚了,我不用写下去了。
  毕竟,面对着刚好真的能说中自己心中最想听的那句话的人,心中除了悸动还是悸动吧。
  如是者,大概即使是黑泥宰好感度也能刷满了(擦一把冷汗)——毕竟归根究底,人类果然有着被接纳与拯救的欲望啊。
  (来自十三不负责任但又拼尽全力的分析)
  /
  然后你知道我写了那么多是想表达什么吗?
  那就是明天更新开始,因为哒宰开始恋爱了
  所以出现画风突变傻白甜的情况出现 阿弥陀佛
  /
  (看完这一段给我点意见让我知道自己写得好不好!
  写不好我也接受砖头诶嘿 我会给认真看完作话的孩子发红包的哦)
 
 
第38章 月夜血红
  ……
  横滨,废弃校舍。
  “来之前我就同时通知了侦探社,估计他们快来到了,在这之前搜证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因为三岛由冴在战斗中已经受了一定程度的伤,所以搜证之类的事情,也自然而然的交给了太宰治。
  “三岛氏就披上我的衣服吧。”
  “欸不用啦,我浑身都是血,会把你的风衣弄脏的。”
  “没关系,总而言之三岛氏就披上吧!”
  太宰治二话不说地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又动作轻柔的披在三岛由冴的身上,他想,假若这座体育馆的电源设施若不是早就失效了,他此刻那全是动摇的眼神与烫红的耳廓,就要被她发现了吧。
  也是幸好他没有连这种程度的紧张也被她发现。
  想到这里,太宰治又感觉有些局促地摸了摸后脑勺,在不断叮嘱让负伤的她坐下休息之后,就叹口气从她的身边走开。
  然后,又在绕了体育馆一圈之后,在器材室附近,找到一封仿佛被刻意放在哪里,簇新得与废弃建筑物丝毫不搭的照片。
  仅穿着衬衣的太宰治蹲了下去,轻轻一摸就把照片从地上拿起凑到月光底下一照,再看清楚照片上头的事物……
  那是一张三人合照,而照片当中,三个紧挨着站的孩子中有两个孩子发色一头纯白,而当中女孩子的那位,那被用绷带遮蔽的左眼位置与稍长的白色刘海,则让他毫无悬念地将三岛由冴与之联系在一起。
  ……纯白的长发,澄澈的眼眸,稚嫩的脸庞。
  太宰治看着那张泛黄照片上一个个穿着手术衣的孩子,注视着那个眼神胆怯悲伤的小小三岛由冴,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某处在紧紧揪痛着。
  于是,他没再把照片看下去,而是将东西完整地交到三岛由冴的手中。
  然后从她脸上看见,那稍微有点为难的表情。
  “……啊,这是还在Fiaba的我呢。”
  她轻声地说,似是光瞧见照片就产生了一点膈应的缘故,本就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她,此刻甚至有点头昏脑涨:“站在我旁边的是我的哥哥与朋友,我想,这是威胁讯息吧。”
  “背面还跟着手写字哦。”太宰治伸手抽回照片,再翻转过来再一次安放在三岛由冴的手上。
  而她垂眸瞄了一眼,待瞧见上头写着的文字,又差点没因此呛到。
  “广播塔,孙蔓,病虫……?”
  她瞪圆澄澈好看的眼睛,看着上头的讯息,又感觉头痛得几乎要整个脑壳炸裂了。
  “是什么棘手的东西吗?”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收过像裂口女那样的纸条,但孙蔓与病虫的名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三岛由冴低声解释,因为有些本能的紧张与害怕,她说起话来有点急促:“因为本来孙蔓与病虫,早就被我盗走了啊?”
  说罢,她又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用困惑又着急的眼神看着太宰治。
  “……就被我的异能力,用上二十四小时封印着。”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Fiaba这张纸条的意思又是什么?
  “是他们研究出‘不需要我’也能操控那些怪谈的方法?还是要在这个地点‘从我这里’夺走孙蔓与病虫?还是说这是单纯的虚张声势……”
  她说得飞快,许多可能性在她脑海里一闪而逝,想了想自己貌似太激动了,她就伸手扶额叹了口气:“太宰,你可能不知道,但我亲眼见过那七个怪谈成品,一旦放出来,那就是单纯的灾祸啊。尤其是……”
  她不知道,她害怕得光是说起那些怪谈的名字,声音就有一点颤抖。
  而太宰治安静地蹲在三岛由冴的面前,只恨自己无法亲手把她拥入怀里,不然,他一定会失控至无法放手的。
  想到这里,他也只能用他不擅长的言语在口头上安慰她。
  “不用害怕三岛氏,有我在。”
  “但是太宰,这个纸条是真的……”三岛由冴伸手揪紧自己胸口的衣料,只希望自己能把自己不安的心跳安抚下来:“最让我担忧的,是照片上的两人。”
  “我哥哥他,拥有最恐怖的异能力。”
  她的眼神慌张恐惧得就像是迷路了一般的孩子,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卷缩起来,她的眉心紧锁,然后又对太宰开口:“我对中也说了谎。”
  “中也?”太宰心头一紧,他甚少从三岛由冴口中听见这个名字。他小心翼翼地蹲在少女的面前,等待直至她开口把话说完——
  “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家人才把他关在复仇者监狱的,我只是因为害怕……”她的眼神无助:“我害怕他会毁掉这一切,才连‘人类的部分’也不能让Fiaba管理,不得已才放进复仇者监狱的,毕竟他的能力,就是怪物啊……”
  她的手颤抖着,无助胆怯的眼神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小动物一般惹人怜爱。而太宰治心痛地看着她,那一刻,也几乎是本能驱使,他伸手扼住了三岛由冴的手腕。
  “……不用害怕。”他与她的触碰隔着一层衣料,而三岛由冴怔了怔,又仰头看着太宰治用何种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
  紧接着,三岛由冴又看见了,太宰治从自己的西装口袋当中翻出一条干劲纯白的手帕,将她指尖之间沾染的血迹与灰尘,一点点擦拭干净。
  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又脆弱的艺术品那般。
  太宰治手心滚烫的温度就隔着薄薄的丝巾传递过来,在数个恍惚之间,都叫她以为他与她之间并无任何阻隔,就仅是直接地把手交叠在一起。
  那种感觉,安心温暖得将她心中的所有恐惧都一点点揉散了。
  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太宰治,凝看着他下垂的眼帘,纤长睫毛下那深邃、忧郁又多情的眼眸。
  那一刻,三岛由冴只感觉太宰治对她而言,也是谁人特地派遣过来救赎与安抚她伤口的天使。
  听起来真的是一个相当可笑的说法对不对?
  她这样质问着自己,但眼神却无法从太宰治的身上移开。
  这让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他一些,然后,她又感觉那个正笨拙又小心地为她洗涤污秽的男人,身体有了一瞬的紧张与僵硬。
  但他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反而,看着她的眼神也写满了快要满溢的渴求与情不自禁。那是想把她拥入怀中又胆怯的眼神,就如同孩童一般小心翼翼。
  “三岛氏。”他唤起她名字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与哀求。
  而她也听懂了太宰语气中的含义,只是,也就在她几乎要把自己的唇印在太宰的脸颊上的时候,一些急促的脚步声,竟就从体育馆外传来。
  要来的,自然是责任包袱很重的国木田独步。
  他就这样带着与谢野一同走进体育馆内,气势汹汹地开口——
  “抱歉我们来晚了!太宰,三岛小姐你们没事……哦好痛!”
  而话没说完,他就被太宰抄起身边的砖块毫不犹豫地直扔向他的脸颊处,而国木田躲不过,就吃了一记狠的。
  国木田:虽然是来晚了但你至于这样吗!!
  与谢野:太宰的意思,是你再来晚一点会比较好。
  国木田:????
  太宰:……
  三岛:……
  ……
  …
  虽然是这样说,但再来晚一点的话,三岛由冴身上的伤也是不能拖延了。
  四肢上下甚至是腰身也有可怕的撕裂伤,若不是与谢野与国木田把三岛由冴搬运到灯光底下,太宰治也发现不了她居然是在那种状况之下与他说话的。
  “……怎么了太宰,你真是太不在状态了,就算你不能触碰三岛,也有的是办法把她搬运过来找我们吧?她这个失血量可不能拖!”
  与谢野交抱着手斥责太宰,虽然本来与谢野是不需要用上异能力的,但这下三岛是跑不掉“请君勿死”全餐了,果然是搞到濒死再满血复活再更符合治疗性价比。
  而太宰被与谢野骂得无地自容之余,满腔更是对三岛由冴的愧疚。
  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太疯狂了,以至于三岛由冴服役完毕,他打算进去看望她,心中也还有点小鹿乱撞。
  他都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三岛由冴了,现在的他心情活像要对偶像发厨的小粉丝一般,既期待又紧张。
  但怎么料,在他们两人之间,被与谢野的异能力好好太阳过的三岛由冴,是直接恢复了理智。
  只见她在看见太宰从病房门口进来,眼神也只是死寂的。
  “……抱歉我再也不皮了,我再也不会受重伤了。”
  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这样说。而太宰治正打算说些什么道歉之类的话,又听见与谢野的声音从房间的另外一角传来。
  “三岛,你这句话已经说了十遍了。”与谢野语气平静:“但你要知道,成为请君勿死的客人,就只有灵次和无限次。”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