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自重——重槿
时间:2019-10-19 07:26:22

   书名:王妃,请自重
  作者:重槿
  文案:
  【沈恪】
  世人皆知,齐王殿下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阴狠毒辣不说,还他妈克妻。
  皇帝与太后赐婚六次,次次女方都出事。
  单身二十多载后,终于娶了个克不死苏杳杳。
  可是,洞房未入,他却死了……
  *
  【苏杳杳】
  上辈子,苏杳杳爱沈恪爱到了骨子里。
  嫁给他三个月,沈恪却给了她一封和离书。随后,新帝登基,沈恪葬身滇江,尸骨无存,被扣上一顶谋朝篡位的大帽子。
  苏杳杳着回嫁衣,烧掉和离书,点燃齐王府,抱着沈恪的“骨灰盒”,以自焚证清白。
  再醒来,回到十五岁,一切都还未发生前。
  她看着已经不认识她的沈恪,暗下决定。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提前搞到手!
  *
  中秋宫宴上,太后欲再替齐王赐婚,实在不行就认命。
  众千金恨不得把脸钻进桌子里,求老天开恩不要选自己。
  苏杳杳无视了对着他疯狂摇头的爹,拍案而起。
  “选我,选我,我命超硬!”
  太后笑了,她爹哭了,苏杳杳十里红妆入了齐王府。
  自此,齐王的口头禅就是:“苏小姐,请自重。”
  苏杳杳捏着兰花指游移在他胸口:“叫一声夫人,我就自重。”
  齐王垂眸,面无表情冰冷吐出两字:“做梦。”
  女主性格很刚!非常刚!超级聪明只是偶尔略沙雕
  逻辑大概为剧情而生,架空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杳杳,沈恪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暮夏的最后一场大雨夹杂着闷雷滂沱而至,厚重的黑云积压在王府头顶,仿佛一座巨大的囚笼,直直落下的雨点便是那破不开的牢壁,死死地困住里头的人。
  灵堂内几盏烛火昏黄地摇曳,苏杳杳静静地将手中的黄纸放到铜盆中,青烟飘起又被水气搅乱,迷得眼睛生疼。
  “王妃!”连翘憋着嗓子,小心地将不慎滑出的眼泪偷偷擦掉:“皇上说了,不许……不许……祭拜”最后两个字噎在喉咙里,含糊不清。
  苏杳杳仿佛没有听见,看着贡桌上漆黑的牌位,下头摆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再下来是一盏长明灯,诺大的灵堂内除了她与连翘,便只剩了这些东西。
  四个月前,正值壮年的皇帝忽然驾崩,边境告急,狼烟四起,朝中人心惶惶,齐王沈恪临危受命,带兵出征,留他刚娶三个月的新娘在京等候。
  苏杳杳眼见他金戈铁马去,等来的却是他尸骨无存的消息和一封沾着血的放妻书。
  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她无从得知,但新皇上位第一件事便是对齐王府赶尽杀绝,随后狄人退兵,不用脑子想她也知道,这事透着古怪。
  “我妆奁最底层的盒子里有你的卖身契,还有五十两银子,带上东西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声音轻的仿佛是面前萦绕起的烟,被廊下的雨声砸的七零八落。
  “王妃!”连翘心中大骇,膝行至她跟前:“奴婢不走,奴婢走了您怎么办?”
  苏杳杳缓缓抬眼,摸了摸连翘苍白的脸,指尖在她瘦削的下颌处顿住:“滚吧,我不要你了。”
  “小姐。”连翘怔了怔,向着她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雾蓝色的裙角落到地上,苏杳杳余光看到她冲入雨中模糊的身影。
  她回头,浅淡的笑意从嘴角蔓延,瞧着铜盆里的黄纸被火舌卷尽,又丢了一沓进去,火光大了些,灰烬打着旋飞起,露出燃了一半的信封,上头隐约能瞧见和离二字。
  “沈恪,这字写的真丑,一点不像你……”
  身后有脚步声匆匆跑来,衣角滴滴答答淌着雨水,她急促地喘着气,声音有些不稳:“卖身契既还了奴……我,我便可不再听小姐命令,您不要我也成,可跟不跟着您,我说了算。”
  苏杳杳没动,黄纸自指尖皱了起来,尖锐的指甲陷进手心,留下几道月牙般的血迹。
  雨声犹如万马奔腾,庭前的绿树已经被雨打落一地残枝。
  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走吧,从今往后便与齐王府再无关联。”临行前的雨夜,沈恪将一封和离书拍到了桌子上。
  “和离?”她瞟了一下,抬眼望他。
  “是。”
  “我不同意。”
  “没有你反驳的余地!”
  “那么有种,你就给我休书啊。”
  沈恪怔了怔,指尖烦躁地在桌面划出尖锐的声音:“听不懂吗,我不要你了。”
  她将和离书叠好,“行,你不要我,可以……但我要你啊。”
  “滚吧!”
  惊雷炸响,将声音撕扯的支离破碎:“我不!”
  衣襟被粗暴的拉开,在剥掉之前又顿住,闪电将他的五官照得冷硬,他看到她眸中的水光:“害怕了?”
  “……”
  “呵!”他丢掉衿带:“怕便回去吧,趁我没有毁了你。”
  “你来。”
  长久的沉默。
  “我不回去。”
  “你想做什么!”
  “上你。”
  她听到沈恪呼吸窒住,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齿:“苏杳杳,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苏杳杳褪下上衣:“我要上你。”
  ……
  雨声渐小,苏杳杳睁开眼睛,吐了一口浊气:“既如此,连翘便再帮我一次吧……”
  “嗯……”连翘点头,带着哭腔:“小姐您说。”
  房间内的喜字蒙了尘,边角被过往的时间拉得卷翘。
  这是她与沈恪的新房,还没等字脱落,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人。
  绣着龙凤祥纹的嫁衣重新着上身,苏杳杳坐在妆台前。
  长发盘成髻,脸上粉黛薄施,头上的赤金凤冠在额前垂下珊瑚珠,镜子里的人在看她,弯弯的眉,漆黑的眼,长且密的睫毛如蝶翅扑闪。
  她捏起一张唇纸轻抿,粉白的唇染上艳色。
  连翘觉得她面上的笑有些诡异,忍不住开口:“小姐,您这是……”
  苏杳杳笑得灿然,一如出嫁那日:“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连翘,你回一趟将军府,将我以前的房间打扫一下,明日下午来接我回家。”
  连翘应了声,觉得哪里不对劲,“奴婢还是在这里陪着您吧。”
  “不用,你先回去。”她自妆奁下摸出一封信:“私下里将这个交给爹爹。”
  墨香透过暗黄的信封传出,连翘眉心一跳,心里忽然缺了好大一块,她藏好信,看着坐在妆奁描眉的苏杳杳,倒退着出了门。
  诺大的齐王府黑得如同鬼域,她怀抱着那个盒子,里头只有沈恪的贴身物件。茶白的香囊上绣着两只胖鸭子,装着一朵干掉的花和两股缠绕着的头发。
  “还说你不喜欢我。”苏杳杳手指抚摸上已经纸质化的花瓣,眉眼温柔,沁满了水。
  那封放妻书成了她如今保命的法宝,整个齐王府能全身而退的只有她。
  “你一早就知道的,是不是?”回应她的只有檐角滴滴答答的落雨声。
  “还真是,一点都不勇敢。”
  “跑什么呢……现在好了,圆房还得去地府。”
  她阖上盖子,将香囊揣进怀里,贴在心口处,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等我!来见你前总得给他留点东西。”
  做尽万恶之事,偏想博个好名声,将盆盆脏水往齐王府头上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起身,裙摆在铜镜中舞动,如同烈火般灼眼,逐渐模糊远去。
  晨曦拉开帷幕,廊下的叶子抖了抖,落下最后一颗水珠。嘈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身着铁甲的卫兵围了齐王府,有人推开了朱漆大门。
  “给我好好搜!”
  苏杳杳扭了扭脖子,待听得脚步声入了内院后,抬手轻呼一口气,指尖稍一翻转,火折子在地上弹起几点明光。
  “什么味道?”
  “着火了!”
  “谁干的!”
  火光在瞬间冲天而起,包裹着生命借由它壮大。
  青石板上,矮树花丛,泛着的水光是浇注的油。去路被封,鞋底滑腻,高声喧哗间,有人滚到了烈火中。
  惨叫,呼喊,热浪逼近,窜上房梁的火龙疯狂吞噬着周遭。
  爆裂声中,苏杳杳怀抱着盒子,迎着火光而去。
  发丝扬起,鲜红的嫁衣在烈焰中开出朵朵繁花,火浪更加暴怒,顷刻间就将人吞没。
  痛到极致便也就麻木了。
  意识消失之前,苏杳杳开始恍惚,她看到沈恪长身鹤立,背对她站着。
  “沈恪!”她张嘴呼喊,吐出肺中的热气。
  他转身,面容依旧是她迷恋的模样。
  “杳杳,我来接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藏《我在侯府组牌局》前三留言送红包哦
  天降圣旨,名动长安的才女蔺溪被许配给了镇国公世子江绥,那个不学无术尚未婚配就抬了七房侍妾的纨绔。
  蔺尚书哭唧唧:儿啊,是爹对不起你。
  蔺溪:我觉得挺好的啊。
  蔺尚书:好在哪里!?
  蔺溪抛了抛手中的骰子:好就好在……
  蔺尚书头一痛,便听她说:能凑两桌麻将。
  ……
  于是,蔺溪十里红妆欢欢喜喜嫁进了镇国公府,江绥成了人人艳羡的对象。
  好友幸灾乐祸:弱柳扶风,惊才绝艳,有福气,有福气!
  江绥吊儿郎当:你要你拿去。
  后来……
  江绥却发现,什么惊世才女,弱不禁风,蔺溪竟比他还能欺世盗名。
  牌九、骰子、无一不精,最主要是他还玩不过!?
  好友又来了: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江绥眼风如刀,话语如冰:滚!
 
 
第2章 
  意识尚处混沌,周遭唯余燥热,身上熊熊燃烧的火仿佛在瞬间收敛到了体内,血液开始沸腾,苏杳杳咬着牙痛吟一声,忽地被一杯凉水激醒。
  片刻的舒爽,抵挡不了体内的火死灰复燃,她下意识想要抱紧怀中的盒子,却搂了个空。
  “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杳杳强撑起身子,看着面前端了个空茶杯的宁远,脑子里一阵懵过一阵,他是沈恪的贴身侍卫,这杯水显然也是他泼的。
  “宁远!你没死?沈恪呢?”
  记忆里,宁远是陪着沈恪上了战场的,在传回来的战报中,沈恪重伤掉进滇江后,宁远协同一干亲卫也随之跳了下去。
  滇江水流湍急,是大梁与西戎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天然防线,里头暗礁密布,一旦落入,有死无生。
  “苏大小姐,请慎言。”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宁远有种想将茶杯塞到她嘴里的冲动,然话音未落,就见榻上的苏杳杳猛地弹起来,跟一阵风似的扑到了他身后。
  那里,雕着如意图腾的窗楹下,沈恪单手撑着下颌,薄薄的唇挑起一个苍白的弧度,狭长的凤眸微挑,似笑非笑。衣服是上好的墨色绸缎,衣领袖口绣着暗金色的祥云,再以金丝滚边,若非光线较好,他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见到苏杳杳扑过来的时候,他向来深邃无波的眸中才带上一分诧异。
  还没等逼装够,一具燥热的身子就已经将他抱到了怀里,甚至手还探到他脑后,将他的脸使劲往身上怼。
  “沈恪,我好想你……”
  轮椅吱呀一声,被巨大的冲力撞得往后退,抵上青灰色的墙壁才堪堪停下。
  宁远觉得他疯了,不,应该是苏杳杳疯了,他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九爷被非礼的那天,等听到“咚”一声闷响,他才僵硬的扭过脖子,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
  “放开!”沈恪缓了一口气,后背撞到轮椅上有些疼,脸颊却触到一片柔嫩,睁眼便是深深的沟壑,带着暖意的香气入鼻,他咬着牙道:“苏小姐,请你自重!”
  心口处有热气喷洒,话音入耳却是冰凉一片,苏杳杳腹中一团火蹿得更高,赶忙退开些许,这才感觉到不对。
  她很确定她中了下作的药!而眼前的沈恪还坐着轮椅,空荡荡的衣摆下是一双瘦骨嶙峋的腿,眸光阴戾泛着血腥颜色,没有半丝熟稔与情意,这不是伪装。
  他唤自己苏小姐,还叫自己自重!
  苏杳杳深吸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这一切太诡异了。
  她收回视线飞快低头看了一眼,鹅黄抹胸云缎裙,外罩烟霞色镜花绫,两股乌发软软的坠在胸前,如同绸缎般水滑,哪有半丝焚烧过后的痕迹。
  “这是在哪?”往嘴里灌了一口凉水,她转头问宁远。
  宁远被她方才刚猛的举动惊呆了,又见她端起主子的茶就喝,脑子一懵,嘴里下意识回答:“白府,今日白老夫人寿宴。”
  苏杳杳撑着桌面喘了两口粗气,双颊已经被药效烧得绯红,目光涣散看了沈恪一眼,赶忙扯下头上一根簪子握在手心。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她会忍不住强上了沈恪的。
  “九爷。”宁远见她一副即将兽性大发的模样,缓步靠近沈恪:“要不要……”说着抬手在脖间划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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