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快穿]——道_非
时间:2019-10-20 08:16:00

  少年郎被她逗笑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寻死觅活的人。”
  婠婠勾勾嘴角。
  这死小孩生得好,若技术再娴熟点,她也不算亏,有什么好寻死觅活的?
  若眼前是个糟老头子,她或许还会挣扎下。
  婠婠道:“说的好像寻死觅活有用似的。我既然被你抓来了,你若想玩,我死了你一样可以尽兴,既然结果一样,我又何必反抗?”
  “来吧,动作轻点,你是风月中的老手了,明白该怎么做的。对了,桌上的那壶酒喂我点,兴许还能让我少遭点罪。”
  少年忍俊不禁,从随身香囊里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喂给婠婠,笑道:“这个给你。”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事好像是我被占了便宜?”
  黄药师终于听不下去,一跃而下,少年不曾防备,被他一脚踹出窗外。
  婠婠挑了挑眉,将口中含着不曾咽下的药丸吐出来。
  黄药师一步一步走过来,清俊无俦的面上像是化不开的墨,声音低沉:“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反倒是成了我黄药师的徒弟?”
  面前的男子阴沉得吓人,婠婠眼皮跳了跳。
  黄药师尾音轻扬:“还用我给你起的梅超风的名字?”
  “嗯?”
第121章 大结局
  这里改了设定,婠婠是身穿,不是魂穿!!!
  婠婠
  婠婠这会儿心里的确有点慌。
  倒不是因为她和刚才调戏她不成、反被她调戏的事情被黄药师抓了个正着的事情。
  这种调戏良家妇男,或者调戏不是良家妇男被人撞见的事情,她经历太多了,被抓包,她心中半点波澜也不会起,若她兴致好,或许会连带着撞见的那人一块调戏了。
  反正调戏一人是调戏,调戏两人也是调戏,没甚差别的事情,她做了又何妨?
  她只是有些意外黄药师的出现。
  且出现在她刚叛出师门,嫌弃黄药师到无以复加,转眼便被黄药师发现她拿着黄药师徒弟的名字干没羞没臊的事情。
  若是她还有以前的功力,被黄药师抓到也没甚么,黄药师发起火,她一巴掌就解决了。
  可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战五渣。
  叛出师门、抹黑师门,拿着师门的名头招摇撞骗,这些罪名无论在哪个弟子身上,师父见了都是一巴掌怕死的结局。
  更别提黄药师还是一个顶骄傲,且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的怪人。
  黄药师今日若不杀她清理门户,她婠婠的名字都能倒着写。
  黄药师一步步走来,脸黑的像是化不开的墨。
  婠婠往后面缩了缩,身后硬邦邦的,是墙。
  缩不动,婠婠便只好再挣扎一下,毕竟引颈就戮不是她的作风。
  婠婠眨了眨眼,端的是一脸乖巧可爱不谙世事:“徒儿一直是师父的徒弟,怎就不能用师父起的名字了?”
  她要是知道黄药师跟了过来,打死她,她也不会拿着黄药师的名头去干那种事。
  死在采花大盗的床上,不过是一夜的折磨罢了,她若是到了黄药师的手里,她觉得黄药师有一百种方式让她生不如死。
  心脏在胸腔扑腾扑腾跳着,像是濒死前的挣扎,婠婠的眼睛弯了又弯,面上仍是一派天真模样。
  婠婠捻着垂在胸前的发,柔声道:“师父何时来的?徒儿刚才快被吓死了,早知道师父跟在徒儿身后,徒儿才不会与那贼人虚与委蛇。”
  从唐初,到宋末,中间相隔了一千多年,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论,她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或许是老天收了她一身武功后良心发现,让她的容颜并没有因为活了千年而变得苍老可怖,反而仍跟往日一样,是从天际踏雪而来的精灵,脚踝上的金色铃铛,也不曾因为时光的流逝磨损,夜风一吹,便又叮当叮当起来。
  像是情人间互相撩拨着的躁动的心弦。
  只可惜,她和黄药师躁动倒是蛮躁动的,却不大像情人的关系。
  用眼中钉肉中刺来形容此刻她在黄药师心里的形象,更为妥帖些。
  月光下,黄药师嫌弃的眼神像是吞了苍蝇一般,因为太嫌弃,此刻的黄药师连话都不想再跟她说,仿佛与她说上一句话,能折寿十年一样。
  婠婠在心里唾弃着黄药师的清高。
  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害人不轻,黄药师在这个时代属于挺豁达的人,但多多少少还是被这种观点束缚了思想。
  男女之事有这么见不得光么?随心所欲过自己的小生活不好么?至于这般嫌弃她么?
  婠婠明知故问道:“师父怎么不说话?可是徒儿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徒儿哪件事做错了?”
  皎皎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光,黄药师眼睛轻眯。
  面前的女子有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踏月下了凡尘,偏做出来的事情与仙气没甚么关系,犹如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心的妖精。
  黄药师挑了挑眉,道:“你没错,是我错了。”
  他就不该收她为徒,更不该看她负气远走悬心不下,一路跟随到现在,看到她顶着自己的名号与旁的人**。
  少女撇撇嘴,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是他始乱终弃后仍痴心不改的小娘子,单薄的肩膀往前面蹭了蹭,软软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里像是含了糖一般的甜腻:“师父,千错万错,都是徒儿的错。”
  “您千万别不要徒儿,徒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尸。”
  乌云遮月,烛火昏黄,少女清澈的眼睛多情又潋滟。
  她的眼睛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当她看着你时,仿佛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放弃,她只深爱你一人一样。
  黄药师眉头动了动。
  忽然发现,自己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
  他的疏狂与不羁,在她面前更像是假清高,她的思维与行为,无一不在鄙视着这个时代的宗教礼法。
  她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能困得住她。
  黄药师有种狭路相逢,棋逢对手的错觉。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傲与邪是张扬的,她的乖戾和傲气与邪气是藏在她甜腻的嗓音里,澄澈如小鹿却又勾魂夺魄的眼睛里。
  黄药师伸出手,手里握着的萧贴着婠婠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与她深情若秋水的眸子对视着。
  “生是我的人?”黄药师敛眉,眼底带着几分玩味。
  他很想知道,她的邪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嗯嗯。”婠婠不住点着头:“徒儿永远是师父的人。”
  黄药师手中的玉箫顺着婠婠精致小巧的下巴往下走,冰凉的质感摩挲着她的肌肤,道:“既是我的人,你当知晓该如何做。”
  ……!
  婠婠眼皮跳了跳,有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黄药师口中说出来的,可玉箫的冰凉又在无声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并非幻觉。
  她心中轻狂不羁飘然若谪仙的黄药师,正在认真地撩着她。
  且还是是那种轻车熟路的撩,手法一点都不生硬。
  婠婠心情颇为复杂——她还以为黄药师会杀她清理门户,哪曾想,不过是相逢一觉泯恩仇的小事,白让她担心害怕这么长时间了。
  摸清楚黄药师的心思后,婠婠十分上道地攀上玉箫,手指顺着玉箫一路往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黄药师的手背,甜甜道:“徒儿当然知晓。”
  这种事情她太熟悉了,简直是每个魔门妖女的必修课。
  作为一个合格的魔门妖女,她博览群书,熟知各种体位,有句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毫无疑问,她见的不是猪跑,是万猪奔腾,山河震动。
  婠婠拉着黄药师的手一拽,将黄药师拽倒在床上,翻身一转,欺身压在黄药师的胸口,手指绕着他的发,将长发一圈一圈缠在玉箫上,柔声道:“师父的碧海潮生曲吹得极好,徒儿不才,学了一音半节,想借师父玉箫一用,不知师父肯借否?肯听否?”
  黄药师松了玉箫。
  婠婠握住,凑在唇边,缠绵的曲调响起,却不是碧海潮生曲。
  是凤求凰。
  婠婠一边吹,一边垂眸去看黄药师表情,没有人能受得住她的凤求凰。
  可黄药师偏偏还是往日清隽无俦的模样,只是眼底少了几分清冷之意。
  他似乎在笑,但不是以往的冷笑,现在的笑更像是走狗斗鸡的纨绔看到了旁人在斗蛐蛐,兴致来了,便想伸手逗一逗笼中的蛐蛐。
  这种感觉让婠婠很是不爽。
  这是对她魅力的侮辱。
  风月之中最怕遇到这种事,你千种风情,他不动如山,像是雕塑一般。
  眼前的黄药师虽做了一些撩人的动作,可那些动作仔细想起来,是逗猫逗狗的,想看她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的试探。
  婠婠放下玉箫,轻叹一声,直直地看着黄药师,幽幽道:“师父要徒儿做师父的人,师父又不为所动。”
  “师父想学柳下惠,徒儿可不是那等白抛媚眼给瞎子瞧的人。”
  话音刚落,婠婠便丢了玉箫,欺身向前。
  她从来不信,有她撩不动的人。
  柔弱无骨的小手刚想往下,便被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
  夜色深沉,那人的眸光却很亮,看着她,挑眉道:“我果然收了个好徒弟。”
  婠婠弯眼笑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才怪,她才没有黄药师那么怪的脾气。
  许是没了兴致,黄药师松了她的手,从床上起身,背对着她立在窗户下,道:“收拾一下,该走了。”
  ……果然黄药师这厮刚才的举动,是把她当猫儿狗儿一样的逗。
  就是想看看,她的胆子大到何种程度,以及世俗礼法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很显然,在这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时代,她视礼法为粪土,能毫不犹豫对自己师父出手。
  她的邪,比黄药师更甚。
  婠婠掐着嗓子道:“师父且等一等,徒儿换身衣服,梳洗完毕后再与师父一同走。”
  本性已经暴露了,再在黄药师面前装乖巧不谙世事的小徒弟便不合适。
  婠婠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少年的房间很考究,衣柜里衣服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婠婠选了件月白色衣裳,正欲去换时,发觉窗台下的黄药师已经没了踪迹。
  难不成是她高估了黄药师的忍耐,现在便丢下她不管了?
  想了想,婠婠又觉得不会。
  她的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投了黄药师的脾气的,毕竟黄药师自己也是个怪人来着,有什么可嫌弃她的邪气与乖戾?
  多半是避嫌——哪怕他是背对着她的,可终究还是同处一间房子,他是能听到她换衣服的声音的。
  假正经。
  婠婠腹诽着,慢腾腾换了衣服,磨磨蹭蹭对镜理妆,弄完这一切,她才打开房门。
  外面的人已经被黄药师料理过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原来对她下手的少年,此刻也不知所踪。
  想来是见识过黄药师的武功后,慌不择路忙着逃命了。
  婠婠笑了笑,穿过哀嚎的人群,走出房门。
  院子里的守卫也被黄药师一并清理了,一路畅通无堵,府门外,黄药师负手而立,玉箫垂着流苏。
  婠婠道:“师父,咱去哪?”
  黄药师斜了她一眼,道:“你想北上?”
  婠婠笑眯眯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她的本性暴露的很彻底,再去装岁月无忧愁的少女就有些违和了,这么好的环境摆在这,她不去做一番事业,委实可惜了。
  “汉人势弱,鞑子猖獗,凡我华夏子民,个个都可应势而起,荡平乱世,重建昌明。”
  黄药师冷笑道:“你想做第二个武则天?”
  “师父,你这句话就埋汰人了。”
  婠婠看着黄药师,笑眼弯弯。
  她还是翻了史书才知道,她那夺了大唐江山的徒弟战绩并不光彩,不过是占了第一位女帝的名头罢了。
  外战丢了大片疆土,内斗搞得人心惶惶,若不是大唐的底子厚,又有天降紫微星李隆基横空出世,只怕这汉人江山便交代在她徒弟手里。
  可惜那紫微星前期当政与晚期执政完全是两个人,一手将大唐推至顶峰,也将大唐送入地狱,好好的半年时间就能解决的安史之乱,硬生生被他打了八年。
  也就是唐朝家底厚,经得起这么折腾,换了其他朝代,早亡国了。
  早知如此,她该多叫她徒弟向李世民学习的。
  她的徒弟及不上李世民,与她相较,也算不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她在唐初,是一个连李世民都颇为敬佩的人物。
  婠婠道:“李世民有一句话说得好: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武则天的例子,倒是告诉了我不少东西。”
  黄药师眯眼打量着她,道:“口气不小。”
  婠婠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是口气大,是这个时代的人,真的太菜了。
  窦建德李密宇文家族那帮被李世民寇仲打得满世界乱窜的人,若是生在这个时代,必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更别提她了。
  婠婠问道:“师父是与我分开去桃花岛,还是与我一同北上?”
  若是在以前,她觉得以黄药师的脾气,多半会把她丢在路上不管不问,但经历了今日的事情后,她对黄药师的孤僻印象彻底改观了。
  黄药师此人看似放荡不羁,不尊世俗礼法,但忠孝乃大节,他最是推崇,更念着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义,要不然,也不会跟了她一路,在这种复杂环境下救了她。
  只是黄药师虽推崇忠孝,可不知在闹什么别扭,就是不肯干涉战事,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了想,婠婠觉得是黄药师多是被大宋皇帝伤了心——黄药师不仅武功高,才学更是一等一的好,年少闯荡江湖之际,或许一腔热血向大宋天子提过建议。
  然而大宋内部早已腐朽不堪,持才旷物的黄药师注定不被重用。
  又或许是黄药师曾想过力挽狂澜拯救万民,而百姓的反应伤透了他的心,让他寄情山水与武功,再不理王朝更迭的惨剧。
  斟酌片刻,婠婠道:“民族危亡,匹夫有责,拯救的不是这个烂到骨子里的朝代,更不是愚昧无知的刁民,而是那些生性善良,却被人欺辱到家门的汉人。”
  “师父若不想去,我便一个人去。总之,我才不要活得悄无声息,死也死得无人知晓。”
  其实世人对魔门有误解,认为魔教的人都是一些霍乱天下之人。
  魔教才不是这样,他们只是瞧不上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小人。
  世人为儒家所累,他们追求真性情,爱得痛快,恨也彻底,若是得了天下,也会为万民谋福祉。
  毕竟一个不以百姓为先的朝代,是存活不了太久的。
  不知过了多久,黄药师道:“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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