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齐名。”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爱呢?”
他执起她的手,温润清雅的声音似夜间的清风:“因为要保留一次让你感到满足的机会,所以先说喜欢。”
路闻喉间有些涩。
他始终屈膝蹲着,手下又抓紧了些,继而说:“总有一天,你会站在台上,千拥万护,万人景仰。”
“你大胆地往前走,我等着你追上来。”
她泪如雨下。
手心处传来他的力量,让人心安。
这一刻她才明白他的用意。
他始终相信,且正在向她倾诉着——
他喜欢她,是以仰慕者的身份。
从此,我们是相互仰慕的关系,不存在任何一方的抬头低头,我们平视着、并肩着,一起走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始终相信,两个人的结合,人格理应平等,精神亦然,不平衡的爱意容易使两人间的天平倾斜而破碎。
觅爷知道闻闻努力是因为自己,所以他站了出来,大声告诉闻闻,不仅是你在仰慕我,我对你也有着同等的倾慕与爱意。
安全感这种东西,就是从这里来,而且觅爷每一次都会及时而又大声地告诉闻闻,我心疼你,我喜欢你,我一直在这里。
一遍又一遍强调。
很喜欢他们,从没有误会和退缩。
也很喜欢每天陪伴喻喻的大家。
我满足于自己每天坚持写作,也敬佩于你们每天坚持与我一起说说话,看看文。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却因为能被你们发现和温暖着,每天有了羁绊也有了目标。
就像本章的最后一句话。
从此,我们是相互仰慕的关系,不存在任何一方的抬头低头,我们平视着、并肩着,一起走下去吧~
第63章
路闻泪眼朦胧的,也不管手下是什么, 直接握成拳往他身上砸。
“你怎么这样啊?”路闻胡乱摸了把脸, 又拿袖子擦了擦余下的眼泪,“明明是你生日,怎么把我感动哭了。”
她低声啜泣着, 泪水如泄洪决堤, 怎么也收不住。
徐觅绕过桌子, 轻缓地顺着她的背, 等她平静下来才开口。
“我的错,应该另外挑个时间。”
闻言,路闻清秀的小脸从臂弯里抬起来,眼角还挂着晶莹。她眨了眨眼,豆大的眼泪又往下掉,但哭声却是止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地:“你还要另外挑个时间让我哭吗?”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 自喉间发出一声轻叹。
看到他宠溺的笑, 路闻就绷不住了,一时也忘了哭, 原本下垮的嘴角渐渐上扬,眼珠子转了一圈,正好停在桌上的蛋糕一角。
她起了玩心,朝他勾手指:“哎,你过来, 我给你看个东西。”一副讲悄悄话的架势。
徐觅不疑有他,把脑袋凑过去,竖起耳朵听。
不料还没能听见什么,就感觉一只手落在自己头上,往下敲了两下。
很轻,也很突然。
“嗯?”
他看了眼开始耍恶作剧的某人,讨一个解释。
她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指尖示意一个方向:“这不是有签名了?”
徐觅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精致圆润的蛋糕一角,被她署了名。虽说字迹是歪扭了些,但是可以辨认出“路闻”两个字。
而为什么要敲脑袋呢?是因为这是之前他讨要签名的回答,也是今天白天时他的回应,就是敲了敲她的头。
路闻笑得春风得意:“我这叫以牙还牙?”
“恐怕不是,”徐觅淡淡摇头,摸了摸鼻子,“刚才在客厅里,那才叫以牙……”
“你不要说话了!”路闻忙捂住他的嘴。
方才被压在沙发上亲的画面瞬间回笼,她脸上又出现一团可疑的红晕。
于是害羞的路老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每一个艺术家产出的作品都要盖章的,我这个也是,它是艺术品。”
蛋糕是从签售会回来,在酒店附近找了处店面做的,虽说作为新手一路磕磕碰碰,费了不少功夫,也废了些材料,但好在成品尚佳。
花边是她自己挤的,玩偶图案是照着模具来的,最后临时起意戳了个章,署上作者的名字。
徐觅沉吟一会,想起她的措词。
艺术品,盖章……
看起来她应该对这个蛋糕挺满意,徐觅会意,端详了会儿那所谓的艺术品,又向她投去一眼。
她正朝自己眨眼,舌尖舔了舔上唇,满脸的期待。
徐觅会意,认真说:“蛋糕很漂亮,我很喜欢。”
一听这话,路闻终于体会了一把心花怒放是什么感觉。
唇角无法克制地上扬,心里的弹幕一条条往外冒。
嗯,他说他喜欢。
好像在夸我,也没有吧,只说蛋糕漂亮。
啊不管了,反正喜欢就好。
路闻是照着两人的量份做的,所以蛋糕看起来略小,徐觅把它切好装盘,递给她一快。
路闻接过,甜甜地说一声谢谢。
她觉得自己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时刻在傻笑、痴笑、憋着笑、想笑不敢笑,始终陷在这种情绪里面。
出不来,也不想出来。
有人说,生活的琐碎会使任何一个全身镶着钻的人形象幻灭,你始终认为这个人超然于世,是因为你们的距离还不够近。
她默默看着他,一面咬着叉子一面想着这句话。
可是不管他们有多么靠近,她始终觉得,他一笑,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许多。他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她怦然心动。
路闻想,说出那句话的人,他一定没有得到充斥着心动的爱情。
他们把蛋糕盒转移到客厅。
徐觅对于甜腻的食物有种天然的抵触,今天也许是气氛太好,又或许是因为她亲自动手做的,难得给自己盛了一大块。
路闻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源自两人第一次外出的那个奶油面包,没有刻意去记,但是像淬过火的烙印一样,就这样刻在脑海里。
所以她特意请教店家掌握好甜度,比起店里卖的蛋糕,这一个味道要偏淡一点。
徐觅去洗手间了。
盘子里的蛋糕上沾着图案清晰可见的奶油。
他吃得规矩,对蛋胚和奶油也不厚此薄彼,动过叉子的部分都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部分都还完整地保留着。
路闻看到一旁的外套,打算帮他挂起来。
拎起衣服,意外看到衣角沾上了什么,白色的。
她伸手捻了捻,黏的。
重新审视了一遍衣服的运动轨迹,路闻看到属于他的蛋糕盘上被破坏的奶油形状。
再看了看手上的衣服,她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
她毁了自己亲手做的衣服?不不不,是她弄脏了他的蛋糕?
还是不对。
路闻脑袋里的细线乱成一团。
最后终于顺清楚了。
她毁了自己亲手做的蛋糕,也弄脏了他的衣服。
洗手间传来水声,路闻感到一阵绝望。
来不及毁尸灭迹了,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傻站着?”
他像是顺便冲了个脸,脸上还挂着水珠,有一滴从下巴顺着脖颈没入。
路闻呆愣在原地,保持着伸手挂衣服但也只是伸了个手的动作。
“手不酸么?”徐觅接过衣服挂上去。
他看了她一眼,眸色深幽,眉眼间藏着探究。
路闻心虚地坐下,心想。
手不酸,不过是有些愧疚。
他随后拿起纸盘上的叉子。
一双小手扣住他的手腕,徐觅的目光顺着手游向它的主人,
他挑了挑眉梢,手上动作骤停,利落地搁下手里的物件,就这样注视着她。
路闻犹豫了会儿,很不好意思地抬手指了指被破坏奶油,然后眼神朝衣服的一角溜了一圈:“这个好像是……不能吃了的。”
“没事。”徐觅淡淡看了眼,捞起手边带着齿的小勺,“衣服是干净的。”
他丝毫没有被破坏食欲的自觉,把剩余的继续往嘴里送。
路闻忽的就怔住了。
桌子高度并不合适,他向前俯身,背脊弯曲成一个弧度,柔和的灯光铺满全身,
她始终看着他,意识到他动作停下来,就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小盘,孤零零地摆在桌前。
随后他又自己收拾残局,全然不像一个白天被千万人簇拥的人。
眼看着那只手的手离自己距离越近,空荡的手腕上毫无装饰,路闻扯了下他的袖口。
徐觅看她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顺势在她身侧坐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正好就挨着她,中间一点空隙也不留。
路闻悄悄觑了他一眼。
他没有挪地方的打算,她也没动。两人边上都有一大块空地,却都情愿挤在一起。
路闻从身后找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双手捧着放在两人的中央,最公平的距离,然后朝他眨眼。
徐觅执起包装精致的表盒,并无诧意。
路闻摸不准他的面色不改意味着什么,不禁想这礼物是否妥当,是不是合乎他的心意,有没有……
正胡思乱想着,她好像听到对方叫了她一声。
“嗯?怎么了?”
他轻咳了一声:“帮我戴上?”
路闻顿了顿,伸手接过,“好、好啊。”
她在自己受伤练习过两次,可以说业务已经相当熟练,可这一次也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夹到他。
“嗒”的一声,表带被扣上了,稳稳的挂在他的手腕上。
路闻长舒了口气,指尖撤离,看他活动了下手腕。
她细细端详着,发现尺寸大小刚合适,表盘中央的细钻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线灿烂星辉。
路闻不免赞叹一声:“怎么会如此好看!”
徐觅无奈浅笑:“是在夸你眼光好?”
“不对,”路闻摇头,“我说你的手腕,好看!”
因为先前过度痴迷于他的手指,忽略了这等旖旎风光,路闻此时懊恼不已。由是,她三步并作两步,离他远了些,隔着半间屋子的距离,满眼期待地说:“你再动一下。”
徐觅不解,但还是依言动了动胳膊。
路闻瞧了好一会儿,换了个角度:“再动一下。”
她兀自欣赏着,发现他的袖口挡住了些,拧了拧眉,冲男人道:“撸一下袖子呗,觅爷。”
屋内暖气很足,两人在沙发上这样那样的时候他便脱去了长衣外套,现在正沾着奶油挂在衣架上,所以此时他身上只着一件衬衫。
也正因为如此,路闻能清晰地看见他埋在衣料里的身形,所以她对这件衣服有种莫名的好感。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碍事的袖口让她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直到徐觅把袖子挽至臂弯,路老师才露出欣慰的神情。
等等,她还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要是……要是这件衣服根本不存在就好了。
她的视线不断在他的腰腹间游离,仿佛已经透过衣料看见内里的风光。
路闻舔舔唇,顿觉自己的脸烧得慌。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垂眸敛目,试图阻止自己越加发散的想象。
可是脑海中不断涌现的羞人画面,还是像春日的野草般肆意疯长。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更新因为字数太少贴在上一章了,没看到的朋友们记得看~
太久没有整章都是日常互动,甜的我哟~
啊突然想起来今天吃了蛋糕,就当是觅爷分给我的吧。
感恩!想给您送福利
Keke,快了快乐,大家懂的。
第64章
路闻朝他跑回去的时候,暗骂自己一句色女。
把所有旖旎的念头在脑子里用虚拟的橡皮擦滚过一圈, 对视时发觉自己脸颊有明显的降温, 才多了几分底气。
走近他旁边,路闻皱皱鼻子,又闻到淡淡的酒香味。
不禁问:“今天喝酒了吗?”
“很明显?”他嗅了下自己的衣袖, 随后竖起两根手指, “就两杯。”
“没有, 挺好闻的, ”路闻重新钻进他怀里,仰着头问:“和……谁一起?”
他下巴搁在她头顶,漫不经心回:“现场的工作人员。”
路闻能感觉到他说话间下巴起落的弧度,有些怀疑:“真的就两杯吗,给你庆生呢?”
他失笑:“没多喝,就意思一下。”
路闻小声嘟囔:“你都没有跟我意思一下什么的。”
他像是想到什么,噙着笑凑到她耳边:“你想怎么个意思法?来两杯?”
路闻遗憾地啧了一声:“今天不行,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她音量渐小, 末了几个字俨然成了气音, 不过两人靠得实在是近。
他眉心动了动:“控制不住……什么?”
路闻没说话,他便伸手捏了下她颈间的软肉:“嗯?”
她缩了缩脖子, 从他身上跳下来,带着些凛然的意味,眼底隐约藏着决绝。
“觅爷,”她叫了一声,语气郑重地像在陈述某个公式定律。
“你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
他没作声。
“肯定不知道的吧, 不过我很好奇,照镜子的时候真的不会被自己帅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