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打瞌睡的田园猫
时间:2019-10-18 08:49:18

  “他爸妈急的不得了,送医院又查不出什么,送精神科,说是他有轻微的精神分裂,这名声可不好听,要是传出去,他们萧家就没脸了。后来有人提醒他们,是不是遇着什么脏东西了。他们就开始四处找人做法事。”
  “你知道我爸爸的写字楼不是出过事吗,还是你来了才解决的,所以他们就找了我爸,估计想要请你出手呢。我和你说,这小子是咎由自取,你千万别帮他。”
  听了一大串,花槐总算听明白了,她道“你怎么知道这么仔细啊,人家就是来找你爸爸,也不会把儿子的底兜出来吧?”
  彭丽娜道“嗨,他爸妈倒是想粉饰太平来着,谁是傻子啊,他妈说,那些女孩子不自爱,看见他儿子就主动的很,所以不能怪她儿子,现在的女孩子眼皮子就是浅,她儿子是无辜的!你听听,这能是好东西吗?”
  花槐道“我不会去毛遂自荐,假如他们找过来,我也会看能不能出手相帮,不会盲目插手。”
  彭丽娜嘀咕“渣男真是活该。”
  花槐把这个事转头就给忘了。
  半个月后李越来找花槐,说是有一单解邪祟的生意,仔细一问,就是那个叫萧嘉和的学长。
  萧家是通过彭丽娜的父亲找上门的,彭老板虽然知道花槐是女儿的同学,他也没有莽撞的直接把花槐说出来。
  因为彭丽娜把玉清观的事告诉了彭老板,说李大师因此还受了一场惊吓。彭老板十分懊悔,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李大师,遇着萧家来打听大师的事,他也就不敢胡言乱语,只是通知了李越,让他们自己商量去。
  李越也乖觉了,先问他们都找了谁,有没有别人应下腾不出手的事。
  萧家连连摇头,“玉清观里的大师也来过,法事也做了,毫无效果。”
  李越还特意去了玉清观,问萧家的事他能不能接,把玉清观的人臊的满脸通红,好说歹说才把他打发走。
  他来找花槐的时候得意洋洋,“让他们绑我,以后我就这样恶心他们!”
  花槐道“这个事我听说过,那个萧嘉和是渣男吗?”
  花槐从来没涉足过什么情情爱爱,对于渣男这个词,也是从彭丽娜那里听来的。
  李越道“那个我倒是不清楚,那这事到底接不接?”
  花槐想了下“先去看看吧,没说一定能解得了。”
  于是李越和花槐去了萧家,萧母不忍心把孩子关在精神病院,就放在家里照顾。
  萧嘉和确实有一副好皮囊,现在被折磨的憔悴不堪,也就没了吸引人的资本了。
  花槐一眼看到他就吓了一跳,然后眼里冒出几丝兴味。
  萧母看见花槐,心里就存了几分怀疑,这么年轻,懂什么啊。不过人已经来了,不管年纪大小,能把儿子治好就行。
  花槐开口“具体什么症状?”
  萧母想要解释,花槐道“让你儿子自己说。”
  萧嘉和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道“你不会说我神经病吧?”
  花槐摇摇头。
  萧嘉和就低声道“大概在一个多月前,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一个人首蛇身的女人朝我吐着蛇信,那时候我只以为是个梦,慢慢的白天我都能看见这个怪物,它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我,后来,后来,它居然在慢慢接近我,我都快吓死了,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我精神有问题!”
  花槐道“伸手给我看看。”
  萧嘉和把手伸出来,花槐没有碰他,只是看了一眼,“你看见娲族人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萧嘉和茫然“什么哇族人?”
  花槐很有耐心的解释“人首蛇身,那不就是女娲的形态么,可你是不可能见到娲神的,你见到的充其量就是一个娲族人。”
  萧嘉和微微张着嘴,直直的看着花槐,心里冒出了一丝希望,这个怪东西都快把他折磨死了,老妈请了好些大师,做了这么多法事,什么问题都没解决,他还是能在梦里见到这个恐怖的女人,现在好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大师居然一口道破了那个怪物的来历!这是不是说明,她是有办法的?
  花槐道“继续说啊,你见到她的时候都在干嘛?”
  为了切身生命着想,萧嘉和努力回想“没干什么啊,就是去酒吧喝了一些酒,也没喝多。”
  花槐道“你要是隐瞒,我是帮不了你的。”
  萧母赶紧道“你这孩子,大师面前你瞒什么啊,你又没杀人放火,你怕什么!”
  萧嘉和都快哭了“可我真想不起来我干了什么,都和平常一样的。”
  花槐叹了口气“提醒你一下,你那时有没有接触女人?”
  萧嘉和恍然,“啊,那个有,酒吧里女孩子当然有了,我从来不会强迫她们的,也就和她们调笑了几句。”
  花槐道“那之后你再见到娲人的时候,是不是当天都和女人亲密接触过?”
  萧嘉和想了想,拳头攥紧了,“是!确实是这样!”
  花槐似笑非笑,“你这个,很简单,你中了蛊了。给你下蛊的人要你一心一意,你却三心二意,所以才会招来娲人。还好你只是和别人调笑罢了,没更进一步,要不然娲人就不会是单单吓唬你了,早就吸干了你的精血。”
  萧家母子面如土色,萧母战战兢兢道“那,那大师,您能帮帮我儿子吗?钱您说,要多少都行。”
  花槐道“这可不是钱的问题,想要解开蛊虫,只能找下蛊的人,旁人是无能为力的。”
  萧母看着儿子,“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蛊,你怎么就惹上那种人啦!”
  萧嘉和面色苍白,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和人结怨过。”
  花槐道“这可不是结怨引来的,你这个蛊,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接受的。”
  萧嘉和如遭雷击,半响喃喃道“是她?难道是她!”
  萧母急的拍他“你倒是说说清楚啊,到底是谁,我们给他钱行不行!”
  萧嘉和哭丧着一副脸,“妈,暑假我去旅游,遇到了一个女孩子,我看她长的清纯美丽,就和她搭讪了起来,我没想骗她的,她让我发誓心里只有她,哄女孩子的话有什么难的,我就说了,我和她在一起一个月,后来要开学了,我就回来了。”
  萧母道“那你这么知道是她给你下的蛊啊!你这么就这么不知道轻重呢,什么女人都敢要!”
  萧嘉和道“肯定是她!她和我说过她们家乡有个祝福情侣的习俗,还要我和她一起举行了这个习俗,但是我想不过是哄她高兴罢了,也就没拒绝……”
  花槐道,“你们换血了吗?”
  萧嘉和的面色白的像纸,“她割破了自己和我的手,然后我们把手合在了一起,这个算吗?”
  花槐掏出一张符纸,取来清水打湿,符纸入水即化,然后她让萧嘉和把左手浸入水中,当左手从水里拿出来时,大家都看到了他手掌心上的红线,从手掌底部贯穿到中指顶部。
  萧嘉和恐惧的啊啊啊叫出声,拼命甩着手,水花被他甩的到处都是,红线纹丝不动。
  等到水渍干了,红线也看不到了。
  萧母紧张的问花槐“大师,大师,求求你了,帮我儿子解了这个邪术吧!”
  花槐摇摇头“除了下蛊人,其他人是解不开的,你儿子心甘情愿和她同生共死,主动接受了蛊,除非死,否则只能找到那个女孩才行。”
  萧母回过头绝望的问儿子“那个女人呢?你快去联系她,我们给她钱!”
  萧嘉和比他妈还要绝望“走的时候我没通知她,后来她的联系方式我都删除了,我找不到她了!”
  最后萧家母子苦苦哀求花槐给出解决办法。
  花槐道“我都说了无数遍了,只有找到下蛊人,让她解开才行,我能做的只是让你缓解一下,你以后只要不和别的小姑娘在一起,娲人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如果你忍不了,那么后果就只能自负了。”
  萧家母子只能接受这个结果,花槐给了萧嘉和一个木符,让他随身带着。然后她和李越告辞。
  萧母给李越打了一百万,虽然这两个大师也没有彻底解决儿子的问题,但是人家毕竟把事情给说明白了,也给了解决方法,萧母不会吝啬这点钱。
  李越还好心的和萧嘉和说“你再去找找那个女孩子,找到了好好说,找不到就请私人侦探,现在找个人还是不太麻烦的。”
  萧嘉和苦笑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不是神经病,原本能轻松一下,可立马知道自己被下了蛊,他是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能好好睡一觉,也是这几天不可多得的结果了。
  又过了半个月,彭丽娜拉着花槐惊奇道“哎,我居然看见萧嘉和来上学了!他不是得精神病了吗?花槐,你是不是你帮他了?”
  花槐摇摇头“我帮不了他,他爸妈是找过我,我也没办法,不过以后他只要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生命危险是没有的。”
  彭丽娜眼睛睁的老大,半响哈哈大笑,她们正在一家甜品店里,她这一笑,引来无数目光。
  彭丽娜赶紧放低声音,“哎呀妈呀,笑死我了,萧渣男不能泡妞了!可不得憋死他!”
  果然,萧嘉和虽然上了学,他像变了个人一样,清心寡欲起来,以前那些暧昧啊,处处留情啊,现在一概都没了,他像是个苦行的僧人,同异性保持着绝对的距离,连说话都尽可能避免,不要说身体接触了。
  同学们都在议论他,他也没在学校待多久,据说他的父母给他弄了留学,他很快就要出国了。
  李越问过花槐“师父你真的解不了?”
  花槐道“解得了,但是我不能为了他去伤害一个女孩子。我这里解了蛊,那边就要受到反噬,我干嘛要替他承担属于他的因果啊。”
  李越连连点头,这真的没必要啊。
  萧嘉和准备出国,彭丽娜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小道消息过来告诉花槐“他们家是想出国找人给他解决问题呢,哼哼,洋道士难道就比国内的有能力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花槐也没感觉,“那就让他们试一下好了。”
  萧嘉和出了国,他老爸确实出重金找了什么神父之类的给他儿子解蛊。
  想要神父出手,你首先得信教,萧嘉和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哪怕被下了蛊,他心里对神明还是没多大感觉的,为了解蛊去信教,上帝能帮忙才怪了。
  神父帮不了忙,他们去找女巫,国外的女巫大多是骗子,他们一家花了许多冤枉钱,还是没彻底解决。
  他们花重金问花槐买了好些那个可以看到手上红线的纸符,隔三差五自己看一遍,红线牢牢的附在他手上,连淡化的迹象都没有。
  被逼无奈之下,萧嘉和彻底清心寡欲了。他父母差点愁白了头,儿子现在连女孩子的手都不能拉,以后还怎么结婚生孩子,那萧家是不是要绝后啊!
  最后萧父萧母只能回国找那个被儿子半路抛弃的女孩子,人海茫茫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只能慢慢找。
  这一日,花槐和彭丽娜去食堂吃饭,邻桌的一个男孩子她居然认识,赫然是当初她和外婆刚来时,外婆给招魂的那个江家的江墨。
  两年多不见,当初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好些,不过江墨还是一副疏离冷淡的模样,独自默默的吃着饭,吃完独自走,非常的不合群。
  花槐并不了解江墨,当初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只觉得这个男孩子好像和家人不大融洽,其他的她也不知道。
  江墨在这里上学,不知道当初那个吓掉了魂的江白在不在呢。
  花槐没有刻意去了解江墨,江墨于她也不过是个陌生人,很快她就看见江白也在这里学习。
  这哥俩看起来感情倒是不错,但是两人性子不同,江墨独的很,一直独来独往,江白却极为长袖善舞,身边一直跟着一群人。
  花槐和他们哥俩不是一个系,更不是一个班,平时接触的也不多。
  不过这哥俩的模样出挑,很快就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女孩子们。
  现在的女孩子也实在,不会单看你的外貌,知道江家家境颇好,上前献殷勤的就比较多,这也不是势利,人都会趋利避害,只要不用下作手段,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无可厚非。
  就是男的,心里也巴望着能娶个家境殷实,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的老婆呢,没什么可上纲上线的。
  不过这哥俩都有些不解风情,江白是对谁都一副温和的笑脸,看不出特别喜欢谁,夸赞每一个人等于一个都没夸,他对所有的女孩子都温柔有礼,那就等于谁也没接近。
  江墨就更简单了,那个欠他钱的表情就能吓退一干女孩子,女孩子们确实想接近长得好家境又富裕的男孩子,可谁也不是受虐狂,几次接触下来人家不理会,那也就算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孩子遍地都是。
  新学期一片平静,花槐的学生生活也颇为惬意,直到桂花领回来一个生魂,桂花如今不是整天待在花槐身边的。
  花槐又不是养鬼,桂花有了自保能力,想出去溜达,她都同意,只要她别吓唬人就行。
  在外溜达的桂花把这个叫纪香的生魂带回来的时候花槐都吓了一跳。
  她问桂花“怎么来的?”
  桂花抓抓头“就在外头遇上了,然后我觉得她奇怪,看了她几眼,然后她就死跟着我不放,甩都甩不掉啊。”
  纪香热切的看着花槐“你看的我的,是不是,你能看到我的,是不是?”
  花槐道“你这么大个魂魄立在我面前,我当然能看到。你为什么不回去?生魂离体太久,身体机能断绝了,你可就真死了。”
  纪香开始呜呜呜的哭“我回不去了,我的身体被人给抢了,我连我家都回不去了,没人能看到我,一个都没有,我想找人帮忙,可没有任何人理我,呜呜呜呜……”
  花槐头疼,“你别哭啊,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不清楚,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了你啊。”
  根据纪香的说法,她今年也不过刚刚十九岁,也是一个大学生,不过她的成绩一般,上的大学是艺术类大学,学绘画。
  纪家有钱,也不需要女儿将来上班补贴家用,家里的钱就是养女儿几辈子都行,只要她不给家里惹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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